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要你一句话
骋道:“此话怎说?”
庄智宜道:“这个险关所在的山延,是直入大海的,乃是天然的海陆直道,且易守难攻,按我说,裕国就应该在海边设立关隘,而不是在现在这个地方弄出来一个险关。”
王在年想了想,道:“其实裕国朝廷怎么会不晓得这个,他们这么做道理很简单,就是如此一来,来寇必定不会选择另一条路,而是一定会选择直通险关,不然的话裕国的百姓可能遭到洗劫。”
郑昂初道:“大柱国说的有道理,乾坤之轴此番前来,确实没有听说裕国百姓遭到乾坤之轴的打扰。”
庄智宜道:“是有些道理,但是我想肯定不是这样,裕国朝廷就是愚蠢。”
王在年道:“罢了,就不说这个了,现在爆桶已经拿到手了,没有想到我们会有这个东西助力,也就是说如今大局已定,眼下就看我们要如何定这个大局,对了四柱国,有件事麻烦你走一趟。”
骋道:“大柱国请说。”
“这几天我会将爆桶运送给昭林,助其拿下凤鸣关,而在此期间,希望你先去见裕国皇帝,只是为了告诉他一声,我们将极有可能毁掉险关与凤鸣关的城墙。”王在年说道。
郑昂初皱眉道:“大柱国,怎么连此事都要跟裕国皇帝商量?这个恐怕不好,我们来此打败敌人,连城墙都不得毁坏么?”
王在年道:“你错了,我只是出于礼貌去告知一声罢了。再说这个道理也不难明白,裕国皇帝不可能不同意。”
骋道:“大柱国说的对,我此番前去,只是去告知而不是去商量。”
苏听见一女声传来:“柱国大人不必前去了,皇上让我来传话,只要能获胜,大家什么办法都可以用。”
骋扭头看去,看见温因走来。
骋讶然,道:“是皇上叫你来的?”
温因点头道:“大家所说的,皇上心里清楚,不必言说。所以柱国大人不用麻烦了。”说着对骋道:“柱国大人,有什么事需要温因帮忙么?”
骋摇头道:“现在大局已定,你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此事很快就会结束。”
温因苦笑道:“柱国大人,你该不是在说着宽慰人的话吧?”
王在年道:“不是的,他说的是真话,你如实告诉皇上就好。”
温因将信将疑地离开了。
第二天,骋对麦米道:“你在此等我,我要前去险关一趟。”
麦米道:“夫君又要只身前去?”
骋道:“我只是想跟一个觉得应该见面的人见上一见。”
骋独自向着险关步行而去,来到一处山路,看见一个手持拐杖的婆婆在前方的一块石头上坐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自己。
骋不由得想起史秘思夫妇来,心道:“她这般看着我,莫不是我来到了她的领地,打扰了她?”想着便放慢脚步,缓缓走去。
走过了那婆婆所坐的石头后,骋心下松了一口气,然后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子,不想走了半刻钟,那婆婆又出现在正前方,只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坐在石头上,而是站立着,其眼睛还是直愣愣地看着自己。
骋苦笑起来,然后缓步前行,说道:“前辈,你这般行事,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
那婆婆道:“我问你,你可是宁国的四柱国,骋?”
“在下正是骋。”骋疑惑不解,他从未见过这个婆婆,不知如此是为何。
那婆婆点头道:“那就不错了,我确实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前辈请讲。”骋刚苏,不想那婆婆忽然挥起拐杖,向着骋的双脚打去。骋立刻躲闪,他不晓得眼前这婆婆为何如此,念及其年纪大了,所以只是躲闪。
那婆婆将骋打得连连躲闪,骋以为她是在试探自己的武功,于是没有拔剑,只是一味躲避。
那婆婆停下手,说道:“你的武功根基还算不错。”
骋指了猪后的祛疾剑,笑道:“并非不尊敬婆婆,念在婆婆是前辈,所以我一直没有拔剑,若是拔剑,婆婆的拐杖就没了。”
“言语真是放肆至极,你还不给我跪下!”那婆婆说道。
骋愣住了,他大惑不解,好一会才苦笑道:“前辈,如果没有记错的活,我们两个可是初次见面,实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前辈,有什么话请前辈直说就好。”
那婆婆将拐杖直杵在地,冷哼道:“我是长公主仲彩纶的母,你说有无得罪我?”
骋听此,心下忖度了一会,然后自知理上有亏,他缓缓跪下,虽然从没有听仲彩纶提起过她有母,不过眼前的婆婆看起阑像是在说假话,道:“前辈怎么找来了,不知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婆婆道:“先别问这个,你自己说说,有没有得罪我的地方?”
骋道:“品真走了,是骋的不对。”
那婆婆道:“仅仅如此么?”
骋道:“当然不是,说起来我非常对不起品真,因为直到现在还没有为她报仇。”
那婆婆又道:“仅仅如此么?”
骋不解道:“还有什么?”
那婆婆拿起拐杖就对着骋暴打起来,骋被打得上蹿下跳,道:“前辈前辈,有什么话咱们好好恕。”
“我让你跳,你这个气死人的家伙。”那婆婆一边敲打一边说道。
骋听此,再不敢躲,道:“前辈,打轻点打轻点啊!”
拐杖连续在骋的上敲打了十几下方才停下,那婆婆道:“好你个骋,好你个宁国的四柱国,其实找到你一点都不费劲,你如此大的名头,随意打听打听,也就知道了。”
骋摸着被打疼的,道:“前辈啊前辈,真是疼死我了,骋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前辈,请前辈不吝赐教。”
那婆婆道:“我问你,长公主的身子已经给了你,是不是?”
这婆婆是仲彩纶的母,仲彩纶肯定什么都跟她说了,骋念此,点头道:“是的。”
“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那婆婆更生气了,挥起拐杖,又往骋的上招呼。
骋捂着跳跃躲闪,道:“前辈前辈,你不能总是往一个地方招呼啊!〃股总是被敲打,他实在忍不住疼,又上蹿下跳起来。
那婆婆停下来,看起来是有些累了,她将拐杖杵在地上,道:“你可知道长公主为了你,谁也不要了,谁的话也不听了,我就知道是你这个臭小子搞的鬼。”
骋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婆婆道:“事情不大也不小,长公主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可是她却说自己心有所属,这个倒也罢了,总之你这臭小子这么久了也没有去见长公主,我实在气不过,你说,我家长公主哪里配不上你,当日一别,就再也没有回去。”
骋道:“原来前辈是为了此事前来,前辈误会骋了,骋不是不想回去,而是根本没有办法回去。”
那婆婆道:“什么没有办法,为什么没有办法,你在说什么借口,只要你想做,此事怎么会做不成?我看你现在就应该跟我回去。”
骋道:“前辈不可,我真的有要事在身,待事情都解决之后,我茎找长公主。”
那婆婆道道:“此话当真?”
骋道:“不敢说假话。”
那婆婆道:“我知道你有要事在身,所以现在来找你,就是要你一句话,你到底什么时候去找长公主?”
骋道:“这个可说不准,我只能给前辈一个大概的时间。”
那婆婆道:“可以,你松。”
骋道:“就在一年之内,我一定会去见长公主,并且娶了她。”
那婆婆道:“行,那就一年之内,到时候如果柱国大人没有兑现诺言,可不要怪我再来打你的。”
骋不由得捂着还在生疼的,道:“前辈放心,骋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的。”
那婆婆看着骋摸着的窘态,忍俊不,然后转身离开了。
骋看着那婆婆消失在山路上,然后继续往险关而去。正午时分,终于到了险关。张怀营听闻骋前来求见,便亲自出了险关,与骋在险关城门处相见。
张怀营道:“柱国大人此次前来,看样子似乎充满了信心啊,莫不是有了什么好办法,可以一举拿下险关。”
骋道:“不错,拿下凤鸣关与这险关,已经是轻而易举之事,其实我本可以不用前来,但是想到张你对萍水相逢的孤伯母还算不错,所以我此番前来,是要你一句话。”
“柱国大人居然为了我一句话前来?不知要我一句什么话?”
“拿下险关与凤鸣关是迟早之事,我想问清楚,张还是决意坚守险关么?”
张怀营沉思了一会,道:“你们是不是打算断了我们的粮道?”他思忖着除了直接进攻外,也只有这样才是夺回险关与凤鸣关的办法。
骋摇头,道:“不是,这粮道也很难断,关隘险要都被你们占据,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果强行为之,代价太大了。”
张怀营道:“那还有什么办法?柱国大人该不是在用攻心计吧?”
骋摇头道:“至于什么办法,我就不说了,总而言之我说的是实话,张,如果你不想手下士兵死伤惨重,就赶快离开,我可以保证你们可以毫发无损地离开。”
张怀营道:“原来柱国大人要的,是我是决定离开险关的一句话。”
骋点头道:“不错,张,我可是一片好心,希望张能为属下士兵考虑。”
张怀营向骋拱手致意,道:“不管结果如何,张怀营真心谢谢柱国大人的好意。”
骋十分无奈,尽管他早就料到会这样,但他心里还是感到惋惜,他拱手回礼了道:“张,虽然我们是敌人,但是不管怎么样,骋希望张到时候能活着离开。”
三日后,王在年与昭林各自同时对险关、凤鸣关发起进攻,在爆桶的助力之下,城墙被炸开一个大口子,失去了强有力的屏障,凤鸣关与险关很快被攻破。
凤鸣关处,孟谈大感意外,见东魏大军冲进城内砍杀,他大惊失色,立刻下令突围。
而在险关处。张怀营看着被爆桶炸出一个缺口的险关城墙,不由得想起骋之语。其后他亲自领兵,与宁军展开一场大战,他不顾麾下士兵的死伤惨重,传令要等孟谈前来,其后再向海边撤离。
孟谈来到之后,张怀营才领兵与孟谈一道离开,那宁军与魏军则是一路追杀,待孟谈与张怀营上了乾坤之轴的战船,属下士兵只有不到二万人离开,可谓一场惨败。
桓鹰等人根本没有想到,只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还不到,局势就发生了如此陡猝的变化,他心里虽有不甘,却也只能离开。
主船上,桓鹰回望裕国,他心里十分清楚,在氦的一段时间内,乾坤之轴不可能再掀起与这次一样规模的攻势了。
桓小菱与尤若前来,对桓鹰道:“副轴主,我们让那些运送粮的船,全都停下返回了。”
“就这么着吧!”桓鹰道。
在主船的最高处,桓鹰正向着那些士兵大声地说着话,意在鼓舞士气与振奋人心。
“各位能够回来,足见各位对乾坤之轴的忠心耿耿,心岛地域广大,假以时日,我们完全可以卷土重来,我桓鹰在此替轴主明说一事,就是乾坤之轴的东山再起之心,剧这当头的烈日之光,永远不灭!”
“东山再起,卷土重来……”众士兵一同大喊了起来。
乾坤之轴兵败如山的消息传到裕国朝廷,上下欢腾,赵无双没有想到乾坤之轴会如此之快就被打败。当时温因向他传话说凤鸣关与险关很快就会被夺回,他只不过是当做一句宽慰的话。当事实在眼前时,他喜不自,即刻下令,七日后向裕国百姓宣布自己登基之事,并且举国欢庆三日。
骋得知了此事后,他并没有留下来欢庆的打算,因为他一心想着返回宁国,回到多日没有居住的柱国府。就在他打算与麦米一道返回玉心乡,稍作休整之后再返回宁国。
麦米则把玉心乡之事暂时交于蔺炎三人。
看门罗汉又称注茶半托迦尊宅是佛祖释迦牟尼亲信弟子之一,他到各地去化缘,常常用拳头叫屋内的人出兰施。有一次因人家的房子腐朽,他不慎把它打烂,结果要道歉。骋帮助大赵硕坚守凤鸣关,可是看到孟谈出现在城墙下,立刻什么都不顾地前去想要将孟铁擒,最终导致了双方的一场大战,此后骋向赵硕表示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