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二百六十六章:为尊严,最后的海战
阳桥对骋道:“这就是我们飞鱼帮的选择,柱国大人,这里很快就会成为战场,你们赶快离开吧。海潮之刃这件事,我精都拜托给柱国大人了。”
麦米道:“原来阳帮主是前来相助我们的,无怪乎那东西扔在了大沙帮的战船上。刚才我们就该明白阳帮主的意思。”
阳桥道:“麦帮主,有件事我十分后悔,你可知道是什么?”
麦米摇头道:“麦米不知。”
阳桥道:“曾经我是有想过的,那大沙帮蛰伏了多年而突然出现,必定是有所倚仗,如果我们联手起来对付大沙帮,麦帮主你说,情况会不会就不是眼下这般了?罢了,事情发生了,就不可能改变,这都数后之言,麦帮主,之前的事,是飞鱼帮错了,因为我们两帮当早早联合起来。”
此时此刻,麦米对阳桥生出了许多敬意,之前的不快已经散去了,她苦笑道:“世事就是这样难料。”
阳桥笑了笑,道:“说的不过,世事就是这样难料,柱国大人,麦帮主,我阳桥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们会是同一条阵线上的,你们快走吧,这里将是我飞鱼帮之人的最后一次海战。”
此时骋完全明白了阳桥的打算,于是相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阳帮主不必在此与乾坤之轴弄个鱼死网破,我们此后可再行计议,共对乾坤之轴。”
阳桥大笑了起来,飞鱼帮之人也全都大笑起来。
骋与麦米面面相视,神色皆是苦然。
阳桥苦笑道:“柱国大人,其实飞鱼帮不重要,阳桥的性命也一点都不重要,只有尊严才是重要的,只有师父的海潮之刃传续下去,才是重要的。”
这时狂风号上的飞鱼帮之人已全部返回。
阳桥再道:“柱国大人,如今你我也算是同门师兄弟,海潮之刃的传续,就靠你了。”说着拿出一个竹简,道:“这上面记下的,是爆桶的制作办法,柱国大人,这个你也拿去吧。”
阳桥道:“柱国大人,我还对一人很担心,她叫阳旋,她现在情况如何,我一无所有,若是柱国大人……”
骋打断阳桥道:“阳帮主不用担心,她现在很好,并不在乾坤之轴的控制之下。”
阳桥笑道:“那太好了,如果有可能,希望柱国大人能好好关照她,对她来说,我不算是一个好义父。”说着将手中竹简抻了抻。
骋接过那竹简,道:“阳师兄是铁了心打算领着飞鱼帮之人,全部战死在此?”
这时一艘乾坤之轴的战船缓缓前来,阳桥道:“宣战。′后用抛石机将一个爆桶向着那乾坤之轴的战船扔去。
对于骋所问的话,阳桥并没有回答,却也算回答了。
骋拱手道:“阳帮主,我们告辞了。”
这战船为何前来,原来桓鹰见阳桥的四艘战船围住了狂风号以后,并没有发生预料之中的大战,心下不免感到有些奇怪,又看见船队里飞鱼帮的战船陆续前去,他更是感到奇怪了,难道这一艘狂风号如此难对付?遂派出一艘战船,前来打探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轰”的一声,那前来的战船被爆桶所炸,这全被拿着望缘的桓鹰看得清清楚楚,他面部肌,显然极度愤怒,他原本还想着赏赐他飞鱼帮,赏赐阳桥,眼下却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怒极而道:“焦帮主,你说对了,阳桥和他的飞鱼帮现在已经向我们宣战了,我们就先除掉他们再说。”
焦巴赫道:“副轴主放心,我大沙帮之人即刻前去。”
骋与麦米已经返回了狂风号,看见乾坤之轴与大沙帮的战船向着飞鱼帮的战船围去。
乾坤之轴的主船也出动了。
庄子游与孙高叶也明白怎么回事,他们不约而同地对麦米与骋问道:“飞鱼帮之人,为何会有这样的变化?”
骋道:“很简单,他们不为别的,在为自己的尊严而战。”
狂风号之人已经离开飞鱼号百丈之远,他们还是清楚地听见喊杀声响了起来。
飞鱼帮之人个个都做好了战死的准备,到时与乾坤之轴和大沙帮之人对上,将是毫无保留地拼死一战。
阳桥让人用上了甲板上的所有爆桶。
随着爆桶的爆炸,惨叫声片片而起。
乾坤之轴的士兵与大沙帮之人多被爆桶爆炸后的木屑所伤,或轻或重。轻者只是被伤及皮,战力不受太大影响,重者被伤及要害,立死当场。
桓鹰看着飞鱼帮之人用爆桶砸向己方与大沙帮的战船,他恨恨地抓住桅栏,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阳桥要这么做。见己方士兵死伤不少,他终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阳桥啊阳桥,你为何要这样做啊?为何要这样做啊?如此一来,你们飞鱼帮之人将永远消失在这世上。”
“他们的爆桶应该是用完了。”爆炸声许久没有响起,桓小菱对桓鹰说道。
桓鹰仍是瞪着飞鱼号,狠狠地道:“传令下去,给我向着飞鱼号全速前进,只有亲手杀了阳桥,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那大沙号最先靠近飞鱼帮,章绵与红梨大喝一声,飞身落在那飞鱼号的甲板上。
飞鱼帮之人见此,即刻围攻而上,章绵一掌将跟前一人打退,道:“阳帮主,你难道是得了失心疯么,如此作法岂不是在用碰石头,找死么?”
阳桥冷笑道:“其实得了失心疯,也远比没有尊严地活着要好。”
那安普见两人前来,挥刀而上,并且破口骂道:“轮不到你们说我飞鱼帮的帮主。′后有几人跟着安普一道杀去。
章绵与红梨见安普领着几人杀来,于是大喊道:“大沙帮之人,给我杀。′后几人飞身而到,跟着章绵与红梨一道与安普等人拼杀。
飞鱼帮另外十几艘战船各自寻找目标,他们的目的简单,就是去找乾坤之轴与大沙帮之人,进行你死我活地拼杀。
焦巴赫来到飞鱼号上,与阳桥直面。
阳桥啐道:“焦巴赫,想不到你们大沙帮之人个个都是胆小鬼,我想知道你们的胆子呢,难道都被狗吃掉了么?”
焦巴赫道:“没有胆子?含阳帮主你是在说笑吧?如果没有胆子的话,我焦巴赫又怎么会站在这里与阳帮主直面?”
阳桥道:“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你领着大沙帮之人,主动叼乾坤之轴的狗。”
焦巴赫压着怒火,道:“阳帮主说话,真是太难听了。”
阳桥道:“还不错,至少还觉得我的话难听,焦巴赫,你的大沙帮上下可以寄人篱下,可以去当狗,但是我阳桥不行,飞鱼帮之人也不行,如果没有乾坤之轴,仅仅凭借你们大沙帮,思岛是根本上不来的。”
焦巴赫道:“我明白了,原来阳帮主的心里面,一直有怨气。”
阳桥拔刀,道:“我是心里有愧,有愧于我师父,有愧于飞鱼帮,如果当时开个鱼死网破,至少还不失个痛快。”说着大吼一声,长刀向焦巴赫砍去,其后招式一边变,使出了海潮之刃。
焦巴赫被极大的内力震退了三步,道:“阳帮主,你的内力真是不错。”苏挥刀而起,反攻而上。
阳桥心里怨恨之意满满,怒气之下,内力本就更盛,且又因为海潮之刃的特性,阳桥的内力已然高出焦巴赫一筹。
乾坤之轴的主船上。
见那阳桥连连使出海潮之刃,将焦巴赫打得不断后退,桓小菱有些着急道:“二哥,让我去相助焦帮主吧。”
此时乾坤之轴的主船来到了距离飞鱼号十丈远的地方。
桓鹰想着亲手杀死阳桥,桓小菱的话他肯定不会答应,其道:“不用了,你且在此看着,此事由二哥去就行。”说着飞身而起,向着飞鱼号前去。
阳桥将焦巴赫打得不断后退,他心下感到十分奇怪,为何自己今日拼尽全力斗战了这么久,内力仍然如此充盈。
焦巴赫也感到奇怪,暗忖道:“为何他忽然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内力变得如此强悍?按理来说,他的内功修为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如此突飞猛进,这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阳桥在这一刻,终于领悟到了海潮之刃的修习之法,便是要做到真正的心无旁骛。这点即使是首创者冷大寒,也没有注意到。
骋与麦米初次修习之时,心里只想着将海潮之刃传承下去,此后心里一片澄明,拭修习的速度极快,而阳桥修习之时,往往心思不够专静,而冷大寒总是不能准确觉察,自以为阳桥是习武的天赋不行,拭阳桥修习海潮之刃的速度大大减慢了。
不过这都是其中之言,阳桥自己并不清楚,焦巴赫更是不清楚。
桓鹰飞身落在了焦巴赫身爆一掌打出,强悍的掌力将阳桥打退。
阳桥见桓鹰前来,于是冷笑道:“来救你的狗了?”
桓鹰道:“阳帮主,你可藏的够深啊,这些日子里,你暗中发奋苦练武艺,我乾坤之轴与大沙帮这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人晓得。”
阳桥道:“你说错了,在思岛,我除了感到羞辱,从未习练武艺。”
桓鹰大怒,道:“不知你所谓的屈辱,是从何而来?”
阳桥冷笑道:“你这样的人,跟你说了又有何用。”说着扬起长刀。
桓鹰神情不屑,挥手示意焦巴赫退到一旁,道:“不管眼下你们做什么,飞鱼帮拿下思岛,终究是有功劳的,所以我让你先出手。”
阳桥飞身而起,打出了蓄势一击。
桓鹰感到了阳桥的巨大内力,其形成气墙,向着自己压来。
轰!轰!桓鹰打出了两掌,皆用出了全力。在在阳桥下落时,桓鹰一掌化去了大部分内力,在阳桥落在甲板上时,桓鹰又是一掌打出,阳桥全都受下,他脚下甲板无法承受掌力而断裂,阳桥陷落其中。
桓鹰站立破口前,他不知道其下的情况,只能等阳桥出来。
阳桥陷落在船舱里,他感到全身乏力,急急调气。
桓鹰全身真气弥漫,等着阳桥出来后再给予全力一击。
焦巴赫见此,知道眼下桓鹰与阳桥到了的相斗决出胜负的阶段。他扭头看去,只见章绵与红梨已经受伤,便飞身而起,向着安普的后背打去一掌。
偷袭之事决不是焦巴赫想做的,但是眼下的局势不得不这般。安普中了焦巴赫一掌,立时倒下不起。
安普着看向焦巴赫,道:“大沙帮之人,全史,你当群狗之主,真了不起!”
焦巴赫大怒,其后全力一掌,甲板断裂,安普也落入船舱。
阳桥飞身而起,大吼一声,再对桓鹰展开全力一击,他虽然在此内力大增,却也不是桓鹰的对手,然除了拼命,已别无他法。
桓鹰也是打出了全力一击,只见阳桥重重地落在甲板上,口吐鲜血。
桓鹰走过去,道:“阳帮主,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阳桥指着海面,道:“桓鹰,你好好看看吧。”
桓鹰扭头看去,只见飞鱼帮的每一艘战船都在与己方士兵交战,喊杀声不断,而己方士兵逐渐杀到了飞鱼帮的战船上,他冷笑道:“如此又能如何,不过是以击石,找死罢了。”
阳桥缓缓站起,道:“说的太好了,以击石,找死罢了,这句话也是我想说的。”他忽然哈哈狂笑起来,这声音响彻海面,让人听了感到一丝悚然。
而在远处狂风号上的骋等人听来,这狂笑当中满是悲怆。
麦米,庄子游与孙高叶他们正在桅杆上看着战局。
庄子游道:“但凡血性之人,椿会丢失自己的尊严。”
骋道:“飞鱼帮之人,个个都是如此。”
那阳桥大喊道:“安普,快动手吧。”
其后听见远处飞鱼帮的一艘战船的爆炸声,桓鹰、焦巴赫等人看去,立刻惊出一身冷汗来。原来他们看见了己方之人杀到了飞鱼帮的战船上,然而飞鱼帮的战船却爆炸了,这是在同归于尽。
阳桥狂笑声再起,这一次声音更为洪大,因为被桓鹰的掌力打伤,他七窍出血,样子十分狰狞,似乎在对桓鹰等人说道:“我要与你们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