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三百二十九章:苦愁峡之战(三)酣战
被李悠悠这么一唤,骋回过神来,紧急之中身子快速一侧,惊险地躲开了段擒狼刺来的长。
段擒狼收回长,再向骋打去,骋快步退到三丈外,将阵脚稳住。
李悠悠见此,松了一口气,然后立刻将长剑掷出,道:“夫君,接住。′后对太白门之人道:“救助陈楼主。”
太白门之人立刻冲了过去。
“休想。”段擒狼道。只见他把长一挑一挥,将那飞向骋长剑打在了远处,再下令道:“京都卫之人,给我拦住他们。”
京都卫之人全部而上,挡在太白门之人的跟前,双方开始打斗起来。
京都卫之人虽然在个人战力上的相比于太白门之人来弱了一些,但是他门人数是太白门的三倍,且居高面下,所以一时间京都卫之人丝毫不落下风。
骋看着双方之人的打斗,对段擒狼道:“其实有件事情我没有想到,就是你要杀我之心,竟然这么执拗。”
段擒狼道:“因为只要没了你,那个连政我们也不用去担心了。”
骋道:“说的是,没想到你把我看得这么重要,甚至超过了连政,对此我幻多谢你才是。”这并肥意嘲讽,而是是他的心里话,如果段擒狼不挂一行人而是去追击连政等人,那么骋将时刻处于担忧之中,眼下段擒狼针对他一直而来,让其对连政的安危能放下心去。
段擒狼对骋道:“你也先别谢我,我得先跟你说声对不起,眼下你我之间并非比武切磋,而是你死我活,所以我不让你拿兵器,也是理所当然的。”说着长挥舞起来,向着骋打去。
骋冷笑道:“说的是,就辛苦你了。”此时他虽然无法动用内力,但是躲避段擒狼的长却是毫无问题。
但见段擒狼打出的每一招不管如何迅疾狠辣,总是无法靠近骋身边。虽然如此,段擒狼却一点不怒,因为他完全确定骋的伤势还没有恢复,不然也不会这般不动内力地应对。
马易忽然出现在骋的身后,叫道:“陈楼主。”他将之前李悠悠所出却被段擒狼打在远处的那一把长剑向骋掷了过去。原来马易趁着太白门与京都卫之人相斗正酣,飞身来到了落剑处,再绕到骋的身后,将长剑送到骋的手中。
骋立开身,伸手接过了飞来的长剑,说道:“多谢马兄。”
马易见此,便向着京都卫之人而去。
骋拿剑在手,正准备出招,就看见段擒狼长疾速前来了,于是只能施展出凌霜剑法里的守招应对。
十五招过后,骋长剑与段擒狼的头相抵,那长剑断成两截。
段擒狼道:“他们的剑实在太差了,不知先帝赐给你的祛疾剑在何处。”
骋冷笑道:“不好意思,对付你,我还用不上祛疾剑。”
此时太白门之人与京都卫之人相斗,两方互有伤亡。
李悠悠看见了骋的情况,又看见地上有死伤者留下的两把长剑,于是双手拿起掷出,那两把长剑向着骋飞去。
李悠悠道:“夫君,接着。”
段擒狼挥,但只是打掉了其中的一把长剑,另外一把长剑被骋拿在手中。
忽然听见马易说道:“京都卫之人,你们为何要为姆皇帝卖命,他篡位登基,不该是宁国的皇帝。”
骋听此,想看看京都卫之人的反应,于是扭头看去,只见马易脚下躺着一人的尸体。就这一瞬间,骋心神分去。
这样的机会段擒狼哪能放过,他立刻把长挥出,向着骋口而去。
骋回过头来,那头距离口仅有二掌距离,知道段擒狼头的坚,所以不敢以长剑接,他快速一闪一转,手中长剑顺势向着段擒狼的心口刺去。
骋这一现出了一名习武高手的基本特质,便是速度奇快而应对方式十分准确。
段擒狼身上有铠甲,只听见当的一声,骋剑尖刺在段擒狼心口处的铁甲上一击,将段擒狼打退三步。
骋并没有用上内力,否则这一击的力道足以将段擒狼震伤。
段擒俐哈大笑,道:“看来你的伤并没有好,这力道变得一般了。”
骋道:“段擒狼,我这是警告,你还要再斗下去么,带着你的人快走吧。”
段擒狼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他挥舞长再上,两人再次打斗起来。
李悠悠虽然在与京都卫之人相斗,却时刻关注着骋。见此,心中十分焦急,其一是她看出了骋没有用上内力,说明伤势没有完全恢复,其二是骋与太白门之人被京都卫之人相隔,若是段擒狼让几名京都卫之人前去相助,以求击杀骋,那么骋的压力就会更大,到那时,骋还能坚持多久?其三骋身有内伤,相斗的时间一久,恐怕会将伤势牵引出来。
李悠悠故意大声说道:“京都卫之人听着,你们都上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这些家伙的本事,能挡我太白门多久。”
此时在苦愁峡中,那严选借着果牛卫军之人的肩膀,飞身来到了柳布铭的跟前。
那柳布铭早就看到了严选,觉察了他的打算,所以对身边的士兵说道:“此人来到这里时,自有我来招待他,待会你们谁都不要管他,只管继续拼杀就是了,明白了么。”
一士兵道:“指挥使大人,我们当真一点忙都不帮?”
柳布铭道:“就你把,待会你听见我的咳嗽声,你就立刻弄伤他。”
那士兵道:“明白。”
严选来到柳布铭跟前,不料没有一个士兵阻拦,他冷笑着对柳布铭道:“柳布铭,看来你早就对他们有所交代。”
柳布铭拔出长刀,道:“不错,我不想我们两人之间的事,被别人所打扰。”
严选拔出长剑道:“好啊,那我们就放开手脚,在此匙了结我们之间的事。”
两人打斗起来。
半山上。
熊图图看到严选与柳布铭交上手,对绣道:“他真是个英雄。”
绣苦笑道:“是啊,图图兄弟,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熊图图见绣的脸色不好,道:“绣,到底什么事情让你如此难过?”
绣道:“我们和对方的实力,相差实在太远了,所以有些事不得不做。”
熊图图更是不解,问道:“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可否直说。”
绣道:“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我选择的这个地方,根本不怕那些冰雪冲下来。”
熊图图明白过来,他一时间说不出话。
绣道:“按照计划,如果我们还剩下两千人,就会利用这两山之上的冰雪。”
熊图图大吃一惊,他马上就明白了,道:“绣,你说的这个办法,他们都知道吗?要知道当真如此做法,会让很多不该死的人死在苦愁峡当中。”
绣点头道:“他们都是知道的,在此之前我们就商议好了。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还剩下三千多人,而那些家伙的死伤还未过半,可见他们的战力实在太强了,我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
熊图图看向严选与柳布铭的打斗,道:“绣,我们兴许还有别的办法。”
绣也看向了严选与柳布铭的打斗,道:“不错,所以我打算等一等,看看这位英雄能不能来个擒贼擒王。”
苦愁峡内。严选长剑与柳布铭的长刀相对,刀剑各自断成了两截。
严选甩了甩手,然后摆出了架势,道:“不知指挥誓拳脚功夫如何?”
柳布铭也摆出架势,道:“当然比你这前指挥使要好。”
严选道:“不错,做为狗皇帝的狗子,这一点在狗皇帝的眼中,确实比我好多了,不然又怎么会如此听话,为姆皇帝杀死了那么多的人。”
柳布铭脸色大变,道:“要我说我杀得还不够,因为当时就应该把你给杀了。”
其后两人用拳脚相对。
严、柳两人的习武经历十分相似,他们的武功都是自学而来,两人对武学的领悟力也都是极高。所以之前在小苏村在交手时柳布铭不太适应严选的打法落于下风,而眼下柳布铭已经应对有余。
只见严选被柳布铭一拳击中了口。
严选被打退了三步。
柳布铭道:“小苏村外,你带着满满的仇恨而来,被你占了些许上风,你就以为在今日为你那些叛逆属下报仇了么?”
严选揉了揉口,道:“你的力道真弱,内功真差。”说着再起双拳,像柳布铭打去。严选如发疯一般,用出的全是不要命的招式与打法。
十招过后,柳布铭被严选得中宫大开,严选双拳迅速打出,击中了柳布铭的心口。
柳布铭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严选道:“指挥使大人,请问我这两拳的力道如何啊?”
其实却也不是说柳布铭的武功不如严选,而是他不如严选这般不要命地相搏。
柳布铭缓缓起身,他咳嗽了践,冷笑道:“严选,你可不要得意太早了。”话音刚落,只见一名士兵出现在严选的身后,挥刀向着严选的左大劈砍而去。
严选立刻觉察到异样,于是快速躲闪,却已经阑及了。其左大还是被那士兵的长刀划了一个口子。
柳布铭仍是冷笑,问道:“怎样?”
严选道:“不怎么样,这是我失算了,因为一条狗从来只会对主人忠诚,对于别人来说,它永远是卑鄙且不可信的。”
柳布铭冷哼一声,道:“现在你也只难一逞口之利了。”
柳布铭快速出招打向了严选,严选碍于伤势,只啮招防御。
严选的脸被柳布铭的拳头招呼了几下,整个人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
柳布铭道:“其实我觉得赤手空拳与对方相斗,比手持兵刃更为解恨。”
严选被打倒在地,又缓缓站立起来,显然是在告知柳布铭,只要自己没有被打死,就决不会倒下去。
半山上。
绣看到了这个情况,不由得与熊图图相视了一眼。
左大受了伤的严选,是不可能将柳布铭打败的。
绣大手一挥,一千名果牛卫军之人走了出来。
绣叹了一口气,道:“现在该到你们上阵了,兄弟们待会……”
“不用说了,我们都知道。”
“我们都知道,这样也是一个办法。”
“此事传出去之后,别人就再不敢小看我名牛族了。”
“我们都做好准备了。”
众人如此说道。
当门羽前来肆意妄为,不仅不守族俗,蔑视族神,还杀死打伤了那么多的族人。就在那天,果牛族之人感觉自己受到的莫大的羞辱。所以他们都同意建立果牛卫军。
眼下又发生了类似的事情,所以不管怎么样,都得让对方付出巨大代价,尽管自己一方付出的代价也不少,但是为了果牛族的尊严,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绣道:“你们去吧,我这里会做好准备,兄弟们,天上的族神一定会保佑你们的,我们天上相见。出发!”
氛围十分肃穆。果牛卫军之人无声无息地向着苦愁峡内前去。
此时苦愁峡内柳布铭一方士兵战死近八百人,而果牛卫军之人则战死将近一千五百人。
可说几乎是两个果牛卫军之人才能杀死对方一名士兵。
“兄弟们,我们来了,我们一起继续与之对战。”
苦愁峡内的果牛卫军之人见来了一千人,心里明白此后会发生什么事,他摸哈大笑起来,道:“来得好,让我们大战一场,然后痛快地一道离开。”
“大战一场,痛快离开……”苦愁峡内传出了这句话。
苦愁峡里的激战还在继续着。
众士兵杀红了眼,他们本以为只要凶狠地拼杀,就会让果牛卫军之人胆寒,继而退去。不曾想事情完全不是所想的这样,果牛卫军之人似乎对死没有一丝畏惧之意,他们只是一执杀着,没有退却半步。
“既然他们不断前来送死,那我们就杀光他们。”一士兵说道。
众士兵体力消耗不少,此时士气一振,再次摆出了阵势。
双方混战一起。
半山上,绣无奈地看着苦愁峡里的状况,又看了看己方之人,那仅剩下的两千人分别散在两山之上。
绣挥手示意,那两千人开始小心翼翼地挖着两山之上的冰雪脚跟,以在其后制造一场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