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三百七十二章:相救
骋挥舞长剑,立刻斩杀了最前面的两个人,其后使出了海潮之刃,强悍的力道把一面弥罗族之人震得七零八落,就此将包围圈打出了一个缺口。他拉着严昭昭就要快速而去。
然而包围圈很快就重新形成。
骋大喝一声,道:“挡我者死!”
弥罗族之人没有畏惧骋所言,因为他们根本不相信骋还能逃出去,他们一拥而上,长刀寒凛冽,向骋招呼而去。
骋将凌霜剑法的速度,飘零步法的诡异,以及一心二用法的奇妙施战了极致,他很快就杀得浑身是血,然而他忽然发现一个情况,便是弥罗族之人虽然围杀自己,但是并不会对身旁的严昭昭下手,不过他立刻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必定是马易事先做了交代,让弥罗族之人绝对不能对严昭昭下手,目的是要让严昭昭成为自己的累赘,以作牵制。
马易事先确实做了交代,而目的也正如骋所想那般。
见骋杀得血横飞,己方之人死伤已有二十几人,马贡见此,扭头看向马易,说道:“大首领,我们在暗处有弓弩手,他们早就准备着。”
马易当然明白马贡的意思,但是这样有可能会伤害甚至误杀了严昭昭,而严昭昭如果死去,那么骋想要离开,弥罗族之人必定无法阻拦,况且此时弥罗族之人将骋围着,利箭如果没有伤到骋,便会伤到弥罗族之人。
所以此时断不能用弓弩手。
他又见骋招式极其狠辣,如果让骋这么杀下去,弥罗族之人将会有不少死伤,眼下应当尽可能地消耗骋地内力才是。
且骋武功极其高强,马易已经清楚地感觉到骋将族人杀得胆生寒气,所以眼下不仅要消耗骋的内力,还要给予族人以信心。
念此,马易道:“马贡,你要记着,此时万万不可用上弓弩手。”苏持刀而上,他大声地向骋说道:“柱国大人,当年没有与你一战,今日我来与你过过招。”
马丰与马贡立刻明白马易的用意,他们曾多年一起征战,所以一些事不用多言就能彼此明白。马丰立刻下令,让弥罗族之人只是围成一个圈,不去参与打斗,只需要防着骋突围便可。
骋已经确定弥罗族之人不会对严昭昭下手,所以全心与马易过招,不过他一直在严昭昭的一丈距离之内。
骋道:“你来的正好。”说着使出凌霜剑法,凌厉的剑招向着马易打出。
马易这些年里潜心于武功,武艺因此长进了数层,但见他长刀连连,接下了骋十余记凌厉无比的剑招。
骋当年亲眼目睹马易与杜禾过招,当时只是打成了平手,如今看来,马易的武功已经超过了杜禾。
骋以一心二用法打出了惊雷掌,马易以长刀的刀身抵御,惊雷掌力道极大,马易虽然受下,却一连退去了五步方才稳住身子。
骋道:“马易,如今你已经成为弥罗族的大首领,却还这般亲自出手,真是了不起,既然如此,我想我们之间的仇怨,脆在此做个了结吧。”
马易自然不是这个想法,他冷笑道:“柱国大人,你远道而来,想要做的事未免太多了些。”说着手中的长刀打向了骋。
他率先出招,乃是想着将骋压制,骋的武功他已经见识过了,自认低上一等,若不这般,恐在场面上显得太过难看。
弥罗族之人见马易刀招凶猛凌厉,将骋压制着,他们虽然无人喝彩,但是在心里都暗自欢喜。当时推选其为弥罗族的大首领,看来是做对了。
严昭昭见骋被压制,心下担忧起来,生怕骋会死在马易的刀招之下。
然而骋只是被压制了三十招,就反守为攻,其后的攻势有增无减,凌霜剑法连绵不断,变化无穷,打得马易只能招架,马易意在消耗骋,同时也能向族人展示自己的武功,所以尽管处于下风,他依然不后退一步,拼命抵挡着骋的攻势。
骋意在杀死马易,怎奈马易这些年里武艺精进不少,想要杀死他绝非易事。骋忽然感觉不妙,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被困住了?而眼下重要的是带走严昭昭。
报仇之事,等以后再松!
想到这里,骋长剑快出,然后左手雄然一掌向马易打去,掌力打中马易的刀身,马易不愿被打退,他受掌之后,飞身而起,以此消去了骋打出的雄浑的掌力。
马丰与马贡一左一右亦同时杀到。
骋本想快速脱身,所以有意将马易打退,却见两人杀来,他先是左手发出一记托塔掌力,将马丰送出圈子之外。接着右手打出凌霜剑法里的一招“九曲连环”。
马丰感到身子轻飘飘而起,他从未见识与听闻过黑石派的托塔掌力,心下莫名其妙为何自己会不受控制地飞落一旁。
围成圈子的弥罗族之人见此,都大惑不解地看向马丰,其明明与马贡一起对付骋,怎么还未与骋过上一招就飞身离开?
马丰无奈道:“此人懂得邪术。”说着飞身而起。
那马贡感到自己的长刀被骋的长剑吸住了一般,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被长刀牵引着向前而去。和马丰一样,马贡于此刻也是感到莫名其妙。
“九曲连环”乃是凌霜剑法里的一个奇异招式,其是以不同的角度发力,然后牵引对方的兵器,继而牵引起对方,让对方处于自己的摆布之下。
“九曲连环℃异之处在于是用凌霜剑法里九个不同的招式混合而成,九个招式的出招顺序全因实际而出。
骋此时使出了这个招式,心里不由得想起了当时习练凌霜剑法时所遇到的情况。
原来当时骋被乾坤之轴流放在海岛上,他闲暇时间极多,所以平时多有钻研剑法与刀法,然而他对凌霜剑法中的“九曲连环”感到颇为费解,对此钻研了氦时间也不见进境,他当时实在不解这“九曲连环”的精妙之处何在,可是在凌霜剑法里,却是明明说着剑法想要大成,要需过了此关节,凌霜剑法所有的精妙,全在这一招当中。
骋整日冥思苦想,过了许久,依然无法参透其中,好在当时有柳琴琴等人在旁陪伴,柳琴琴见骋闷闷不乐,便主动询问其中,得知此事之后,她对骋道:“师父曾经说起过黑石派的凌霜剑法精妙之处,一共有三,其一是精巧绝伦,与其他剑法刀法完全不同,其对于习练之人的内力要求不脯且消耗也是极少。其二是凌厉刁钻,对于普通高手,往往能一招制敌,其三是毫不拘泥,各个招式之间可以任意组合,不受路之困。只有再苦寒之地,才能孕育出这等剑法。”
“不受路之困。”骋心下一个激灵,“好个不受路之困。是了,是了!”
柳琴琴道:“夫君,不如让琴琴帮你参透其中吧。”
此后一个月里,骋在柳琴琴的相助之下,终于突破了凌霜剑法的习练瓶颈,他欣喜万分,对柳琴琴道:“不想是在这海岛上参透了这个剑法,多亏有你在。”
柳琴琴道:“夫君,由此看来,我们遇到的一些事情,其实没有那么糟糕。”
往事想到这里,骋心道:“是的,一些事情,其实并没有那么糟糕,琴琴,希望你们能安然无恙。”
“啪”
骋一掌打中了被他牵引而来的马贡的心口,只见马贡口吐鲜血,身子向后倒去。
那马丰及时赶到,他伸手扶住了将要底的马贡,立感不妙,马贡中了骋力道极大的一掌,伤势极重,虽然性命无忧,但是接下来将无法再动手。
骋这一下就是为了打伤马贡,所以没有使出一击毙命的力道。
那马易落回地上,然后继续向骋出手,问道:“他怎么样?”
马丰回道:“大首领,他性命无忧,但是无法再动手了。”说着飞身而去,与马易一起围攻骋。
马贡则快步退后,然后坐地运气调息。
一旁的严昭昭知道自己所以能安然无恙,全是弥罗族之人有意为之,只要自己在此,骋就必然不会离开。于是她故意向弥罗族之人出言挑衅道:“你们连一个不会半点武功的弱女子都不敢杀么?”
严昭昭如此言语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弥罗族之人全然不理会,反而是让骋受到影响。
骋正在与马易,马丰相对,听见严昭昭地话语,他心下登时一震,立刻明白了严昭昭所以如此,乃是在一心求死,目的是不想变成自己的累赘。
念此,骋决定不与马易交手,他迅速而回,想要回到严昭昭身爆不想自己一心斗战,此时已经距离严昭昭两丈之外。
那受伤的马贡已抢先一步将严昭昭拉走。
马贡道:“姑娘,你在这影响了他,在我身边就好。”苏拉着向后退去,弥罗族之人立刻围挡。
飞身前去的骋见此,暗道大意了,两人挥刀已然砍至,骋手中只有一把剑,他忌惮马易,先行快速接其剑招,其后看到马丰的刀招中潜着几个破绽,心念一转,运起“托塔掌力”心法,将马丰向马易斜砸而去。
马易见此,立刻站定,然后将马丰扶着。
“马丰,你怎地打起自家人来了?”一弥罗族之人不解地问道。他比马丰年纪长得许多,所以从来都是直呼马丰之名。
马丰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不受控,他重复着那句话:“这个家伙懂得邪术。”
弥罗族之人面面相觑,然后看着骋,心下生出一丝畏惧,不知骋用了什么邪术,竟然能够,让人不受控制。
马易道:“没什么好奇怪的,这并不是什么邪术,他誓不过是黑石派的托塔掌力。”苏看见严昭昭被己方之人控制着,暗道如此甚好。
马丰问道:“大首领,我们是否要行预备的计划?”
马易道:“眼下马贡控制了严昭昭,这已经在按照我们的预备计划行事了,不过我不信他当真这么厉害,我们接着消耗他的内力,如果实在不行,再按照之前我们所说的预备计划继续行事。”
马丰点头道:“明白了。”
骋此时虽然将马易与马丰打退,但他心里只想着将严昭昭带回,然后全力突围离开,所以没有继续追击。
骋向着严昭昭飞身而去,那马易当空拦截,刀剑相触,发出爆刺耳的声音。
两人各自退后落地,在功力上,骋胜过马易几多,只见他稳稳地落在地上,而马易却是踉踉跄跄地退了三步。
马丰大喝一声道:“喂,我在这里。”他见马易有些站立不稳,担心骋会对马易进攻,方才这般。
骋尽管背对着马丰,但是他丝毫不理会,看也不看,随手便是一掌,一股掌力照着马丰的面门打去。
“蓬!”的一声,马丰倒在地上,他滑行丈余方才停下。好在他以刀身护着面门,化去了惊雷掌的大部分力道,只是感到颈部有些酸痛,并无大碍。
马易晓得骋此刻一心想着救回严昭昭,所以骋方才务求出招简练刁钻,同时也知道此时是杀不得骋了,然而今晚必须要除掉骋的,他大喊起来,道:“大家一起上。”
弥罗族之人举起长刀,第二次围攻骋。
骋使出了飘零步法,一会托塔掌力,一会托塔掌力,一会用上一心二用法掌剑齐出,杀得弥罗族之人惨叫一片。
马易看着骋与族人的搏杀,心下异常后悔,他想不到骋地武艺厉害如斯,他原本想着在此围杀骋,不想自己大大低估了骋的实力,这时马贡来到他的身爆道:“大首领,已经按照预备的计划进行,拿娘被带去了迷洞之中。”
马易道:“好,我们住”
骋发现围攻自己的弥罗族之人越来越少,待斩杀了眼前的最后一人后,他再不见站着的弥罗族之人,只见地上有数十具尸体与十余名奄奄一息的伤者。
忽然听见马丰说道:“柱国大人,你不是专门来救她的么,若是真有那个胆量,就跟着我过来吧,不知你敢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