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望月楼
雪痕看去,道:“来了就好,来得还不算晚,正好赶上了大哥的婚礼。”
只见一肤白貌美,身材高挑的的女子前来,此女叫雪嫆,不喜居住在皇城,常年在皇城外的一小山谷之中隐居,平日只喜好琴棋书画。
雪嫆来到雪痕身爆说道:“见过二哥。”
雪痕道:“五妹你可算是来了,很及时,赶上了大哥的婚礼,我们一家人算是聚齐了,你快看看,这真有意思。”
雪嫆看着,不由得笑了起来,道:“这新娘子可真会整人,不过大哥脾气还是那样的好。”
恩爱吃完后,骋觉得肚子又胀有火辣,苦笑着对雪常道:“皇上,如果再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我可能就无法帮忙了。”
雪常哈哈一笑,对身边的太监道:“快将柱国扶下去歇息一会。”说着对来正勤道,“你觉得如何?”
来正勤苦笑,道:“皇上,臣也觉得酒力发作了,想要歇息一会。”
雪常道:“辛苦你们了。”说着向太监们示意,“将两位大人扶下去,让他们好好歇息。”骋和来正勤都被扶着下去了。
雪常向众人宣布道:“此后我皇城庆贺三日。”
在喜庆的乐声之中,众人的欢呼声中,仲彩纶的轿子被抬入了皇宫。
正午,皇城里大摆宴席,雪常以水代酒,向众人敬酒致谢。
雪常见到了在外领兵的雪郃,以及隐居多年的妹妹雪嫆,雪常道:“我们氦时间没有见面了。”
兄弟姐妹终于相聚,雪常特意喝了一杯酒。
雪痕道:“大哥,你身体不好,少喝酒。”
雪常笑道:“没事,今日大家慧在一起,实在高兴,就喝一杯。”说着便去招待文武百官了。
雪痕对雪嫆道:“五妹,你还想着当年的事情。”
雪嫆道:“本不想提,此时二哥又提起来,我实在不明白,大哥为何不同意我的事情,我不过是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罢了。”
雪痕道:“大哥或许有一些话无法跟你说。来,我们许久不见了,今日不说喝醉,但怎么着也要多喝几杯。”
雪立道:“对,一家人难得在一起相聚,杯。”
喜庆的宴席持续到了晚上,按照行国皇室的大婚礼仪,当晚要与伴郎伴娘,一起登上望月楼,在其上饮茶赏月。
骋和来正勤已经歇息好了,下午时分,便有太监前来说了登望月楼之事。
骋听太监苏,心道:“难道行国皇帝的婚礼,都是在十五进行?不然怎么有圆月可赏。′后太监端来了一碗醒酒汤请骋饮用。
骋得知是醒酒汤,问道:“难不成待会还要喝酒?”
那太监笑道:“柱国大人,待会在望月楼,不会再饮酒,大人尽可放心,我们行国的皇上啊,一点都不喜欢喝酒。”
骋道:“那就好,不然我的身子可就受不住了。”
喜宴继续进行着,雪常来到了仲彩纶所在的屋子,挑开了红盖头,道:“长公主请。”
仲彩纶有些奇怪,道:“我们要去何处?”
雪常道:“当然是望月楼,长公主,待会大家会看见我们在望月楼上饮茶赏月,此后你就是我行国的皇后了。”说着对文秀和雪品真说道,“伴娘也一道去。”
望月楼有七级脯平时除了皇帝,其他人都不得登上去。
雪常,骋,来正勤,仲彩纶,文秀和雪品真六人在其上就坐。
此时雪痕正在招呼麾下之人饮酒,一太监前来道:“皇上说了,大事情繁忙,眼下开始就不需要大作陪了,请大想回去就可以回去了。”
雪立道:“二哥,今日是大哥的好日子,我们也该走了。”
雪痕教案雪常已经上了望月楼,知道这个时候也该离开皇宫了,便对麾下之人下令道:“我们走吧。”
雪郃对雪嫆道:“五妹,我送你回去歇息。”
雪嫆道:“快乐的时候,总是太快,我们走吧!”
众人陆续离开了皇宫,不久,皇宫里就只有望月楼上的骋等人。
来正勤忽然正色道:“各位,眼下皇上有重要的事情要想大家说,今日之事,谁都不可外传。”
骋道:“那日在府上,我见到你,此时你这般言语,把我弄糊涂了。”
来正勤道:“待会柱国大人就不会糊涂了。”说着便开始倒茶。
雪常道:“柱国不用着急,一些事情我慢慢道来。”说着举杯示意大家喝茶。
一杯茶喝下,雪常道:“你们应该知道,我弟弟雪痕身为大,其掌控了行国的兵权,权势滔天。”
骋道:“为何皇上不收回兵权。”
雪常道:“此事没有那么容易,多年前其就羽翼已丰,很难拔除,他也一直想要成为行国的皇帝。”
仲彩纶道:“原来皇上遇到了兄弟争权的问题。”
雪常道:“不错,世上的难事,就有兄弟不和在其中。”
仲彩纶道:“既然掌控了兵权,为何不直接动手?这可谓是轻而易举,难道他有什么顾忌?”
骋道:“那天他说过,说是害怕宁国的不承认,害怕弥罗族等等,到时候会削弱行国的国力。”
雪常道:“那天晚上,郭庆业等人被杀,你觉得她着实有顾虑么?”
骋道:“难不成他是在骗我?”
雪常道:“不错,不过雪痕确实担心行国的国力损,但是然是因为宁国的不承认和弥罗族将要如何如何,而是因为我还有一个儿子。”
骋道:“这么说皇上不是第一次举行大婚之礼。”
来正勤道:“皇上这个年纪了,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大婚呢。”
雪常起身,看着天上的圆月,道:“今日很多人认为我们一家人是团圆相聚了,其实并没有。朕有一个儿子,名叫雪由,是朕和孝桓皇后所生,当时我迫于雪痕的压力,不得不将刚刚出生的雪由暗中放在了大臣苏决的家里,其后又让苏决将雪由暗中送往位于寒山之尾的龙鸣寺,因为在龙鸣寺里,有一个专门收养无父母孩童的地方,雪由就在其中,为了匙躲开雪痕的耳目,我已经十五年没有见过他了。”
雪品真道:“雪痕到底是有多么心狠手辣,得皇上才不得不这么做。”
雪常道:“朕最对不起的人,当是朕当年的一位大臣苏决。雪痕派人查探,得知了朕的做法后,便给苏决罗织罪名,当是他夫人也碰巧刚刚生下一个孩谆久,就被满门抄斩,那个刚出生不久孩子,久雪痕误以为是真的儿子雪由。朕的儿子雪由,才是大雪痕心里真正忌惮的人,因为只要雪由还在,雪痕就不可能名正言顺地成为行国的皇帝。朕为了让雪痕有所顾忌,专门让人泄漏给雪痕得知,朕的儿子还在人间,含朕不仅让其有所顾忌,还要让他坐立不安。”
骋明白过来了,道:“皇上说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
雪常道:“你还没有完全明白。你们知道么,大雪痕为了让朕快点死去,在一年前就掌控了御膳房,给朕下了药,让朕身子逐渐羸弱下去。”说着咳嗽了践。
来正勤道:“大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不想背上一个弑君的名头。”
骋道:“皇上既然知道这样,为何要坐以待毙呢?”
雪常道:“朕可没有坐以待毙,而想出了这个好办法,这个办法就连雪痕也同意了。”
骋道:“皇上所说的这个好办法,莫非就是今日大大婚?”
雪常道:“不错,柱国很聪明。”
仲彩纶道:“原来我只是一个棋子。”
雪常突然猛烈咳嗽起来,来正勤急忙前去扶着,将雪常扶坐了下来。
雪常示意自己没事,道:“朕时日不多,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说着看向了仲彩纶,“朕不会对你如何,你我没有夫妻之实,却有夫妻的名分,朕要在此求你一件事情,希望你务必答应朕。”
仲彩纶见雪常的样子极为可怜,不想身为帝王,却有这等诸多无奈,又听雪常说不会有夫妻之实,心下窃喜不已,看来之前所想的办法,此时没有必要用上了。
骋心下更是大松了一口气。
仲彩纶道:“只要仲彩纶能够做到的,一定会相助陛下。”
雪常道:“你当然可以做到,不然我让你带领十万大军前来是为何。”
仲彩纶皱眉道:“希望皇上说的仔细一些。”
雪常道:“首先想办法去龙鸣寺,然后带回雪由,其间一定要全力应对好雪痕,此人心狠手辣,最后我会亲自宣布行国的皇帝之位,将是雪由继承,仲彩纶,此事完成之后,你便是行国的实际掌权人。”
仲彩纶道:“皇上不怕我大权在握,反而做出其他不利于行国的事情来?”
雪常道:“你不会的。”
仲彩纶道:“皇上为何这么有把握?”
雪常道:“因为朕今日这般田地,你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如果你真的做出对行国不利的事情来,将会跟朕一样遇到极大的麻烦。”
仲彩纶道:“是啊,皇上眼下之事,确实是仲彩纶极其不想经历的。”
雪常道:“大雪痕,有两个重要的筹码,一个就是行国的兵权,一个就是其私自设立的台,这个台,负责打探刺杀等事,极为凶悍,半淳就是其中的首席杀手。”说着看向了雪品真,朕选择了仲彩纶,也是因为有你在,只要有你在,台的人就不敢过于放肆。”
雪品真道:“台有多少人?”
雪常对来正勤道:“台多少人,这个你应该很清楚。”
来正勤道:“回皇上,台包括半淳在内,共二百零一人。”
雪品真道:“猛虎难敌群狼,若是他们的武功与半淳相差无几,到时候群起而攻之,我也很难应对。”
雪常道:“这个倒是实话,不过我想应该不会,除非雪痕孤注一掷。”
骋道:“这件事情到底会怎么样,谁也不好说。”
雪常道:“那倒是,朕现在有三个助力,当然也是你们的助力,一个便是来正勤,”说着指了指一边的来正勤,“第二个便是领兵三万的朕的四弟雪郃,刚才他已经出宫了,而第三个,就是你了。”说着看向了仲彩纶。
骋对来正勤道:“原来如此,你是为了皇上而潜伏在大身爆我之前的所有疑惑,到现在全都没有了。”
来正勤微微一笑,道:“刚才还觉得我是大的人,现在柱国算是知道我是谁的人了。”
雪常看向仲彩纶,道:“朕希望你能亲口答应。”
仲彩纶道:“我答应皇上。”
雪常道:“多谢了。此后行国的真正壮大,就靠你了。此事当从长计议,不可妄动。具体如何,朕不会管,朕只要一个结果。”
仲彩纶道:“明白了。”
雪常对骋道:“柱国,只要你相助完成了此事,此后宁国和行国的结好就是永远,你出使我行国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骋道:“这件事还没有跟皇上说,没想到皇上就已经知道了。”
雪常道:“为难你了,若不能将此事办好,你的目的不仅没有完成,连返回行国都很艰难,因为弥罗族的领地,就是你过不去的一道坎。”
雪常说着转对仲彩纶道:“朕忽然间就将你叫来皇城成亲,着实为难你了,希望你不要见怪,朕也是没有办法了,此事办成之后,你便可直指弥罗族,将我行国真正一统。”说着便咳嗽不止,许久方才停下。
仲彩纶心里忽然一阵感动,眼前的男子为了江山社稷,殚精竭虑,在全面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依然想着如何化解被动的局面,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可怜,但更是一个可敬的人。
仲彩纶看向了骋,暗道:“就算为了他,我也得将此事答应了。”
来正勤道:“皇上且歇息一下。”说着起身,“各位有所不知,皇上的时间可能不到三个月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大惊。
骋道:“皇上,这是真的。”
雪常苦笑着点头。
骋道:“哪有这般对付自己亲哥哥的,大实在太狠了。”苏想起昨晚的事情,苦笑起来,说道,“其实他本就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