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四百三十章:姑娘何人?
那士兵道:“有的,不过看起来好像对其没有什么用出处。”
仲彩纶和严昭昭一起起身。
仲彩纶向骋问道:“美郎君,这是什么情况?”对方前来打探,结果被发现了也不离开,这确实让人有些费解。
严昭昭问道:“彩纶姐姐,你说他们莫不是准备要来劫营,所以先派人过来打探这里的情况?
仲彩纶冷笑道:“如果他们来劫营,那就等于是在送死。”她已经安排了两千人手轮流值夜,所以根本不怕段擒狼来劫营。
骋道:“我看此人前来是在故弄玄虚,意在打扰我们一下,其自认轻功卓绝,欺我营中无人能奈何他罢了,既然他的武功不弱,那就由我去看看,你们且放心歇息。”
骋心下想到了一人,此人便是柳布铭。按照这士兵的说法,极有可能就是他了。出了营帐之后,骋跟着那士兵一道出了辕门。
士兵指着月下的一个黑影,向骋说道:“柱国大人请看,就是那个家伙。”
骋道:“你们继续值夜,让我去看看这家伙到底是谁,他来此想要什么。”
那士兵道:“柱国大人小心,此人必不是善茬。”见骋前去,他立刻召集了百名兵,在其后跟着骋。
骋飞身施展而去,那黑影也快速移动起来,骋暗道此人轻功了得,其后将轻功施展极致,疾追而上,那黑影在一树下停下。
骋害怕此人布有陷阱,所以不敢贸然上前,说道:“你这个探子也太自负了些。”
“如果我不自负一点,又怎么能见到柱国大人呢?”那人说道。
从声音听来,此人是一个女子。
骋一愣,看来此人并不是柳布铭,不过听其声音,好像是秦宛在,回道:“这么说来你并不是什么探子,此行是专门要见我的,可是又何必这般呢。”
那女子点头道:“刚才我不是说了么,若是不这样做,又怎么能让柱国大人出来相见,柱国大人怎么还不敢走过来,是害怕我这个弱女子么?”
“我既然敢来,又有何可害怕的。”骋说着向前而赚走出了三步,忽然脚下一空,好在他反应神速,立刻一脚甩出,保持了身子的平衡,跃过了那个小坑。
秦宛在,此女应该是秦宛在。
骋站定,忽然听见了琵琶曲,便是那女子所弹奏。
秦宛在并不会弹奏琵琶,骋心下十分奇怪,到此他已经两次猜错了对方是谁。
那女子赞道:“柱国大人的反应竟然如此神速,看来的确是一个高手。”
“姑娘也是一个高手,刚才已经领教了姑娘的轻功。”骋道,“这个小坑居然也能被姑娘用上,看来姑娘心机不浅。”骋道。
那女子道:“如果我说这小坑我并不知道柱国大人相信么?”
骋微微一笑,道:“就算我相信,但拭娘这般引我出来,难道还不能说明姑娘是个有心机之人么?”
那女子笑道:“柱国大人言辞竟然如此犀利,既然柱国大人这么认为,那本姑娘就只能认了。”
“奇怪了,怎么你们这些女子都喜欢调弄琵琶呢?”骋道,“你已经是我所遇到的第三个了。”
“我知道,柱国大人遇到的第一个是在达国,第二个是在泥阳城,那女子乃是泥阳城太守保涤生的千金。柱国大人,我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那女子说道。
骋心下一震,暗忖此女怎么这么了解自己的情况,道:“我还不知道姑娘是何人,姑娘却说要来跟我商量事情,此事的进度未免也太快了些。”
那女子停下弹奏。
虽然是夜晚,且月光并不皎洁,但是骋依然能感到那女子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
骋又问道:“你我之前应该不认识,也不知姑娘有什么事与我有交集而要来商量?”
“是的,我们并不认识,今晚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柱国大人,”那女子道,“我知道此事很难,但是为了自家人,我必须作这件事。”
骋不解,忖度了一会,道:“或许是我愚钝,这句话我实在是听不明白。”
此时突然狂风来袭,树叶的沙沙声响起,显得格外安静。
骋见那女谆说话,再问道:“姑娘说是为了自家人而来,我骋自问从来没有对不起哪家人,所以不知姑娘是为谁而来。”
那女子道:“行国的兵器实在了得,大大小小或明或暗,竟然豆有。”
骋无奈道:“我问的和姑娘说的,怎么都不是一回事,你在说什么呢?”
那女子摆手示意道:“柱国大人,这里有两块石头,兴许是之前赶路人来此歇息用,请过来这里坐吧!”
骋满心疑惑,不知此女到底要做什么,道:“姑娘,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的意思是说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女子拿出一个酒囊,先喝了一口,道:“柱国大人,寒夜让你出来这里,并无他物,只能以此薄酒招待,柱国大人也看见了,这酒我已经喝过了,无。”
骋不知道此女的葫芦里到底卖着是什么药,他缓步走去,坐在那女子身旁的那块石头上,现在他看清楚可此女的容颜,与秦宛在有几分相像,暗忖道:“莫不是其所说的家人就是秦宛在?”
此女容颜秀丽,不过因为秦宛在的关系,骋无心秀色,反而觉得是此女必定与秦宛在一般,是个蛇蝎美人。
那女子把酒囊递给骋,说道:“柱国大人,请用!”她看见骋只是接过酒囊,并没有喝的意思,再道:“柱国大人刚才不是说来此有何可怕的么?可是眼下不知柱国大人在担心什么呢?”
骋喝了一口酒,问道:“不知姑娘到底是何人,可否直接告知?”
那女子听了骋这一问,眼神有些凝重,许久不言。
骋忍不住又问道:“姑娘这般,是在故意让我猜测?”
这时忽然听见了远处传来了马蹄声,是南鲁兵策马而来。
领头的士兵前来看见这样的情况,大为吃惊,问道:“她莫不是柱国大人的朋友?”
骋点头道:“是的,你们回去吧,这里的事就不用你密了。”
那士兵见骋坐在那女子的身旁,心道:“柱国大人莫不是有难言之隐。是了,他一定是被此女制住了,毕竟此女武功如此高强。”想罢对那女子道:“姑娘,你若是识相的话就赶紧放了柱国大人。”
那女子看也不看那士兵,对骋道:“柱国大人,看来他们对你的武功很不了解。竟然觉得我一个弱女子就可以把你制住。”
骋摇头苦笑,然后站起了身子,对那士兵道:“都看到了,我没事,我只是在此和老朋友叙叙旧,你们都回去把,告诉长公主我没事。”说着坐回石头上。
那士兵见骋活动自如,心也放了下来,道:“原来此人是柱国大人的老朋友,我们这就回去。′后领着其他士兵策马离开。
那女子道:“原本是想与柱国大人商量一件事,现在却还有一件事需要柱国大人帮帮忙。”说着缓缓转过身,解开衣裳,露出可雪白的右肩,直到露出整个肩胛骨。
骋只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此女究竟要什么,他不自觉地扭过头去不看。
那女子背对着骋,所以并不知道骋的动作,其道:“柱国大人请细看,这个东西你应该认得。”
骋听此,扭头细看,只见肩胛骨上有一黑点,再细看,是一个小三角。
骋刚才听仲彩纶说过三角暗钉,道:“你莫不是中了三角暗钉?”再看周围的肤色并无异样,想来这三角暗钉并没有。
那女子道:“那些士兵对我放暗器,我不小心着了道,中了他们一钉。”
看起来暗钉已经伤骨,而此女却能淡然言语,可见其忍耐定力之强。
那女子道:“这个东西我实在取不出来,烦请柱国大人帮我取出可好。”
幽然的月光之下,看着雪白的肌肤上钉着一个三角暗钉,骋涌起一丝诡秘可怖而走美艳不可方物的感觉,道:“姑娘先忍一忍。”
骋双手用力一挤,那三角暗钉微微出了一点,骋道:“这一下会很痛,忍一下。”说着迅速一拔,吗长约两寸的三角暗钉被拔了出来。
整个过程那女子一声不吭。
骋点住了伤口周围的穴道,防止血不断流出,道:“暗钉已经拔出来了,不过这伤口是呈三角形,所以不容易恢复,此后姑娘最好是敷药静养。”
“多谢柱国大人的提醒。”那女子穿好衣服后,再道:“还好有这酒在,帮我化去了不少痛苦。”
骋道:“原来姑娘刚才喝酒,是为了麻醉自己,我还以为拭娘忍耐力了得。”
那女子笑了起来,说道:“这伤骨之痛岂是几口酒就能麻醉的,看来柱国大人并没有经历过伤骨之痛。”
“姑娘说的是,我确实没有经历过伤骨之痛,所以没有姑娘的体验。”骋道。
那女子道:“柱国大人已经看清楚了我的样子,想必也猜到了我是何人。”
骋问道:“大概知道了,不知那秦宛在与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女子道:“柱国大人是个聪明人,我乃是秦宛在的姐姐秦宛如。”
骋听此,立刻站起身来,道:“你可知道我与秦宛在的深仇大恨。”说着就要动手,但他取了,既然秦宛在的姐姐在此,到时候就可以作为人质,让秦宛在自行了断,如此报仇岂不是更简单了。
秦宛如道:“我想柱国大人此时正想着拿我做人质,然后威胁我这个妹妹,是吗?”
骋的心思被说穿了,他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应该知道我与之深仇大恨,难道我这样做也不行么?”
“是我妹妹与柱国大人有深仇大恨,又不是我。”秦宛如苦笑道,“是了,柱国大人是朝廷之人,见多了夷灭三族,株连九族之事,所以此时也要这么做,我并不奇怪。”
骋愣了一愣,道:“这倒也不是,其实先帝从来没有做过夷灭三族,株连九族之事,所以我也从来没有见过。”
秦宛如笑道:“如此说来,柱国大人是不打算把我带回去作为人质了。”
骋道:“刚才姑娘说是有事情要跟我商量,不知是何事呢?”
秦宛如道:“希望柱国大人能饶过我妹妹一条命。”
骋冷哼一声,道:“你可知道你妹妹害死了多少人?”
秦宛如道:“我知道,所以才来跟柱国大人商量一下。”
“实在不好意思,此事没得商量。”骋道,“若拭娘为了此事而来,我已经给你答案了。”苏就要离开。
秦宛如道:“且慢,请问柱国大人,我想问一个问题,请柱国大人如实回答我。”
骋停下脚步,道:“问吧!”
秦宛如道:“不知是我妹妹的性命更重要呢,还是柱国大人要完成的大事更重要?”
骋转身,皱眉道:“看来姑娘还有话要说,请直言。”
秦宛如道:“这么说来柱国大人的大事,比我妹妹的性命重要。如此一来,这件事情就有得商量。”
骋道:“听姑娘的意思,是要帮助我完成大事?”
秦宛如道:“连横已经做好了泥阳城失守的打算,他将在泥阳城城南百里外布下三十万大军,准备一战定乾坤。”
骋心下一震,道:“姑娘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秦宛如道:“这当然是我亲耳听到的。”
骋道:“姑娘是在皇宫里听到的?”
秦宛如道:“柱国大人也看到了,我的轻功还行吧,所以潜入皇宫,听见连横跟周子卿在商议一些事情,我亲耳听到周子卿的建议,以及连横的同意。′后把当晚所听之事详细琐。
原来三天前的夜晚,连横无法入矛只好旁周子卿进宫商议,而正好秦宛如潜入皇宫,她本想让连横将秦宛在程橙与小马公主从泥阳城里调出来,不想完整地听到了连横与周子卿商议的大事。
时连横看着地图,道:“周大人,不知为何,朕总是觉得这泥阳城柳汾珅并没有绝对守住的把握。”
周子卿道:“臣觉得皇上有如此想法,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