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三百六十八章:种菜
不想中年女子听此,更是生气了,道:“我为何要这么做呢?为何不说他当时为何不能与我成亲呢?他当时为何要与我悔婚呢?所以我宁愿住在这里,也不去他那里,再说了,他为何不能过来呢?”只见她越说越气。
面对中年女子一连串的话语,骋实在不知道该说什门好,好一会才道:“所以说,前辈也是一个固执之人。”
中年女子道:“要说我固执,也是他固执在先的。罢了罢了,此事不说也罢,我现在就送你过去那恶人那里吧。”
中年女子苏立刻返回了庄园,其后看见她拉来一辆羊车,将骋放在羊车的冲上。
骋躺在羊车的冲上,心里五味杂陈,不想自己有朝一日会这么狼狈地乘车。
他很想笑,又很想哭。
这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很快就来到了那菜园子的门口,中年女子大声地说道:“大恶人,你的徒弟在这里,他跟你可是一个德性。”说着就伸手把骋推向车。
骋翻滚在地,仰面朝天。
中年女子道:“我先走了。”说着坐上羊车离开了。
骋见中年女子要离开,急忙道:“诶诶诶,前辈你怎么走了?万一他没有听见,一直不出来怎么办?我岂不是一直在这里待着。”
中年女子冷哼了一声,道:“你尽管放心吧,你不会待多久,我刚才说的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等我回去后,不久之后他就会出来见你的。”
中年女子走远后不久,骋看见一个光着头,身着绿衣的中年男子此园子的大门走了出来。虽然光着头,但其依然英气人。从其走路来看,左脚似乎有点跛。
骋问道:“您就是元菜公吧?”
那中年男子点头道:“我本名叫元缪仁,未雨绸缪的缪,仁慈的仁。元菜公不过是世人给的别称罢了。”说着手一挥,一股掌力发出,将骋身上的绳子打断了。
元缪仁见骋还不能动弹,知道其被点住了穴道,于是立刻前去给骋解开穴道,苦笑道:“她是认错人了,所以才会让公子平白无故地受了这么一番苦罪,唉,实在是对不住了。”说着就要躬身。
骋急忙起身,然后将元缪仁阻住,道:“不可不可,此事说来其实与元菜公没有多大关系,不知元菜公为何要一直在此种菜,不管不顾别人呢?”
元缪仁知道骋所说的别人就是那中年女子,其苦笑起来,道:“公子遭了这么一番苦罪,所以有一些事是应该让公子知道的。不知公子贵姓?”
骋道:“回元菜公,在下名叫骋,耳东陈,山石岩。”
元菜公道:“原来是陈公子,陈公子有所不知,其实我没有什么徒弟,那几天我的弟弟特意派了一个扑前来这里探望我,给我拿了一些东西,那扑长得与你有几分相像,且他在我这里住了好几天,所以就被误认为是我的徒弟了。”
骋道:“我就说这是怎么回事,想来是个巧合,被我给撞上了。”
“是了,请陈公谆要生气,请艘来吧。”元缪仁挥手示意骋进入菜园内。
骋跟着元缪仁一道进入了菜园内,他们来到了菜畦边上的一个凉亭,凉亭地旁边有一个灶,上有一个大铁锅。
元缪仁来到那凉亭里,指着其中木桌上的一个大坛子,说道:“陈公子,这是自的酿的菜花酒,请公子品尝。”说着示意骋坐下。
元缪仁拿出了三个碗,给骋倒了一碗酒,道:“陈公子尝一尝。”
骋喝了一口,道:“闻有菜花香,尝有清甜味。不错不错,是个好酒。”苏感到奇怪,怎么元缪仁拿出了三个酒碗来。
元缪仁微笑道:“陈公子喜煌好,唉,其实一些事,在此之前是跟谁都不能说的,现在就告诉陈公子吧,我这元菜公的名头,只是顺带的罢了。”
骋道:“这么说来,其实元菜公是有其他的事情正在做。”
元缪仁道:“不错,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补偿陈公子,希望这些事情说了之后,能换来陈公子的饶恕。”
骋急忙摆手道:“元菜公言重了,其实事情没有这么严重,不就是剃个光头吗,小事而已,骋听了关于元菜公的一些事,心里对此感到十分好奇。”
元缪仁苦笑道:“这么说来,一些事情她之前有跟你说起过。”
骋道:“是的,听她所言,对元菜公似乎很不满意。”
元缪仁听罢,仍是苦笑,道:“唉,其实我这么做,是因为我只能这么做。这样,陈公子请再跟我来吧!”
骋跟着元缪仁来到了一个屋子里,只见里面有一张,上躺着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女子,该女子脸色苍白,正在熟睡中。
看起来这女子似乎生着病,这元缪仁是要表达什么意思呢?
骋十分不解地看向了元缪仁。
然元缪仁没有说什么。
这时那女子醒来了,看见骋后,对元缪仁道:“有克来了?”
元缪仁道:“是的。”说着拿着一个碗,碗中是糊糊状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其香味很浓。
原来这时元缪仁特意做的菜花膏。
这女子到底是谁?骋仍是不出言发问,只是不解地看向元缪仁。
元缪仁依然没有说什么,只是以手势示意骋继续跟着自己走。
元缪仁来到一棵如人一般高的树前,道:“陈公子,你之前有见过这树么?”
骋摇头道:“之前从未见过。”
元缪仁道:“这棵树叫做紫玉花树,它的花是紫色的,制成药物后,对于骨病有十分奇特的疗效,如玉一般贵重,因此而得名。”
骋大致明白了,道:“元菜公,也就是说这紫玉花树的花可以治疗那女子的骨病。”
元缪仁点头道:“是的,那女子天生就有怪异的骨病,她一直无法站立,需要用这紫玉花树的花为药治疗,内服外敷,只要二十天后就可以匙治好她的骨病。”
骋道:“元菜公,也就是说你这些年来一直在此种菜,只是为了等这棵树开花,然后将她的骨病治好?”
“算是吧!”元缪仁道,“这些菜是我在野中发现的,继而进行培育,然后生长得越来越多,之后我在这里种菜之事渐为人知。就此得了元菜公的别号。”
离开了屋子后,骋跟着元缪仁继续走着。来到了一个通透的屋子,里面挂满了。
元缪仁从中拿了三个大羊,道:“这个菜园子很大,我可以在其中放羊,所以会存着一些羊,当然,这附近的一些人家也会用羊跟我换取这些菜。这个羊产出的奶水,当年就是专门用来养大她的。”所说的“她”,就是那屋子里的女子。
骋奇怪元缪仁拿着三个羊,忍不住问道:“屋子里的那个女子,也能喝酒吃?”
元缪仁道:“她吃的和我们不一样。”
骋更是奇怪,难道还有其他人?他不好问,道:“不知元菜公与那女子是什么关系,让元菜公甘愿如此为她这般?”
元缪仁道:“这个待会再说。”
骋与元缪仁返回了凉亭。
元缪仁来到凉亭旁边的一个铁锅前,生火煮着三个羊。
元缪仁一边倒酒,一边说道:“当年我从龙鸣寺还俗,年纪不过二十一,那时候正是年轻气盛,当时我遇到马帮之人行凶作恶,于是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想此后遭到马帮之人的报复,我中了他们设下的圈,身受重伤,险些死于乱刀之下,我不知方向地逃出来,正是来到此地,被赵公所救。”
“元菜公所说的赵公,应该就是这个园子的前主人。”骋道。
元缪仁点头道:“不错,当时如果不是赵公,我已经死了。”
骋道:“这么说来,赵公的武功一定很厉害了?”
元缪仁摇头道:“不是,赵公根本就不会武功。”
骋不解道:“那赵公如何阻止马帮?”
元缪仁道:“很简单,赵公当时把我藏起来可,马帮之人怎么找也找不到,又见赵公年纪很大了,就没有勉强。”
骋道:“当时情况下,赵公敢救你,说明他也是一个勇敢的人。”
元缪仁道:“在赵公的相救下,我保住了性命,不过却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天后,我醒了过来,看见赵公怀里抱着一个女婴。原来在我三天昏迷的期间,赵公收留了一个女婴,该女婴因为有极其严重的先天骨病,所以被家人狠心遗弃。赵公给她取名赵复原,希望他可以恢复过来,然此后不久,赵公突生疾病,离开了人世,他在离开前,将赵复原托付给了我,并告诉我以紫玉花树之花制药与具体治疗赵复原的骨病之法。”
骋道:“赵公的心肠真是仁慈。听说元菜公在此种菜,都快二十年了。”
元缪仁道:“这种菜之事,只是我闲来无事为了消磨时间而为。我这些年,其实是一直在等紫玉花树开花,陈公子有所不知,这紫玉花树五年才一开花,这几日就是花期了,这一次开花,就可以制出足够的药,可以将赵复原的骨病匙治好了。”
骋道:“元菜公,我不明白,这件事为何不能跟她直说呢?”所说的“她”便是指那个中年女子。
元缪仁道:“紫玉花树乃是极其珍贵的药用之树,如果我把此事说了出去,或者是跟谁都不说,就跟来千千成亲并在此生活,不过我仔细一想,这样也不行。”
骋已经猜到元缪仁所说的这“来千千”便是中年女子的名字,道:“为何不行,元前辈,我觉得此事没有什没妥。”
见元缪仁神情有些惊讶,骋道:“元前辈,怎么了?”
元缪仁道:“陈公子一直叫我元菜公,现在为何却改口叫我元前辈了?”
骋解释道:“我是这么想的,既然我与元前辈都是习武之人,那么就理应改口您为前辈。对了前辈,不知您这左脚……”
“不错,就是因为马帮之人。”元缪仁继续说道:“来千千逝里堡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若是与之成亲,我又不可能离开这里,我若是把赵复原之事明说了,恐怕闲言闲语就会多了。再说就算没有闲言闲语,赵复原的骨伤想要得到治疗,需要时间的跨度又太大了,这期间我自认无法保证那紫玉花树的药用价值不被别人觉察,所以我只能这么办。只能委屈来千千了。”
骋明白元缪仁的两个担忧,其一是担心给来千千一家人带来风言风语,其二是担心紫玉花树的价值被人发现,从而影响赵复原的骨病救治。道:“原来元前辈是想着不能辜负赵公的嘱托,以此做救命之恩的回报。”
元缪仁点头道:“赵公是我的救命恩人,可说是我的再生父母,所以赵公离开前特意叮嘱我的事,我一定要尽全力去做好,不然就对不起赵公的在天之灵。”
骋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说来那个女子就等于是赵公的女儿。如果换作是我,也会如元前辈一般。”
元缪仁忽然笑了起来,道:“陈公子,我忽然心间一个灵光,明白了一件事,便是明白来千千为何要把你剃头并送来这里的原因了。不知陈公子能想到其中的原因么?”
元缪仁的莫名其妙一笑,让骋感到十分奇怪,他听了元缪仁之言,心下细想了一会,苦笑道:“元前辈,骋实在想不出其中。”
但听元缪仁再道:“来千千,你已经藏了很久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再躲藏了,赶快出来吧。”
骋看去,便是那中年女子来千千,她不知从何处飞身而至。
骋瞠目结,他所以如此,是惊讶于自己居然完全感觉不到来千千一直藏于暗处,而元缪仁却可以感觉,由此看来,对于元缪仁的武功境界,要重新估计。
而来千千的武功,更要重新估计。
那来千千来到桌子边兀自坐下,自倒了一碗酒并一口喝了下去,说道:“大恶人,刚才你跟陈公子说的一番话,为何之前不跟我说,现在却都琐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