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二百七十九章: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骋道:“我没事,那指挥使索不凡与副指挥使卫无尘现在在何处?”
那人道:“回柱国大人,正副指挥使两位大人正在逐一地审问嫌疑之人,不知柱国大人对他们有何交代。”
骋道:“你们回去后,务必告诉他们注意两件事,其一,万万不可对别人屈打成招,其二,万万不可为了结案而找个替罪羊出来,明白了么?”
京都卫之人皆道:“柱国大人放心,我等一定把话带到。′后快步而去了。
骋正要离开返回府上,忽然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陈楼主,大事不好了。”
骋扭头看去,见一女子马而来,他认出此女便是影阙楼副楼主敏尚的女儿敏玉。
见敏玉着急的样子,骋感到大事不妙,问道:“敏玉,影阙楼怎么了。”
敏玉道:“陈楼主,有一个蒙面人,其武功十分高强,眼下正在影阙楼里与比武,既分高下,也决生死,他已经死了我们一人,父亲派人出来找你,谢天谢地,找到陈楼主还不算太久,陈楼主,你快跟我去看看吧。”
京都卫之人还没有走远,骋立刻施展轻功追去,道:“稍等一会。”
敏玉见此,立刻策马跟上。
骋追上了京都卫之人,道:“给我留下一匹马。”
京都卫之人听此,立刻腾出了一匹马。
骋回来京城的这些天里,一直都没有去影阙楼看看,因为他想着影阙楼不会有什么大事,自己过些时日再去也不迟,不曾想眼下发生了这样的事。
他飞身上马,与敏玉一道前去影阙楼。
影阙楼内。
一个只有双眼,口鼻没有完全蒙上,背负着一把长剑的蒙面人一拳打出,将一影阙楼之人打倒在地。
至此,蒙面人已经连续打败了影阙楼的三名好手。前两名好手已经自尽而死。
蒙面人缓步走到那被打倒之人地跟前,然后对所有人道:“我们已经说好的,既分高下,也决生死,你可以不死,但是要让一个人代替你去死。”
被打败之人是影阙楼里的好手阮回舟,他是在半年前新入的影阙楼。
阮回舟缓缓站起,他抹去了嘴角的鲜血,道:“既分高下,也决生死,你放心吧,既然已经定下了规矩,就得遵守。”说些拔出匕首,就要往心口刺去。
“万万不可。”只见一人快步而出,一把夺过匕首,阻止阮回舟自尽。
此人乃是阮回舟的好友王灵运。
阮回舟见好友前来阻拦,便摇了摇头。
王灵运苦笑道:“不着急这么做。”
阮回舟也是苦笑,其后喷出了一口浓血。影阙楼之人见此,皆急忙围了过去,先是给阮回舟服下了丹药,然后传送真力。
阮回舟在真力的相助之下,吐出了一口瘀血,经脉得以畅通。
阮回舟的伤势不轻,好在已经得到控制,王灵运缓缓起身,对蒙面人说道:“你可知他是我在影阙楼里最好的朋友的。”
蒙面人道:“是吗,很对不起,对此我不清楚,况且我也不需要清楚。”
阮回舟善琴,进入影阙楼后,一天正在抚琴,不想善画的王灵运听见了,就着琴声,王灵运画出了一幅画。
两人就此成为知己,影阙楼之人将他们之间的情谊称之为“琴画之交”。
王灵运听蒙面人这么说,也不生气,道:“你说的很是,眼下我想跟你谈个条件,不知可否?”
蒙面人道:“什么条件都可以,请讲。”言语中满是毫不在乎。
“如果我打败你的话,他是否可以不用自尽。”王灵运道。
蒙面人冷冷一笑,道:“好吧,我答应此事,不过你要听清楚了,如果你输了,你们两个都得在我的面前自尽而死。”
王灵运道:“好。”说着就要拔剑而上。
“王灵运,慢着。”说话的人乃影阙楼的副楼主敏尚。
王灵运扭头见是副楼主说话,于是立刻收起了长剑。
原来本在一旁观战的副楼主敏尚心里很奇怪,为何突然间出现这样的一个高手,前来这里生事。
宁国的各个门派之间经常是有争有夺,彼此之间互相攻击倾轧,所以眼下之事倒也正常不过,但蒙面人如果是京城某个门派,或者是宁国某个门派的人,他绝不会也不该把事情做得如此决绝,不然的话此后该门派必定成为众矢之的。
看其使出的武功路数,敏尚也实在炕出他到底是属于哪个门派的。要知道敏尚见多识广,如果蒙面人使出宁国里哪个门派的招数,他可以一眼看出来。
蒙面人说话的口音,不是宁国口音,而是行国口音,种种之下,蒙面人必定不是宁国人,且极大可能不是宁国任何一个门派的人。
可是如果蒙面人不是宁国人,那就说明在宁国武林当中,无人认得他,所以他又何必蒙着面。对此敏尚百思不得其解。
敏尚向前走了几步,问道:“请问阁下是否行国之人。”
蒙面人冷笑起来,道:“眼下我们还是先顾着各自的生死,其他事情不必多言。我已经获胜三次了,却还不知道你是这影阙楼里的什么人?”
敏尚道:“那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蒙面人道:“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确定一件事,你肯定不是影阙楼的楼主。”
敏尚道:“不错,我只是影阙楼的副楼主敏尚,阁下在武学上,确实有有过人的造诣,恕在羡拙,实在炕出来阁下是哪个门派的弟子,所以我影阙楼之人很想知道,也应该知道阁下师出何处。”
蒙面人微微一笑,道:“说起来,你们影阙楼是想着日后找我报仇罢了。”
敏玉道:“不要误会,我影阙楼之人只是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败于何门何派的何种武功之下,这对于每一个习武之人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难道不是吗。”
蒙面人听此,忽然哈哈而笑。
敏尚道:“不知阁下为何觉得好笑,我并不觉得自己在说笑话。”
蒙面人道:“影阙楼的副楼主,你说的确实不是笑话,但是大家都是明白人,你的说辞怎样都没关系,想法还是那个想法,目的还是那个目的,其实我是一个无门无派之人,我还可以告诉你们,我会逐一走完宁国京城里的每一个门派,你们想报仇,这些天里随时都可以找到我。”
这几句话的声音说得清朗冷然,蒙面人的口气虽大,但其武功确实十分了得,影阙楼之人听罢,竟无一人敢作声。
敏尚道:“阁下前来影阙楼,是为了杀人,走动京城各派,莫非也是为了杀人。”
蒙面人道:“不错,我凭本事杀人,有何不可?我是堂堂正正地杀人,并无不妥。如果你们影阙楼之人真有过人的本事,我无论如何也杀不得你们一个人。”
敏尚有些生气,道:“你这般做法,可就是明着与京城的所有门派为敌了。”
蒙面人大笑起来,道:“那又怎样,请问影阙楼的副楼主,如果我有本事这么做,又有何不可呢?”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噤若寒蝉。
敏玉道:“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做,难道你就不害怕吗?”
蒙面人道:“我有何害怕的,要说害怕,不应该是我,而是别人。副楼主,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敏尚十分无奈,道:“你到底是谁,请琐来吧,总得让因你而死的人,于九泉之下能够瞑目。”
蒙面人道:“这么松,我是奉你们影阙楼的楼主,骋之命,前来向京城各个门派挑战的人。”
听此,众人登时议论纷纷起来。
敏尚大怒,骂道:“滚,你这是在胡言乱语,此事绝不可能,你可不能谣言陷害我们的陈楼主。”苏心下暗忖,无怪乎他能确定自己不是影阙楼的楼主,原来他认识骋,知道骋是影阙楼的楼主。
蒙面人实在是狂妄,言语不可一世。此时王灵运再也忍耐不住,他大步走了出来,向蒙面人说道:“阁下自认武功了得,那好吧,废话就不多说了,就按照我们刚才所说的,如果我胜了你,那我的好友就不用自尽,且你给我马上离开,若……”
蒙面人打断道:“这个没问题,可若是我胜了,你们两个给我当场自尽,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
王灵运道:“好。”苏咬牙拔剑,向蒙面人打去。王灵运心间怒气太满,所以每一招都用尽全力。
观者皆知王灵运这等耗费内力的打法对上蒙面人,毫无胜算。
阮回舟见此,只能无奈摇头,恨自己不能将蒙面人打败。
王灵运把握时机,忽然打出一记飞刀,不想蒙面人的动作忽然间变快可,其快速地躲开了王灵运的飞刀。
“真是太快了。”观者心里无不惊叹蒙面人的武功之高强,动作之神速。
“你如此暗箭伤人,未免胜之不武啊。”蒙面人说道。
“对于你这样的人,我只管取胜,不用去管如何取胜。”王灵运恨恨地说道,“况且为了朋友的性命,我别无选择,哪怕在别人看来这是小人所为。”苏持剑再攻。
王灵运着一番话并没有让蒙面人生气,蒙面人一边躲闪一边赞道:“说的很有道理,其实真小人比伪君子可敬。”
只见蒙面人依旧闲庭信步地躲闪王灵运的剑招,其淡淡一笑,对敏尚说道:“影阙楼乃是宁国第一大派四方门的分处之一,也是四方门最大分处,不想看阑过如此,对我来说,完全可以不对比计较,但是此事如果传出去了,可就有辱四方门,影阙楼的名声了。”
敏尚以及其他人皆无言以对。
“我王灵运一人做事一人当,此时我已经不是影阙楼之人,所以你别扯上影阙楼和四方门。眼下我乃江湖上的一名普通的习武之人,是为了救下朋友的性命而与你一战。”王灵运继续猛攻而上。
蒙面人冷笑,然后恶狠狠地说道:“好你个王灵运,冲你这句话,我想你也不用自尽了,让我来助你去地府见阎王,放心,我会给你留个全尸。”
“这么说我王灵运幻多谢你了,有本事就给我一个痛快的吧!”王灵运道。
“我成全你。”蒙面人苏,其身子立刻急转,迅速从防守的态势中转为进攻,一掌先将王灵运打退,其后又是一掌猛烈打出,凶猛的掌力将王灵运手中的长剑打断。
王灵运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的断剑,再见蒙面人出招而来,自己已经无法抵御,只能任人宰割。
敏尚闭上了眼睛,他知道王灵运不是蒙面人的对手,所以对于王灵运落败,他并不感到奇怪,在两人过招的时候,敏尚就十分仔细地观察着蒙面人发出的每一个招式,却还是炕出任何端倪。
只见蒙面人点住了王灵运的穴道。
王灵运立刻动弹不得。
就在众人以为蒙面人会立刻取下王灵运的性命时,不想蒙面人却说道:“你我现在是打成平手,平手就算我输了,好好去照顾你的朋友吧。”苏解开了王灵运的穴道。
蒙面人处处先人一手,处处占据先机,只要他想,不出五招,就可以将王灵运打败。只是刚才见到王灵运与阮回舟的友情,心里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暗处,骋与敏玉在看着当下的局势,他们刚刚赶到,骋不想立刻现身,而是想看看当下的局面再说,于是骋舞敏玉便来到了暗处隐藏起来,观察着局势。
敏玉道:“此人做事好奇怪,说的话那么凶狠,我还以为王灵运会没命,不想他却放过了王灵运,想来是一个讲道义之人。”
骋摇头道:“不是不是,这个决不是他讲道义,如果讲道义,就绝不会通过比武入死别人。”
“那他这么做,是为何啊?”敏玉道。
“或许是蒙面人被王灵运的所为而想起了什么,所以才没有痛下杀手。”
“或许就是这样了。”敏玉道。
骋道:“他们两个我不认识,他们是新入影阙楼的吧?”
敏玉道:“他们两个人,一个是在陈楼主前去东魏不久时候进入的,一个则是在半年前进入的。”苏再道:“陈楼主,现在我们是不是该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