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二百八十七章:太白门的死伤
骋走出屋子,道:“我在。”
看去,来者乃是太白门的向泰。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骋走了过去,问道:“向泰,是不是太白门出什么事了。”
向泰道:“柱国大人,我想你应该你前去太白门看一看。”
骋听此,知道太白门出事了,他有些着急地问道:“那门主李悠悠可好?”
向泰道:“门主受了伤,但是伤势还好,没有什么大碍。”
“是不是一个蒙面人的?”骋问道。
向泰一愣,道:“柱国大人怎么知道,的确如此,昨天午后,一个蒙面人突然前来太白门,其发出挑战,以胜负定生死,太白门死者有三人,伤者有十余人,门主也是被那蒙面人所打伤。”
骋听此,立刻回屋做了简单地交代,然后大步而出,道:“我马上跟你去,你顺便跟我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
两人马一并前行,向泰把昨日发生之说与骋。
原来昨日午后,太白门之人大多皆在午睡,忽然一个蒙面人强行闯入,直到太白门的大堂,看门人叫阻拦不住,只好高声呼喊,警报太白门之人。
莫名其妙来了一个蒙面人,太白门之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来意。
李悠悠的叔父李亦然首先挡在蒙面人的跟前,问道:“你是何人,怎么这副模样闯入我太白门。”
“我是挑战宅所以这副模样,是因为我心里害怕。”蒙面人道。
“害怕,我实在炕出来,你如此闯入这里,居然还说自己害怕,你害怕什么?”李亦然揶揄道。
蒙面人道:“是人都会害怕,我是怕你们寻仇,所以这副模样。”
这时太白门之人已经集合。李悠悠原本打算午睡,此时也已前来。
蒙面人道:“太白门之人听着,我今日来此,只为一件事,以胜负定生死,如果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我觉得你们可以把太白门这个门派卸了。”话语间满是不屑之意。
李亦然道:“真是不懂江湖规矩,你是何门何派,姓甚名谁?赶快报上。”
蒙面人冷笑道:“我无门无派,也没有姓名,难道太白门面对我这样的人,就没有勇气应战了么?”
李亦然道:“真是可笑,你无门无派,那你的武功从何而来?”
这时一人走出,道:“你也太嚣张了,那久我先来领教阁下的高招。”此人是太白门的二师兄李东昌,是李亦然的儿子,李悠悠的堂兄,其擅长剑,尤以拂尘剑法见长。
李东昌拔出剑,上手便是拂尘剑法里的“荡起尘”一路剑法,一招快于一招,眨眼间已攻出三十余招。
太白门之人对于这拂尘剑法并不陌生,但如李东昌这般拭门路谨严,急骤而不失稳健,门中之人暂时还无人可以。
蒙面人一边好整以暇地接招,一边对一旁观战的李亦然说道:“你说我是把他打伤,还是制服他,他才算输。”
李东昌听蒙面人言语间如此轻视自己,心下几欲气炸了,然一拂尘剑法使完,均被蒙面人挡回,他不知是自己武功不如蒙面人,只认为是自己心浮气躁,想起平时父亲李亦然的教导,心知此时万万不可心浮气躁,于是强行收摄心神,其后剑招的速度更快了。
李亦然见此,心下稍宽,平时他多有教导李东昌与人过招之时,要心态淡然,只要将对方陷入自己的招式路子当中,那么对方必然会露出破绽,其后就可以一举取胜。蒙面人琐了轻视之言,李亦然还以为李东昌会动怒,眼下见此,方知其已经懂得了收摄心绪的重要。
蒙面人依然神情自若,将李东昌的招式一一化解,其后剑招疾出,打得李东昌猝不及防,其打出的剑招比李东昌更为迅疾。
蒙面人出言讥讽道:“难道就这点本事,你还差的远。”
然李东昌的心绪丝毫不受影响,只专注于化解蒙面人的剑招,但蒙面人的剑招实在太快,李东昌逐渐显出了忙乱之态。
向泰来到李悠悠身后,道:“门主恕我直言,太白门里,根本没有人是这蒙面人的对手,我们应该群起攻之,否则我太白门将会死伤惨重。”
李悠悠道:“知道了,再等等。”言语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过了二十招后,李东昌匙露出破绽,蒙面人将长剑抵在李东昌的脖子上,道:“我在刚才之前已经说了,此番来太白门挑战,我们以胜负决定生死,所以现在你是自尽,还是要我亲自动手杀了你。”说着看向太白门之人,再道:“你们太白门之人,该不会都是不认账的无郎?”
李东昌懊恼至极,听见蒙面人之言,恼怒与豪气涌上心头,道:“我李东昌绝不是无信之人,既然胜负已定,我自裁就是。”说着拿出匕首,刺向自己的心口处。
在李东昌说话之时,李亦然就拔剑一跃而出,想要阻止李东昌自尽,但完全阑及,李东昌已将匕首刺入心口,地而死。
儿子被蒙面人迫死去,李亦然却阑及悲伤,他举起长剑,道:“那我也来会一会阁下的高招。”
见此,李悠悠急忙劝道:“叔父,此战大可不必。”
李亦然道:“我一定要杀了他,所有人不得插手。”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李亦然此时只想亲手将蒙面人斩杀。
李亦然将太白剑法式极致,然纵使在太白门之人看来蒙面人处于险象环生的境地,蒙面人却总是可以屡屡化解危险,每一次眼看蒙面人都要被李亦然的剑锋伤到,却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
李亦然久攻不下,竞忘了蒙面人是何等高人,只觉得自己如果无法给儿子报仇,日后将生不如死。心念及此,李亦然五内如焚,已然生起了与蒙面人同归于尽的念头,其一剑刺出,及是太白剑法里的绝技“风雨同舟”。
李悠悠见此,大惊失色,大喊道:“叔父,速速撤回。”苏立刻拔剑相助。向泰见此,也立刻拔剑而上。
蒙面人见李亦然如此打法,道:“好,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那么我今日仅凭自己一人,定然挑不了太白门。”
李亦然一味地全力进攻,全然不顾自己中宫大开,蒙面人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击败李亦然的绝佳时机。
只见蒙面人的剑光暴涨,将李亦然的中宫得更开,其后随手便是一剑划出,那李亦然站立不动,口至小被蒙面人的利剑划出了一个长口子,其肠子流了出来,血流一片,登即倒下毙命。
李悠悠等人虽然已拔剑前来相助,却还是慢了一步。
局面突变至此,太白门之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们全都愣在当场。
李悠悠眼见叔父惨死,心下顿时感到无比的悲怆,她呆呆地站立着,泪流满面。
向泰道:“门主。”
李悠悠被向泰的一声叫唤而回过神来,她看着蒙面人,说道:“你无缘无故来我太白门杀人,我太白门也不必跟你讲什么江湖规矩,太白门之人听令,不管付出多少代价,给我杀了此人。”
李悠悠苏,拔剑亲自而上,向泰见此,立刻跟上。
蒙面人长剑应对着向泰,只能以掌对上李悠悠,李悠悠被蒙面人一掌打中了口,她酮而退。
向泰长剑一劈,劈掉了蒙面人的一个衣角,向泰暗道可惜,其后蒙面人快速而退,却被太白门之人阻拦围攻。
蒙面人斩杀了一人,然后连续打伤数人,是打出了一个缺口。
见蒙面人要脱身离开。向泰道:“给我站住,别想跑。”
蒙面人看也不看向泰,道:“你们有本事就来拦住我。”虽然蒙面人武功好强,但是面对众人的围攻,他不敢再杀人,那样只会浪费时间,最终将失去脱身的时机,于是其只是将阻拦之人打伤,只求快速离开,否则迟早会死在太白门之人的乱剑之下。
蒙面人的武艺实在高强,太白门之人用尽全力,依然无法阻拦蒙面人突围离开。
看着离开的蒙面人,太白门之人无不感到懊丧。
大堂内。
李悠悠望着堂兄李东昌与叔父李亦然的尸体,她呆怔住了,许久,她扑倒在叔父李亦然的尸体上,失声痛哭起来。
李悠悠哭了好久,众人不管相劝也无济于事,向泰实在不愿见其过于背痛,叫了四人,是将两具尸体抬赚向后山衰并安葬,以免门主李悠悠过于沉浸于悲痛之中。
李悠悠悲痛欲绝,哭得双目红肿,不愿离开大堂。向泰让门中的两名女弟子留在李悠悠的身旁,然后其他人默默避开。
向泰把此事告知骋后,骋一直默然不语。向泰见此,一路上也不多言。
来到了太白门的府邸外,骋下马,对向泰道:“其实这都是我的错。”
骋许久不言,一开口就是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向泰苦笑道:“柱国大人,你说的这话,向泰实在不解其意。”
骋大致说了影阙楼之事,然后叹了一口气,道:“所以对于这样的恶人,就得铡杀绝,不然只会让其继续去害人。”
向泰苦笑道:“柱国大人说的是。”
骋道:“此后,我骋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向泰道:“除恶务尽,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柱国大人终究是心地善良,太讲道义了,不知只有善良讲道义之人,才得以别人对其善良,讲道义。”
骋点头道:“说的太对了。其实我这一路上一直在想一件事,为何当时李悠悠没有听你的话,尽早对蒙面人群起而攻之,现在想明白了,她可能从没有遇到这样地情况,所以一时间乱了方寸,直到看见堂兄自尽,叔父惨死,她才完全回过神来。”
向泰道:“我也是这么觉得。门主如此伤心,我想原因不过两个,其一是堂兄叔父两位亲人死去,其二便是自责自己的失策。”
骋道:“你能找到那个蒙面人么?”
向泰道:“能,不然也不会找柱国大人来,笑柱国大人来,其一是为了安慰伤心欲绝的李门主,其二就是看柱国大人能否想办法除掉那蒙面人,不然此后京城的各大门派,将永无宁日。”
骋只是随口一问,不想向泰居然顺能找到那蒙面人,他正色而道:“向泰,当真能找到那蒙面人么,要知道此事并不是儿戏,你可不要在此欺我。”
向泰道:“柱国大人,此事向泰怎么能拿来开玩笑呢,我太白门里有一种鸽子,叫做寻鸽,它可以通过气味寻找到我们想要找的人,当时我劈下了蒙面人地一个衣角,我们就可以凭借这衣角,找到那蒙面人。”
骋道:“好极了,你让太白门之人去帮我办一件十分容易的事。”
向泰道:“那柱国大人就只管讲。”
骋道:“你找一个人去柱国府,把我的祛疾剑拿来这里。”
向泰道:“柱国大人,那祛疾剑最晚什么时候要拿来?”
骋道:“明天太阳升起之前。”
“那这件事事确实很容易。”向泰笑道。
两人将马栓住后,一起往太白门走去。
屋子里。
李悠悠一觉醒来,却见骋桑坐在爆凝注着自己,眼神里满满的爱怜与疼惜。
“夫君啊!”李悠悠泪水流出,话语带着哭腔,她起身搂着骋的脖子,将头埋入骋的怀中。
“悠悠不哭,你什么都不要说,为夫全都知道了。”骋道。他刚才给李悠悠探脉,李悠悠虽然受了蒙面人一掌,但好在并无大碍。
骋一手轻抚着李悠悠地玉背,一手捧着李悠悠地俏脸。看着李悠悠红肿的眼睛,骋心疼无比,不住地轻轻吻着。
二人俱皆无言,李悠悠献上香唇,两人之间的情火逐渐变得炽烈,最终行起了男女之间最美好的欢愉之事。
要知此事可以暂时消弥去世间一切不快。
情热到了极致后,两人平息下来。
骋道:“三日内,你要带着太白门所有人,前去永安寺附近住下。”
骋的话让李悠悠感到不解,她慵懒地转过身,将骋,说道:“夫君,悠悠想知道这是为何啊?要知道要整个太白门动身,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