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二百五十章:做个守望者
出了险关后,骋等人来到了一处山路,那十二名伤者和温因正在等候着。
孤从影跟在冷大寒的身爆小声道:“我所以回去,就是要告诉苏总务,他们在这里。”
冷大寒微微一笑,道:“从影,你就不要骗我,你到底跟那个家伙说了什么,居然能让他网开一面让我们离开?”
孤从影将事情的经过小声琐,道:“大寒哥,这件事你不会怪我吧?”
冷大寒看了看一旁的苏三刀,道:“怎么会,大恩是要报的,再说这也救了我们。这么说来,他对你肯定是一见如故。”
孤从影道:“在从影的心里,除了大寒哥,不会再有别人了。”
冷大寒哈哈一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此事就不提了。”
骋见苏三刀面色十分冷峻,神色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轻声说道:“苏总务,我们现在还是先前去凤鸣关吧。”
苏三刀摇头道:“不行,我要亲自将险关丢失之事告诉敏亲王才行。”说着对冷大寒四人道:“这十二名伤宅就暂时托付给你们,先让他们前去咸亨馆驿养伤,只要跟掌柜的报我的名字就行了。”说着向那十二名伤者走了过去。
那十二名伤者见苏三刀前来,全都勉力起身,道:“苏大哥,我们一定要报仇。”
苏三刀示意所有人坐下,道:“各位兄弟不要着急,且放下心,我苏某人对天发誓,此仇必报。不过现在大家受了伤,需要一段时间休养,我现在还有要事,休养之事,已经做了安排,各位兄弟,务必好好休养,以待日后报仇。”苏快步离开了。
他此去,就是要跟赵无双说清楚险关丢失的原因,非战不力,而是守军太少,如果兵力充足,乾坤之轴拿不下险关。同时他还想问个清楚,不出兵相助险关,到底是大赵硕的决定,还是赵无双的意思。
冷大寒让冷二寒与冷三寒去找来了三辆马车,然后将十二名伤者送上马车,与骋告别后,驾车离开。
温因看着东边的日出,道:“柱国大人,我们赶快返回凤鸣关吧。”
骋遥望险关,道:“这条山道被乾坤之轴占据,此后他们到凤鸣关的粮道就此畅通,也不知道在凤鸣关会有几场。”
路上。温因与骋步行。温因道:“柱国大人,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骋故意道:“我怎样了?”
温因道:“柱国大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将我支开。”
骋笑了起来。温因道:“柱国大人,这有什么好笑的。”
骋道:“因为我忽然间想到一件事,觉得好笑,所以就笑了。”
温因不想经过险关一战,骋竟然可以立刻从那种悲怆的氛围当中走出来,问道:“不知道柱国大人想到何事?”
骋道:“你能给大人我笑一个吗?我想到的就是这个事。”苏哈哈大笑起来。
温因无言以对,她明白骋的意思,就是要她听话。
张怀营拿下险关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思岛上,桓鹰大喜,立刻召集孟谈等人会议。
孟谈即刻带领大军,做好了上岸的准备。
三日后,裕国百姓惊讶地发现,从海上来了一批又一批士兵,他们也没有扰民,而是往险关方向而去,还有一些百姓发现,险关里出阑少士兵,顺着山巅往凤鸣关集结而去。
就此乾坤之轴大军全部顺利地登上了裕国的土地。
为了孟谈更好地指挥将士们征战,桓鹰在后方进行粮调度,桓小菱与尤若负责粮的运送。程橙与小马公主的一道前去,协助孟胎打凤鸣关。
晚上,凤鸣关外。孟谈让人将一封信以无头箭如凤鸣关内。
那封信中写到:“乾坤之轴孟谈,明日卯时,特邀裕国大或使者到关外三里处小小一叙。”
赵硕看了信,对一旁的骋道:“柱国大人觉得是否要前去与之见面。”
赵硕今晚叫来骋,只是为了与之一道饮酒,那两坛酒酒是他从皇城返回的途中,特意捎带的。此番饮酒,两人只是说一说对于凤鸣关的防御之事,同时也把赵无双登基为帝之事告诉了骋。
骋喝下一杯酒,道:“大,这可是在裕国,为何不去呢,难道大是想让对方觉得大心里害怕么?”
赵硕道:“难道柱国大人就不害怕这是对方设下的一个陷阱么?”
骋道:“这个就算是设下的陷阱,也得前去,而这个前去的人选,也只能是我,因为大位高权重,绝对不能犯这个险。”
赵硕道:“这么说来柱国大人对于前去见面,心里也有所担忧。”
骋道:“骋前去,就不必担忧其他,大去,那么凤鸣关上下都会担忧,所以既然非去不可,我去就是最好的办法,况且信中也没说大非去不可。”
赵硕道:“可是柱国大人是宁国人,要说起来,这也是我这个大的事,所以这样恐怕不太好。”
骋道:“大错了,现在不是谁的事,而是整个凤鸣关的事,在凤鸣关的每个人,都可以去,此事就这么定了。”
骋返回屋子后,小乔还没有睡下。她照例服侍骋睡下后,才去歇息。
第二天一早骋就起了身,不想那温因也起身等候,道:“柱国大人,我和你一道去。”
骋不解,问道:“真是奇怪,我好像没有跟你说什么,你怎么就知道我要去做什么?”
温因道:“整个凤鸣关里都传开了,我知道大不会去,而柱国大人这么早就起来,肯定是要出凤鸣关去。”
骋摆手道:“你就不必去了,此事我一人前去就行了。”
温因道:“万一他们对柱国大人不利,而柱国大人有所损伤,我可无法对敏亲王交代。”
骋道:“你怎么还不知道么,现在得敏亲王已经不是敏亲王了,他已经登基为帝。”
温因道:“柱国大人不要左右言其他,我要跟着一起去。”
骋道:“不用不用,你看看,现在又不听话了。”
温因无言以对,道:“好吧,既然柱国大人执意自己一个人去,那就请柱国大人把这把剑带上吧。”说着将祛疾剑拿了出来。
“咦,你什么时候拿了我的祛疾剑?”骋道,“人家只是叫去一叙,又不是比武切磋,带剑做甚。”
凤鸣关外。骋只身走出,前去与早就在二里地外等候的孟谈见面。
孟谈摆下了桌椅,一名士兵在一旁煮水,见骋前来,孟谈示意骋坐下,道:“我知道大赵硕必定不会少来,但是没有想到会是柱国大人前来。”
骋道:“孟起得很早啊,难道平时都这样?”
孟谈道:“不是,只是今日起早。”说着将茶杯摆放好。
骋见茶壶茶杯与艳香楼里的有些相似,道:“这茶具应该是在裕国买的吧?”
孟谈道:“不错。柱国大人在裕国待了一段时间,一些东西也见过了。”
骋道:“孟大,你做为东魏的叛将,不知这叛徒的感觉如何?”
孟谈一笑,道:“看来你一来就想激怒我,是不是?”
骋道:“不错,不过看来我的话并没有激怒孟。”
两人一见面,就在言语上针锋相对。
孟谈道:“柱国大人如果不知其中之事,就不要妄加揣测与评判。柱国大人,有些事情是不能去评判的,尽管其中看起来,似乎有值得义正辞严地去评判的地方。”
骋道:“今日一见,不知孟想说什么,莫非是要凤鸣关的守军投降?”
孟谈道:“如果能投降那是最好,我不过是想借凤鸣关一用,并不想灭掉裕国。”
骋道:“借凤鸣关一用?你也知道凤鸣关乃是是裕国要塞,提防的就是魏国,眼下你们来此,宁国一定会出兵救援,你借此一用,也就是想让各国多死一些人?”
孟谈道:“难道柱国大人想不出来我这么做其实还有其他意图?”
骋道:“除了多死一些人,我炕出你有什么企图,如果还想想灭掉裕国,那是孟痴心妄想。”
孟谈一边苦笑一边摇头,道:“柱国大人错了,我从来就没想过灭掉裕国,乾坤之轴也没有想过,我想的,是在此做一个守望宅等着魏国的士兵前来,而他们一定会出兵来的,因为我是魏国的叛将,所以这件事他们一定会出兵,前来剿灭我的大军。”
“孟,你这是心甘情愿被乾坤之轴利用。”骋道,“我实在不明白,孟为何要这样做。”
孟谈道:“我并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乾坤之轴在利用我,而我其实也在利用乾坤之轴,只有大家彼此利用,这样的联合才能够长久地稳固下去,不是吗?”
水已经煮好,茶已经泡上,一会,孟谈亲自给骋倒茶,再道:“我这个人很简单,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能忘记的,接受不能改变的,改变能改变的。”
骋呷了一口茶道:“孟,你说这话是在威胁啊。”
“柱国大人理解错了,我说的这句话,不是在威胁。”孟谈道,“如果要说威胁,我数万大军在此,就已经是对凤鸣关的巨大威胁,我又何必多此一举。这是对我经历的事情,说一说自己的想法罢了。”
孟谈的意思是他记住了魏国的不义,忘记了在魏国所有的一切,既然他已经不能在魏国改变什么,那就离开魏国,再做改变。
骋道:“孟是行伍之人,却能琐这等有道理的话,让人颇感意外。”
孟谈道:“我是真心想借凤鸣关一用,希望柱国大人能告知大一声,总之只要时候到了,我就会立刻奉还,绝不食言。所以在凤鸣关一战,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骋道:“孟,你自己也清楚,想要借凤鸣关,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孟谈微微一笑,道:“怎么说呢,这叫做先礼后兵吧,毕竟就算是敌人,有一些话总是要提前说的。”
骋忽然觉察异样,看了看四周,不见一人,道:“如果这个时候我将孟强行带赚不知情况会有什么改变。”
孟谈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道:“柱国大人话这么说,是想将我生擒?”
骋道:“有这个意思,眼下就你我两人,我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岂不是浪费了这次机会?我不想回想起来,大感可惜。”
孟谈道:“柱国大人这么做,就不觉得卑鄙无耻么?”
骋道:“其实我觉得对敌人卑鄙无耻一点,是不打紧的。其实孟也是这么想的,难道不是么?”
孟谈道:“柱国大人没有带上剑,想要擒住我,恐怕不太方便吧。”
骋起身,道:“我这次虽然出来没有带上祛疾剑,但是其实这样更方便些。”就要伸手去抓住孟谈。
“嗖嗖……”
骋听见了利箭出的声音,他立刻躲避一旁,与孟谈相距三丈,再道:“我早就知道,你已经提前在此布下了人手。所以这么早,就是乘着夜色进行埋伏,同时不被别人知晓。孟,我说的不错吧?”
骋伤势已经恢复,刚才他在看四周的时候,就已觉察附近有人埋伏,所以才会有生擒孟谈的打算。
“不错。”孟谈举手示意弓弩手不要箭,再道:“如果是裕国的大赵硕亲自前来,我绝不会这么做,但柱国大人你是宁国人,此事与你是没有关系的,所以我想柱国大人还是留下来吧,不要多管闲事。”
骋道:“孟大如果不知其中之事,就不要妄加揣测与评判。有些事情是不能去评判的,尽管其中看起来,似乎有值得义正辞严地去评判的地方。”他用孟谈说过的话来反怼。
孟谈听罢,苦笑起来,道:“不想柱国大人居然现学现用。”
骋数了数落在地上的利箭,道:“二十七支利箭,这么说埋伏的有二十七人。”
孟谈摇头道:“这可不止。”说着示意埋伏的弓弩手全部现身。
骋大概数了数,道:“居然埋伏了百余名弓弩手,孟大做事,真是小心翼翼。”
孟谈道:“现在柱国大人想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