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一百六十四章:幽冥海道(中)
潘参笑了笑,然后对骋,鬼魅太监和百里集说道:“迷气其实不是什么非常厉害的东西,自身内力深厚宅对此不必担忧,但是其他人要加以防护。”说着对众位士兵道:“你们要记得以布蒙面,不要被迷气给侵袭了,各自快去做好准备吧。”
众位士兵听此,便各自去准备。
道然和李悠悠来到甲板上,道然对潘参道:“前辈辛苦了。”
潘参道:“正如之前所言,你们用得着我,而我不是来害你们的。”
道然点了点头,道:“总之多谢前辈。”
鬼魅太监道:“皇后娘娘快进去吧。”说着对李悠悠道:“给皇后娘娘准备布,不要被迷气给侵袭了。”
李悠悠道:“是。”
百里集道:“李悠悠,这一会千万护着皇后娘娘的周全,此事就靠你了。”
李悠悠道:“大家放心就是,皇后娘娘不会有任何危险。”说着对道然说道:“皇后娘娘,我们回去吧。”
道然对众士兵道:“各位,过了幽冥海道,我为大家庆功,完成了此事,我将恳请皇上给各位加官晋爵。”
众士兵齐道:“谢皇后娘娘恩典。”
其后道然和李悠悠返回屋子里去了。
这时走的是幽冥海道里最平静安稳的一段海路,众人看着海道两边颜色黝黑的石山,其上怪石嶙峋,天然形成的石像有的如受刑之人一般惨叫,有的如一个身子扭曲向上的攀登宅有的如对着海道怒吼,似乎对海道有深仇大恨的复仇者。船上之人除了潘参,都是第一次来此,心里都升起一股莫名其妙,无法言说的压抑难受之感。所谓的幽冥海道,想必是因为这里的物景总是给人一种进入幽冥之境的感觉。
骋忽然道:“不好。”说着便往舱门处奔跑而去。
鬼魅太监不解道:“他这是怎么了?”
百里集道:“因为他才想起来,船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骋来到了柳琴琴所在的屋子里,担心地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将柳琴琴抱放在上,然后让人把那只守龙的尸体拿走。
骋一探柳琴琴的经脉,暗道不好,看来恢复的时日得延后了。
柳琴琴醒来,看见骋身上的斑斑血迹,道:“夫君,外面是不是出大事了。”
骋道:“没什么大事,只是那些东西太多了,导致一些士兵被它们咬伤了而已。唉,是我不对,眼下你的伤恐怕没有那么快恢复。”
柳琴琴道:“那潘老前辈真的在帮助指挥行船么?”
骋点头道:“是的,看起来潘老前辈对这里很熟悉,你就不用担心了。”
柳琴琴神色稍缓,道:“那天晚上他篱看我的伤势,他说自己是一个背叛乾坤之轴的人,当时我还有所担心,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
骋给柳琴琴输送真力,心疼道:“不管怎么样,此后我不会让你再受伤。”
柳琴琴感到一股暖气从骋手上传来,她气息转匀,然后熟睡了过去。
骋等人并不知道,就在他们与守龙大战之时,前方雾气弥漫,视野朦胧的海道上,有一只小船快速而去。
而此时在幽冥海道的出口处,那一只小船正快速而出,因为那小船的船身上涂满了阻龙香,所以出口处的守龙没有对小船进行攻击。
小船上是飞鱼帮阳桥手下的两名好手,萧器与安普。他们奉帮主阳桥之命进入幽冥海道,看其中有无冯钟象所言之船。
幽冥海道十分凶险,即使小船上涂满了有阻龙香,阳桥仍是不放心,为了保险起见,他派出了帮里的两个顶尖高手前去入口处打探。
两人远酝看见阳桥等人所在的飞鱼号大船,在飞鱼号旁爆有一个破旧的,只有飞鱼号一半大小的船。
萧器与安普上了阳桥所在的大船,萧器道:“阳帮主,确实看见有冯钟象所言的那艘船,他们已经过了入口,顺利进入了幽冥海道之内,我看他们的速度,估计一个时辰后就会从这里出来了。”
阳桥道:“他们进入幽冥海道时,被入口的守龙攻击了没有?”
安普道:“有的,所以可以料定,在他们的船上肯定没有阻龙香。”
阳桥道:“阻龙香哪有这么容易弄到。他们没有阻龙香,那事情好办多了,那么接下来的事,就由我去弄吧。”
萧器道:“帮主,接下来的事我们两个去办就行了,不用劳烦帮主。”
接下来的事就是要将那破船放在幽冥海道的出口处并凿沉,以阻拦吃水较深的大船从幽冥海道里出来。
帮中之人也在劝阻阳桥,一人说道:“帮主之前受了伤,眼下前去哪里,破船上又没有阻龙香,守龙必定攻击帮主,如此太过危险,所以此事还是让帮中之人去做吧!”
阳桥哈哈一笑,摆手道:“你们不用担心我,冯钟象要我们做的事,哪有一件是容易的,这一箱金子可没有那么容易拿。我去最好不过,也是最稳妥的办法,不然不管哪个人被守龙弄伤了,可都没有心思在此看热闹了。”
虽然理由有些牵强,但是见阳桥执意要去,众人也不再相劝。
萧器道:“来人,赶快去给那破船的船身弄些阻龙香去。”
阳桥急忙摆手道:“不不不,不用如此,一来时间快阑及了,二来我只数去一会而已,所以别浪费了难得的阻龙香。”说着身子一跃,飞身而去,径直落在那破船上。
萧器和安普也飞身落在小船上,道:“帮主,待会我们来接应你。”
阳桥道:“好。”他开始船前行,只见那破船往缓缓往出口而去。
破船来到出口处,海里的守龙立刻爬上了破船,阳桥没有理会,而是快步跑入船舱底部,用事先准备好的铁坠凿穿船底。而后再快步碰,见有数只守龙来袭,他长刀一挥,刀气横出,将那些守龙的身躯拦腰断去。
阳桥来到甲板,看见了萧器与安普乘着小船在破船边上等候。破船上的守龙越来越多,阳桥再出刀,斩杀了数只守龙,而后边飞身落在小船上。
萧器道:“之前帮主受了箭伤,还以为帮主的武功会受到影响,如今看来,是萧器和众位兄弟多虑了。”
阳桥淡淡一笑道:“狂风帮之仇莫敢忘记,这些年我一心想着报仇,又怎会将武功落下。”
破船逐渐下沉,飞鱼帮的帮众见此皆欢呼起来。
安普道:“帮主这个办法很高明,可以省然少人力,我想在此阻挡他们两个时辰,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阳桥道:“下令让飞鱼号抛锚,我们大家在此好好看个热闹。”
安普挥手示意飞鱼号抛锚,其后听阳桥说道:“安普,待会我和萧器一起返回,而你再回到此地。”
安普道:“帮主这是何意?”
阳桥道:“还能有什么意思,当然是能多得点,就多得一点。”
安普立刻明白了,笑道:“原来帮主是在两头算计。”
萧器道:“帮主,如果他们拿得出我们想要的价钱,那该如何向冯钟象交待?”
阳桥道:“就说我们沉船在此,以为能够阻拦对方,不想对方准备充分,带有工粳沉船毫无作用,待我们想要追赶,已经阑及了,到时候再把那箱金子返还不就行了?”
安普和萧器面面相觑,一起说道:“帮主所言真是一个好办法,不管怎样,我们飞鱼帮都能得到一箱金子。”
且艘等人此时已经来到在幽冥海道的中间,海水散发着热气,时不时还有气泡从海水里冒出。
潘参在船头看着海面指挥行船,忽然转过身来,口中胡言乱语,身子向后倒下,一旁的骋,百里集和鬼魅太监皆不知所以,被吓了一跳。
好在百里集反应神速,只见他快速伸出手,一把将潘参抓住,不让其落入海中,然后将其扶坐在甲板上。
潘参眼睛闭,口中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士兵们纷纷来看,议论纷纷。
“前辈这是中邪了?”,“看起来应该是中邪了。”,“前辈武功那么脯怎么会中邪,估计他这是走火入魔了。”,“对对对,我听说只有习武之人才会走火入魔。”
听众位士兵的议论,骋心下起了一个激灵,想起潘参刚才所言,内功深厚宅不需担心迷气,而潘参可是将真力传给了自己,眼下他肯定是忘记了,而没有用上布蒙面,导致如此。
“快拿一个布过来。”骋大喊道。
百里集也大喊道:“无人指挥,行船危险,停船不动,等前辈醒来再说。”停船的号令传去,船立刻停了下来。
鬼魅太监奇怪道:“他的内功深厚,怎么会中了迷气?”
此时百里集正扶着潘参,他心里也是感到奇怪,不过奇怪的缘由并非潘参中了迷气。原来百里集扶着潘参时,立刻觉察到潘参的内功与赌酒那晚相比,损了有十之**,他看了看骋,心里明白了几分。其后暗自给潘参传授真力。
潘参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他看见了顾静姝在看着自己。
顾静姝那绝美的容颜,潘参在心里想念了不知道多少遍,他大喜走过去,拉着顾静姝的双手,道:“静姝,终于见到你了,你这些年过的可好?”
顾静姝微笑道:“潘参,我们好久不见,我一直在忙碌,而你呢,这些年过得可好?”
潘参苦笑道:“你离开乾坤之轴后,我也离开了乾坤之轴,你要做的事,我一直在暗中相助。只是没能见你一面。”
顾静姝道:“多谢你了,现在我得先走一步,后会有期。”说着向前方而去。
潘参着急道:“静姝,这么快就卓你要去哪里?别赚别住′后要去将顾静姝抓住,却怎么也抓不到。
其后一股光芒爆开,潘参在此一片混沌当中。混沌逐渐变得清明,乾坤之轴的轴主宦信就在前方,背对着自己。
宦信转过身来,道:“好你个潘参,居然敢背叛乾坤之轴。为何如此?”
潘参道:“我离开乾坤之轴,宦信你难道不清楚么?”
宦信道:“因为顾静姝离开了乾坤之轴,所以你也离开?”
潘参道:“你从阑讲情义,也就是从你开始,我发现乾坤之轴也没有情义可言,所以我不想留在乾坤之轴。”
宦信道:“你别忘了自己,你擅自离开乾坤之轴,本就是不讲情义,不是先祖收留你,你早就死了。”
潘参冷笑道:“宦信,你错了,我潘参只是没有跟你讲情义罢了,对了,乃静姝已经离开人世了,你知道么?”
宦信神色平静地道:“每个人都会离开人世,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所以知道或者不知道,在我看来,并没有那么重要。”
潘参道:“宦信,你真是冷血,听到此事,居然毫无波澜,你明明知道静姝爱着你,而你却视而不见,有负于顾静姝,真是该死,现在我要亲手杀了你。”
宦信哈哈大笑起来,道:“就凭你,自不量力。”苏便消失不见了。
见宦信不见了,潘参着急大喊道:“宦信,你在哪,快出来,快出来啊,你身为乾坤之轴的轴主,为何这般胆小如鼠。”说着忽然听见了轰隆声,只见三丈高的潮水正在从远处呼啸而来。
潘参大吼道:“宦信,你一定就在其中,来吧,你这个胆小鬼!”苏向着潮水奔跑过去,潮水将他淹没了,其只觉得难以呼吸,想要说话呼吸都不得。
在一个长吸气后,潘参发出了一声惨含醒来了过来。
百里集见此,大喜道:“前辈你终于醒来了,没事吧?”
潘参拿掉面上的布,苦笑着对骋道:“是我太大意了,导致中了迷气。”后对百里集道:“多谢,我没事了。”说着将布蒙在面上。
百里集将潘参扶起,说道:“前辈不必这般客气。”
潘参道:“刚才我中了迷气,陷入了一场幻境之中,所以一些话全是胡言乱语,大家不必在意。”
骋怔怔地看着海面,忽然道:“或许就是如此。”
百里集道:“师弟,你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