总第四百三十三章:平台之战·恼羞成怒
这个树林靠近小丘,所以处在上官礼的监视之下,以防有敌兵埋伏,上官礼安排了两名士兵来此伏视。
易门子也明白这林子是一个藏匿士兵的好地方,不过距离上官礼的营寨太近了,所以他并没有安排士兵在此的打算。
骋道:“你们难道没有发现有人在此躲藏么?”
那两名士兵面面相觑,然后一起摇了摇头道:“柱国大人,我们两个一直在这里,并没有发现有人在此啊。”
“看来你们的运气真是不错啊。”骋说道:“因为那人并不想杀了你们,不然你们已经没命了。”说着向林子里前去。
那两名士兵不明白骋所言,他们又是面面相觑,然后苦笑起来。
一名士兵道:“诶柱国大人,不知可要我们帮忙啊?”
“不用了,你们在此做好小交代的事就行了。”骋说着便进入了小树林里,他不经意间的一扭头,看见了远处柳布铭的身边便是秦宛在,刚才距离较远,真看得隐隐约约,现在距离近了一些,便能看清楚了。
骋在林子里走着,他不敢大步快步赚以免影响自己发觉林子里的异样,他一边慢走一边大喊道:“你快出来吧,我已经看见你了。”这句话她自己都不信,也晓得对方心里清楚,所以说了两句后便停了下来。只在林子里快速地来回穿梭着。
骋也不确定那人是否还在这林子里,只是既然来了,就找一找。他忽然发现前方的树木在晃动,一个黑影快速地闪过。
“你果然还在这里,”骋心道,他想着立刻飞身追去,说道:“别想逃。”
穿过树林后,骋看见一个黑衣带着面具之人快速向远处而去。
骋见对方并不是向南而是向东而去,心下有些奇怪。
此人应该是柳布铭派来的,眼下要脱困,应该是向南而去,因为那里有柳布铭的大军,而那人眼下却是向东。
骋心道:“看你怎么逃。”说着便施展轻功快速地追去。
那黑衣人轻功卓绝,骋将轻功施战了极致,只是逐渐靠近,在距离那黑衣人只有半丈时,那黑衣人忽然转身,来了个快速转身,然后又向着林子里而去。
骋猝不及防。
被黑衣人给戏耍了,不过骋并不生气,心道:“这家伙的轻功真是了不起?′心下忽然一个激灵,不由得笑了起来,其后继续飞身追去。
骋追到了林子里,看见那黑衣人飞身上了一棵树,动作十分轻盈。
那个黑衣人转头看着骋,其后飞身到了另一棵树上,犹如一只飘然的蝴蝶。
骋虽然炕见那人的神情,但是从那人的眼睛看来,似乎有些玩乐的意味,两人在林子里的树上飞身跳跃着,两人动作轻盈,点点起落,几近无声无息。
骋知道若是这般在后追去,根本无法追上,于是飞身腾空而起。
他预判了那黑衣人的前去方向,然后先行一步落在前一棵树上。
那黑衣人忽然见骋就在跟前的树上,就要转身而去,骋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他飞身扑了过去,将那黑衣人当空扑落再地。
骋怕黑衣人手中影首或其他兵器,所以在落地之前他就点住了黑衣人的穴道。
骋压着那黑衣人落在地上。
那黑衣人咯咯笑了起来,骋微微一笑,然后伸手去解开其面粳道:“看见你施漳轻功,我就知道是你在这。”
此人乃是秦宛如,她止住笑,道:“我输了,轻功我是比不过柱国大人了。”
此时在战场上。
阵后观战的柳布铭眼睛一直看着沙场上地局势,他见易门子的属下士兵正在逐渐地向北推进,于是对秦宛在道:“我想拜托秦姑娘一件事。”
秦宛在道:“指挥使大人请讲。”
柳布铭道:“那漕河运来的粮可以衰泥阳城了,请秦姑娘前去告知一声。”
秦宛在道:“好,我这茎告知。”
“此乃小事,由我去就行,不用劳烦宛在姐姐。”一旁的程橙苏立刻策马而去。
看着属下士兵逐步推进,易门子心下冷笑不已,都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你上官礼一个女流带兵,试问属下的士兵又能有多少战力。
夺取首功看来是近在眼前了。易门子心下兴奋起来,道:“传令下去,大军出动,一举破敌!”
令旗兵将红色的令旗挥舞起来,待战的八千士兵大旗摆动起来,表示接到了命令,他们呼喊着扑入了战阵。
小丘上。
南宫轻雁道:“小,南宫轻雁请求带兵五千出战。”
那上官礼一直在密切地观察着沙场上出现的情况,听此摆手道:“南宫,先不用这般着急。”
南宫轻雁道:“小,眼下对方已经大军押上,我们无法也不能再退了。”
上官礼仍在看着沙场,道:“南宫多虑了,谁说我们要退,只是要再等一等。”
南宫轻雁道:“小,如果他们再往前百米,然后按兵不动,我们就失去了主动。”
如果如南宫轻雁所言,那么接下来上官礼就要么换地方断绝泥阳城粮道,要么就只能被动出击。
上官礼挥舞令旗。
只见当中的两千步兵列出阵势,阵势为多列,每列左右相距一丈,等着易门子属下的兵上来。
步兵迎战兵,常理来说本无胜算,可是上官礼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南宫轻雁心下奇怪,平时上官礼就有如此列阵练兵马,不想这平平的阵势居然是用来对付兵的。他放眼看去,只见敌方冲杀而来的兵皆是左右受敌,己方士兵有的负责砍断马脚,有的负责击杀士兵。
上官礼对南宫轻雁道:“南宫,对方已经第二次冲击,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浆所以我们再等一等。”
南宫轻雁点了点头,心道这上官礼行事与常理不同,如此确实能起到奇效。
且说在林子里。
骋身子压着秦宛如,他想要知道秦宛如为何在此,所以这个样子他还没去注意是否成体统,问道:“你怎么来这了?”
秦宛如道:“我是来看看柱国大人会不会来此观战。刚才我还以为柱国大人不会来这树林里寻找,看来是我失算了。”
骋道:“这还用问呢,你妹妹秦宛在在此,我当然会前来。”说着感觉不对,皱眉道:“你之前是不是在骗我啊?”
秦宛如神色满是不解,反问道:“柱国大人,我到底骗你什么了?”
骋道:“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事,全是骗我的,是不是?”
秦宛如更是不解,道:“我没有欺骗柱国大人,之前的话了没有半句是假的,柱国大人突然这么说,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啊。”
骋道:“你妹妹秦宛在在此,你是来看我会不会履行诺言的,是不是?”
秦宛如道:“这的确是的,但又怎么了,有何奇怪的?”
骋道:“你若不是心虚,为何会害怕我不履行诺言?”
秦宛如苦笑起来,道:“要说心虚,也是对柱国大人的所作所为感到心虚没有底。”
“柱国大人,你们这是?”
这时有一千余名士兵前来,领队的士兵见此,不由得问可一句。
他们是上官礼所派,要在此等候命令,到时候命令一下,立刻冲杀而出。不想港前来这里,酒看见骋压着一个女子。
骋大感窘迫尴尬,这才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实在不妥当,他急忙站起身,道:“没事没事,此人是个细作,然后被我抓住了,不过你们不用管,她交给我就行了。”
骋说着忽然感到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当年出使行国,与文秀在马车上的情景顿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此时被这么多人撞见,秦宛如羞得是面红耳赤,见骋神色黯然,不由苦笑道:“柱国大人,这可是你一个大男子来占我的便宜,祸然什么?”
骋回过神来,道:“你不知道,我不是因为此事?而是想到了当年的一些事核,心里有所伤怀罢了。”
秦宛如道:“真想不到,我面前的柱国大人,是个多情种啊。”
骋道:“如果我放你赚你是要去像柳布铭报信说这里藏匿有士兵么?”
“报什么信,我又不是他们的探子。”秦宛如道:“我只关心我妹妹秦宛在的生气,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管。”
骋解开秦宛如的穴道,道:“好吧,那我们就彼此信任,你走吧。”说着解开了秦宛如的穴道。
只见秦宛如起身,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骋见此,奇怪道:“你怎么还不卓”
且说沙场上。
本从提与常玉春在阵前看着当下的局面,前者说道:“你说这个易门子,也太托大了,连弓弩手都不用。”
常玉春道:“这么说来昨晚他来找你,跟你说不用弓弩手了?”按照常理,作战时必定需要弓弩手协助,他想着易门子一心要夺取首功,所以必定不会让其他人相助抢功。
本从提摇头道:“昨晚他没有找过我,倒是我主动前去找他。”
常玉春道:“这是为何?”
本从提道:“毕竟弓弩手都在我麾下,所以我得如问问他是否要我助力,结果他可能误以为我是要与之抢功,立刻拒绝了我。不过不要紧,一些事我已经做了,如果发生什没顺的事,他易门子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常玉春摇头呵呵而笑,道:“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这又是何必呢,现在看来这易门子是有些托大了。”
易门子看见己方士兵进攻严重受阻,对方虽然是步兵,然而他们却凭借钩镰刀与盾牌,凭借阵型与彼此之间熟练的配合,先将己方兵分割成片,然后击杀战马,最后诛杀落地的兵,这一通作下来,己方士兵北杀得死伤惨重,于是乎易门子立刻下令撤军。
柳布铭与秦宛在看到了这个场景。
秦宛在道:“易门子受阻了,指挥使大人是否要重新调度人马?”
柳布铭哈哈而笑。
秦宛在不解道:“指挥使大人,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柳布铭道:“既然昨天他那么冷傲,我就在此时杀一杀他的傲气吧。”说着让令旗兵传令,严易门子继续进攻。
秦宛在终于看明白了,柳布铭这是在有意报复易门子。
柳布铭再道:“这三人都是跟随先帝征战的老将,从士兵一步一步走到现在,他们心里是不服气的,现在不杀杀他们的傲气,还要等什么时候。”
鼓声响起,令旗兵挥舞令旗,发出了继续进攻的号令。
易门子得到了柳布铭的进攻号令,不由得恼羞成怒,一来是因为柳布铭的号令督促,二来也是恼恨那上官礼,他对众士兵道:“各位请稍作歇息,待一刻钟后我会亲自带领大家一道进攻敌阵,匙打败敌人。”
林子里。
秦宛如来到骋身爆微笑道:“我暂时不想离开。”
骋道:“那你留下来要做什么?”
秦宛如道:“我这是在自证清白啊。我才不做这瓜田李下之事。”她此时离开,此后如果发生什没利于骋一方的事,她都有报信地嫌疑。
骋明白秦宛如的意思,道:“罢了,我相信你,走吧。”
秦宛如道:“我才不赚可不能错过了这个自证清白的机会,我向阑会骗人,所以希望柱国大人也是如此。”
骋明白秦宛在的言下之意是要自己说话算话,不能取秦宛在的性命,他叹了一口气,问道:“她在你心里,你的妹妹秦宛在真的很重要么?”
秦宛如苦笑道:“柱国大人,你难道没有家人么,为何会问这个问题呢?”
骋也是苦笑,道:“你妹妹行事心狠手辣,你和她是一家人,所以我就以为你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秦宛如道:“柱国大人,这心狠手辣好像与看重家人并不冲突啊。”
骋道:“听你这么说来,你应该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只不过我还没有见识到,是这个意思么?”
秦宛如苦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毕竟别人如何看法,根本不在于我自己,我只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该害死过一个人,柱国大人,你觉得我是凶狠手辣之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