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二百五十二章:夜色
程橙是第一次真正的在心里感到了一阵恐惧,她本想伺机向着骋打出飞刀,此时全然忘记了。
那小马公主也是第一次看见武艺如此高强而又如此几近癫狂的人,一时间注意力全被骋所占,身上的碎骨剧痛淡去了不少。
此刻,两女已经看呆了。
在众人的围杀之下,一个人的武功即使再脯也难免会受伤,此时骋身上已受了五处伤,虽然只是皮之伤,但是若是这般拼杀下去,血流终将过多,而如此一来,内力将会更加快速地衰竭。
“当”,一声尖锐的声响,骋手中长刀与一士兵长刀相对,两把长刀皆断成了两截,骋将手上的断刀丢甩了去,然后凶狠地打出了惊雷掌,绵延掌,加以飘零步法,那些士兵被其打得去风吹雪花落叶一般四处飞散。
眼下他内力已经大为耗损,速度相较慢了不少,但在那些士兵眼中看来,掌法仍是十分凶猛,步法仍是十分迅速。
孟谈说道:“柱国大人,你又何必继续逞强呢,快收手吧,只要你能答应我,我就立刻让他们停手,让你安然离开,绝不食言。”苏示意众士兵停手。
骋身子顿了顿,然后快速调息,忽然大笑了起来,好一会才说道:“孟,我可没有逞强,现在该走的是你们。”
孟谈皱眉道:“我说柱国大人,你在开什么玩笑?”
骋道:“我现在这般,哪里还闲情有跟孟大开玩笑。”
骋此话刚说完,孟谈就听见战马疾驰的声音,是那温因领着凤鸣关的五百士兵策马前来了。
温因在最前爆她见骋浑身是血,心里吓了一大跳,飞身而起,落在骋身爆将祛疾剑递上,说道:“柱国大人,他们这伙人,怎么能相信。”苏对孟谈道:“卑鄙无耻,这四个字说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人。”
众人当中,只有孟谈没有拿兵器,所以温因即刻认出了孟谈。
孟谈对骋道:“柱国大人,领教了。”苏示意手下之人全部退回。
温因道:“你还想走就赚没门。”
骋示意温因不要言语,道:“孟大,如果你执意要攻打凤鸣关,那你一定会付出惨重代价的。”
孟谈道:“不管付出多靡重的代价,凤鸣关都是要拿下来的,只有拿下凤鸣关,我才能真正地做一个守望者。明日我就会大举进攻凤鸣关,你记得要告知裕国的大。”
言语间有几分挑衅的意味。骋道:“这个即使我不说,大也会做好万全准备。”
“柱国大人,孟谈告辞了。”孟谈苏,让人将茶具带上,然后离开了。
骋对温因道:“还好你来得及时。”
温因无奈地看着骋,缓缓道:“柱国大人,我就说过他们是不可信的,可是柱国大人偏偏就不听劝。”苏十分关切地问道:“柱国大人,你受的伤重不重?”
骋摆手道:“没什么事,不过是皮之伤罢了。”
骋返回了凤鸣关后,先是去换了一身净的衣服,小乔帮他更衣时,被吓了一大跳,她从未见过一个人的衣服上有那么多的血。
骋见其惊慌的样子,笑道:“这其中大多都不是我的,而是敌人的,我只是受了点皮之伤罢了。”
更衣后,他立刻前去跟赵硕说了与孟谈见面之事。
赵硕道:“既然他孟谈这么说了,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更加小心了。”
正午时分,骋用了饭,感到十分疲累,便去睡了一觉,这一觉竟然睡到了深夜。倦意散去,骋醒了过来,起身之时,忽觉异样,他低头看去,见威威在旁,奇怪道:“威威,是你自己前来的?”
威威轻嗥了践,看向屋门。
顺着威威的目光看去,骋看见屋门是打开的,他走了过去,只见麦米就在其外站着,似乎在欣赏着凤鸣关的夜色。
麦米回眸一笑,然后言语似嗔非嗔地说道:“夫君,明知是险局,为何还要只身前去犯险啊。”
骋走过去搂着麦米,笑道:“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麦米道:“执意只身前去赴约之事,温因都跟我说了,夫君身上受的伤,那女婢小乔也都跟我说了。”这一次她的话语里没有嗔意,只有心疼,其后她主动搂着骋的脖子,主动献上了香茗。
骋将麦米拦腰抱起,往屋子里走去。
一阵柴烈火…男女之间最美好的事情在进行着…
散去,麦米臻首埋在骋的怀里,她用那雪白的脚丫子在骋的大上调皮地来回着,击皮地笑了起来。其几缕黑色的秀发散在骋的脸上,骋嗅着麦米黑色秀发散出的独有芳香,不住心旌摇荡,故意道:“你前来难道就是为此?”
麦米登时羞赧不已,她脸色绯红,狠狠掐了骋一把。
“痛死我了。”骋告饶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麦米道:“什么就是为此,你是人家的夫君,人家当然要来此与夫君共同进退,人家这么搓难道还错了?”
“当然没有,这是天经地义的事。”骋正色说道,“那玉心乡的事,可都交代好了?”
麦米道:“夫君放心,有蔺炎伯伯在,很多事我根本不用去心,再说了,那里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骋看着一旁的柔丝甲,道:“明日孟谈就要攻打凤鸣关,今晚他一定在调兵遣将,务求在明日拿下凤鸣关,如若不然,他们的士气就会大减,其后的损失会更大。”
麦米道:“夫君的意思是说明日一战,将是最艰苦的一战?”
“行军作战,往往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骋道,“这个大家都一样,只希望明日的凤鸣关,能守住敌人猛烈的进攻。”
麦米道:“我想大自有调度,不过麦米想知道夫君还有没有其他的好办法?”
听此,骋不由得低头看向怀中的美人儿,麦米则抬头迎上了骋的目光。
骋嘿嘿一笑,问道:“听你这么说,难不成是有什么好办法了?”
麦米道:“夫君先歇息吧,麦米累了,等麦米睡醒了再跟夫君说。”
“你这适意在吊我胃口。”骋道,“快说,不然为夫就要治你的罪。”苏伸手在麦米的臀上一拍。
麦米眯着眼,抬头道:“也不知是不是好办法,总之明日一早,麦米就带夫君去看。”
见麦米的神色慵懒迷离,骋知道她身子十分疲惫了,也不再去追问,转而问道:“对了,刚才你说玉心乡有蔺炎伯伯在,难不成那庄子游与孙高叶都来了。”
麦米点头,道:“嗯,都来了,不过他们现在早已去歇息了。夫君,麦米也要歇息了。”说着慵懒地躺在骋怀中,很快就熟睡去了。
骋已经睡足,此时没有丝毫睡意,他看着已经熟睡去的麦米,他心里虽然很想知道麦米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帮助守城,但此时他不想打扰麦米,不管什么事先等她睡醒再说。
麦米熟睡去了,骋起身,走出了屋子,却见威威在门口处,其神情十分警觉,骋忽然觉得暗处有动静,他扭头看去,看见一个人影闪过,定睛看去,一个老者背对自己,负手而立。
那老者缓缓转过身来,微笑道:“柱国大人,我们已经好久没见了。”
骋认出是老匹夫,道:“原来老前辈,老前辈的轻功如此卓绝,来此竟然无人觉察,骋佩服不已。”
老匹夫道:“老朽的武艺几乎全部荒废,就剩下这一门可以自傲武功了。柱国大人今天在凤鸣关外大开杀戒,看来夫人之死,让柱国大人心里恨透了乾坤之轴。”
骋道:“不错,老前辈既然知道,那么也应该知道,骋虽然大开杀戒,但并没有如己所愿,心里很是遗憾。”言语之中满是恨意。
老匹夫自然听得出,道:“柱国大人,说起来也不算很遗憾吧,毕竟那小马公主的武功已经让你废去了。”
骋道:“我还没有取下她的性命,算是便宜她了。”
“已经不便宜了,柱国大人也是习武之人,所以应该晓得,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最为痛苦的事情,不是输给对手,而是习练了多年的武艺,被人匙地废掉了。”老匹夫道。
骋听此,心下若有所思,一会才道:“老前辈来此,我想应该不是特异前来一赏凤鸣关夜色的吧?”
老匹夫道:“好个凤鸣关,真不愧是天下第一雄关,可是这天下第一雄关,却在这小小的裕国里。柱国大人,既然你身在凤鸣关,那么你我之间的对弈,就从现在开始了。”
骋不解,问道:“你我之间如何对弈?老前辈的话,骋有些不明白。”
老匹夫微微一笑,道:“说起来,我并不是第一个与柱国大人对弈的人,不过第一个与柱国大人对弈的人,他在暗处,而柱国大人在明处,说实话,我心里很炕起这样的做法。”
骋道:“老前辈说的应该是当时我出使行国所遇到的事。”
“不错。”老匹夫点头道,“柱国大人此后遇到的种种不快,不顺,不平,都可以认为是我在与你对弈,不知我话说明白了没有?”
骋道:“老前辈话说的很清楚。”
“这凤鸣关是守不住的,”老匹夫道,“除非你能将孟谈擒住,只有擒住了他,乾坤之轴才会以退兵做为交换,因为只有他,才能真正地统领大军。”
桓鹰曾经想让尤若等人分别统领一部分人手,以此达到逐渐掌控孟谈麾下士兵的目的,但是经过一段时间,桓鹰发现除了孟谈,不管自己怎觅作,都不能完全地号令那些士兵,于是老匹夫建议桓鹰不要再去想着如何掌控孟谈麾下士兵,其一这样已经不可能,其二孟谈除了在乾坤之轴里,已无他处可去,如此完全没有必要,否则不好还会让孟谈心里怨怒。
所以孟谈安然无恙,乃是重中之重。
骋皱眉,苦笑道:“不知老前辈为何要跟我说这个?”
“因为我知道柱国大人一定会这么做,所以就脆说开了。”老匹夫道。
骋道:“我想老前辈来此,也是顺带看看凤鸣关的情况吧?”
“柱国大人不要多想,关于行伍之事,我老匹夫是决不会过问插手的,今夜来此,也不是前来打探这里的情况。”老匹夫道,“说实话,柱国大人差点就抓住了孟谈,心里是不是觉得可惜了?”
听此,骋摇头苦笑,道:“如果我说没有,那就是在说假话了。”
“看来柱国大人是个氏不做作之人。”老匹夫道,“我也氏一些,此后的对弈,是孟谈与凤鸣关,看来柱国大人是执意插手,如此一来,便是在与孟谈对弈,而非我老匹夫,待此事之后,我们再行对弈的,告辞了。”苏飞身而去。
对于普通人来说,老匹夫的轻功可谓是无声无息,若武功没有达到骋这等层级,根本无法觉察。
骋看着老匹夫离开的身影,心道:“如此卓绝的轻功,无怪乎可以安然来去。”
老匹夫离开了凤鸣关后,立刻前去孟谈的大军军营,那程橙正在给小马公主疗伤,见老匹夫前来,道:“程橙见过前辈。”
小马公主见老匹夫前来,苦笑道:“让前辈见笑了。”
老匹夫道:“我见过了骋,真没想到,他的武功进阶会如此之快,你二人联手起来,依然拿不下他。”说着向小马公主问道:“我知道你的武功已经被废,眼下可能行走”
小马公主只是苦笑。
程橙道:“有铁靴支撑,行走倒是无妨,不过这断骨之痛,前辈是晓得的。”
老匹夫拿出一瓶药丸,道:“这可以帮你止痛,拿去吧。”
小马公主接过瓶子,服下了一颗药丸,果然,很快双脚脚踝就不痛了,她欣喜地对老匹夫道:“前辈,果然有奇效。”
老匹夫道:“心岛地域广大,其中有不少东西可用,这是我在心岛所得。”说着拿出了一个小包裹。
程橙与小马公主面面相视,程橙问道:“前辈,这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