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三百七十四章:秘境
在部落之人的相助之下,那堵着的石头终于被挪开了,可守山圣僧四人在其中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骋的身影。
裘姜大怒,对巴阿克苏道:“师叔根本不在里面,你是不是在骗我们?快说,师叔到底在哪里?”
巴阿克苏道:“他真的就在里面,我没有骗你们。你们要仔细找一找。”
裘姜拔出长剑,一把抓住了巴阿克苏,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企图,你想让我们四个全部进入其中,然后把我秘在里面,是不是?”
巴阿克苏道:“当然不是,我根本做不到,因为你们不必四个都进入其中。”
裘姜道:“那就请部落长带路,帮助我们寻找,不知可否!”
巴阿克苏道:“当然没问题,我想这下你应该相信我了。”
关山圣僧道:“你们四个进入其中,我在外守着,快去吧!”
然而四人前去,他们又是将整个迷洞找了个遍,依然没有发现骋的踪迹。
骋到底去了何处?
原来在骋三人试过两个出入口都无法打开之后,严尘便跟骋说道:“柱国大人,看来横竖这两头的出入口是打不开了,既然如此,我们倒不如去一个地方探一探,说不定还有出去的可能。”
骋皱眉道:“不知此话怎讲?”难不成这里还有其他出入口。
严尘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柱国大人,你们跟我来就是了。”
严尘带着骋与严昭昭来到乱石阵里,也不知道拐了颊,他们来到了一个洞口。
骋道:“这是洞中有洞。”
严尘道:“也不知道其中有什么,我自己一个人又不敢进去,柱国大人,现在如此情况,不如我们三个前去其中探一探,如何?”
骋道:“好吧,反正我们留在这里也无事可做,不如前探一探,说不定还探出一条生路来。”
严尘带上火折子和五个火把,并将每个火把都饱蘸燃油,三人顺着那洞口前去,严尘在最前面,严昭昭在中间,骋则在最后。
这个洞口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一个极其广阔的空间出现在三人眼前。
此间的物事让骋三人不由大吃一惊,因为这里分明有人活动过的痕迹。
严尘来到一个类似水池子的石凹边上看了看,又来到一个类似灶台的地方,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问道:“柱国大人,你说这里会不会是一个陵墓?”
骋道:“我觉得这里并不是什么陵墓,也不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地方,准确来说,是一个用来冶炼金属的地方。
严昭昭道:“这里居然是一个用来冶炼的地方,真是太隐蔽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此留下了这些东西。”骋拿着火把,来到一个石头前,其间竟然有恐。
严尘不识字,道:“柱国大人,你认得这些字么?”
骋道:“当然认得,怎么了,莫不是你不认得字?”
严尘道:“我从小以来就没有学习过,所以不认得这些字。”
严昭昭走过去,然后照着石碑上的字读了起来:“魏国之时,家族生计举步维艰。遂流离到此地,那日天雷滚滚,吾等无意间探入此境,发现此处满是银石,乃是得天所赐,遂不敢不敬天,亦不敢不得,桓氏家族在此得天厚爱,当立碑纪念,并留下祭天宝塔,以感念天恩。桓元子乙酉年留记。”
骋心道:“记得在心岛的时候,宦信就说过这桓元子乃是桓氏家族的祖先,原来乾坤之轴的发家,是从这里开始的,想不到我居然找到了乾坤之轴的兴起之地。”
严尘问道:“这石碑上的字,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骋苦笑道:“我说你都已经完整地听了一遍,居然还没有听懂其其中的意思?”
严尘苦笑道:“我只仕着听,却没有仔细去听。”
严昭昭道:“简单来说,就是桓氏家族在此看到了许多银石,于是便冶炼了银子,他们认为这是上天厚爱,所以再离开之前,特意留碑留塔以作纪念与感恩。”
骋忽然感觉到严昭昭的言语轻松了许多,问道:“昭昭,你右手的伤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严昭昭这才注意到自己右手的炙已然不觉得疼痛,她将右手活动了几下,疼痛虽有,却只是一丝丝,她感到无比惊奇,道:“柱国大人不说,我还没注意,这炙已经不疼了,柱国大人,真想不到这个药膏竟然这么管用,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不想会这么快恢复。”
骋道:“这药膏是我偶然间得到的,总之管用就好。”
严尘道:“其上说这里有塔?可是那塔在哪里?”说着向前走了去。
地底下根本分不出方向,三人只能顺着脚下的石路继续向前走着。
忽然听见了潺潺的流水声。
继续前去,三人看见了一条小溪。
严昭昭惊讶道:“我还不知道在地下也会有小河。”
骋道:“既然这里有活水,那就很方便在此冶炼银石,看来真是如石碑上所言,这里乃是一个天赐之处。”
继续向前,严尘看见了好几个石柱灯台,便用火把点燃了其上的灯引。
火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三人看见了一个地下小湖,小湖的正中有一个石路,石路有半丈宽,直向着一个高塔。
严昭昭道:“看来这就是那石碑文上所说的祭天塔。”
祭天塔有三丈脯是将石洞里的石壁生生开凿而建。
严尘最先走了过去,忽然从湖里跃出一物,将严尘吓了一跳,他跌倒在地,手中的火把落去湖中,熄灭了。
那物生的比人略微高大。
“我的天,这到底是什么怪物。”严尘惊慌道。
“这家伙是大水獭,想不到这里还有这东西。你快点回来!”骋说道,心下暗忖这大水獭一定是桓氏族人找来的,让它们做祭天塔的守护者。
那大水獭打量可严尘一会,便向着严尘缓缓走去。
严尘惊慌之下竟然忘记要站起身,他两脚一边猛蹬着地面,一边后退一边说道:“看来我这样是冒犯它了。”
骋道:“是我们来此冒犯了它,你快点回来。”
那大水獭忽然跃起,向着严尘扑了过去,严尘道:“哎呀!你可别别别。”说着左手一横,挡住了双眼。其后他没有感觉到痛苦,而是听见了扑通的落水声。
严撑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骋用托塔掌力将大水獭穗水中。他急忙站起身,来到骋与严昭昭身边。
骋心下觉得有些好笑,不想自己习练的托塔掌力,有一天会用来托獭。
“托塔掌力,托獭掌力。”骋心下暗道,“这个说来,好像也没什没妥。”
就在这时,水里跃出两个大水獭,另外一个身形略小,想来是一只雌獭。
雌獭将灯台上的火弄灭,整个空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骋大感不妙,大水獭在此久居,早已经习惯了黑暗,只要有声音发出,即可判定对方的位置,己方三人没有灯火照明,需要言语交流,大水獭很容易循声而来,继而发起攻击。
骋用传音之术对严尘道:“你赶快摸索着将火把点起来,你放心,我是用传音术与你说话,除了你之外都听不见,记着,要迅速一些。”苏伸手拉着身旁的严昭昭。
他清楚地感到严昭昭的手在发抖,知道其心里十分害怕,便传音道:“昭昭,你不要害怕,也不要出声,我让他点燃火把,然后我们就立刻出去。”
严昭昭确实害怕极了,她不由自主地将身子靠在骋的怀中。
骋搂着严昭昭的肩膀,感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不由得心旌摇荡,然他立刻回过神来,暗骂自己不已,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能这般心神不专。
骋忽然感到一丈之外有动静,这弄出动静的家伙除了大水獭还能有哪个。
他立刻抱起严昭昭,然后缓缓地移动,他功聚双耳,时刻保持着与那动静的距离。
严昭昭在骋的怀中,她清楚地感到心在砰砰直跳,一来是害怕那大水獭,二来是被骋抱在怀里,这情形让她感到既紧张又害羞。
那一晚她主动献身给骋,心里是充满了赎罪感,如今心里的赎罪感变成了爱恋,她也不明白自己心境的变化。
此时她内心逐渐平静下来了,不再感到紧张害怕,她感受着骋的心跳,闻嗅着骋的男子气息,真心希望此刻膜久下去。
骋见严尘到现在还没有将点燃火把,于是传音问道:“严尘,你那里弄得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严尘道:“我没事。”他不会传音,声音在洞中显得格外响亮。
骋听见了大水獭发出的声音,距离自己居然不到半丈远,他登时吓了一跳。
大水獭的声音越来越远,想来是去找严尘了,骋急忙传音道:“那两个大家伙可能要去找你了,你千万要小心。”
严尘身上带有火折子,所以不敢马上点燃,是其被刚才大水獭那一下给吓坏了,心神未定,眼下处于黑暗当中,他根本无法确定大水獭与自己的距离,所以迟迟不敢将火折子点燃起来,此时听见骋这么说,立刻将火折子吹燃起来,然后将火把点起。
“啊……”
原来严尘将火把点燃后,忽然看见两个大水獭就在自己的跟前,他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大叫起来。
那两个大水獭忽然看见火把,也吓了一跳,它们愣了一愣,然后发出尖叫声,然后转身向着湖水中跃去。
严尘吓得气喘吁吁,他见骋与严昭昭走来了,苦笑道:“我没事,你们也没事吧?”
骋已经明白是自己刚才的告知方才让严尘能放心点火,道:“我们没事,做的不错,这里已不能久留,我们赶快走吧!”
三人正要原路返回,却见四只大水獭挡在了来路之上。
骋道:“原来这小湖里的大水獭不止是两只啊。”
这时候又上来了两只。
严尘道:“看来也不止是六只啊。柱国大人,我们现在还要原路返回么?”
骋道:“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局面,且不原路返回了,不如看看前面还有什么吧,等它们到了水里,我们再原路返回。”
严尘想了想,道:“现在除了这个,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就在这时,那几只大水獭向着骋三人跃扑过去。
骋不敢伤害大水獭,只是用托塔掌力将它们衰小湖当中。
然而那些大水獭似乎很喜欢骋用这种方式对待它们,它们一落水,便立刻起身,向着骋三人而去。
严尘道:“柱国大人,该挺有意思的。”
骋苦笑道:“这到底有个什么意思,你有没有办法旁它们不要再来了,我的可受不住一直这样。”
严尘道:“是了,这样下去,柱国大人将消耗不少的内力,好吧,我来试一试。”说着忽然大喝一声,“都别动了。”
严斥一声把骋与严昭昭吓得一大跳,那些大水獭也是身子一震,它们全都扭头看向严尘。
骋道:“喂,你怎么还不走。”
严尘回过神来,道:“来了。”
那些大水獭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一直看着骋三人离开而没有动。
三人继续顺着石路快速前去。走了大约十丈远,不想又看到了一个洞口。
严尘问道:“柱国大人,我们要不要继续前去,到里头去看一看?”
骋扭头看去,隐约看见那些大水獭逐渐靠近,暗想如果大水獭再来,自己还是用托塔掌力应对,恐怕会生生累死在这里,他回道:“既然来到这里了,那去就看看吧,况且我们还要等那些大水獭到小湖里面去才能原路返回。”说着对严昭昭道:“也不知道其间有什么东西,你怕不怕?”
严昭昭道:“跟着夫君,我什没怕。”
严昭昭这话让骋心中感到犹如一记惊雷炸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门好。
严尘倒是没有觉得异样,他觉得若两人不是夫妻,骋怎么可能会拼死来相救严昭昭。
“那我们走吧,就和刚才一样,我在最前面,柱国大人你们在其后跟着。”严尘道,说着走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