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二百五十七章:幻境
焦巴赫道:“天下皆知,东魏军队向来是战力惊人,这全是因为其有岛在后支持,后来岛被毁了,尽管副轴主有心教导他们武功,但是现在看来,没有多少大用,离开了岛的支撑,他们似乎就没有战力了。”
桓鹰道:“说的有点道理,依靠一个东西习惯了,一旦改变,确实无法适应。”
焦巴赫道:“所以我们得用一个办法让他们习惯才是。”
“是啊。”桓鹰苏,神情一愣,道:“这么说,难道焦帮主已经有了什么好办法?”
焦巴赫道:“回副轴主,我这里有一个方子,是跟昭林换来的,叫做无经方,我已经试过了,这个无经方制作出来的物,虽然伤害性不大,但可以让人暂时浑身无力,可以相助孟谈快速拿下凤鸣关。”
其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其上写着的是无经方的方子,再道:“这个方子取材到处都有,但眼下我们需要尽快给孟拿去。”
尤若道:“时间紧迫,副轴主,此事久我来办吧。”
桓鹰点头道:“我马上派专船送你。”
且说在凤鸣关,赵硕与骋等人在城头上,看着毫无动静的池之外。
孙高叶道:“难道他们是要休战一日?”
庄子游道:“昨日一战,他们死伤惨重,或许他们正在计议着怎门能拿下凤鸣关。”
赵硕道:“这不是或许,而是肯定,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处于主动,而我们处于被动,他们可以休兵歇息,而我们对凤鸣关的守卫之事不得有丝毫放松。”
到了晚上,三更天。骋悄悄起身,他小心翼翼地穿上了柔丝甲后,不想那麦米从背后抱着他。
麦米慵懒地道:“夫君,都这个时候了,你要去做什么?”
骋苦笑,道:“唉,没想到我已经这么小心了,还是把你惊醒了。”
麦米将骋的身子拉转过来,然后看着骋的眼睛,正色道:“夫君不要说其他的,快跟麦米说实话,这个时候要去做什么?”
骋道:“为夫想要去生擒孟谈。”
麦米道:“夫君怎么又要犯险?人家是大军主将,夫君怎么可能生擒人家,哎呀。”
那“哎呀”一声,是因为骋出手点住了她的穴道。
骋将麦米放在上,道:“为夫答应你,等过了三个时辰,也就是天明之后,穴道就会解开,那时候不管我有无成功,都会回来这里,总之你好好歇息。”
麦米道:“夫君啊,你这样前去犯险,试问人家怎么能安心歇息?”
骋点住了麦米的昏睡穴,麦米眼神登时迷离起来,然后悠悠地睡去了。
骋悄然出了关,他想着到时候扮成士兵的样子,混入敌营,伺机生擒孟谈。他有意绕行,以免被人发觉,殊不知这一切都在程橙与小马公主的注视之中。
绕行到一处树林里,忽然一股烟雾向着骋扑面而去。骋咳嗽了一会,忽然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你来此做甚?”
骋循声看去,却什么都炕见。他心下十分奇怪,道:“你是谁?”已经这个时候,且自己可以绕行,他不知道还会有谁会在此。,
忽然父亲陈霄出现在他的眼前,发出的却是女子的声音,还是那句话:“你来此做甚?”
骋急忙道:“父亲,孩儿现在要去生擒敌人的主将,这是唯一的办法……”
陈霄道:“不应该,不应该……”
骋感到奇怪,道:“孩儿知道父亲担心,这是不应该,但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对了父亲,孩儿在大相国寺,杀了那三个人,给父亲报仇了。”
陈霄哈哈而笑,声音身影皆逐渐模糊。
骋心道:“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头脑昏花了?可是眼前所见又是如此的清晰可见。”
陈霄的身影消失之后,骋眼前忽然出现了三个人影,其从隐隐约约到清清楚楚,竟然是白起回,黄卫休和蒙多放。
一个妖氤女声传来,“你当时在大相国寺杀了他们,现在他们回来找你复仇了。”
骋看向那三人,心下火气大起,道:“你们竟然没死,那好吧,我就再杀你们一次。”他拔出祛疾剑,想要冲杀过去,却发现自己双脚如灌了铅一般沉重。
“难道我是中了?”骋心道,他运转真力,却发现自己的真力周身运转全然无碍。
他抬头看去,那三人似乎悠悠而来,又似乎悠悠而去。
骋道:“既然当时没有杀了你们,那么今日相见我这个仇人,怎没敢过来?你们三个难道就不想杀了我报仇吗?来吧!”
话说完后,他只觉那三个人影带着邪魅的笑容缓缓而来,发出十分恐怖的笑声。
“别故弄什么玄虚,尽管来吧!”骋挥舞着手中的祛疾剑,说道,“老子就在此不动,等着你们三个,来吧!”
却见那白起回三人的身影逐渐消失,骋道:“胆小鬼,我在此等着,你们三个都不敢上来,只弄些让人觉得可笑的事来。”
忽然一记白光而来,骋立刻举剑相迎,当的一声,那白光立刻消失不见了。
骋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幻雾氤氲的诡境当中,完全搞不清楚耳中听见的话语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更不知道自己的双脚为何会那么沉重。
“到底是何人作祟?”骋说道。这下他明白了,那白起回三人早就死了,这不过是自己心内的幻觉罢了,那父亲陈霄的出现,也是一场幻象。可是自己怎么会产生这等感觉?
骋此时就好比一个梦中的清醒者。我们有时候做梦,会在梦中想着“这不过是一个梦,不要紧。”此时骋就是处于这么一种境况。
“柱国大人,你是有仇必报之人,我们也是有仇必报。”一个女声传来。
骋觉得此声音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只见一团人形的白雾出现在眼前。那团白雾忽然发出一记白光,向着自己来。
骋冷哼道:“你又来了。”祛疾剑快速的打出,将那白光打掉。
眼下骋吸入了大量迷烟,已经完全进入了幻境当中,这全是小马公主与程橙为其精心设下的局,骋对此还一无所知,还以为是自己头脑昏花了。
小马公主武功尽失,此时正以利箭去杀骋,然骋反应依然迅速。程橙以飞刀杀骋,骋更是轻易化解。只不过区别在于,骋看到的利箭和飞刀,都是一道白光。
程橙与气喘吁吁小马公主在一旁,面面相视,她们看着陷入幻境中的骋,本以为可以轻易杀死骋,现在看愧没有太好的办法,因为骋虽然处于幻境之中,但也只是他眼前的事物发生了变化,其耳朵依然聪敏。
程橙与小马公主为何处于迷烟当中依然安然无恙?原来她们依照老匹夫所说的办法而行,用了沾水的布严密地蒙面,如此就可保证自己尽管处于迷烟当中亦能不吸入迷烟。
这时老匹夫飞身而来,看见了骋在树林里转来转去的样子,立刻明白骋已经进入幻境之中。
程橙苦笑着说道:“前辈,眼下我们的办法不多。”
老匹夫看着气喘吁吁地小马公主,明白其武功尽失,眼下连续用强弓向骋箭,消耗了不少体力。
他对程橙与小马公主道:“此事你们办的很好。”说着拿起拐杖,走向骋。
骋感觉一股黑雾前来,他长剑指着纳黑雾,道:“你又是谁?”
老匹夫道:“我是来取你性命的。”说着将拐杖发出。
因为骋一直在思虑着眼下的情况,所以老匹夫这一下让他猝不及防,被打得连连退了三步方才停下,好在他内功深厚,还有柔丝甲护体,且老匹夫这些年除了轻功,对于其他武功的研习几乎可说是荒废了,所以即使毫无防备地受了这一下,骋也没有受伤。
骋稳住了身子,感觉双脚没有刚才那样灌铅一般的沉重感。忽然一记白光来,打在自己的口上,好在有柔丝甲护体,也没有受伤,只见那白光掉落在他的脚下。
他低头去看,却根本炕清楚。
忽然耳边传来父亲陈霄的声音:“如果你想要看清楚,却一直都炕到,那就不去看。”
骋听此,心念一动,伸脚去踩那白光,真实的感觉传来,这是一把飞刀。他心下立刻明白,这肯定是程橙与小马公主布下的局。
“你们可谓是用心良苦,但是奈何不得我。”骋大喊道,“给我显出真身来吧。”苏挥舞祛疾剑,向着纳黑雾打去。
老匹夫见骋向挥剑而来,便以拐杖相迎,两人只是斗了五个回合,老匹夫就感招架不住,立刻身退而去。
骋见那黑雾远离而去,骂道:“你个胆小鬼,有本事就别跑。”
老匹夫飞身来到程橙与小马公主身爆苦笑不已。
小马公主道:“前辈,眼下如果还被他逃脱,以后可能就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骋让她武功尽失,这三人当中,她最恨也是最想杀了骋。
老匹夫岂能不知这点,他想了想,道:“你们先在此困住他,我自有办法,去去就来。”苏施展轻功,快步而去了。
小马公主将迷烟继续放出。骋仍是困在其中无法将神志脱离出来。
程橙拿着神鬼金鞭,来到骋跟前。
在骋看来,程橙的出现,乃是一股白雾在眼前。
程橙道:“今日你将遭到天谴。”
骋长剑一横,道:“你是程橙,还是小马公主?”
然见回答。
程橙将神鬼金鞭打出,这在骋看来,乃是一条银蛇向自己袭来。挡掉了银蛇后,骋冷笑道:“我不管什么魑魅魍魉,不管你们有几个人,更不管你们在弄什么玄虚之事,我就在此看看,你们这些家伙能奈我骋如何。”苏向着纳白雾打去。
此时老匹夫快步进入了孟谈所在的大营,见到了孟谈。
孟谈不解老匹夫为何要在三更半夜时来见自己,道:“老前辈,此时前来相见,莫不是有要事?”
老匹夫道:“那骋要来生擒孟,不过已经被我困住了。”
孟谈不解道:“困住了?不知老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既然困住了,为何不杀了,而是来此连见自己?
老匹夫道:“我是困住了他,却无法将其擒住,需要孟帮忙,只有这样才能杀了他。”
孟谈道:“老前辈需要我怎么做?”
老匹夫道:“我需要铁笼子。”
这铁笼子是海上运送战马所用,以免战马在上受惊而奔窜。当时孟谈领着十万人马离开魏国,投奔乾坤之轴时,就遇到这个问题,此番从心岛前来,宦信特意让人专门打造许多大铁笼子。
孟谈不知道老匹夫为何会有这样的要求,如果是用来擒住骋的,难不成骋会自己走进笼子道:“没问题,可是这当真有用?”
老匹夫道:“没有问题,孟只需按照我说的办就是了。”
孟谈道:“如果当真能擒住骋,先不要杀了他。”
老匹夫道:“孟有所不知,我与之有你死我活的棋局之约,擒住他,就得杀了他。”
孟谈道:“我明白,不过我想请老前辈给我一天的时间就行,如何。”
老前辈道:“我明白了,你是想拿他去要挟赵硕。”
孟谈道:“不错,希望老前辈纳全。”
没问题,就给孟一天。”老匹夫道。
且艘正在与程橙相斗,他忽然觉得这舞动的银蛇似乎就是神鬼金鞭的化身。他没间捶打自己的脑袋,心道:“为何就是炕清楚,为何就是炕清楚……”
小马公主出利箭,骋岿然不动,全力运转周身真力,任凭那利箭在身上。
程橙见此将神鬼金鞭狠狠地打出,骋仍是任凭其打在自己身上,然后伸手抓去,死死抓住了神鬼金鞭。
在骋眼中,手中的神鬼金鞭是一条吐信的银涩正张嘴咬他的手,他全然不顾,愤然说道:“你根本不是涩你不过是程橙手里的那条神鬼金鞭。程橙,我知道是你,马上给我现身吧。”说着没一拉,却丝毫拉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