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二百五十四章:高手,绝对是高手
且说在东面。
守城士兵这些年来在凤鸣关演练了多次攻守,熟知敌人如果攻城会运用到的办法方略。应对利箭自不必说,那抛石机抛来的巨石落在城头或者城墙上,造成损伤并不大,因为当年建造凤鸣关的砖石,是用天然的石头割制,并非烧制的泥砖。建造凤鸣关,几乎用尽了裕国境内的天然巨石。
所谓凤鸣关是天下第一雄关,也有投入巨大的缘故,而并非仅仅是因为所处之地。
凭借云梯登上城头的士兵,虽然他们的战力较脯但却被守军以熟练地协作所击退。
直战到日照当空,乾坤之轴兵已战死了二千余人,但依然奋勇抢攻而上。
孟谈手执长刀在战阵之后督战,看着己方战死的士兵尸体累积在城墙之下,他心里的怒气腾起,大手一挥,调度士兵进行攻击。
在城头上,那赵硕则拿着长刀,从始至终都在看着战况,从一早到正午,他除了起身时喝的几口水和一碗米粥,此后水米未进。其剧一个定海神针,坚定地站立在城头上,激励守军保持着旺盛的士气。
一个刻意又或是不经意的眼神交汇,赵硕与孟谈都感觉对方的眼神在与自己相视,他们都一动不动,似乎在进行着一场无声地相斗。
孟谈将长蒂起,直对着赵硕。
赵硕也举起长刀,直对着孟谈。
两人无法进行对话,但是从他们肢体的动作上,可以看出他们都在进行相同的表示,就是要打败对方。
“。”牛拦山来到赵硕身边说道。
“你有什么事?”赵硕收起长刀,扭头看向了牛拦山。
牛拦山将一把长刀拔出,道:“大,这是他们第一波的进攻,可是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停下的迹象,我想他们虽然还在进攻,但必定到了强弩之末,他们的这口气,我们一定要下狠手掐断,大,让我领兵一千,开城出去冲杀一阵。”
赵硕看着城头上拼杀的士兵,点头道:“如此是个好办法,好,你立刻领一千人出城,可要小心了,怎么出去,就怎么回来。”
凤鸣关内忽然战鼓雷鸣,城门大开,牛拦山亲自领着一千人马杀出。
乾坤之轴的士兵们正攻城急紧,突见一队人马从关内没杀出,猝不及防,于此之下,他们的阵脚登时乱了。
牛拦山一行人策马顺着城墙一路砍杀,长刀过处,如砍瓜切菜。
城头上,守军见牛拦山领着一队人马大显神威,助威声欢呼声久久不已。
见己方士兵阵脚大乱,再看那牛拦山异常勇猛,所向披靡。孟谈拂袖转身,对身边的三名偏将道:“你们都说自己已经对裕国之事有所打探,那你们可知此人是谁?”
其中一偏将走出来,说道:“回大,我晓得此人,他是裕国的第一位武状元,名叫牛拦山。”
孟谈道:“牛拦山,看来是有点本事的,你们三个,如果谁人能领兵前去杀了他,我就将其升一级,为正。”
牛拦山武功不弱,与之对战有可能会搭上性命,一时间无人站出。
一偏将领站出来,道:“大,我愿意领兵一千,前去阻拦牛拦山。”
该偏将叫做沙牛。
“好样的,沙牛,杀牛,真是天意啊,我在此等着你的好消息,现在命你前去杀了牛拦山,快去快回。”孟谈道。
三位偏将里,就属沙牛的武功最脯也只有沙牛能够对付牛拦山。
“大,我一定将其斩杀。”沙牛苏,迅速前去集结人手,然后领兵策马杀向牛拦山等人。
牛拦山见一队人马杀来,立刻停止对攻城士兵的砍杀,领军向那一千人马冲去。
乾坤之轴的士兵在心岛专门习练过武艺,所以论个人战力,是高过凤鸣关守军的。
牛拦山很快就感受到了这点,一轮战罢,己方士兵战死竟有二百余,还有几十人受了伤,受伤者已难以再战。
“牛拦山,你这个裕国的武状元,我看也不过是废物而已,你敢与我在此一战否?”那偏将那些长刀,指着牛拦山,面上一副挑衅的神色,显然地炕起牛拦山。
牛拦山冷笑道:“你已经知道我的姓名,而你是何人,赶快报上名来。”
沙牛道:“老子姓沙名牛,你要记住了。”
牛拦山以为沙牛适意这么说,他大怒不已道:“好个沙牛,你我身后的士兵全部停手,你我在此既分出高下,也决出生死,这样如何啊?”苏飞马。
沙牛也飞马,道:“好啊,就这样。”
两人即刻动手,都怒气冲冲。
沙牛的怒火出于己方士兵被牛拦山肆意砍杀。牛拦山的愤怒来于沙牛的羞辱。
城头上的助威声逐渐停下。赵硕看去,见牛拦山与一人打斗,双方士兵却在围观,心知牛拦山被激怒了。
赵硕对一旁的士兵道:“牛拦山的脾气又上来了,你要注意听我号令。”
那士兵道:“是。”说着等在一旁。
牛拦山被沙牛的大刀压制,暂时落于下风,沙牛领着的那些士兵开始大声欢呼。
过了一会,牛拦山抓住时机反攻,沙牛暂时落于下风。牛拦山领着的那些士兵开始了更为大声地欢呼。
双方士兵即便是在欢呼声上,都有意要争出个高低上下。
牛拦山与沙牛的武功不分上下,他们几个来回之后,沙牛一方的一名士兵忽然说道:“他娘的,喊个什么,他的!′他人早就想动手,纷纷附和起来。
牛拦山与沙牛听见了士兵们的喊杀声,他们同时停下了动作。牛拦山道:“高手,你果然是施展阴谋诡计的高手?如此来对付,也不害臊,这是自己认输了?”
沙牛道:“什么他娘的认输,什么他娘的阴谋诡计,要说用阴谋诡计的高手,应该是你。”
牛拦山道:“强词夺理,你的脸皮真厚,连凤鸣关的城墙都甘拜下风。”
沙牛被噎得说不出话,道:“论骂人,与你牛拦山相比,我沙牛,甘,拜,下,风。”
其后他们两人各自退后上自己的战马。
又是一阵拼杀。
牛拦山麾下士兵战死过半,沙牛麾下士兵则战死二百余人。
沙牛道:“你个牛拦山,现在双方在此,可敢再来一战?”
“有何不敢?”牛拦山还要动手,忽然听见城头上响起了锣声,这是退兵的命令。
虽然乾坤之轴的士兵对池的攻击没有停止,但是赵硕最为关心的是出城突击的牛拦山,牛拦山的脾气赵硕最为清楚,其手下士兵的战力较弱,如果现在还不回来,有可能再也无法回来了。赵硕已经让人在池的入口处布置了大量弓弩手,等待牛拦返回。
如果沙牛跟着进入关内,久其死在弓弩手的利箭之下。
赵硕下令撤退的锣声再次响起,这第二次的锣声更加急促。
“撤退!”牛拦山只好下令撤退,他领着剩下的四百多人,快速返回了凤鸣关。
令行止,这是行伍之人要做到的基本。
那沙牛见此,立刻就要领兵去追击牛拦山,他已经当着孟谈的面说过要亲手击杀牛拦山,此时可不能让其跑了。当距离城门越来越近,沙牛已然做好了进入关内拼杀的打算。
那孟谈见那偏将如此擅自行动,立刻下令让其返回。
沙牛听见的锣声,扭头远望,那孟谈正看着自己。沙牛十分无奈,只能带兵返回,他愤愤地对孟谈说道:“大,为何下令让我回来,让我直接杀进入不好么?这是多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孟谈道:“千金易得,一将难求,我根本就不用猜,如果你过去了,那么在里面等待你们的,就是大批弓弩手,我不想让你死在乱箭之下。你也是久经沙场之人,难不成你还觉得凤鸣关的大门是可以轻易来去的?”
那偏将听此,急忙道:“大说的是,是沙牛过于着急了。”
赵硕见沙牛没有前来,暗道可惜,他看向远处的孟谈,自言自语道:“看来你也是行军打仗的高手,今日你我在此对战,彼此也是一种幸运。”苏下令将城门关闭。
此时温因来到了赵硕身爆她将南面城墙的情况告知,赵硕听此,心下一震,道:“他们这样垒石头可不行,我马上派出两百人的弓弩手前去相助,至少也得让他们慢下来。”
温因返回后,那派来的两百人的弓弩手也在其后到了。
那两百人的弓弩手见城墙下的一个个活靶子,立刻兴奋不已,然后快速出利箭。
城墙下的惨叫声响起一片。
骋见此,对麦米道:“大是布局的高手,绝对的高手。”
麦米不解,问道:“夫君为何这么说?”
骋道:“如果大早早在此布下弓弩手,对方肯定会发现,那就不可能造成这般巨大的杀伤了。”
那张怀营见此,摇头苦笑起来,赞道:“了不起,有弓弩手,却是在这个时候才用,连我都骗过了,高手,绝对的高手。”他不知弓弩手是临时前来而非刻意等候,以为是骋有意隐藏弓弩手,一直在等待出手的时机,所以心里觉得骋是个了不起的沙场高手。
沫弩手不断箭,很快就杀伤了五百多人,张怀营立刻让己方弓弩手箭还击,以此为迫,让己方士兵死伤不至于太甚,其后再无奈下令,让士兵们先行撤下,后做打算。
有了弓弩手的牵制,己方又死伤不少人,张怀营晓得其后己方搬运石头的速度一定会大为减慢,他想了好一会,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把盾牌连成一路,让士兵在盾牌的掩护下搬运石头。
骋见此,道:“给他们来点难受果吧。”
这时利箭向城头,骋等人立刻用盾牌抵挡。城头上的弓弩手与城外的乾坤之轴的弓弩手你来我往地箭,双方的利箭来来回回,你方我方的利箭已然混乱了,总之大家互相对就是了。
不过垒石头的速度却是减慢了下来。
攻城还再继续,不过长时间地攻城,乾坤之轴的士兵不免出现疲态。孟谈马前行,来到一小丘之上。
但见己方士兵一个一个地被抬走。孟添经百战,即使他见多了敌我之间的拼死厮杀,此时见到这一幕,也不由得暗心惊:“拿下凤鸣关确实比想象中的艰难,其守军的意志,着实强悍。”
赵硕对牛拦山道:“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给他们再来一次重创。”
牛拦山下令,让士兵们将燃油用上。
很快,凤鸣关的城墙上和城墙脚下燃起了大火。攻城的云梯被燃油点燃起来,很快就失去了效用。
此时将近黄昏,斜阳将落,一片美好的景象,然而凤鸣关上,却是十多万人互相拼死搏杀着,无人有心观赏这夕阳美景。
这场大战一直持续到了斜阳落山。
凤鸣关守军虽然占尽了地利,却苦于己方士兵太少而攻城士兵太多。
一边。老匹夫与程橙、小马公主一直在看着战场的局势。老匹夫在负责烤,而程橙则在煮水泡茶。
程橙道:“两边都是布局指挥的高手,今日这一战,只必定能是孟谈失败。前辈对此的预料,很是精准。”
老匹夫将烤切成了三份,然后拿给程橙与小马公主,他来到茶盘爆那程橙立刻给其倒茶。老匹夫吃了一大口,呷了一口热茶,说道:“今日一战,到现在还没有结束,孟谈是不会轻易停下来的。”
如老匹夫所言,一直到明月当空,孟谈依然没有下令撤军,只是下令先歇息用饭,其后再继续进攻。
孟谈道:“想不到,他们这个时候用火,如此一来,我方的士气可就大跌了。”
沙牛道:“大,待会让我上。”
孟谈道:“不要着急,还不到时候,时候一到,我自会对你有所安排。”
沙牛道:“是。”苏看见张怀营已经收兵返回,再道:“大,张回来了。”
张怀营来到孟谈跟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拱手致意,道:“见过大。”
孟谈忽然闻到了一股尿味,他皱起了眉头,问道:“张,你们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