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四百一十二章:一剑开天门,空城计?
骋道:“我已经让仲彩纶领一万兵马断天门城的粮道,我已经说过,天门城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易攻难守之地,那拦截粮道之地,也是容易一个出击,同时又利于防守的地方?”
上官礼道:“这个天门城,听起来就像是为皇上而建的。”
骋不由得想起当年奉命出使行国,想起前去魏国,以及此后的达国,上天似乎在安排着什么,其一是在途中,遇到了几位妻子;其二是在其间的种种不得已的迫下,不得不学得一身武艺;其三是知道了乾坤之轴的所在,此后师兄百里集想要复仇也知道如何前去;其四是途中了解可各地情况,眼下正好可以给皇上连政提供准确参考。
他心下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上官姑娘,你相信这世上有天意么?”
上官礼道:“我当然相信,眼下的情况不就是如此么?”
听骋这么一说,她想起父亲大人上官准许当年要她所做的事,父亲大人当时肯定不会想到,在这么多年过后,宁国会有这样的局势变化,不会想到会遇到骋,否则连政就会误判边水城的情况。更蓟会想到的是,当今皇上连政能有如此魄力,让一个女子成为统领万人征战的。
骋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在此定一事,来看看此事天意如何。”
上官礼道:“柱国大人要说的,莫不是天门城能顺利拿下之事?”
骋点头道:“若天意让上官姑娘能为家族建功立业,则此战无惊无险。”
上官礼苦笑道:“柱国大人这么说,未免也太那个了。”
“太哪个?”骋道,“上官姑娘莫不是觉得这个事情难以达到?”
上官礼道:“有惊无险倒是说得过去,这无惊无险怎么可能呢?”
骋摆手道:“上官姑娘此言差矣,所谓天意,就是一些想不到或者看起阑可能发生且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发生了,这才叫天意,意料之事,不叫天意。就像当年我出使行国,怎么都不可能想到今日行国出兵相助皇上夺回皇位。远的就不说了,就说这泥阳城,先帝难道在许多年前就能知道今日之事?”
上官礼道:“柱国大人说的很有道理,那接下来就看看天意到底如何。”
这时一名将领马前来,道:“拜见柱国大人。”
此人是个男子,却生的面目清秀,骋见过他好几次,不过从未打过招呼。
上官礼道:“柱国大人,这一路上你们都没有招呼认识,他叫南宫轻雁,边水城原本有两千人马,是他统领。”
南宫轻雁道:“柱国大人,这几日繁忙,今日才正式相见。”
骋道:“南宫轻雁,这么说来,你的轻功是不是很不错?”
南宫轻雁道:“不敢说很好,但是轻功却是在下最为擅长的本事。”
骋道:“果然是人如其名。”
南宫轻雁道:“不过如果要与柱国大人相比,南宫轻雁自认远远不如。”
上官礼道:“大家都做好准备了?”
南宫轻雁道:“是的,大家已经练许多遍了,小可以前去看看。”
上官礼对骋道:“柱国大人,要不要一起去?”
骋道:“我看就不必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
骋绕行来到仲彩纶的军营里。他虽然是绕行,却也在观察着天门城。
天门城北门紧闭,西门紧闭,看起来已经进入了作战状态。
仲彩纶见骋来了,道:“美郎君,我已经安排好人马,不让敌人前来相助天门城,也不让天门城的守兵南逃。”
骋道:“如果守兵南逃,你务必告诉柳琴琴,看看其中有无柳汾珅,如果柳汾珅在其间,让柳琴琴一定要生擒此人。”
仲彩纶道:“这么说,那柳汾珅必定是美郎君的仇人。”
“不仅是大仇人。”骋道,“还是死有余辜的大仇人。”
仲彩纶道:“美郎君放心吧,如果真看到他,彩纶一定不会放过他。”
骋忖道:“我又何必等到明日,脆今晚便去城中,找到柳汾珅后就立刻杀了他。”
这时严昭昭走了进来。
仲彩纶道:“美郎君,之前你不是问昭昭能做什么事么?现在可帮了大忙。”
“是吗?”骋惊讶道,“不知昭昭帮了什么忙?”
严昭昭道:“也没有什么,只是帮助彩纶姐姐打点行军作战的物事罢了。”
骋笑道:“不错不错,昭昭如此,的确是帮了大忙。”
严昭昭俏脸一红,道:“夫君如此,是在取笑昭昭。”
骋离开仲彩纶的营帐,找到褚艳新与麦米,道:“今天晚上我要暗中前去天门城一趟,你们跟我一起去。”
褚艳新道:“夫君前去是要做什么?这么找我们,莫不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骋道:“我想前去找那大仇人柳汾珅,琴琴与悠悠自然不会同意,你们到时候藏在城头上,如果我遇到什么情况,策应我就好,顺道看看城头上的布防。”
麦米道:“这么说夫君打算是从北门进入天门城?”
骋点头道:“是的,记得此事千万不要琐去。”
麦米道:“可是我们夜晚和夫君前去天门城,要如何跟琴琴她们说呢?”
骋道:“这个简单,说艘一道前去绕行察看天门城的外围不就行了。”
夜晚。
骋悄然进入天门城,来到太守府时,暗忖道:“柳汾珅必定忌惮我会前来寻仇,一定会严密放哨,可是这里没有士兵把守,说明柳汾珅必定不在里面,我此时进去,恐怕对太守大人不利。”忖罢,便在天门城里游走起来,想着哪一个府邸外如果有士兵严密把守,那么柳汾珅就有可能在其中。
骋施展轻功,在天门城里游走了几个来回,也不见哪个府邸有士兵严密把守。
“难道柳汾珅早就知道我的心思,所以就这么应对?”骋自言自语。
其后他又想着细致察看,然想到褚艳新与麦米还在北城头上,如果细致察看,恐怕时间太久,两女此后可能会遭遇危险。他叹了一口气,自语道:“罢了,就且放过你这回。”
骋三人出了天门城。
“夫君,我们暗中观察,并没有看到有多少士兵在城头上守卫。”褚艳新道。
“你们觉得会不是那些士兵故意弄成这般?”骋道。
想起在城里所遇到的情况,骋不免产生了如此怀疑。
麦米道:“其实我们对此也感到怀疑,觉得那些士兵必定是在暗处,于是我们小心翼翼地打探了其他地方,然而并没有发现有士兵在暗处。”
骋皱起眉头,说道:“大战之前,不应该是如此状况,也不知道那柳汾珅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那些士兵都藏在屋子里?天门池闭城门,就说明他们知道将有大战,无论如何不能如此吧?”
麦米道:“夫君,要不我们再去城里头察看一番?”
骋道:“罢了罢了,这就不用,再去城里察看,琴琴她们可就要担心了,搞不好会生出其他事情来。”
褚艳新道:“那我们就回去吧。”
三人其后返回。
骋来到仲彩纶的营帐里,看见仲彩纶还在看着天门城地图,于是笑问道:“彩纶,你还在看什么呢?”
仲彩纶叫骋回来了,微笑着张开可双手,示意骋来个抱抱。
骋前去与仲彩纶相拥,在美人的耳边道:“彩纶是不是在担心天门城能不能顺利地拿下来?”
仲彩纶感到耳朵微痒,她咯咯而笑,道:“担心什么,只有笨才去担心此事。”
骋与仲彩纶分开,道:“彩纶这话有点不明白。”
仲彩纶道:“美郎君,我白天察看可附近的情况,现在又看了这地图许久,这天门城如此地形,而我们在此阻击敌人可能对天门城发起的增援,敌人是绝对不可能得逞的,所以拿下天门城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骋道:“这的确是迟早的问题,但是时间如果拖得太久,皇上就会觉得我在说大话,当时我跟皇上说的,乃是天门城很容易拿下,而这容易拿下,就包涵了时间很快的意思。”
仲彩纶想了想,道:“美郎君说的是,这在时间的长短上,确实不好说。如果天门城拼死抵抗我们的进攻,,那么想要快速拿下天门城确实有难度。”
骋道:“你看我这个笨,现在是自己把自己弄成了这般难受的境地。”
仲彩纶道:“美郎君不要觉得难受,毕竟一些事要等发生了再说。总而言之,天门城已经是我们的瓮中之物了。”
骋想到了柳汾珅,心想既然天门城拿下开问题不大,那么杀死柳汾珅就是当下最重要的事,说道:“彩纶说的好,实在不行,我们便对天门城来个围而不打,反正天门城已经事瓮中之物了。”
第二天一早,骋策马来到城北,看见上官礼和南宫轻雁已经做好了攻城准备。
上官礼道:“柱国大人,我等现在就要攻城了。′后长剑一拔一指,再道:“众将士听令,全力攻城!”
上官礼话音刚落,大吼声轰然响起。
其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众将士准备想着天门城发起进攻时,他们却看见天门城的城门主动打开了。
士兵吼声停下,他们不知所以,皆看着上官礼。
上官礼也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上官礼人生的首战,所以对此格外重视,在此之前,她设想过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唯独没有设想过眼前一亮情况。
上官礼看向骋,道:“柱国大人,这是空城计?”
骋也感到十分不解,笑道:“是不是空城计暂时还不知,上官今日一剑开天门倒是确定了。不知上官相信天意么?”
上官礼想起昨天与骋的谈话,道:“希望真是无惊无险,可是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不得而知。”
“所以上官且先留在这里。”骋说着马前去,“其间到底事什么情况,我且去一探究竟,稍等便是了。”
“柱国大人等一等。”南宫轻雁道,“我门一起过去看看。”
两人着马来到了城门外,只见姬有立太守领着几名士兵走出。
骋见此大为惊讶,问道:“太守大人,怎么只有你在,其他人呢?柳汾珅那家伙难道不在城里么?”
一旁的南宫轻雁正再弯弓搭箭,他听见骋对姬有立说话的语气,马上晓得这太守姬有立必定是骋的朋友,于是立刻收起了弓箭。
姬有立走到骋跟前一丈处,说道:“柳汾珅不在,柱国大人有所不知,昨天天没有亮的时候,他就带着士兵离开了天门城。”
“这么说来,我们正好慢了一步。”骋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再道:“既然柳汾珅已经离开可天门城,那太守还为何还要一直关闭着城门呢?”
姬有立道:“我是担心那柳汾珅会留有后手,所以才一直关闭着城门。昨晚我特意派人前去打探,确认柳汾珅已经走远后,才打开城门。好在打开城门的时间来得及,不然就要同室戈了。”
骋摇头苦笑道:“太守大人不知,我已经想着要在此亲手杀了此人,不想他竟然昨天就离开了天门城,没这个机会了。”
有一失必有一得,虽然失去了一次杀死柳汾珅的机会,但却是以意想不到地速度拿下了天门城。之前对皇上连政所说过的天门城容易拿下的话,乃是言镐实。
“柱国大人只是在天门城没有机会,以后在别处,一定会有机会的。”姬有立说着拱手道:“天门城太守姬有立,在此恭迎柱国大人带兵进城。”
骋进城后,便交代姬有立道:“此后皇上会在天门城居住,作为指挥调度的地方,希望太守大人能妥善安排。”
姬有立道:“这些事太容易安排可,柱国大人尽管放心。”
此后骋直出南门,前去仲彩纶一万人马的大营,跟众女说了上官礼一剑开天门于柳汾珅不在城中之事。
众女没有多想其他,都觉得柳汾珅不在天门城里实在可惜了,骋的报仇也不知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报。
而仲彩纶却道:“好个一剑开天门。”
骋笑道:“为何彩纶与众不同,关注的是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