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四百二十章:我们是义士(下)
秦宛在着骋与柳布铭的打斗,想到骋刚才使出的了托塔掌力,心下感到万分奇怪,心道:“这掌力似曾相识,真手了,此人到底是不是骋?”
如果说此人不是骋,为何二者的武功如此相似?如果说此人就是骋,可是刚才韦风宁所称其名又不是骋?
他到底是谁?秦宛在怀着这个疑问,仔细地看着柳布铭与骋的相斗。
此时柳汾珅来到了一旁,他看着柳布铭与骋打斗,说道:“段,我考铭就不用这般拼命了。”
段擒狼苦笑道:“大柱国放心,令郎武功十分高强,只要他想脱身,就能脱身。”
柳汾珅道:“我这儿子真是让人奇怪,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习练了这等过人的武功。”
段擒狼笑道:“这就足以说明一点,令郎是一位习武奇才。”
且艘以凤羽刀法与柳布铭相斗,数十回合过后,骋心下万分奇怪,柳布铭怎么就学得了凌霜剑法?
忽然心下一惊,想到自己府中有一个琉璃柱,琉璃柱上有师兄百里集留下的武功秘籍,想来是被这厮学去了。
“若只是凭借自学能有如此境界,实在了不起。”骋心道,“由此观之,论习武,他比我的天分还高。”
其实并非柳布铭比骋习武天分脯而是柳布铭心里有一股可比拼命的勤奋。他见骋武功如此高强,心下有了不平的自责,时常自问难道自己真的什么都不如骋?父亲当年投靠连深,改变了宁国的实力对比,几乎决定了连深定鼎宁国局面。但是在五柱国里,父亲也只是排行第五。
文不比,则从武。
这是柳布铭习武的初衷,他要超过的人,乃是骋。这一份动力除了他自己,谁人也不知道,包括他父亲柳汾珅。所以习武从来都是十分刻苦。
然柳布铭不想骋奉命而行,经过了一番游历后,武功竟然超出自己好几个层级,他心里更是郁闷。在得到《传极宝典》后,他仍是刻苦而学,看见琉璃柱上的武功,他更是如获至宝,用心最甚。
柳布铭不认得凤羽刀法,所以无法认出戴着面具的骋,他见骋刀法了得,而自己的凌霜剑法施战了极致,仍然伤不得骋,于是打出了托塔掌力,只见那掌力将骋整个人凌空托起。
骋被掌力托起,心下大惊不已,他懂得托塔掌力的法门,所以立刻觉察柳布铭所使出的是托塔掌力。
要知道这托塔掌力乃是一门很难掌握要领的一门武功,需要氦时间的领悟练习才能窥探其中,而柳汾珅竟然学了去,这从时间上来看,太过不可思议。
原来当时柳布铭看见了琉璃柱上所留下的武功时,心下大喜非常,很快熟练了其上的大部分武功,然而学到托塔掌力时,也遇到了桎梏。由于他心下嫉妒骋的武功之高强,不知这托塔掌力需要很多时日方才学得,自苦为悟性不够,所以心下时常感到无比的烦闷。
一日,柳布铭如往常一般毫无进境,于是索性步行外出,他漫无目的地游走着,其后来到了一户屠户家里。
那屠夫正在歇息饮酒,看见柳布铭一人而来,喜道:“偶遇来宅便是天赐缘分,这位兄台,不如我们来几杯酒如何?”
柳布铭心下本就烦闷,听此也不拒绝,他坐下与屠夫痛饮了一斤酒,有了些许醉意。
屠夫道:“且有来客且饮酒,这就是痛快爽畅。”
柳布铭道:“兄台有所不知,我本心情烦闷,眼下几杯酒下肚,觉得爽快许多。”
屠夫忽然道:“兄台稍等。”说着起身离开了酒桌。
柳布铭见屠夫前去拿着一把尖刀,便问道:“兄台这是要去杀牛宰羊?”
屠夫那着一铁锥,道:“是的,我要先宰杀一头牛。”
柳布铭道:“今日喝了兄台的酒,就在此帮兄台杀牛,以作感谢!”
屠夫笑道:“这倒不用,若是要真的想感谢,兄台只须在此等上一会就好,其后我们再饮几杯酒,如何啊?”
柳布铭道:“好。′后他便在一旁看着屠夫宰牛。
那屠夫用铁锥将牛敲晕,然后放血,动作净利落。
其后见屠夫将牛肠,牛四胃一一取出,尖刀将牛之肠胃甩入热水,那站在一旁的几名学徒立刻忙碌起来。
再见屠夫将尖刀向着一旁的大木桌子一扔,落在一把小刀上,那把小刀巧妙地应力落在屠夫的手中。其后屠夫将块块牛取下,一一放在了木桌上。
一旁的柳布铭见那小刀巧妙落在屠夫手里,心里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柳布铭习练托塔掌力的桎梏终于解开了,领悟到托塔掌力的习练窍门。
柳布铭与屠夫喝了三斤酒,留下了一锭银子,道:“多谢兄台。”
屠夫十分不解,道:“兄台不必如此,这全是我请兄台的。”
柳布铭道:“兄台千万不要误会,我感谢的并非这顿酒,而是看了兄台宰牛,突然明白了一些道理,这道理的明白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多谢兄台。”说着拱手致意。
柳布铭告辞屠夫后,立刻返回,进行了反复习练,最终突破桎梏。于短时间内掌握了托塔掌力的精髓。
且艘被托塔掌力托起,来到柳布铭的头顶上方,他见柳布铭长剑刺来,心下明白柳布铭是要在自己落下时出招,柳布铭所以这么做,因为是可以掌握落点,从而把握主动。
骋暗道:“柳布铭,你以为这般就可以打败我了么?′后使出凤羽刀法里的守招,挡下两记招式之后,他与柳布铭靠近,骋顺势一招流云绕指拳打出,打中柳布铭的口。
柳布铭被打退三步。
柳布铭本想在骋落地时打出惊雷掌,距离越近,掌力就越难躲避,不想骋一碱异绝妙的拳法将自己的打算破去。
柳布铭虽然中了一拳,但是并无大碍,不过段擒狼见此,立刻下令让士兵围堵而去。
骋立刻被困。
段擒狼前去对柳布铭道:“指挥使大人不用如此,不然大柱国会担心的。”
柳布铭看见柳汾珅就在不远处,他收起了长剑,道:“段说得对。”
秦宛在一旁看着骋与柳布铭打斗,她实在无法确认骋的身份,暗道此事确认与否,无关紧要。其前去对柳汾珅道:“大柱国,此人武功十分了得,眼下若是不能杀了此人,其后我们恐难安心。”
柳汾珅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莫不是连政?”
秦宛在道:“我觉得必定是了,不然谁人会不顾一切前来刺杀大柱国。”
柳汾珅怒道:“所以他们所有人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骋此时被士兵重重围困,他知道诛杀柳汾珅完全没有可能,于是杀到韦风宁身爆道:“我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这时赵风景也杀到,当下从前来时的百余人,到现在仅有二十多人,且赵风景与韦风宁都受了伤。
赵风景道:“我受伤最重,无法离开,风宁兄弟,这艰难之事就交给你了。”
骋明白赵风景此话的意思,死在这里太容易了,眼下逃出去然后等待时机继续刺杀柳汾珅才是最难之事。
“这艰难之事,就交给风宁兄弟了。′余之人也是这么说,其后继续与围杀而来的士兵斗杀。
“我说过,不成功便成仁,不能对上天言而无信。”韦风宁对赵风景道。
“这成仁之事,我们且先去,风宁兄弟不过是慢一些罢了。”赵风景道,“你可是要完成众位兄弟的遗愿,快走吧!”
“风景兄弟说的很对,你快走吧!”一人说道。
“风景兄弟说的很对,你快走吧!”又有一人说道,“不然就阑及了。”
骋知道眼下不能再犹豫,他伸手抓着韦风宁的手臂,然后直上飞身而起。
“你们休想离开。”那秦宛在飞身而起,进行阻拦。
骋一记海潮之刃打出,巨大的力道把秦宛在打得退落在十丈之外。
骋与韦风宁困在屋顶上,其后见柳布铭飞身而来,骋打出绵延掌,连续七掌打出。
柳布铭在空中不断躲币的绵延掌,其后势颓,径直落在了地上。
骋拉着韦风宁飞身而去。
秦宛在来到柳布铭身爆看着飞身离开的骋与韦风宁,道:“这些人当中居然有这等高手。你说那人会不会是骋?”
柳布铭道:“我觉得连政必定不会让骋前来这里做这样的事。”
秦宛在道:“是吗,不知指挥使大人为何这么肯定?”
柳布铭微微一笑,道:“那骋经过先帝的有心历练,已经成为了一个大材,连政若是如此,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指挥使所言很有道理。”秦宛在说着看向被士兵围杀的赵风景等人,此时只剩下赵风景一人。
“都住手。”段擒狼向众士兵下令,然后看着赵风景,道:“我敬你是条好汉,所以给你最后的体面,自尽吧。”
赵风景哈哈大笑道:“记住了,我们是诛杀恶人的义士。”说着自刎而死。
柳汾珅面色如冷霜,道:“段,还有两人逃走了,可不能让他们离开泥阳城。”
段擒狼笑道:“大柱国放心,他们根本无法离开泥阳城,他们现在已是瓮中之鳖,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后下令道:“传令,所有士兵上城头防卫。”数名士兵快步而去。
段擒狼道:“大柱国放心歇息,此后我会让人在城里逐地找寻,就算是掘地三超也要将他们找到。”
柳汾珅道:“那就好,有了段这句话,我就能安心歇息了。”
柳布铭前来道:“父亲大人,今晚让你受惊了。”
柳汾珅道:“虽然受了点惊吓,但是却有收货,你的武功进境如此,为父很是高兴。”
柳布铭道:“父亲大人快去歇息,孩儿和段一道去擒杀那两人。”
且艘与韦风宁离开府内,便快速顺着原路返回,不想他们远酝看见城头之上满是士兵,于是便另找他路,结果每一处城头上都是满满的士兵。
“我受了伤,就是一个累赘。所以风岩兄弟不要再管我了,你也看到了,城头上那么多士兵把守,就是要抓住我们。是要来个瓮中捉鳖,不过你可以离开。”韦风宁因为受伤失血而脸色苍白,他喘着粗气说道。
骋道:“风宁兄弟不要这么说,我们可以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韦风宁道:“风岩兄弟开现在泥阳城的哪还有安全的地方?”
“我们可以去太守大人府上,你一定很想见一见太守大人吧?”骋问道。
韦风宁道:“想,当然想。可是这样做岂不是会连累太守大人,这样可不行,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连累太守大人。”
骋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现在只能这么做,至于到时候会出现什么情况,我们再想办法,总之如风宁兄弟所言,不能连累太守大人。”
韦风宁道:“如此也行,可是风岩兄弟知道太守大人所居何处么?他会收留我们?”
“知道,他会收留我们,所以我们快走过去吧。”骋说着皱起眉头问道,“风宁兄弟居然不知道?”
韦风宁道:“我们从来没有去过。”
骋道:“那你又如何知道太守大人不能离开泥阳城这件事?”
韦风宁道:“当时柳汾珅派人在城里的百姓公布说即使是太守大人也不能离开泥阳城,其他人更是不允许,此事碰巧被我得知,这么说来你去过?”
骋想了想,道:“是的。”
韦风宁道:“这么说你见过太守大人?”
“见过。”骋点头道,“所以我才说太守大人会收留我们。”
两人在巷子里走着,忽然听见士兵的马蹄声传来,一士兵道:“巷子里好像有动静。”
骋与韦风宁立刻在暗处躲藏起来,其后看见几名士兵拿着火把站在巷子口。
一士兵道:“巷子里头的是什么人,你赶快出来。”
韦风宁吐出一口血来,小声道:“我们去他了他们。”
骋道:“暂时不用,要沉得住气,看起来他们并没有发现我们。”
士兵再喊道:“出来。”
按:笑狮罗汉仪容庄严凛然,经常将小狮子带在身爆不入涅盘,永住此世,以济度众生。泥阳城太守保涤生所为与之有所相似,乃是骋心里为数不多的极为尊敬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