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第三百六十章:仇人相见
骋沉思起来,一会才道:“难不成他们的城寨里面,有一条我们不知道的退路?”
裘姜思忖一会,道:“师叔,或许真是你说的这样。不然就无法解释此事了。”
骋看着腾龙山寨,道:“看来我得想办法去打探一下。”
裘姜道:“师叔,你莫不是要亲自进入其中进行打探?”
骋点头道:“不错,此事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关山圣僧与裘姜相视一眼。前者道:“我觉得你师叔说走就赚肯定是另有打算。”
裘姜不解道:“除了前去打探,不知师叔他还有什么打算?”
关山圣僧道:“当然是为了报仇啊,你不也看到了么,那三个女子就在里头。”
且艘悄然来到了城墙下,虽然这城墙有三丈之脯但其是用石头垒砌而成,所以城墙并不平整,有借力点可助登上城头。
骋借着夜色,暗中上了城头上。不想正好遇到一位巡视的马帮之人。
那人与骋年纪仿佛,他仔细地看了看骋,问道:“喂,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骋道:“我没做什么。”
那人道:“你还没有回答你是谁,我看你你很面生,该不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骋点住了其哑道。
骋拔出随身的匕首,将那人带到了暗处,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说,如此我就不会要你的命。否则我立刻杀了你,而且杀死你之前,我会先折磨你一番,我说的话,你听清楚了么?”
那人频频点头。
骋解开那人的哑穴,道:“先说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我叫严尘。”
骋想起当时将要前去魏国参加比武寻将大会的时候,就用过颜辰这一假名,虽然这假名没有什么大用。骋问道:“是哪个严,哪个陈。”
那人道:“严厉的严,尘土的尘。”
骋道:“我再问你,这城寨里,是不是有一条暗道可以离开?”
严尘道:“这个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刚刚入马帮的人,很多事还不清楚。”
骋道:“你是不是不想告诉我才这么说的?好吧,看来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说的。”说着匕首就要向严尘的大刺去。
“千万别别别,我真的是刚来的,绝对没有骗你,不然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严尘道,“除了这个问题之外,你还能不能问点别的。”
骋见严尘惊慌的样子,且又发了誓,不像是在说谎,心下不由暗骂自己的运气真是太差了,马帮那么多人,怎么偏偏就遇到这个家伙,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巡视?”
严尘道:“说实话,因为我本就不想跟他们一起。这么跟你松,我所以进入马帮,只是为了混口饭吃罢了,我才不想丢了性命。”
骋道:“你主要负责做什么?”
严尘道:“你不是都看见了么,我主要负责巡视城头。”
就在这时,有几个人经过,骋点住了严尘的哑穴,不让其说话。待那几个人走过,再解开严尘的穴道。
严尘道:“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说的,现在我只想离开这里。”
骋道:“为什么?”
严尘道:“这个还要问?朝廷大军围困,如果不离开,下场可想而知,我可不想跟他们一起死在这里。”
骋道:“你是真的想离开这里么?”
如果严虫的要离开,说明其是真的不知道这城寨里头有暗道。
严尘道:“当然,对了,你能上城头来,就能下去,不知你能帮我离开这里么?”
“可以的。”骋心里忽然觉得严尘有些可怜。
严尘道:“可是外头都是朝廷大军的人,我离开后被抓住了怎么办?”
骋道:“你放心离开,到时候如果被抓住了,只要报我特使大人的名头就可以了,我叫骋,耳东陈,山石岩。”骋苏,施展出托塔掌力,将严尘送下了城外。
其后骋悄然地进入城寨,如关山圣僧所说,他今晚前来的目的,除了打探之外,就是为了寻找秦宛在三女,行报仇之事。
他四处寻找秦宛在的所在,忽然听见前头拐弯处三人的脚步声,于是他立刻站定不动,并快速转过身去。
那三人看着骋的后背,一人道:“你是谁,在这做什么呢?”
骋不回头地说道:“我是今晚负责巡视的严尘,只是想在这里小解一下。”他运功在喉,所以说话的声音与严尘完全一样。
另一人道:“你这家伙,要小解就在前头,怎么在此处么。”
骋道:“我这不是看这里没人么,所以就想着快点解决掉,不想被你们撞上了。”
那三人走后,骋便继续打探,在一房屋外,他清楚听见了秦宛在说话的声音,于是悄悄地来到该屋的门外。
听那程橙说道:“如此一来,他们就等于有力没地方出,就好比一拳打在棉花上。”
又听那小马公主道:“其实这样也好,马帮之人可以几乎不死伤就能全身而退。”
屋外的骋寻思:“虽然还不知道暗道在何处,但是听她们所言,马帮之人必定是有办法离开这里,到时候让朝廷大军扑个空。”
忽然听见秦宛在道:“屋外之人,你一直停留着不动,不知要做什么?”
骋已经刻意压着内息,就是不想被秦宛在觉察,却仍然被发觉,这等乃是内功极高的表现,是虚假不得的。
骋说道:“我来这,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来找你们报仇。”说着拔出长剑,然后一脚将屋门给踢开。
骋这一脚力道极大,屋门被踢飞去,直向屋子正中茶桌上的秦宛在三女而去。
秦宛在三女听见骋的声音,早就严阵以待,见屋门飞来,秦宛在三女皆是一掌打出,将那屋门打碎去。
骋缓步走到一个空地上,边走边道:“你们不出去,所以我只能找来。我们的事,就在此时此地做个了结吧!”
三女走出屋子。
秦宛在冷笑道:“柱国大人想只身前来这里报仇,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苏拔出长剑,向着骋打去,
程橙打出神鬼金鞭,小马公主则是打出精准的飞刀,让秦宛在能占到先手。
打斗声响起,屠甲,屠乙,欧阳永淳与商池等人都被惊醒,他们全都立刻起身,从各自屋子里走了出来,看见骋与秦宛在三女在空地上缠斗。
骋打出的全是刚猛招式。然而面对三女的密切配合,他一时间还是被压制住了。
屠甲看见骋应对着三女,虽然被压制,却没有落入险境,不由得暗自叹服骋的武功之高。
秦宛在道:“柱国大人,你说的对,今晚久我们分出胜负,了结仇怨。”就算骋眼下没有败象,但内力总是有损耗的,只要时间一久,他的内力总有耗尽的那一刻。
对于骋的武功,欧阳永淳与商池面面相觑,前者道:“他乃宁国朝廷之人,竟然有这等武学修为,实在了不起。”
商池道:“其真乃奇人也。”
骋用出一心二用法,其右手出剑招,左手出掌。
绵延掌连连而出,与凌霜剑法合用,相得益彰,打出的招式不仅绝妙,且煞是好看。
观战之人心里对其无不感到惊叹。
那小马公主每一次被骋退,都想顺势打出飞刀,不想骋与秦宛在、程橙两人的相斗毫无间隙可利用,所以只能在一旁观战。她习练的镔铁之躯,乃是一门被动自保的功夫,她的虽然有习练其他武功,但是掌力打出的距离又不够远,除了飞刀再无可助之力。
“我就不信你没有任何破绽。”小马公主这般想着,她在一旁观战,伺机打出飞刀。
马帮之人也逐渐围了过来,一人对屠甲道:“帮主,要不要帮她们的忙?”
屠甲苦笑道:“先好好地看一看吧,他们这般打斗,你们谁人能插得去手?”
马帮之人看了一会,全都不言语。
秦宛在不想骋左右手可以同时出招,斗了许久,心下忽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莫不是骋在等一个时机?念此,她越发小心起来,打出的招式全都留有后手。
“当”
原来是小马公主伺机打出了一记飞刀,而骋长剑一挥,那飞刀被骋的长剑一打,反向小马公主飞去。
那飞刀刺在小马公主的身上。
众人见小马公主拿下飞刀,看起来安然无恙,心下很是奇怪,莫不是小马公主穿着护体的甲衣,不过仔细一看,根本不是。
屠乙对屠甲道:“大哥,这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武功竟然如此怪异。”
屠甲道:“对此我有问过,她们三个自称是乾坤之轴的人。”
“乾坤之轴。”屠乙道,“这个帮派之前从未听过,真是一个武功怪异的帮派。”
见围观的马帮之人越来越多,骋使出了托塔掌力。只见一人飞身而起,向着秦宛在与程橙而去。
秦宛在道:“小心。”
“我来。”程橙道。她将神鬼金鞭使出,将那马帮之人卷起来,然后甩放一边。
那马帮之人被弄得晕头转向,他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程橙道:“看来柱国大人的功夫又有长进了。”想起初见骋时,自己与小马公主争着要杀死骋,要杀死那时的骋,就好比掐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可是最好的机会已经错过了,要说有什么事情让她感到最为后悔,这件事便是。
骋再出托塔掌力,说道:“你们也一样。”只见又有三人飞起,分别向着秦宛在三女而去。
秦宛在收起长剑,用双手接下那人。程橙鞭法重施。小马公主则是避让开,任凭那人摔得七荤八素。
骋趁程橙的金鞭还没有收回,一掌打出,乃是“惊雷掌。”
程橙快速躲避,她身后的一马帮之人被骋这一掌打得口吐鲜血,几乎丧命当场。
见此,屠甲示意众人挡住骋,然后对骋道:“这位兄台,你对我马帮之人如此,实在不该。私自闯入我城寨,更是不该。”
骋道:“你们马帮护着她们三个,也是不该。我希望你们不要管此事,不知可否?”
屠甲道:“此事不可。”
骋道:“为何不可?”
屠甲道:“因为我马帮与别人做交易,从来都是有始有终的。”
骋冷笑道:“若是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屠甲道:“兄台的武艺确实高强,但是我马帮之人也不是好惹的,他们武功不如兄台,但是一群狼也能让虎豹折戟,这个道理兄台应该能明白。”
这时候马帮之人围了过来,约莫有两百人。屠甲再道:“如果兄台现在离开的话,一切好说,希望兄台能够明白。”
骋武功高强,所以屠甲不想此时有人死在骋手里,骋能主动离开这里,是最好不过。所以屠甲才会这般言语。
骋对秦宛在道:“今晚是你我仇怨了结的时候,我们的事,久我们自己来解决,如何?”言下之意是希望秦宛在能让马帮之人不插手此事。
秦宛在冷笑道:“柱国大人,我与马帮有一场交易,所以屠帮主他要按照规矩怎么去做,我可管不着。”
骋此时怒火攻心,他已经下定决心,今晚非要杀了秦宛在三女不可,他正色对屠甲道:“屠帮主,我把话说在前头,今日是我与她们三个人之间的仇怨,如果其他人胆敢插手,让我报仇不得,休怪我手下不留情。”这是他最后的警告。
屠甲露出无奈的神情,道:“可能柱国大人有件事还不太清楚,便是我马帮之人接下了交易以后,是一定要完成的,不管情况多么困难,不管对方如何威胁恐吓。”
“那好吧。”骋知道劝说无用,也不想再多费口,“听清楚了,今晚我一定要报仇,挡我宅死!”说着挥舞长剑,向着眼前的马帮之人挥砍而去。
马帮之人立刻被杀死三人,无人是其三合之将。
见此,屠甲大怒,喊道:“此人胆敢来此撒野,给我上,将他碎尸万段。”马帮之人蜂拥而上。
欧阳永淳对秦宛在道:“不知你那办法能对付他这等武功高强之人么?”
按:迦理迦本是一位驯象师,出家修行而成正果,故名象罗汉。象是佛法的象征,象的威力大,能耐劳又能致远。骋等人来到了达国,给达国带来了不小的冲击,行将致远,骋的前路依然艰险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