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四百章:终究心了(下)
关山圣僧摆手道:“不可,这城里也不知有无其他危险,所以我得护着长公主才行,长公主尽管放心吧,柱国大人一时半会不会有事的,我们就按照刚才所说的去做。”
两人立刻策马而去。
关山圣僧道:“长公主,我觉得现在是不是要先去城外的南笨”
仲彩纶点头道:“不错,不知我属下的那些士兵到了那里没有,但我想那里应该会有几个士兵在。”
关山圣僧道:“好啊,若是这样,那久他们去把其他士兵集合起来,然后我们再一起返回酒楼。”
仲彩纶道:“正是!”
且说在酒楼上,骋与苏小成十三人相斗起来,苏小成等人武功并不弱,他们当中武功最弱宅至少也能算得上是二流高手,所以骋被围攻得十分难受,他眼光一撇,那仲彩纶与关山圣僧已经走远不见了,于是忖道:“这里实在不好施展,我得先逃离这里再说,他们若是跟来,则一一应对。”
骋这般想着,于是立刻施出托塔掌力,将跟前围攻自己的五人托向别处。包围圈立刻出现了一个缺口。
苏小成等人未见过这等奇异的武功,一时愣住了,虽然快速回过神来,骋已经出了包围圈。
骋飞身而去,从酒楼上快速落下,然后翻身上马。他扭头再看,苏小成等人正策马紧跟而来。
再看此时高扎城里的行人来来往往,实在不是一个动手的好地方。
“既然你们都执意如此,那尽管就跟着我来吧,我们到城南去,到时候看你们要如何脱身。”骋策马疾驰,出了南城门,然后不久后看见仲彩纶与关山圣僧在那里。
“你们怎么会在这么大呢?”骋大为惊讶,苏心下立刻明白了仲彩纶与关山圣僧来此缘由。
仲彩纶也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苦笑道:“我们与美郎君所想的一样。”说着拔出长刀,扔给了关山圣僧,然后捡起地上的插着的一把长刀。
仲彩纶与关山圣僧来到城南之时,看见五个士兵在饮酒吃,仲彩纶立刻让他们前去集合人马,然后前去那骋所在的酒楼。
那五个士兵说其他士兵正在城门东处买酒,他们立刻茎。而那五个士兵留了一把长刀,刚走一会,骋便策马前来了。
苏小成十三人策马赶到。
“柱国大人,你这是怎么回事?”苏小成不解道。骋刚才明明让仲彩纶与关山圣僧离开酒楼,现在来到这里,仲彩纶与关山圣僧也在此处,他们实在不知骋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骋对仲彩纶道:“情急之下,我忘了你跟当时所说的时间。”说着翻马,对苏小成道:“来吧,你们不是要杀了我么,我就在这里,不走了。”
苏小成十三人见此,全都翻马并拔出了长剑。
“让我来对付他,另外两个,就给你们去对付了。”苏小成道。
那十二人立刻向着仲彩纶与关山圣僧围了过去。
骋本想使出托塔掌力将仲彩纶拉到自己的身爆至于关山圣僧,他就算被围攻,一时半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却见苏小成长剑疾速打来,于是骋只好使出一记托塔掌力,先将苏小成送到远处。其后再对着仲彩纶打出托塔掌力,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仲彩纶借着托塔掌力的力道飞身而起,看见苏小成持剑向着骋的身后出剑。
仲彩纶道:“他来了。”
苏小成已经在酒楼处见识过骋的托塔掌力,所以早有准备。托塔掌力将他托起时,他已经暗地运使轻功,一落地便疾速向着骋而去。
骋根本想不到苏小成的动作会如此之迅速,他立开身,仓促出剑,接下苏小成的一记剑招。
苏小成使出了无定脚法,骋一时间捉摸不定,被苏小成一脚踢中了心口。
苏小成这一脚用上了最大力道,若是一般高手中了这一脚,必定是立死当场。好在骋内功深厚,且有柔丝甲护体,保住了一命。
骋一连退了三步,吐出了一口血。
苏小成见骋只是吐了一口血,心下有些惊讶,按照他的估计,这一下当取了骋的性命,不过看起来骋好像没有性命之忧。
骋道:“你的武功不错,无怪乎敢跟龙鸣寺的方丈大师叫板。”
苏小成赞道:“真是想不到,柱国大人如此高贵的身份,竟然能去苦心习武,身负着如此深厚的内力,不然这一下已经要了柱国大人的性命。”
骋冷笑道:“这世上让人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
仲彩纶来到骋身爆道:“美郎君,你没事吧?”
骋抹去嘴角的鲜血,道:“放心吧,我没什么事,他若非偷袭,是伤不到我的,你马上离开这里,马上。”
仲彩纶明白骋的意思,她吹了一记长哨,其后一匹马来到仲彩纶的身爆仲彩纶翻身上马而去,离开之前,她将长刀给了骋。
有人前来向苏小成说道:“是否要派人追上去!”
骋对那人道:“如果你不信我可以三招之内杀了你,大可以试一试。”
苏小成冷笑一声,先是手势向那人示意不必追杀仲彩纶,再对骋道:“柱国大人,我知道她去搬救兵了,不过不要紧,这时间足以杀了你。”
那人听此,便去围攻关山圣僧。
骋冷笑道:“苏小成,想来你们这些人也是久经磨难,难道还不知道一个人如果太自大的话,终究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么?”他话说着,就见苏小成长剑杀来。
骋将刀与剑插在地上,然后徒手接招。他将食中二朱出,精准地夹住了苏小成长剑剑身,后一掌向着剑身全力而出。
“咔擦”
苏小成手中长剑断为两截,一截断在骋的手中。
骋将那断剑用力一甩,打向苏小成。
苏小成退守并用断剑一挡,竟感到虎口发麻。这一刻,他已然明白了骋的用意。
骋如此意在告诉苏小成,论内力,他苏小成并不算什么。
然而苏小成却是对于骋精准地眼力与出招时机感到惊骇,说道:“柱国大人的内力确实了不起,出招也是非常精准。”苏暗忖半叔父恐也不是骋的对手。
苏小成将断剑一旋,然后摆出了架势。
骋退后几步,来到了插在地上的刀与剑之间,手持刀剑,道:“看样子,你还要与我再战。”说着长剑长刀打出,凌厉的凌霜剑法和凤羽刀法向着苏小成压去。
苏小成没有见过这等出招方式,一时间感到难以招架,暗道自大了,骋所言非虚。
尽管苏小成全力死守,但其武功本就不如骋,且手中所持还是一把断剑,中宫很快就出现了一个空当。
骋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将长刀扔起,然后一记惊雷掌迅疾打出,正中苏小成的心口。
苏小成被这骋一掌打得飞身而退,他口吐鲜血,落地后滚了荐方才停住。
骋没有追击,而是在原地站定,接住落下的长刀,道:“刚才你给我的那一下我还给你了,苏小成,你还要再战么?”他并不想取苏小成的性命,所以这一记惊雷掌掌只用了七层内力。
骋心里觉得苏小成与自己一样,都是无父无母的可怜人,所以才会手下留情。
苏小成缓缓地站起身,道:“柱国大人,请问我半叔父是不是因为斗不过你,才与你成为朋友的?”
骋摇头道:“这可不是,至少你半叔父可不是完全因为如此,他所以能与我纳为朋友,是因为之前我饶过他一命,并对其有其他的恩情,其实最重要的是,你半叔父是一个讲道义之人。如果今日我饶可你们一命,你们是否能和你的半叔父一样,匙放下此事?”
见苏小成不回答,骋也不再多言,他飞身而起,前去相助关山圣僧。
此时关山圣僧已经将十二人当中的六人打伤,那六人在一旁捂着心口,他们一时间无法起身,显然是受了不小的伤。
骋道:“看来圣僧是手下留情了。”
“出家人要以慈悲为怀,怎么能轻易取人性命呢。”关山圣僧说着看见苏小成就在不远处,道,“看来柱国大人也是慈悲为怀。”
骋一边挥舞刀剑,一边说道:“其实他们都是可怜人。”
只数了一会,骋便与关山圣僧打退了剩余六人的围攻。
这时仲彩纶带着士兵前来,她下令道:“围起来,一个都不能让他们离开。”
苏小成看着那些士兵,不言不语。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任凭处置。
关山圣僧看着那受伤的十二人,道:“柱国大人,他们已经无法反抗了。”
仲彩纶狠狠地瞪着苏小成等人,道:“美郎君,眼下要怎么处置他们?”
苏小成打伤了骋,仲彩纶心下恨极了苏小成十三人,若非骋在此,她就会立刻下令让士兵将苏小成等人全部杀死。
骋前去苏小成的跟前,道:“你们今日这般行事,有是何必呢?”
苏小成苦笑道:“柱国大人,事情已经如此,我们都认了,眼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所以就不必再用言语羞辱我们了吧?”
骋苦笑起来,道:“你怎么就觉得我这句话是在羞辱你们?”
苏小成冷哼一声,道:“柱国大人说我们今日行事是何必,不就是在嘲笑我们这十三人做事自不量力么?”
骋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小成笑了起来,道:“柱国大人,你这样有意思么?”
骋道:“我的意思是,我与你们的半叔父是朋友,我们经历一些事情后,甚至可以说是生死兄弟,你们这般行事,就没有想过这样不应该么?”
骋此话一出,那十二人都不由得看向了苏小成。原来在苏小成决定要这么做的时候,就有人提出异议,但是苏小成执意要如此,所以大家都听从他的。
苏小成苦笑起来,他笑得十分悲怆。
许久,苏小成才道:“柱国大人说的,我们当然有想过,但我们总得对大,也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再生父亲,做一个交代,我们就是这么想的。”
骋脸色忽然变得凶狠,道:“苏小成,现在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一个都不会放过,请问你觉得对大交代了么?”
苏小成看着那十二人,道:“我们十三人全是大收养的孩子,大就是我们的父亲,我们今日这般虽然不成,但是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柱国大人,我们知道再怎么挣扎也无用,你尽管动手吧,我们服输。”
骋凶狠的脸色消失了,道:“我想知道一件事,如果今日我放过你们,算不算是对你们有大恩?”
苏小成道:“当然有恩,不过柱国大人就不要跟我们开玩笑了,对我们来说,死便死,有何可畏惧。”说着拔出一把匕首,就要向着心口刺去。
骋快步而上,抓住了苏小成的手,道:“死都不怕,难道还怕活着?”
苏小成大为不解,那十二人也不知道骋这是要做什么。
苏小成感到骋力道极大,死死地抓着自己地手,他松开了手,任匕首落在地上,说道:“柱国大人是不杀我们?”
骋道:“你觉得我为何要杀你们呢?”
苏小成道:“很简单,因为我们十三人刚才想要杀死柱国大人不可。”
骋道:“不,你们并非要杀死我不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忠于大。”说着松开手,然后挥手示意苏小成十三人可以离开了。
对于骋的举动,苏小成十三人面面相觑,一人问道:“柱国大人,现在我们当真可以走了?”
骋再挥手示意,道:“你们快走吧,总之千万记着,你们此后一定要好好活着,只有这样,才是真正对得起大。”
苏小成十三人向骋拱手躬身,然后策马离开了。
关山圣僧怔怔地看着离去的苏小成十三人的背影,说道:“看起来柱国大人终究心了,为何?”按理来说应该,将苏小成十三人全部处死以绝后患才是。
骋道:“其实个中原因,刚才我就已经跟圣僧说过了,不知圣僧可还记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