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百二十章:天时地利人和
“隔空取物这等顶级武功,柳布铭决不可能懂得,理由很简单,因为他的内力连我都比不过。所以其能那般,我看只不过是借物取巧罢了。”马易道。
李悠悠道:“这么说,他可能是借用了我们难以看见的丝索,从而让我们误以为是他懂得隔空取物这门武功。”
马易十分肯定地道:“肯定是这样的,否则此事就无法解释了。”
经马易这么一说,大家也都不奇怪了。
骋对熊图图道:“刚才听你说不虚此行,因为见到了一个人,不知那人是谁?”
“那人叫绣,”熊图图道,“其确实是个将才。”
骋一听,来了兴致,这么说来绣必定是让段擒狼等人有所死伤,道:“如何个将才法,是不是让段擒狼他们死伤惨重。”
熊图图就苦笑道:“那倒没有,不过至少让他们死伤百人。而果牛卫军死伤不到百人。陈楼主或许觉得失望,但是我名牛族之人组成的火果牛卫军,战力是远不如对方的。”
“何来失望一说失望,只觉得能你们能做到这样,很是了不起。”骋道,“现在大家都很开心,不如你来跟大家伙说一说他是怎么做到的。′实是他想知道。
熊图图道:“当时段擒狼一行人要经过我们之前经过的那座山,绣便让人刻意去驱赶山里的野猴子,那些野猴子受了惊吓,便往段擒狼一行人而去,将他们当中一些人给弄伤了。段擒狼的脸上都被野猴子给抓伤了。”
骋等人听此,都笑了起来。
骋道:“看来熟悉一些事,有时候是可以派上用场的,用野猴子来帮忙,恐怕段擒狼一行人怎么都不会想到。”
“附近果牛族之人都知道那些野猴子的习性,可是那些人当中,除了绣之外,没有一个人想到可以利用之。”熊图图道,“后来段擒狼一行人即将经过一处用作蓄水的坝头之下,绣决定将坝头打开,遭到很多人的反对,我十分不解,要知道这坝头可是族人辛苦修建,其下还有很多族人赖以生存的物事,还有生活的族人,于是我劝绣道:‘绣,你这么一来的话,坝头下方生活的族人岂不是也要遭殃?况且很多东西都要被毁掉。’”
“此事最后是怎么决定?”骋问道。
“当时绣说道:‘我们要对付的是杀害我们族人的家伙,应该无所不用其极,坝头毁了,我们可以再建起来,总之能让对方死伤,我们都可以用上。’果牛卫军之人听了,便有人建议立刻派人去告知坝头下方可能受殃及的族人,让他们尽快离开。”熊图图道,“后来段擒狼等人经过坝头下方,绣便下令开坝,大水凶猛而出,将段擒狼一行人生生拦腰冲断。其中一些人被淹死,还有一些人则被水流冲击得撞到了其他东西上,受伤或轻或重。”
骋道:“这么说来,当时你们很多人都在看着。”
熊图图点头道:“当时我们就在西面的一个山头上看着,我清楚地听见段擒狼破口大骂道:‘看来之前那些野猴子也是有人刻意而为。’此后我听见柳布铭指着我们所在的山头上说道:‘柱国,他们在那里。’此后我看见他们在集结人手。”
李悠悠道:“奇怪了,你们为何要这么做呢,观察敌情也不必那么多人,被他们发现了岂不是有了麻烦?”
熊图图道:“是啊,当时我们心里都很奇怪,不解为何绣要我们站在山头上观看,绣道:‘我们这般对付他们,恐怕他们会拿族人撒气,所以我们要将他们引过来往族人稀少的地方走。’我十分不解,问道:‘他们正在集结,很快就会过来了,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离开这里。’熊图图道:‘所以我们需要一百名死士在此,只需要阻拦他们一会就好。’”
骋道:“只是阻击一会,我想绣是为了能让段擒狼他们能够追上。”
熊图图道:“确实如此,当时所有人都认为留下一百名死士太少了,于是绣解释道:‘我们只要比他们快一天到达苦愁峡就行,所以不需要阻击太长时间。’此后绣对我说道:‘你往另一边去,告诉那些人,就说果牛卫军之人已经前去苦愁峡了。’”
骋等人听此,都知道绣所说的“那些人”是己方一行人。
骋道:“我明白了,柳布铭刚才来问我是否经过雪山道,就是为了确认是否要去追绣等人。”
李悠悠道:“夫君,若是如此,段擒狼他们也不怕我们会掉头往西关而去?”
骋道:“段擒狼可不是傻子,所以有件事我们就不用猜了,你们可知道是什么事?”
严选以及马易面面相觑。
李悠悠道:“夫君啊,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事呢?”
“很简单,段擒狼为何不担心我们重走西关,因为他在西关留有人手,所以柳布铭前来这里,只不过是要确认我们是否往雪山道走去达国罢了。”骋道。
李悠悠道:“怪不得柳布铭会来此,原来他要做的事可不少。”
“看来很可能是陈楼主说的这样。”熊图图继续说道:“绣见果牛卫军之人很快就站出来一百死士,于是对着段擒狼大喊道:‘你们要找的人要去雪山道,有本事就跟上来吧,我们在那里等着你们。’其后我也离开了,但不知道那柳布铭悄无声息地跟着我来此。”
原来当时段擒狼等人解决了柠牛卫军的百人死士后,段擒狼便跟柳布铭琢磨起来,走雪山道必定是要去达国,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前去达国,仅有一条道可赚于是段擒狼看着在远处的熊图图的背影,对柳布铭道:“那家伙往那里赚说明骋极大可能就在他要去的地方,”说着看着绣等人远去的身影,再道:“而这家伙是要将我们往另一条路上引,必定是害怕我们报复在他们的族人身上。”
柳布铭道:“我们该怎么做。”
段擒狼依然看着远去果牛卫军,道:“骋我们且暂时放过,这些家伙设计杀了我们不少人,如果骋如刚才所说的真要去雪山道,我就拍人跟着,先出了这口气再说。”
柳布铭指着熊图图的身影,道:“柱国的意思是要我跟着他?”
段擒狼点头道:“不错。”
“可是如果骋杀个回马,往西关走了怎么办?”柳布铭不无担忧地说道。
段擒狼道:“他不是傻子,不会那么做的,我们敢这般选择,他一定会猜到我们在西关安排了人手。你放心去,只要确认他们走雪山道即可,还有那个严选,听闻其与你对上了,我建议你如果能的话,就顺带解决此事。当然如果不能也就罢了。”
柳布铭立刻向着熊图图而去,他施展了轻功,很快就追上了熊图图,途中一直小心翼翼,没有让熊图图觉察。
这就是当时之事,可说是段擒狼料到了骋,骋也料到了段擒狼。
且回到篝火会。
熊图图继续说道:“都怪我,如果我能小心一些,就不会给大家带来麻烦。”
骋道:“别人如果想做一件事,身为不知宅根本无法预料与提防,这怪不得你。况且这也不是麻烦,眼下看来,大家都把底牌亮出来了。”
李悠悠忽然道:“夫君,有件事真是奇怪了,你不觉得吗?”
骋见李悠悠突然这么说,不解道:“不知什么事让你感到奇怪?”
李悠悠道:“夫君,身为朝廷中人,你的武功来自于百里集的教导,可是柳布铭的武功来自于谁的教导?难道这是其自学而来的?”
骋听此,心下登时感到奇怪,若非李悠悠这么说,他还从阑曾想过此事,皱眉道:“是了,你不说我还没有觉得奇怪,被你这么一说,这确实让人觉得疑惑。说起来柳布铭也算是高手了,也不知是哪位人的徒弟。”
马易道:“难道陈楼主也炕出其武功路数出自哪个门派么?”
“说实话,我真没看出来他的武功招式出自哪个门派。”苏,骋心里忽然打了一个激灵,暗道:“是了,肯定是这样的。”
原来他想起了与老匹夫的最后一次见面,老匹夫说柳汾珅是乾坤之轴的人,所以柳布铭的武功极大可能是乾坤之轴的人所授。
确实如此,柳布铭的武功来自于乾坤之轴,剑法与刀法都是出自乾坤之轴之人炕上的一门武学典籍《全武论》。柳布铭自幼体弱,所以柳汾珅想着让其习武练身,便让乾坤之轴的人将一些武学典籍拿来。当时乾坤之轴的人感到十分为难,毕竟乾坤之轴的武学典籍乃是无上秘宝,没有轴主同意,即便是乾坤之轴的人不可习练。
后来有人想到了《全武论》,因为习练此中武学,不需要轴主同意,于是便将《全武论》的副本给了柳汾珅,柳汾珅将该典籍给柳布铭习练,不想柳布铭颇有习武之资,尽管无人教导,其依然自学了其中的内功与刀剑与拳脚武功。
《全武论》只是相对于乾坤之轴的其他武学为弱,相对弱并不等于真的弱,相对强也不等于真的强。这相对间的逻辑与道理,列位看官应能明白。
此时部落之人又开始围着篝火蹈舞起来。
熊图图看着那些欢乐畅饮,尽情舞蹈的族人,对骋道:“所以我才会说那绣是一个十分难得的将才?”
骋:“懂得利用天时地利,能做到下属人和,如此可谓是将帅之才。”
熊图图听不明白,皱眉道:“熊图图有些不明白陈楼主所言。”
一旁的严选道:“利用野猴子的习性,便是利用天时。利用蓄水的坝头,陈氏利用了地利。能够立块成百人的死士,非人和而做不到。这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熊图图听明白了,道:“原来是这样,陈楼主,我想此后我们要尽快出发才是。”
骋道:“图图兄弟,我们从这边赚是不是比绣他们快一些?”
熊图图道:“是的,毕竟他们走的是蛮荒之地,但如果他们刻意赶路,我们也可能比他们慢。”
严选道:“听图图兄弟的意思,也是要跟着我们一起前去。”
熊图图道:“说起来我们应该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见面的,而大家却在这里相见了,说明这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既然如此,此事就做到底吧。”
熊不能道:“说的好,做事就要做到底,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一直欢闹到了午夜,众人才意犹未尽地各自散去歇息。
与此同时,连政等人到了博国境内已经数日,并在当天来到了博国的京城。
这天正午,连政亲自领着影阙楼之人来到了宫门之外,向守宫门的士兵道:“烦请告诉博国皇帝,宁国太子连政前来相见。”他不知道博国皇帝是否晓得,所以便如此说法。
那士兵没有想到眼前之人居然是宁国的太子,他打量了连政一会,又看了看连政身后的影阙楼之人,仅从打扮上看,除了连政,其他人更像是江湖人士,怎么看也不像是宁国的使团,于是问道:“你当真是宁国的太子?他们当真是跟着你来的使团?”
敏尚道:“难道你炕出来么,我们就是宁国派来的使团。”
那士兵不敢定论,找到了看门主管,道:“门外来了一群人说是宁国的使团,为首之人自称是宁国的太子殿下。”
那主管道:“看你的样子,难道是有什么情况么?”
那士兵道:“我觉得他们不像,可是又不敢定论,所以前来告知。”
那主管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假的,是来惹事的?”
那士兵苦笑道:“只能说好像是,我不敢妄下定论。”
那主管一愣,道:“那好吧,我前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主管来到宫门处,见到了连政等人,也觉得不像,问道:“谁是宁国的太子殿下?”
连政向前走了一步,道:“我就是。”
那主管道:“你们这行人的胆子可真大,要知道一些事情,可不能拿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