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一百八十一章:最厉害的东西
冯钟象道:“我的笙歌连楼里就有赌场,这个只不过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有时间我自会教你。”
桓栩道:“等学了这个本事,我以后就可以与别人好好地耍一耍,因为根本不用担心自己会输。”
骋道:“哎呀,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我要去给前辈守灵。”
宦信道:“义弟放心好。此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有十名奴仆今晚为前辈守灵,你身份高贵,按照乾坤之轴的规矩,不能给身份相较低的人守灵,入乡随俗的道理我想义弟是可以想明白的,还有,大哥已经找人堪舆过了,明日到了申时,才是起棺送葬的时辰,而地点,就在港山,呢今日已经让人挖好了。”
骋道:“轴主能够如此对待前辈,是我完全料想不到的。”
就在此时,一个老者手持拐杖来到桓栩身后,说道:“宦信做事,一直都是这样,桓栩,可否给我也来一坛酒啊。”
冯钟象与骋吓了一跳,这位老者来此无声无息,难不成其是一名绝世高手?看去,那老人二尺长须,身着灰衣,道骨仙风,目光锐利且极其有神。
桓栩急忙起身,道:“原来是一坛前辈来了,快请坐!′后让人拿来一坛酒。
那老者对骋与冯钟象道:“你们不要多想,我只会这么一个本事,就是浮踪步,你们没有觉察我的到来,是因为我这一辈子,就只会这一门武艺,习练了这么多年,这浮踪步我早已练得炉火纯青了。”
那老者坐下,道:“今日借着桓栩的宴请,来跟某人好好地聊一聊。”说着看向骋。
骋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讶然道:“前辈要聊一聊的人,是我么?”
那老者道:“不错,那个人就是你,你随身携带骰子,说明你很喜欢赌,要不我们来赌一局。”
骋拿起那三粒骰子,问道:“前辈说的赌,是赌这个?”
那老人摇头道:“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我跟你赌的是此后宁国会不会大乱。”
骋皱眉,道:“前辈为何要赌这个?难道是因为我没有加入乾坤之轴?”
那老人道:“当然不是,你加入乾坤之轴与否,我都要尽全力让宁国大乱。区别只是如果你加入了,那么你的获利极大,而你不加入,那么宁国的大乱,你得不到半点好处。”
骋皱眉,道:“怎么个赌法?”
那老人道:“很简单,你自然是选宁国不会大乱,而我选择相反。”
骋问道:“前辈到底是谁,突然来此跟我说这个,骋实在不解。”
那老人呵呵一笑,道:“我们先喝酒吧。”
一旁的冯钟象也很奇怪,之前他在心岛从未见过这位老宅心道:“难道此人是先轴主身边的人?”
桓栩一边给那老人倒酒,一边道:“前辈叫老匹夫,是先疙边的一位谋士,他经常在心岛上游玩,所以即使是冯楼主,与其也是第一次见面。”
骋与冯钟象相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何桓栩要骂这位老者为老匹夫。
那老人似乎看穿了骋与冯钟象的心思,道:“你们不要误会了,我姓老,叫匹夫。桓栩并不是在骂人。”
桓栩道:“因为老前辈每次来此,都是只喝一坛酒便不再喝了,所以我也习惯称呼老前辈为一坛前辈。”
骋道:“老前辈,我不会选宁国不会大乱,我的选择是,如果有一日宁国真的大乱,我会尽全力让宁国重归太平。”
老匹夫听了,哈哈大笑,道:“好,好啊,这样也可以,骋,你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经历大事的人了,我问问你,你觉得这世上最厉害的东西是什么?”
骋想起了行国之乱,想起了东魏之事,想起当年连深建立宁国,说道:“这世上最厉害的,自然是谋略。”
老匹夫赞道:“不错,谋略在好人手里,叫做妙计,而在坏人手里,却被成为诡计。至于如何说法,得看自己能否最终得胜。你说宁国大乱以后会尽全力让宁国太平,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谋略了。”
骋心道:“有皇上在宁国,我不信你区区一个人,能把宁国弄得大乱。”想罢,听老匹夫道:“骋,你一定在想,我一个人怎么能把宁国弄得大乱,对吧?”
骋一愣,苦笑道:“不瞒前辈,骋确实是这么想的。”
老匹夫起身,道:“既然你不愿意加入乾坤之轴,那么我也不想多劝,骋,我只想让你知道,这个赌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在某一天,突然就开始了。”
骋道:“明白了,不过老前辈,我非常希望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老匹夫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要让宁国大乱。”骋一直没有问这个问题,说明其要么是不想知道,要么是对此已经清楚。
骋道:“是的,我真没想到,乾坤之轴会这么固执。”
老匹夫道:“你错了,这个应该叫做坚持。”苏淡淡一笑,起身离开了。
桓栩道:“义弟,不好意思,老前辈来此,扰了大家的兴致,我们还要继续么?”
骋道:“没关系,来此参加义兄的宴请,还知道了一些事情,我觉得此行很值得。”
宴席散后,骋返回住处,柳琴琴与李悠悠还没有睡,她们都在等着骋会来。
骋兴致大起,将两女左右搂着入屋,挞伐几番,两女情深意动,面对恩泽,逢迎不已,许久三人沉沉谁去。
且说此时宦信的宴席也散去了,他回到自己的屋子,正要准毕歇息,忽然听见屋子外有动静,他听了脚步声便马上知晓是谁,笑道:“宛在,你不是在我的修武阁里么,怎么出来了。”
秦宛在打开屋门,飘入宦信的怀中,撒娇道:“轴主啊,这传极宝典的入门实在太难了,宛在实在无法下决心断骨。”说着将臻首埋入宦信的脖子间。
宦信道:“之前见你的样子,似乎要不顾一切地去习练传极宝典,怎么,现在还没有开始,就打退堂鼓了。”
秦宛在坐直,道:“宛在没有打退堂鼓,只是想问问轴主,有没有其他入门的办法。实在没有,就只能希望轴主帮忙断骨了。”说着有把头埋在宦信的脖子间。
宦信抚摸着秦宛在的美背,道:“宛在,你知道我二弟糊弟在传极宝典的习练上进境不大,特别是三弟,他根本没有习练的心思,而我为何不着急么?”
秦宛在想了想,道:“当然知道,桓鹰的传极宝典已达五层境界,江湖上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而对于桓栩,轴主根本没有打算把轴主之位传给他。”
宦信道:“说的有道理,不过这只是一个方面,最关键的是我习练传极宝典到了八层境界,已经掌握了其中的九穴之术,我觉得这才是传极宝典最为厉害的法门。只有将传极宝典习练到了第八层,才能窥见其中。”
秦宛在这才明白,原来宦信的传极宝典已经习练到了八层境界,可以靠一己之力扶助桓鹰与桓栩逐修炼武功,可是听到最后,她一脸懵然,道:“轴主,不知什么是九穴之术。”
宦信微微一笑,然后忽然点住了秦宛在的穴道,连续点了她身上九处穴道。
秦宛在“哎呀”一声,就觉得浑身无力,身子瘫在宦信的怀中,道:“轴主,怎么回事哩,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虽然没有力气,但媚态依然。
宦信道:“这就是九穴之术,可以助习练者入门,也可以相助习练者至少提升三层境界,不过这样一来我内力就会大损,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恢复。”
秦宛在道:“宛在多谢轴主的大恩。”
宦信满身大汗,这是内力大损的迹象,他将秦宛在放在上,然后坐在一旁,道:“七日以后,你就踏过了习练传极宝典的入门门槛,此后修习,就得靠你自己了。”说着叫来三名女婢,将秦宛在送回修武阁。
其后听见有人敲门,宦信喜然,道:“来无脚步声,必定是老前辈来了,老前辈,我们好久不见了。”说着把门打开。
老匹夫道:“这些年我游历心岛,终于将心岛的地图大致绘制出来了。”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卷轴。
宦信道:“老前辈劳苦功高。快快请坐!”说着恭敬地接过卷轴,然后来到桌子爆将凳子拉开,让老匹夫坐下。
老匹夫坐在桌子爆道:“上天不绝桓氏,在这茫茫海域里,存有这无人的地域广大的海岛,对了,我听闻轴主现在有了十万兵马?”
宦信道:“正是,此后将要花费一些时间准备,然后大军出征,前辈是先疙边的谋士,不知对此可有指点。”
“轴主,不知十万大军是从何而来的?”老匹夫道,“要知道大军出征,可不是小事,战前准备需要的时间,可不短啊。”
宦信道:“老前辈,这十万大军来自东魏降将孟谈,当时我犹豫了许久,才让他们上岛。′后将孟谈投降的原因说了。
老匹夫捋须想了一会,道:“轴主做的对,这十万大军,是要试一试他们的忠诚,这一战一定是要打的。”
宦信道:“可是在何处打,我实在不确定,已经让孟谈等人去想此事。”
老匹夫道:“轴主轻率了,此事万万不可交给他们去想。”
宦信道:“老前辈请指教!”
老匹夫道:“你想想看,万一这是东魏的苦计怎么办?到时候真是如此,那么乾坤之轴有可能被连根拔起。”
宦信道:“前辈说的是,那么前辈对此有好办法么?”
老匹夫道:“这一战,两个目的,其一是检验孟谈等人的忠诚,其二,让东魏,宁国,甚至是行国的血耗尽。”
宦信道:“前辈,请问在何处一战,能够达到这两个目的?”
老匹夫拿出一张纸,宦信立刻拿来笔墨,老匹夫简单地画了一张地图,然后手指指向一处,道:“轴主,这一战要在裕国的凤鸣关进行。”
宦信道:“为何要在裕国的凤鸣关?”
老匹夫道:“裕国凤鸣关南北走向,东西各有一处池,池当中可以驻扎士兵,无论是东魏,还是西边的宁国,我们都可以据池抵挡,且最为重要的,是凤鸣关依山势而修建,南边直入大海,我们可以就此运送粮,保证己方士兵的战力。这段时间练士兵,务必教导士兵学得擒杀一类的武功,初战必定势如雷霆,兵不血刃地拿下凤鸣关。
宦信道:“如果我们出其不意,快速拿下凤鸣关,完全没有问题。”
老匹夫道:“其后我们的目的就是耗尽魏、宁、行三国之血。”
宦信道:“经前辈这么一说,宦信茅塞顿开。可是有一点,我们仅有十万大军,虽然不少,但是要是他们合起来,不断地攻打凤鸣谷,我们终将会败下来。”
“轴主大可不必担心这一点,”老匹夫道,“待我们剩下一万兵马,就返回心岛,这一万人对我乾坤之轴可是无上忠诚,此后在从他国引来女子,让他们在心岛上生活繁衍,心岛物产,生滋养百万之众,毫无问题。只是要担心一点,就是那狂风帮与飞鱼帮。”
宦信不解道:“前辈,为何是这两个海帮,还有一个大沙帮呢?”
“狂风帮占据思岛,是我运送粮的必经海域,他们始终不与我乾坤之轴合力,而飞鱼帮从来都是摇摆不定,只要大沙帮做事算是言而有信,况且大沙帮造船工匠的本事十分了得,轴主可以拿来一用。”老匹夫说道,“此事我自会安排桓鹰去做。到时候轴主坐镇心岛,只须安心等待消息就是。”
宦信道:“到时候前辈也会去凤鸣关?”
老匹夫点头,道:“既然我现在跟轴主说了要让魏、行、宁三国的血流,那么我就必须前去,不然我担心此间会有什妙错,以致完不成对轴主的承诺。”
宦信听了,忽然摇头苦笑了起来。
老匹夫道:“不知轴主为何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