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二百二十八章:围杀(中)
李悠悠道:“夫君,阳旋的轻功确实不错,其他的则都不如悠悠。”
骋道:“这是实话?”
李悠悠道:“都这个时候了,悠悠哪里敢跟夫君说假话。”
眼下这样的情况,轻功的作用显然不大,骋快速脱上的柔丝甲,对阳旋道:“这是护身甲,你马上穿上它,快!”后对柳琴琴与李悠悠道:“你们如果突围了,就不要回来,不用担心我。”
两女马上明白骋的意思。
骋想着带阳旋一道突围,以骋的武功,自保完全没有问题,只要柳琴琴与李悠悠突围而去,他的担忧就少了一许多,而且阳旋轻功卓绝,带着也不算是很大的累赘。
柳琴琴道:“夫君的话我们都明白,只希望夫君能带着她成功突围。”
这时那士兵打喊道:“阳旋,时间到了,你想好了没有?”
骋道:“我们已经想好了,先杀了你们这些家伙,然后再突出去。”
那士兵吹起了长哨,意为阳旋不愿意自尽,号角声立刻响起,意为铡杀绝。
那士兵得令,挥手道:“上。”
骋怀抱阳旋,朗声道:“你们这些家伙既然不怕死,那就尽管上来吧。”说着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刀,对阳旋道:“你知道么,已经有两个重要的女子离开了我,所以我不会再让别人夺走第三个。”他眼中闪出坚毅的光芒,让阳旋心中大震,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男子的魅力能够如此慑人心魄。
那些士兵大吼而上,骋长刀一挥,使出的乃是凤羽刀法里最为很辣的招式,其后只见两个人头滚落在地。
骋这一下倒是吓住了众士兵,他们都愣了一愣,不敢掉以轻心。
众士兵这么一愣神的空档,被柳琴琴与李悠悠抓住了机会,乘机杀出了一条血路,快速突围。
骋再次叮嘱道:“你们出去后就不要回头,我能应对。”
众士兵眼见柳琴琴与李悠悠突围离开,并没有过多在意,因为他们的目标是阳旋,既然骋拼死护着她,那剧孟谈所示意的那样,将他们斩杀。
“既然不想自尽而死,那你们两个就一起去死吧。”一士兵苏,示意那十名弓弩手举起连弩,向骋两人去。
骋无惧利箭,他快速挥舞着长刀,只见长刀化作一片烂银挡在身前,去的利箭皆被长刀打落在地,道:“你们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阳旋被骋紧紧搂着,她不感到有些迷醉,尽管处于危险的境地,但她却感觉不到半点害怕,只觉得在骋的怀里十分安全。
骋连续斩杀了三人,再道:“你们不是要杀她么,那就放手过来,来吧,别做贪生怕死之辈。”男子气概豪然,他如此言语,就是要激怒这些士兵。
面对骋的愤怒,士兵们丝毫不惧,依然围杀而上。
骋使出最为凶狠的刀法,杀的对方惨叫声一片。虽然以寡敌众,他却没有落入下风。
那些士兵的动作,在骋眼中慢了些许,此时他最为忌惮的反而虱弩手的利箭,然那些弓弩手因为己方之人与骋混战,皆不敢出利箭,怕误伤了自己人。
骋没一脚,将最前面的士兵踢飞,那名士兵飞身而退,撞到其后的士兵身上,顿时有了一个空当。他抱紧阳旋,飞身而起,想要突围,怎奈沫弩手乘机箭。
对于冷箭,骋不敢说能一一躲避,但是直面而来的利箭对他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那些士兵也知道利箭很难伤害骋,只是以利箭迫骋重新落入包围圈。
骋前路被利箭封堵,只能先将其打掉,打掉以后,无奈落入士兵的包围圈。
且说在山头上。那冷大寒与尤若斗得数十回合,尤若被冷大寒的海潮之刃打的无法还手,只有招架之力。
尤若退去,道:“武功不错。”
冷大寒道:“你的武功也不错,可是你为何一直躲闪,难道不感到憋屈么,我如果是你的话,就拼死一搏,因为我不想弄得自己跟乌龟一样。”
尤若知道冷大寒在激自己,他不想多说什么,之前从未见过这等打法与招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才能破解,他看着手中的长剑,忽然心下震,暗道自己近些日子练习了剑法后,眼下就只顾着以长剑出招,怎么就忘了自己懂得掌法涵脚功夫?
见冷大寒再来,冷大寒忽然打出了威猛的一掌。
冷大寒冷笑,道:“受下了。”说着以海潮之刃接下了尤若的掌力。
尤若没有想到冷大寒能不躲不闪地接下自己的掌力,心下大惊之余,动作已经慢了,冷大寒又是海潮之刃相迫,他只能慌忙间以长剑相抵,又被震退了三丈,就在此时,一记冷箭向冷大寒。
出冷箭之人,就是孟谈。
孟谈虽然不是习武之人,但是他出自行伍之间,十分清楚知把握时机的重要,冷大寒与尤若的打斗,他并不是简单地观战,而是一直在寻找相助尤若的时机。见冷大寒每次使出海潮之刃时,都会有些许停滞,这便是出冷箭的绝好机会。
冷大寒一声闷含其左肩中了箭,担忧箭头有,他快速点住伤口周围的穴道,然后将箭拔了出来。
见冷大寒左肩中箭,尤若抓住时机,飞身一脚,正中冷大寒的小,这一脚将冷大寒往山下踢去。
冷大寒又是一声,他使出了全力,稳住了身子,不让尤若这一脚将自己踢成翻滚之势,否则伤势就会更增。
只见冷大寒身子如落叶一般向着山下飘落而去。
尤若感叹不已,因为冷大寒在此境况下,依然能全力稳住身子,可见其内力之惊人。
穆从影,冷二寒与冷三寒正在拼杀,看见冷大寒从山头上飘落,皆大吃一惊。
孤从影脱身走过去,见冷大寒左肩中箭,道:“他们肯定是暗中下手,真是卑鄙至极。”
冷大寒道:“说不上卑鄙,为了达成目标,无所不用其极,这个倒也正常。”话语间显出其豁达的性情。他就地打坐,刚才小中了一脚,且此时左肩剧痛,需要调息一会。
孤从影守卫在旁。
这时三声号角声响起。这是孟谈发出的号令,暗处的一百名士兵得令,他们立刻分别从两边的山口围堵而去。
骋怀抱着阳旋,忽然感到压力大增,五十名士兵涌上。他心下暗道不好,如此下去,自己恐会气力衰竭。他抬头看向山头,对阳旋道:“务必抱紧我。”
阳旋道:“夫君放心,我可以一直跟在你的身边。”此时她明白骋的打算,她自觉有柔丝甲护身,加上凭借轻功跟着骋,也算是一种助力,不然的话自己多少会成为骋的累赘,这是她所不愿意看到的。
骋从地上挑起一把长刀,道:“千万小心他们的利箭,且距离我务必在一丈之内,明白了吗?”
阳旋点头,然后施展轻功跟着骋,往山上杀去。虽然她所誓长刀招式平平,却足以应对那些士兵了。
此时尤若见骋领着阳旋往自己所在的山头而来,说道:“他想来个擒贼擒王。”话说完,就看见孟谈打出手势,有五十名左右的士兵倏忽间出现,他们向着来到半山的骋汹汹而去。
尤若见冷大寒正在山下与士兵混战,有些不满地道:“孟,刚才我与他打斗时,你明明可以调动人手,为何无动于衷。”
孟谈举了举手中的小连弩,道:“若是那样,我怎么能将其伤。”
尤若道:“我知道你想看看我的本事,说实话,在内力上,我稍逊于他。”
孟谈道:“或许左护法是不适应,毕竟此人的打法,连我这个不习武之人都觉得奇特。”
十名弓弩手向着骋出利箭。
骋感到劲风扑面,面对疾而来,他暴喝一声,冲进箭雨中,长刀上下封挡,来的利箭全被挑开,阳旋则躲在他的身后。
只是一会,骋就与那些士兵短兵相接。
十名弓弩手快速退后,其后挥舞长刀的士兵大喝而上。已然看得出他们的训练有素。
骋手中的长刀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犀其后只见五只断去的血手掉在地上。同一时间,那些断手的士兵快速退开,其后又是一排士兵挥刀向骋劈去。
如那五名士兵虽然因为剧痛而惨叫起来,但居然能不乱而退,从这点上看,他们实在了不起。
骋心里生出了几分敬意。继续挥刀横扫,月光之下,刀身暴闪出冷凛的光芒,在血光飞溅中,又是数名士兵倒下,骋施漳刀招,皆是凶厉绝伦。
或许是因为那几分敬意,骋道:“你们不要再上来了。”
一名士兵道:“军令如山,上!”
又是一阵惨叫声。
孟谈道:“这是最后时刻。我们的底牌可以亮出来了。”说着吹起了号角声,所有等候命令的士兵全部出动,向着骋与阳旋围杀而去。
虽然骋手中长刀所过的士兵或毙命或重伤,可是士兵毫不畏惧地源源而上,骋别说带着阳旋走到尤若与孟谈跟前了,能不力尽而亡,便是幸事一件。
孟谈露出满意的笑容,道:“宁国的柱国战死在此,是迟早之事。不过有点可惜了。”
尤若道:“不知孟在可惜什么?”
孟谈道:“身份地位如此之脯还能有如此境界的武功,如今死在我们手中,这难道不是很可惜么?”
尤若道:“此人乃习武奇才,且其经历又奇特于常人,世间难有一物被如此造化所浸润,毁在我们手中,确实有些可惜了。”他忽然想到轴主宦信对骋的看重,此时是否要杀死骋,他有些犹豫。
孟谈觉察了尤若的心思,道:“看来左护法很是爱才啊,如果到时候让左护法亲自斩杀这两人,左护法会不会下手呢?”他虽然下了铡杀绝的命令,但是眼下的情况看来,己方士兵似乎很难做到,所以他希望尤若能亲自出手。
尤若苦笑道:“孟,如果我杀了阳旋,那么骋必定会不顾一切,你说我还能怎么做?难道坐以待毙么?”
此时两个人影从另一个山头飞速掠过,那两人便是柳琴琴与李悠悠。两女记着骋的叮嘱,但不可能无动于衷,她们打算迅速返回凤鸣关,求大赵硕立刻派来救兵。
好在骋这一路上驾马车的速度并不快,所以距离凤鸣关还不算太远。
柳琴琴与李悠悠将轻功施展至极限,如蜻蜓点水一般起起落落,向着凤鸣关的方快速向而去。
且说冷大寒缓了一会,左肩的剧痛方才消去大半,他转头看去,发现尤若所在山头的半山处混战一片,奇怪之余仔细一看,是骋在被围攻。
“老朋友,今日我就算是死,也要护着你唯一的骨血周全。”想罢,冷大寒道:“我们上去,全力相助骋。”
孤从影,冷二寒与冷三寒快速脱身,施展轻功,向着骋所在快速前去。
骋大发神威,将眼前的士兵劈砍得血横飞。这些士兵的武功极差,唯一的优势就是人数众多,所以尽挂的伤势没有痊愈,但是众士兵的围攻无法将他的伤势触发。
过了一会,他忽然感到压力减小许多,其后听见冷大寒的声音传来:“柱国大人,你千万挺住啊。”
原来是冷大寒四人赶来了。
借着月光,骋依稀可见冷大寒左肩上的一片血迹,立刻猜到冷大寒受了伤,因为若是士兵的血,绝不是那等形态。
骋道:“现在我要擒住他们,冷伯,你受伤了?”
冷大寒苦笑,道:“其上有两人,一个是什么左护法,一个叫孟,万不可大意,我就是因为不小心才着了他们的道。”
骋听此,心道那就正好。因为阳旋可以擒住孟谈,孟谈不会武功,这点不在话下,而自己可以对付尤若,再说又不用将尤若杀死,所以这件事情很简单。而眼下最难的事,是该怎门能突围前去。
柳琴琴与李悠悠照着原路前去凤鸣关,忽然前方传来一声大喝:“你们什么人,这么晚了在鬼鬼祟祟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