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三百四十五章:邓奇的想法
常龙快速过去,然后用力拉着那手臂一般粗的树枝,顺势转过身,看到那白流楚大步流星,举手挥剑而来。
白流楚向着常龙的腰横剑而过,常龙迅速退后,身上的大衣被白流楚的长剑划出了一个口子,险些伤到皮。
常龙再迅速低身,同时将那树枝放开。
白流楚长剑划出,势太大,阑及收。
“啪”
那树枝疾出,正正击中了白流楚的眉心。
白流楚眉心没受到重击,他身子晃了几晃,昏倒了过去。
常龙松了一口气,这就是如他所想的结果,说明冒的这个险,还算值得。
常龙看了看身上被划了一道口子的外衣,没有过多理会。他来到白流楚身爆心下有些犹豫,因为他不知道白流楚醒来以后,会不会还是处于癫狂的状态。
看着昏倒在地的白流楚,他苦笑并自语道:“白兄,我可是一定要帮你,总不能对你不管不顾,可万一你身上的蛊还没有化解怎么办?所以待会你醒过来,动作要慢一点,得让我有时间离开才行。”
常龙将白流楚缓缓地扶起来,将白流楚手中的长剑拿开扔在三丈之外,然后双手附其背,开始输送真力。
只过了一会,白流楚便醒来了。
常龙见此,立刻大步走远,做好了防备。
白流楚霍的起身,转头看向常龙,只见其眼中的蓝光逐渐消失去,变成了平常。他摸了摸疼痛的眉心,十分奇怪地看向常龙,问道:“常龙兄,我刚才这是怎么回事啊?”说着观察其周身的情景,大感匪夷所思。
常龙见白流楚神色已经如常,说话也已经平和,晓得其身上的蛊术已经匙解除,再松了一口气,说道:“白兄难道自己不知,刚才中了那女子的蛊术?好在现在没事了。”
白流楚皱眉道:“你说什么,我中了那家伙的蛊术?”说着苦笑起来,他和常龙一样,也是听闻过蛊术,却没有遇到过,不想蛊术会如此厉害,再道:“想不到这蛊术这么厉害,我竟然想不起来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常龙笑道:“想不起来就罢了,刚才白兄只是有些发狂而已,好在没什么事。”
白流楚一愣,继而大惊失色,道:“你说什么?刚才我在发狂?”心下对于蛊术的厉害程度重新做了估计。
常龙道:“是的,刚才好险,误打误撞之下,竟然让我解了白兄所中的蛊。”
白流楚摸了摸眉心,发现了一个细小的蜂针,心下有些明白了,道:“罢了罢了,不说此事了,唉,这真是太丢人了,以后遇到此女,得多加小心才是。”说着起身向常龙拱手道:“常龙兄,刚才多亏了你,白流楚心里万分感谢,请受我一拜!”说着身子躬了一下。
“白兄不必如此。”常龙说着已经来到白流楚的身前,将白流楚扶着,再道,“白兄一心要相助笙歌连楼而无他求,如此之事,可是常龙最为崇敬的,白兄这样太折煞我了。”
“常龙兄是正好要前来明月庄?”白流楚问道。
常龙点头道:“是的,因为我有事要跟大掌柜的说。”
其后两人进入了明月庄的客厅。
两人听见客厅里裘姜对骋道:“太后这也说也是正常,如果她相助我笙歌连楼而不求回报,那才是不正常的。不瞒师叔,其实裘姜也是这个意思,总而言之,此后我笙歌连楼就算是无条件送给了朝廷,我也决不会交给乾坤之轴的人。”
“师侄能这么想,事情就好办多了。”骋道,“师侄有所不知,其实那秦宛在也是我的大仇人,但是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她们那边到底有多少人,所以想着事情还是不要过激为好,于是就暂且放过她一码。”
白流楚道:“陈楼主真是沉得住气,都损人相见,分外眼红,然想陈楼主对此竟然能淡然处之。了不起!”
骋见白流楚的眉心处受了伤,心下奇怪而问:“白兄,你这是被那家伙打到头了?”
白流楚不好意思地道:“我追到了树林里去,不小心着了那家伙的道。”
常龙道:“大掌柜,那欧阳永淳专门派人前来告知,其明天下午就会到赌场去,希望大掌柜履行约定。”
裘姜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事么?”
常龙道:“大掌柜,欧阳永淳的意思是要跟大掌柜的来一场对局。现在那人就在赌场里,等着我回去传话。”
裘姜听此,有些犹豫,道:“之前他说的话,看来是不算话了。”
一旁的骋道:“常龙,你马上回去告诉那人,让他转告欧阳永淳,就说明日下午笙歌连楼的大掌柜会亲自对局。”
常龙听此,看向了裘姜,虽然骋这么说,但是还需要裘姜亲自发话。
裘姜对常龙道:“师叔说的,就等于是我说的,你去转告吧。”
常龙告辞而去。
骋对白流楚道:“白兄,我问你一个我猜测的事,希望白兄能直言。”
白流楚道:“请说。”
骋道:“刚才白兄是不是中了蛊术?”
原来白流楚与常龙进来以后,骋就在观察两人,他看见常龙身上的外衣被划了一个口子,显然不是秦宛在所为,秦宛在的短剑留在明月庄里,只有白流楚有长剑。想到秦宛在的蛊术,很可能是白流楚被蛊术所控,然后对常龙出手,但是常龙恰好解了白流楚所中的蛊术。骋所以一问,主要是想得知秦宛在的蛊术是如何破解的。
白流楚道:“罢了罢了,不提此事。实在太丢人。”
骋见此,也没有多问,毕竟白流楚觉得难堪,自己追问也不太好,所以心想等过上一段时间再来问问此事。
裘姜道:“流楚大哥辛苦了。”
白流楚道:“不过是小事,要说谁最辛苦,当说是你才对。”
听此,骋心下不由得想起了明胤太后,暗道:“面对太后这样的人才是辛苦。”
明胤太后若是如柳琴琴等女一般,骋倒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难受,只是明胤太后公私抬分明,或许是活在帝王家,时刻处于各种权谋当中,所以明胤太后才会如此。
裘姜见骋若有所思,道:“师叔,辛苦你了。”
骋道:“既然明日下午欧阳永淳要跟你对局,想来是知道你要找我,所以才这么要求,师侄身为笙歌连楼的大掌柜,理应懂得一些赌术。莫非之前二师兄没有教过你?”
裘姜道:“师该长赌术,但是他说不可传给我。《赌经》乃是黑石派的术,万不可学。当时我问师父这是为何,师父自己不也学了么?师父正色说道,一旦学了《赌经》,就可以从另一个路子轻易地为祸天下,天下间鲜有人能抵御这等。”
听裘姜此言,骋心里忽然十分不舒服,晓得自己之前是匙地误会了冯钟象,冯钟象的确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在光大着黑石派,只是没有人相信他罢了。
“二师兄啊二师兄,你若是在天有灵,该能听见师弟在此跟你说声对不起。”骋心下说着,后对裘姜道:“我也不会赌经,玩骰子的本事,是自己所悟,明日师侄只要掌握玩骰子的本事就可以取胜了。”
其后骋把玩骰子的法门告知,点了几处细节要点后,裘姜已经完全掌握了。
骋道:“师侄内功不错,所以掌握极快,若是他人,非十天半月不可。”
且俗流楚见骋在教裘姜骰子之术,便走出客厅,来到了屋子外,忽然感到围墙上有目光来。他飞身而去,只见一黑子人快速地离开了。
白流楚返回,见骋与裘姜走出,他快步上前道:“陈楼主,有人跟来了。我想肯定是欧阳永淳派来的人。”
骋道:“不要紧,无关紧要的事,他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如果是要紧的事,我决不会让他们这般。”
骋返回了客栈,时间是正午。与众女一起用了饭后,想着明日将去达国朝堂,朝堂之上说起关照笙歌连楼之事,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话局,骋想到了邓奇,邓奇当年得先帝青睐而出使博国,想来他对于朝廷之事的种种说话言语,肯定比自己要强的多。不如前去跟邓奇说说此事,看看邓奇有无好的想法。
骋立刻来到邓奇所居的屋外。
邓奇听骋有事来找,开门道:“这个时候来找我,肯定是有难事了。”
骋将笙歌连楼的事情前后详细地说了,道:“我现在诸事在前,心里有些烦躁,一时间无法静心,请老兄帮我想想,到时候在达国朝堂上,那些大臣可能会有怎样的话语出来,我好做应对。”
辅助太子连政重返宁国,本就是惊天重任,如今在达国,又遇到了笙歌连楼之事,这还不算,又有乾坤之轴插手,所以骋这般说法,也是自然。
邓奇想了想,道:“你算是找对人了。′后将想法琐,再道:“你只要如此应对,不就行了?”
骋道:“都说当局者迷,此话不假,经老兄这么一说,让我茅塞顿开,明日前去达国朝堂,我知道怎么说了。”
邓奇道:“后天就要出发,你要尽快解决笙歌连楼之事。”
骋道:“老兄,有件事我还从未问过,这一路上,你们可有什么艰难?”
邓奇摆手道:“不艰难,要知道我们如何艰难也不如你们,你们一行人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了不起,实在了不起。”
骋道:“你知道么,眼下我忽然很佩服先帝。”
邓奇道:“佩服他什么?”
骋道:“我只是遇到这些事,就已经觉得脑力不足,先帝带领臣属们四处征战,最终平定宁国,再立社稷,也不知道先帝当年是如何面对那些繁琐至极的事。”
邓奇道:“陈老弟,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般感慨。”
骋苦笑道:“老兄不取笑就好,明明辅助太子殿下之事才是大事,此时却还要这么做事,老兄,你说说,我这样是不是轻重缓急,大小主次不分?”
“老弟,那太子殿下是不是出言责怪你了?”邓剖道,“其实何来这么一说,我是这么看的,陈老弟有重任在身,却依然义字当头。我想太子殿下会明白的。”
骋摇头道:“太子殿下并没有出言责怪我,而是表示了对我如此做法的理解,但是我很担心太子殿下表面上是这么说法,实则在心里责怪骋。”
邓奇想了想,道:“我明白陈老弟的意思了,如此一来,确实可以说得上是让人烦心,陈老弟无法静心也是理解,但是事情已经到此,我们这些人对于太子殿下的忠心,已经是天地可鉴,我想太子殿下不会在心里责怪,他对陈老弟所说的话,当是肺腑之言。”
骋道:“希望如此,麻烦老兄了。”
邓奇道:“你我今日这般言语,好像显得生分了。”
两人相视了一会,继而大笑起来。
邓奇再道:“陈老弟,我有一个想法,希望能帮到你。”
骋道:“怎讲?”
邓奇道:“我已经打听过了,在行国与达国交界地地方,有一个古里堡,其属于行国,我们提前一天,就在明日就出发,然后在那里等你前来,如何?”
骋道:“当然可以。可是你所说的这个想法,有跟太子殿下说过么。”
邓奇道:“还没有,不过我想太子殿下一定会答应的。”
骋道:“若是太子殿下答应,那就这么办,不过这一路上要小心,因为乾坤之轴的人在此,他们必定有所监视,你们必须要摆脱他们的跟踪监视。”
邓奇呵呵一笑,道:“明白了,你尽管放心吧,要说武功我肯定不如你,但是要说使上一点计铂我自认还是可以跟你比一比的。我现在茎跟太子殿下说此事,如果不嫌要等一会,就在此等我回来。”
骋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邓奇摇头道:“这种事你怎么可以去呢,若是如此,岂不是说你在嫌太子殿下是累赘,然后让他先卓”
骋道:“说的也是,一时忘了这出,有劳了。”
不到半个时辰,邓奇就回来了。
“太子殿下怎么说?”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