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一百七十八章:结拜
两条铁索在鬼魅太监与宦信极大内力的牵拉之下,依次断去,其后两人双掌甫交,以最为直接的方式比试内力的高低。
李悠悠见鬼魅太监的面上罩了一层紫气,嘴角现出血丝,显出了败象。而宦信虽然面色显得凝重,却有了胜出的迹象。李悠悠心下担禹魅太监,却又无能为力。
“轰”的一声,两人脚下的一圈泥地下沉了存许,众人感到一阵劲风迎面而来,这是内力的终极比拼所显。李悠悠距离两人较近,被这一阵劲风推得后退了三步。
宦信收掌,立刻飞身退后,只剩鬼魅太监一人原地站立着。
众人皆知这一场对决,是宦信胜出。
宦信落在三丈外,此时他并不好过,其体内的真气汹涌澎湃,不敢再动哪怕一根手指头,以免被真气冲破经脉,万劫不复。
李悠悠快步来到鬼魅太监身爆道:“前辈,你……”
鬼魅太监示意李悠悠不要说话,然后对宦信道:“轴主的武功比我略微高一些,但是并非天下第一。”
就是宦信比鬼魅太监略微高出的这么一点武功,却让他的体内经脉在全力对掌时被真力所震断,而宦信只是经脉受了伤,只需要过些时日,便可完全恢复。
宦信道:“前辈的武功,让宦信敬佩。”
鬼魅太监道:“如果没有猜错,轴主的传极宝典只是习练到第八层而已,还没有到第十层的境界。”
一旁的李悠悠听此,心下大为震骇,传极宝典宦信只是习练到第八层,就已经天下无几对手了,若是习练到第十层,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种境界。
但听宦信道:“前辈谦虚了,这哪里用猜,毕竟我们才刚刚交手过。”
鬼魅太监微微一笑,道:“如果传极宝典被你习练到第九层,百里集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李悠悠听明白了鬼魅太监的意思,言下之意就是现在百里集可以将宦信打败。
宦信苦笑道:“前辈也是习武之人,也知道这个实在太难了,我钻研了好久,这些年来一直也没有突破。”
鬼魅太监微微一笑,再不说话。
李悠悠忽然感觉鬼魅太监的气息已然不见了,转头一看,鬼魅太监已经闭上眼睛,站着离去了。
宦信此时已经调息完毕,他来到鬼魅太监跟前,拱手躬身作揖。
或许是出于对鬼魅太监的敬重,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欢呼,皆来到宦信的身后,与宦信一道向着鬼魅太监拱手躬身作揖。
宦信起身,转身道:“乾坤之轴众人听令,即日准备,厚葬前辈。”众人皆道:“是!”
其后宦信将李悠悠带到一旁的亭子里,示意李悠悠坐下,然后开始煮茶,道:“鬼魅太监让你在旁看着,又让我护着你的周全,你知道是为何么?”
李悠悠故作不知,道:“不知,因为前辈并没有跟我说过。”
宦信道:“你要把你看到的,听到的,告诉那些想知道的人。”
李悠悠心下一惊,但面上显得十分平静,只是哦了一声。
宦信微微一笑,然后给李悠悠倒茶,道:“你并不会对人撒谎。”
李悠悠道:“想不到被你觉察了。”
宦信道:“刚才我说话的其后,你真力运转突然加速,然而面上却刻意显得平静,说明你已经知道前辈的交待,被我说中之后心里忽然紧张起来。”
李悠悠道:“说简单一些吧,轴主跟我说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宦信道:“没有别的意思,既然是前辈的交待,且我也答应了前辈,所以不会我以及乾坤之轴的所有人,都不会对你如何,我只希望你能如实所言,要让别人知道我对前辈的无比敬重。”说着举起茶杯,示意李悠悠饮茶。
李悠悠道:“你是个很奇怪的人。”,
宦信道:“我不奇怪,你只是不了解罢了。前辈说宁国的四柱国骋会来,我也想见见他,这些日子,我会让人安排你住下。”说着起身离开了。
且艘将威威托付给昭林,与柳琴琴上了心岛以后,在密林当中如无头苍蝇一般乱赚两人是第一次前来,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李悠悠,这也是为何鬼魅太监会跟着冯钟象等人前来的原因。
总算走出了密林,两人眼前出现一片开阔地,阳光明媚,水横陈,莺燕嘻嘻,在半里地外,有一个凉亭。其间有一身着白衣的男子,好似在舞文弄墨。
骋对柳琴琴道:“总算有个坐的地方,我谬去那亭子歇息一会。”
柳琴琴道:“亭子里有人,会不会不好。”
骋道:“有什没好的,反正我们数去歇一歇的,又不是去独占别人的凉亭子。”
骋与柳琴琴走到凉亭,只见那人年纪约莫三十,其手执毛笔在纸上写着:“佳木绿翠比媚妖,迎风迷醉共柳摇。娇莺欢喜迎光笑,引得蜂蝶来喧嚣。”一旁的纸上,是一副刚刚绘好的画。
骋读了一遍,道:“好诗。兄台写的诗,画的景,都是眼前的美景吧?”
“不错,但是写的内容一般般吧,不过相比于写诗,其实我对自己写的字更满意。”那男子见柳琴琴看着自己写的字,再道,“看样子,你也懂得书法?”
柳琴琴道:“对于书法,应该说我只是略懂一点。”
那男子道:“说略懂一点,其实就是懂,这天下的人嘛,言语大多都是谦虚的。看看这书与画,还能入姑娘的法眼么?”
柳琴琴习练得传极宝典就是以书法入门,所以平时对于书法多有潜心,但是对于诗词向阑加措意,说道:“你这书法应该是自成一家,因为我炕出来这像哪一个名门大家的字,笔意轻然,有一种料峭微寒的感觉。”
那男子哈哈而笑,道:“不错,这是我自己练的书法,我喜欢清新凉爽的感觉,所以经过多年的练习,这笔尖之下,也有了这点意思。”
骋道:“你这恒心不错,换做是我,可没有这么坚定的心思。”
“那是因为你对此没有兴趣,不想去做罢了!如果你对一件事痴迷,自然就会对其长久不倦。”那人收起了笔墨纸砚,放在一个盒子里,再道,“我叫桓栩,之前从未见过你们,你们应该是跟着孟谈大一起前来的吧?”
骋心下一个咯噔,东魏的孟谈,手下有十万人,眼下来到这里,乾坤之轴岂不是实力大增?现在怎么办,是要承认还是不承认?
“如果我骗他是孟谈大的手下,会怎么样?”骋心下想着,看向桓栩,桓栩似乎在说:“这心岛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可是你说谎,在这个岛上可没有那么容易圆过去。”
柳琴琴见骋在发愣,便轻轻地推了骋一下,道:“夫君,人家在问你话呢!”骋回过神来,道:“我叫骋,这是内人柳琴琴,我们不是跟着孟谈大过来的,而是为了救人过来的。”
桓栩哈哈而笑,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人很有意思。”
骋道:“当然有人跟我说过,不过这每个人所说我很有意思里的那个意思,都是自己所认为的,所以各自的意思都不相同。”
桓栩一愣,将骋的话语碎碎念地重复了好几遍,终于明白了骋的意思,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别人说你有意思,都是说你不同的方面,对吧。”
骋点头道:“是这样。”
桓栩苦笑起来,道:“那你就说得简单一些,为何要说得这么绕口呢。”
骋道:“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罢了罢了,我就不开玩笑了,我想说的是,你说的我有意思,不知是哪个方面?”
桓栩道:“你们来这里,肯定是有事情要做,当然也知道乾坤之轴的轴主姓桓,而我则姓桓,你们难道不会认为我与之有什么关系么?”
骋道:“因为我们知道乾坤之轴的轴主是宦信,你虽然姓桓,或许与之有我们还不知道的关系,但你是你,他是他。”
桓栩拍手道:“说的有道理,这正是我所想的,我最讨厌打打杀杀了,所以我就不练武,我是宦信的三弟,来此之前,听人说大哥和一个老者在龙潭斗了起来,我懒得去看,按照以往出来走走。”
骋道:“原来你是宦信的弟弟,请问你大哥与那老者斗的结果如何了。”
桓栩道:“听说是大哥赢了,不过那老者很让人敬重,大哥已经下令,要厚葬那位老者。你问这个,是不是与那个老者有什么关系?”
骋道:“不瞒你说,那老者是我们的朋友,是我们武学上的前辈。”
桓栩道:“这么说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他,这不好了,那老者已经离开人世了。”
柳琴琴道:“我们来此,除了那位老宅还要带走一位女子,她叫李悠悠,不知兄台可知道此人。”
桓栩摇头,道:“没有注意,不过到时候帮你问一问,只要她在这个岛上就能找到。”
骋道:“多谢兄台。”
桓栩道:“我在这里生活多年了,还没有遇到像你们这样与我毫不掩饰说话的人。不如我们三个在此结拜如何。”
柳琴琴奇怪道:“兄台应该知道我们来此,与乾坤之轴并不是朋友,怎么还要与我们结拜呢?”
骋道:“他是我妻子,如果与我结拜,这个关系可就有点乱。”
桓栩道:“你们是夫妻,自然不用结拜,我依次跟你结拜就好,我的年纪,肯定比你们大,所以结拜之后此后我是义兄,你们分别是我的义弟和义妹,你们之间还是以夫妻相称。”
柳琴琴看向骋,眼神传语道:“夫君,现在该怎么做。”
骋眼神回道:“当然是跟他结拜,有这等关系,带回悠悠就会少一些麻烦。”
桓栩见骋与柳琴琴互相看着对方,便问道:“是否觉得有有什么地方不妥当?”
骋道:“当然没有,只是我们这里结拜,有……”
“有的,”桓栩打断骋道,“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是这个么?”苏从盒子里拿出三柱香,点燃后插在地上。
骋见此,道:“是这个意思。”
其后桓栩依次与骋、柳琴琴结拜。
结拜之礼结束之后,一个女子在远处大喊道:“三哥,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后向着桓栩跑来。
桓栩道:“义弟,义妹,我介绍一下,这来的人是四妹,叫桓小菱。我家中三男一女,宦信是大哥,桓鹰是二哥,我是老三。”
桓小菱不认识骋与李悠悠,道:“三哥他们是谁啊?”
桓栩道:“这是你三哥活了这么久,第一次那么冲动,他们是三哥的义弟义妹。”
桓小菱道:“想不到整天舞文弄墨对武学丝毫不感兴趣的三哥,居然也会做江湖之人才会做的事。”
桓栩道:“四妹,你知道这世上最畅快的事情是什么吗?”
桓小菱道:“三哥又在故作高深了,有话就直说,我可不懂你的心思。”
桓栩道:“这世上最畅快的事情,就是随心而去,想去游玩,茎游玩,不去管它什么要事琐事,想要饮酒,茎饮酒,不去管它什么早晚夜半。”
骋道:“义兄说的不错,对此我深有同感,这世上的事,不如意者十有**,精心计划,倒不如走在当下。”
桓栩哈哈大笑,道:“就是这样,精心计划,不如走在当下。四妹,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与我相知的义弟。”
桓小菱道:“好啦,我从来都说不过你,三哥,大哥让你去写个字。这岛上的所有人里面,就数你三哥的字写得最好了。”
桓栩道:“是写给那个老者的吧?”
桓小菱道:“是的,大哥说要厚葬他。”
桓栩见骋与柳琴琴神色黯然,心下明白,对桓小菱道:“四妹,你可见到一个叫李悠悠的女子?”
桓小菱道:“见过,当时我看见她就在认真地观战。”
“她现在人在哪?”骋十分着急地问道,“她人没什么事吧?”
桓小菱道:“她没事,大哥下令任何人不得伤害她,并且让人专门给她安排了住处。”苏,她眉头一皱,道:“这么说来,你们三个是一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