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四十二章:大首战未捷
骋因为脚伤,不得不与付长晴共坐一车,雪品真则负责驾马。
马车厢里。
骋道:“多谢姑娘不嫌弃。”
付长晴笑道:“小女怎么敢嫌弃柱国大人。”
骋道:“看你的年纪并不大,中却满是谋略,这全是寒山老晧教你的么?”
付长晴点头道:“不错,师父时常用言语和实例对付长晴进行教导分析,就算是傻子,听多了道理,分析多了实例,也会慢慢地懂了。”
骋道:“看来寒山老晧对你这个徒弟很有耐心。”
付长晴道:“所以如此,是因为我父亲苏决与之是要好的朋友。”
骋道:“原来如此,嗯,我有一个问题,想请你帮忙想一想。”
付长晴道:“柱国大人请说。”
“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骋苦笑道,“可是有人却要杀了我不可,这这一路上我遇到这样的事情可不止一次了,好在我命大,方才屡次得救。”
付长晴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别人怨恨自己,此事无怪乎只有三个原因,其一就是某方面得罪了别人,其二就是断了别人的利益,其三就是被他人所嫉妒。不知道柱国大人自己有没有想过呢?”
骋道:“有道理,仔细想来,应该就是第三种了。”
付长晴道:“年纪轻轻,就坐上了高位,这个事情,确实会引起其他人的嫉妒。”
骋道:“好在现在我在行国没有什么担忧,待回去再松。”
付长晴道:“行国眼下担忧的,是皇城能不能守住,大估计已经发起对皇城的第一次攻击了。”
骋道:“你觉得大这一次发起攻击,会成功么?”
付长晴道:“肯定会失败,且是大败,因为皇上瞒着大,将守城的各种所需暗中进行安排了,所以首战我不担心,其后哎皇城的第二战第三战,才是我最为担心的。”
骋找了一处躺下,道:“这样我的脚感觉舒服多了,我先歇息一会。”
付长晴见骋的样子,微笑道:“柱国大人随意。”
就在骋等人和铁族义从正在赶往铁族王城的同时,正在皇城的大雪痕,决定先攻打皇城,目的是先试探对方的战力和攻城的难度,这正如付长晴所预料。
皇城四面的将士们都做好了攻城的准备,大雪痕发出了攻城的命令。
大麾下的将士在多年的征战里,无往不胜,心下有着傲视天下的无上勇气,在皇上的这几日里,个个内心躁动,热血沸腾,想要一举拿下皇城。
牛皮大鼓开始击打起来,轰隆隆的鼓声,此是全力进攻的命令。
四万人分布在四面,开始对皇城进行第一轮猛烈进攻。
其后的四万人做好了第二轮进攻的准备,负责第三轮的四万将士们早已经摩拳擦掌。
此时雪立正好返回,向雪痕汇报了与铁族作战失利的事。
雪痕看着正在进攻的将士们,心下对雪立的失败并不是很在意,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眼下我们占据绝对优势,无惧铁族人,况且你虽然失利,却也让铁族受了损失。”
雪痕相信,自己今日攻取皇城的谋划是正确得当的,皇城一定会被麾下的将士们一举拿下。首战对于士气至关重要,雪痕常年征战,对此十分清楚。
不过让雪痕感到奇怪的是,守城的士兵居然没有出利箭,让己方的将士顺利来到城下,架起了云梯。
原来在此之前,雪痕对于皇城的兵器炼造看管极严,皇上雪常为此暗中命令雪郃将利箭上的箭头全部化掉,制成长刀,如此道理很简单,因为利箭出,只伤一人,而长刀在手,可杀百人。
方才有了今日的情况。
一旁的雪立见雪痕没有因为失利而怪罪自己,心下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去,却见第一轮进攻的将士们受到了激烈的抵抗。
虽然己方士兵接着云梯英勇向上,但是守城的士兵似乎早有准备,他们的长刀,长矛的锋刃之上满是绿油油的东西,一旦刺伤攻城的士兵,那些士兵就会感到一股剧痛,继而落下云梯,那绿油油的东西乃是一种让人剧痛的物。
大多攻城的士兵不是被长刀长矛刺死,而是落下摔死的。
如此一来便显得守城的士兵异常凶狠凌厉。
雪立道:“大,这似乎不对,他们兵器上应该是有。”
雪痕也看出了其中,冷面道:“传我命令,第一轮进攻先撤下,第二轮进攻的将士们做好准备,否则千夫长,百夫长全部斩首。”
雪痕在战前向手下四位将领即东门将领范衡,南门将领马保,西门将领罗敖,北门将领庄勒说过,此战的本意是要试探一下,可是眼下如此情况,大雪痕完全忘记了战前的说法,只想着拿下皇城。
雪立下令鸣金收兵,然后让士兵策马而去,传达大的话。
四位将领听到了雪痕的传话,心下也忘记提醒雪痕在此战前的话,立刻传达了大的话语。
“若是拿不下,我便是战死在城墙之下,各位艘而上,拼死拿下皇城。”
那带头攻城的千夫长和百夫长皆对手下士兵说着同样意思的话语。
城墙之上,雪郃在四处调度人手,见敌兵退去,立刻让大家将兵器上涂满物,以应对下一轮进攻。
雪郃看着退去的敌兵,心下担忧了起来,他对大雪痕的性子十分清楚,其下的进攻,将是最为残酷和惨烈的。
雪痕策马出了军营,来到了皇城外的一处高地上,道:“大哥,想不到你有不少事情瞒过了我。”说着没劈下令旗,战鼓响起,随着战鼓的轰鸣声,第二轮进攻开始了。
四万将士又开始了进攻,喊杀声响起,最为残酷一轮攻防开始了。
在完全不要命的地疯狂进攻下,士兵爬上了皇城城头,惨烈的厮杀,鲜血流满了城头,将女墙染成了酱色。
雪郃手持长刀,长刀上有几个豁口,是与敌拼杀时刀锋相对而致,雪郃几乎力浆倚刀而立,道:“全力守住。”
城下震天动地的喊杀不断传来,皇城的守军个个杀红了眼,只知道狠狠地挥刀拼杀,双方以碰,杀得是昏天暗地。
这第二轮的攻击,竟然持续到了下午,攻城的士兵的士气渐渐被消磨去了,眼下已经有了怯意。而皇城守军个个都感到十分疲惫,他们虽然居高临下,占据着地利,奈何敌人的攻击实在凶猛,且人数极多。
雪郃在四面城头上奔走着,口中只是大喊:“给我杀!′身上的衣服,都被鲜血给浸润透了,此时来正勤也奉命前来观战,见雪郃在奋力杀敌,见将士们个个奋勇,心下豪气踊,便去拿起一把长刀,想要上阵杀敌。
雪郃见此,道:“来大人,你上来什么?”
来正勤道:“奉皇上之命来观战的。”说着对身边的一名士兵道:“你去告诉皇上,这里战况极其惨烈。我和士兵们一道在此拼杀。”
那士兵领命而去。
雪郃道:“来大人,你是皇上身边的文臣,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来正勤道:“那又如何,上阵杀敌,臣谆分文武。”话说完,就被以敌兵的长刀刺穿了心口。
雪郃大惊,道:“来大人。”将那名敌兵斩杀后,雪郃扶着来正勤,然来正勤要害之处被伤,已经死去了。
雪郃将来正勤放在一旁,持刀站立,大喊道:“大家挺住,只消再拼命一会,他们就退去了。”说着奋力砍绅来。
皇城守军在雪郃的带动下,战力再起。
在皇城守军的奋死抵抗之下,攻城士兵的士气已经不如最初,皇城守军的战斗力大出大雪痕的意料,作为久经沙场的大,雪痕自然深知士气的重要性,此战该停下了,遂下令停止进攻。
夕阳残照着皇城,喊杀声停下了,整个战场骤然间静谧下来。
皇城城头,城墙,城墙之下,到处都是血迹,到处都是血流,到处都是士兵的尸体,到处都是轻重伤的士兵。
雪郃站立在城头,耳边都是城头上的伤兵因为痛苦而的声音。
雪痕看见了城头上的雪郃,心道:“我的好四弟,今日你竟与我为敌,待城破之时,我自会与你聊聊。”
这时一士兵前来问道:“大,第三轮进攻是否开始?”
雪痕道:“不必了,今日我们败了,且让大家歇息去。”
皇城首战,以守军的胜利而结束,这一切都如付长晴所预料。
雪郃见敌人匙收兵了,便下了城头,去见在皇宫里的新君雪由。
雪由见雪郃前来,被其浑身血红的样子给吓了一大跳。大战期间,雪由从传话的士兵口中得知皇城守军与敌作战极为惨烈,但不想会到这般。
雪由来到雪郃跟前,哽咽道:“四叔,此战实在是辛苦你了。”
雪郃见雪由话语坚定,没有一丝惊慌,欣慰道:“不错不错。”
雪由道:“四叔为何说这样的话?”
雪郃道:“遇大事而不失沉稳,陛下此后,定是一个纳大事的皇帝。”
雪由笑了笑,问道:“四叔,现在他们是退去了么?”
“陛下,大他们退去了,他们被我们守军的士气和战力给压制住了。”雪郃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一切都在大哥的安排之下,大不可能获胜。”
雪由道:“四叔,我现在想去城头抚慰一下将士们。”
雪郃道:“皇上是该如此的。对了,那来正勤,已经去了。”
雪由道:“他没有回来,朕就已经知道了。此后再行厚葬吧。”
雪郃道:“好。”说着返身而行。
雪由长叹一声,跟着雪郃,走出了空旷的宫殿。
雪由来到四面的城头上,看见了来正勤的遗体,心下感叹不已,其后抚慰了将士们,便返回寝宫,面见雪常。
雪由来到寝宫,对雪常道:“父皇,今日之战,我们胜利了。”
雪常睁开了眼睛,道:“那就好。”
雪由见不到百里集,奇怪道:“父皇,百里集不在?”
雪常道:“他说有不好的预感,所以出城去找骋了。”说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雪由向一旁的太监问道:“父皇身子如何?”
那太监小声道:“眼下只能靠百里集的助力,不过现在百里集还没有回来,皇上的身子愈发不好了。”
话正说着,百里集便前来道:“百里集赶来了。”说着立刻将雪常扶起,然后输送真力。
雪常道:“辛苦你了,那骋如何?”
百里集道:“果然遇到了一些事情,好在我及时赶到。”
雪常道:“这预感之事,还真是玄乎。”
真力输送完后,雪由请百里集到寝宫外一叙。
“我父皇的病到底如何。”雪由问道。
百里集道:“我遇到了骋后,也提到了此事,我说的是皇上还好,不过这是为了让他们安心做事。”
雪由明白了百里集的意思,道:“还有多久?”
“这个我也不知道。”百里集苦笑着摇了摇头。
雪由见百里集苦笑,心里明白了几分,一转身,看见了雪嫆。
雪嫆道:“父皇是不是大限不远了。”
雪由道:“朕也不清楚。”
雪嫆刚走入寝宫里,就被太监拦着,道:“太上皇刚刚歇息,万万不要打扰。”
雪嫆无奈走出了寝宫,却见雪由在等着自己。
雪嫆道:“你没有离开?”
雪由道:“姑姑找父皇,是不是因为花万盏之事?”
雪嫆点头道:“是的,我希望我们获得胜利之后,父皇能够成全我和花万盏的好事。”
雪由道:“会的一定会的。”
雪嫆道:“但我清楚,如果上天不允许,也是无法勉强的。”
雪由道:“姑姑,如果父皇等不到我们胜利的那一刻,此事便由我来完成。”
雪嫆道:“皇上,我是不是很自私,都这个时候了,还只是想着自己。”
雪由苦笑道:“父皇说过,因为他的自私,所以害了你的事情,姑姑现在又说自己自私,呵呵,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世上的事情,该怎么说才好呢。”
“顺其自然吧!想得太多,反受其累太多。”那百里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一旁,如此说道。
雪由看向南边的天空,道:“大雪痕,此时应该正在想着下次攻城的时候要如何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