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三百九十七章:半淳的功劳(上)
骋道:“小师傅,马车上有一重伤之人,希望龙鸣寺能够相助。”
小沙弥前去马车一看,见半淳在给裘姜输送真力。裘姜面色苍白,显然是受了重伤。其道:“救人要紧,各位施主快跟我来。”
半淳立刻停下,然后将裘姜抱在怀里,跟着小沙弥而去。
骋等人走进寺门,忽然看见一些士兵,骋想起刚才在山脚下所见的那些士兵,于是问道:“小和尚,是不是有身份不一般的人前来拜访龙鸣寺?”
小沙弥道:“那可不,各位施主不知,来者乃是行国的皇上。现在寺里的僧人,大多都在大殿里。”
骋与仲彩纶面面相觑。
小沙弥道:“两位施主怎么了?”
骋再问道:“小师傅,当真是行国的皇上前来龙鸣寺了?”
仲彩纶道:“皇上前来龙鸣寺,护卫会这么少?”
龙鸣寺里的护卫看起阑过百人,按理来说,皇上出行时身边不应该带着这么少的护卫,就算是将护卫放在山脚下也是不应该。想来刚才在山脚下遇到的那对人马,当是是雪由带来的护卫。
小沙弥道:“今天的确是皇上来了,两位施主,出家人是从阑打诳语的。”
骋看向了大殿,对仲彩纶道:“看来一些事我们就不用前去京城了。不过皇上来此,他必定是有事要做,我们还是待其做完事之后再来与之相见吧。”
仲彩纶道:“美郎君说的是,眼下救治裘姜的伤要紧。”
骋五人走了好一会,便来到了龙鸣寺的西侧。
骋笑道:“看来这位大师名望很脯连皇上来了则不用去迎接。”苏觉得言语不妥当,再道:“我是开玩笑的,希望小师傅千万不要在意才是。”
小沙弥道:“这里是龙鸣寺几位大师的禅房,他们平时都在打坐参禅。”
众人来到了一个禅房之外,小沙弥停下了脚步,说道:“自苦大师可方便?”
“何事?”一个声音从禅房里传来。
小沙弥道:“自苦大师,有人受了重伤,急需要您的救治。”
话音刚落,禅房的门立刻打开了。
一个年纪七旬的和尚走出,问道:“何人需要救治?”
骋急忙拱手说道:“大师,要救治之人乃是一个女子,不知……”
自苦摆手打断骋道:“不要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种事情不论男女,外面寒凉,你们且进来再松。”
骋等人进入了禅房,自苦让半淳把裘姜放在坐榻上。
自苦给裘姜把脉,一会其便皱起了眉头。
众人见此,皆大感不好,心悬了起来。
那小沙弥对骋小声地道:“施主,我幻去看门,先走了。”
骋双手合十道:“多谢小师傅。”
小沙弥道:“施主不必这么客气。”
此时在龙鸣寺的大殿里。
方丈大师自净,自乐以及数位自字辈大师和一些年轻的和尚在等候。
行国皇帝雪由双手合十对自净道:“见过各位大师,各位高僧。朕今日特来拜访当年的藏居之地,所以带来了一些薄礼,还请方丈大师务必要收下。”
时六名士兵将三个箱子抬了上来。
自净道:“皇上实在太客气了。”然后示意旁僧将三个箱子放在侧处。
雪由道:“方丈大师请见谅,朕自从登基为帝后,就一直在忙于政事,从未踏出过皇宫一步。眼下终于腾出空来了,所以第一时间就想着来此。”
自净道:“不想皇上第一次出宫,就前来龙鸣寺,实在是太有心了,当年皇上在此藏居,而龙鸣寺能容护龙身,此乃龙鸣寺的无上荣耀。我们也知道皇上一定会来,所以一直在等候皇上。龙鸣寺乃佛家之地,并无他礼回赠,只能这般等候,以示对皇上的敬意。”
“我们也在等候!”
从大门门外传来了这一句话,众人皆向门外看去。
只见有十三个手持长剑之人走入了大殿,年纪皆未及加冠。
为首之人对雪由道:“皇上,你可知我们也等你好久了,如今你总算是走出了皇宫。”
雪由打量了那十三人一眼,道:“你们是何人,说是等朕,不知是要做什么呢?”
那人道:“在下苏小成,乃是当年大雪痕的属下。”
雪由道:“我明白了,你们今日前来,是为雪痕报仇的。”
苏小成道:“雪由,大殿外的护卫都被我们解决了。如果识相的话,你就自裁吧!”说着将一把匕首扔在了雪由的脚下。
自净道:“放肆,苏小成你们听着,当年这里是藏龙之地,如今这里便是护龙之地,龙鸣寺的上上下下,都会护着皇上。”
苏小成道:“不要紧,方丈大师你且听着,如果龙鸣寺要介入此事,我们只能对龙鸣寺展开屠戮,希望方丈大师要想清楚了。”
“口出狂言,看招。”
自净身旁的自意大师飞身而起,向着苏小成打出一掌,是为龙鸣寺的绝学拂称法。
苏小成快速起步,左右各自腾挪,然后飞身而起,双脚迷离而出,后一脚踢中自意大师的口。
自意口吐鲜血而退。两名僧人飞身而起,接住了自意,
自净奇怪道:“敢问阁下的武功,怎么会是出自我龙鸣寺?”
苏小成冷笑一声,道:“是么,方丈大师何以见得?”
自净道:“那两个腾挪之步,乃是本寺的詹尊游步,那脚法更是显得明明白白,其要诀在于左右虚幻,终在一传。施主在学这门武功的时候,第一句话是不是这样?”
苏小成点头道:“不错。”
自净道:“施主果真是偷盗了我龙鸣寺的武学典籍。”
苏小成道:“方丈大师,这可不算偷盗,顶多只能说是抄录。龙鸣寺历代高僧所创出的武学典籍,都好好地放在龙鸣寺的藏武阁里,它们安然无恙。”
此语一出,大殿里的众位僧人无不大吃一惊。藏武阁乃是龙鸣寺放置武学典籍的地方,看守极为严密,不想会泄露出去?而且还是以如此耻辱的方式。
武学典籍完好无损的放在藏武阁当中而被抄录,那么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有人暗中潜入藏武阁进行抄录。其二是武学典籍被拿赚抄录完后再将其放回藏武阁。
不管是哪一个,对于龙鸣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自净扰怒气,道:“可否直言相告,你们是如何抄录我龙鸣寺武学典籍的?”他希望苏小成能坦言相告,日后好对藏武阁的武学典籍做出更为严密的防护。
苏小成道:“告诉方丈大师也无妨,假扮和尚并不难,特别是晚上的时候。藏武阁的门锁乃特制,但是仿造一个,也不算太难。”
雪由道:“你要报仇,应该找我才是,龙鸣寺何曾得罪了你们,你们这般做法,实在是可恨至极。”
苏小成道:“这话是不错,可是我们这十三人如果不去苦练龙鸣寺的武功绝学,又如何前来找皇上报仇呢,况且我们习练龙鸣寺的武功,也算是将龙鸣寺的武学发扬光大。”
雪由道:“想不到雪痕还能被这么一些人惦记着,还时刻不忘给他报仇。朕现在时行国的皇帝,你们这样是造反,是灭族的死罪。”
苏小成道:“皇上,此事不关对与错,只关恩与情。如果没有大,我们这些人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苏小成十三人乃是是大雪痕收养的孤儿,当时雪痕起兵夺取皇位失败后,他们便逃离了行国京城。对于他们来说,雪痕跟亲生父亲无异,所以他们才会时刻想着为雪痕报仇,
雪由道:“那些跟着朕来的卫士,除了这个大殿里的,都被你们给杀了?”
“是的。”苏小成点头道,“这一路上皇上身边的卫士很太多了,只有等皇上来到这里,身边跟着的卫士才是最少的,所以我们只能在此下手。”说着对自净道:“方丈大师,你如果非要阻拦不可,那就不要怪我们这些人心狠手辣了。”说着便拔出长剑,他身后的十二人也拔出了长剑。
此时大殿里的众位僧人无人拿剑,况且今日在此迎接皇上雪由,大殿里连一根棒都没有,面对手持长剑的苏小成十三人,如果混战打斗起来,众僧必会吃大亏,且到时候皇上雪由也将难以守护。
自净道:“龙鸣寺乃佛门圣地,不可见血光,不如我们定下一个规矩如何?”
苏小成道:“方丈大师是什么意思,就请直言吧!”
自净道:“你我单打独斗,老衲徒手,你随意,如何?”
自苦小声对自净道:“方丈师兄,此人武功不可小觑。”
自净也小声道:“眼下局面若非如此,恐他不会答应。”
苏小成道:“方丈大师的意思是,如果我输了,我们离开,如果方丈大师输了,皇上就当场自杀,是这样吗?”
自净道:“此事与皇上无关,只为你们暗中偷录我龙鸣寺的武学典籍,另外如果老衲输了,便是佛祖同意你们在此动手。”
苏小成哈哈大笑,道:“方丈大师,其实你是想通过与我的打斗,来试一试我们这些人的本事吧?”
自净道:“也算是吧,眼下不知施主要如何决定?”
苏小成道:“那好,我们就看看佛祖是否同意。”苏挥剑向自净打去。
众僧一看,便知道苏小成使出的乃是龙鸣寺的魔罗剑法。
有僧人说道:“此人刚才便使出了詹尊游步和无定脚法,眼下又使出了魔罗剑法,想来我龙鸣寺历代高僧苦创而出的武学典籍,全都被他们抄录并习练了。”
“今日最好的做法,就是将他们全部擒住,终生关押在龙鸣寺。”
“我看此人的武功不弱,如此做法固然是最好,但实在艰难。”
自净手中没有刀剑,只能用掌法来应对。好几次苏小成的长剑都要伤到他,都被他以拂称法所化解。
拂称法是龙鸣寺创出的一门与其他门派想法完全不同的武功,其使出阑仅能将对方打来的刀剑等兵器牵引到别处,还能完全躲避暗器,利箭飞刀等小物事。
“好个拂称法掌法,想来已经到了至高境界,甄不愧是龙鸣寺的方丈。”苏小成口上苏,心下却冷笑起来,自净的武功则不过如此,其后魔罗剑法连连而出。
这并非苏小成自大。
要说自净眼下想要试一试苏小成的武功,但其实苏小成也是想着试一试自净的武功。
苏小成十三人得到了龙鸣寺的武学典籍之后,便一道苦练钻研,发现浮萤宝卷中的一项武学可以完全克制拂称法。
眼下自净手中没有刀剑,苏小成想要打败其并非难事,因为想要一窥龙鸣寺众僧的武艺高低,所以一直过了百招,苏小成也没有使出浮萤宝卷里的那一项武功。
二百招后,苏小成忽然停了下来。
见此,自净则停下手来,道:“不知施主这是为何啊?”
苏小成道:“方丈大师手无寸铁,我觉得不好,方丈大师还是拿个东西吧。”
此语无异于挑衅,在场之人无不感到苏小成的傲气。
自净道:“好啊,既然施主如此说法,那就算不得老衲食言了。”说着挥手示意。
一僧人快速离开,其后快步前来,将一把长刀放在自净手中。
自净道:“老衲就以龙渊刀法,来与你的魔罗剑法相对。′后刀法打出。
禅房里。
自苦道:“她的伤势很重,她的伤应该有一些时日了。”
骋道:“将近一个月。”
自苦道:“看来是这个时间,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恢复,好在她的伤势基本稳住了,没有恶化,估计用上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恢复。”
听自苦大师这么一说,众人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骋道:“这个都是半淳的功劳。”
原来半淳在这些日子里,每天都给裘姜输送真力,骋多次看见。
半淳见众人看着自己,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没什么。”
自苦道:“久她在龙鸣寺里,一个月后再离开。”
骋道:“我们前来,实在是给大师添麻烦了。”
自苦摆手笑道:“施主不必说这话,总而言之,性命最要紧。”
就在这时,那小沙弥步履踉跄地跑来,气喘吁吁地道:“不好了不好了,皇上的护卫都被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