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一百三十九章:唯一的奸细
锦誉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可谓是轻而易举,就是要去仔细地查查这骋的底细,然后告知我们。”
金恒道:“放心好了,这种事最简单不过了,只需要一些银子就可以搞定。”
锦誉对耿出道:“前天晚上,我们派出的三个人,有两个被皇上身边的鬼魅太监杀了,说明他们的武功还不够。”
耿出道:“所以这比武寻将大会,就是我们的一次机会。那个活给我去办就是了,哪怕他供出自己是潜兵卫之人,只要杀了他,到时候也是死无对证。”
锦誉道:“魏国的局势基本定下了,比武寻将大会结束后不久,魏国的皇帝就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傀儡。”
此话苏,整个桌子围坐的官员全都举杯,皆相视而笑,然后举杯一饮而尽。
锦誉这一桌人都是朝廷里的重臣,且周围的桌子都是同之人,且眼下的局势又大好,所以锦誉等人方才敢这般肆无忌惮地言语。
锦誉对耿出道:“今晚北府衙,三更左右,务必把事情办好。具体如何,此后我对你再行交待。”
耿出锦誉道:“明白。说起来耿出之前不过是江湖上的一个武艺人,说是武艺人也不全对,毕竟我只会一个飞刀术,如今纳为朝廷大臣,多亏大人提拔。”
锦誉道:“这些客话就别说了,这些年你都是交待下人去办事,潜兵卫之人都不知道你,今晚我想你还是亲自前去一趟为好。”
锦誉这么说,耿出心里便清楚了,那未死之人一定要死,且不啮差错。耿出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明白了。”
这晚是骋的洞房花烛夜。
骋摘下褚艳新的红盖头,两人相拥而卧。**之后,骋起身着衣,褚艳新慵懒地睁开媚眼,问道:“夫君,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去哪里啊?”
骋道:“皇上今日特意交代一件事,他要我现在去办。”
褚艳新还以为骋要去沐瑶之等女的屋子,听此十分不解,问道:“真是奇怪了,皇上怎么要夫君在这个时候去办事?”
骋笑道:“这有何可奇怪的,这个时候去,说明这件事就只能在这个时候去办。”
褚艳新道:“可是捻魅太监呢?”
骋道:“前辈要护着皇上的周全,一些事只能要我去做。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的!”说着香了香褚艳新的脸,然后穿上了黑衣,面上蒙着黑布,将祛疾剑和凤城刀放在一旁,拿着一把普通长剑便直往北府衙去了。
于此同时,耿出领着十人准备前去北府衙,他们个个着黑衣,面蒙黑布。
忽然一人快步而到,对耿出拱手说道:“大人,查清楚了,骋乃是宁国的四柱国,也是四方门影阙楼的楼主,其武艺高强,受过百里集和左凤城的指点。”
耿出听此,立刻猜到了龙怀寻的用意,心下暗道:“这是一个好帮手啊,看来皇上也有自己的打算。”忖罢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立刻前去北府衙。”说着也蒙上了面。
骋赶到北府衙大门处,只见一辆马车前来,三人从马车上下来,其中两人用担架抬着一个脖子处受伤,缠着白布的人。
为首之人见骋面上蒙着黑布,便过去问道:“可是陈柱国?”
骋暗道看来皇上说的人就是眼前这位。骋解下面上的黑布,然后又戴上。
在婚宴上,那人就见过骋,只不过骋并不知道罢了,那人见到骋真面,急忙拱手道:“见过陈柱国,在下赵明,这两位兄弟是鲍千洲,赖子莫。我是北府衙的衙首,他们是副衙首。”
骋道:“那伤者是被皇上审问过了?”
赵明道:“是的,所以我们奉命在此时将其押解回北府衙,就是此处。”
骋看着赵明把大门打开,然后那鲍千洲和赖子莫将那伤者往里抬,心道:“这个时候办事,可谓是小心翼翼了,估计也没啥大事,皇上还专门叮嘱我,让我到这里来,看来是他多虑了。”
就在此时,听得有人大喊道:“给我杀了他。”
骋看去只见有八个蒙面黑衣人快步往大门处杀去,果然如龙怀寻所言,有人要来灭口了。骋大喊道:“有刺客,赶快关门,快。”
耿出听得骋的喊声,奇怪道:“这声音和在婚宴上听到骋的声音如此相似,难不成是他亲自前来了?”
骋拔剑,再大声喝道:“休得杀人。′飞身前去,长剑三招而出,退三人,挡在大门处。
耿出再听骋的话语,确认此人就是骋,心道:“其武功确实高强,无怪乎皇上会找他来帮忙。”他对左右道:“前去相助。”那两人持刀而去。
骋来此,可就犯了魏国的律法,魏国律法规定,非北府衙之人来此,当杀无赦。耿出冷笑,心道:“骋,这下你可摊上事了。”
骋又来两人,双拳难敌四手,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伤者带走。他对赵明三人道:“这里交给我。你们三个护着这人离开。”
赵明这时一剑快速刺出,退一人后,对鲍千洲和赖子莫道:“你们两个带走此人。”
鲍、赖两人一前一后,抬着那伤者快步离开了。
赵明向那十人大喝道:“北府衙是朝廷重地,外人进入,一律杀无赦。”
耿出走去,道:“现在我们占据上风,说这个话有什么意思?”骋在婚宴上从未与耿出说过话,所以骋对耿出的声音并不熟悉,而之前赵明与耿出从未有过交集,所以此时耿出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声音被听出来。
骋道:“你们若是不听,我可要大开杀戒了。”
耿出道:“我寺柱国,今晚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啊,你怎么出来了,唤这么个不该来的地方?”
骋暗道不好,自己在此说话,应该刻意变音,眼份暴露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坏事,他出言否认道:“可能你认错人了,陈柱国现在正享受着他的洞房花烛夜,哪有这样的闲情来做这些事情。”
耿出道:“陈柱国你不必狡辩,也无需狡辩,所有人,给我上。”
这十人的武功不算太脯但其相互配合极其默契,骋和赵明一时间找不到好的应对之法,只能将对方的来招一一对招拆解。
耿出拿出一把特制的飞刀,忽然打出,飞刀照着骋的口而去,此时骋正在应对围攻,且又是黑夜,这一下其猝不及防,口中了这一记飞刀。
骋快速后退,赵明见此也跟着而退,道:“小老弟,没事吧?”
骋暗赞赵明聪明,赵明若是说“柱国大人你没事吧”,那可就匙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耿出道:“这飞刀是特制的,刀身不长,不会要你的命,但能让你受点皮伤。”
骋拔出飞刀,道:“多谢大哥关心,没事,他都说了,这飞刀的刀身不长,放心好了。”说着暗将飞刀打量一番,然后将飞刀擦拭,扔还给耿出。
骋见耿出接过飞刀,便冷然而笑。
耿出道:“你笑什么?”
骋道:“我在笑你本事太差,你这一下并没有伤到我。”
耿出亲眼见骋把飞刀从口处拔出,又擦拭净,此时却还在出言逞强。他也冷笑道:“陈柱国,你真是一个爱逞强的家伙。”
骋道:“你的本事比小马公主弱多了,她的飞刀可比你的厉害。”
耿出听此,心下一震,暗道:“他是怎么知道我与小马公主师出同门的?想必是之前他遇到过小马公主,此时又看了我的飞刀。不过不要紧!”想罢说道:“不如就不如,不要紧,所有人听着,给我上。”
那十人再上,骋先行出招,意在不让十人形成阵势,他快速斩杀了一人,然后对赵明道:“眼下估计他们已经走远了,我们也走吧。”
赵明道:“好。”苏跟着骋一道飞身而去了。
那九人正要追,耿出喝掷:“停下,此后的事情我们就不必管了,我们事情已经办好了。”那九人听此,便收刀,将那被骋杀死之人抬赚然后把北府衙的大门关上。
且说鲍千洲和赖子莫抬着那伤者离开后,来到了城外一处开阔地,鲍千洲停下脚步,后边的赖子莫见此,道:“不走了么?”
鲍千洲道:“估计他们不会追来了?”
赖子莫忽然拔出长刀,将那伤者杀死。
鲍千洲大惊失色,想要阻止已经阑及,怒道:“你这是在什么?”
赖子莫道:“此人已经没有用处了,留着是个祸害,所以他必须得死。”
鲍千洲似乎明白了什么,道:“今晚之事,是有人特意交待你做的,对吧?”
赖子莫道:“不错,所以你说他们不会跟来,是对的,因为此事是我来完成。”
鲍千洲道:“皇上查篱去,始终没有查到锦誉一伙人的把柄,就是北府衙里有奸细,想不到是你。”
赖子莫道:“我只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鲍兄,你我兄弟一场,跟我走吧!”
鲍千洲拔刀,道:“今日的事情,可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北府衙的奸细,果然是你。你食朝廷俸禄,居然对皇上不忠,该死。”
赖子莫道:“鲍兄,魏国朝廷暗流涌动,我们总得有自己的选择。”
鲍千洲似乎没有听见赖子莫的话,说道:“这些年,我北府衙之人不被皇上信任,原因原来在你,赖子莫,你身为副衙首,不该啊!你知道么,你可是北府衙唯一的奸细,心里有无觉得可耻。”
赖子莫道:“鲍兄,你觉得以你的本事,能杀的了我么?”
鲍千洲道:“杀不了也得杀,北府衙的名头可不能被你这么一个败类给弄坏了。”说着拔出长刀。
赖子莫冷笑道:“你真是自不量力。”
不过十招,鲍千洲手中的长低被打落在地上。赖子莫一刀刺中鲍千洲的小,这一下赖子莫的长刀有意错位,所以并不会要鲍千洲的性命。
鲍千洲怒然,道:“要杀就杀,为何还手下留情,你若不杀我,会后悔的。”
赖子莫收刀,他心里不员了鲍千洲,继续相劝道:“我不杀你,是因为顾念这些年的兄弟情分,鲍兄,你觉得北府衙还有什么名头值得我们卖命?你说说看,这些年我们北府衙办成了哪些事情?”
鲍千洲道:“有你这个奸细在,北府衙办不成事情就不奇怪了,你杀了我吧,北府衙上上下下三十余人,都不会放过你的。别说什么兄弟情分,在得知你是那个无耻的奸细之后,我与你之间就已经没有情分可言了。”
“赖子莫,你活不过今晚。”赵明的声音传来,他和骋分落两处,正好将赖子莫的去路封死。
骋对赖子莫道:“你是聪明人,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
赖子莫没有想到骋和赵明会这么快找来,他很快就明白怎么回事,鲍千洲早就跟赵明说好了会到这里来,无怪乎鲍千洲到此便停了下来。他苦笑道:“你们这么快找来,原来早就知道我在这里,你们这个是给我下的。”
赵明道:“赖子莫,你这个北府衙的败类,该杀。”说着拔刀而上,赖子莫拔刀迎上,两人对打起来。
与赵明交手不过十招,赖子莫只觉得后心一凉,是那鲍千洲拿着长刀刺入了他的后心。
鲍千洲道:“我刚才就已经跟你说了,你若是不杀我,一定会后悔的。”
赖子莫瞪大了眼睛,其后身子地,死不瞑目。
骋看着那死去的伤宅道:“完了,皇上说此事我会办得漂漂亮亮,现在看来这事是匙办砸了。”
赵明道:“陈柱国别这么说,按照皇上的意思,此事办成这样,就是漂漂亮亮的。”
骋啊了一声,不得其解。
赵明见骋一脸茫然,苦笑道:“陈柱国,一些事情我也不清楚。事情已经办完了,柱国大人还是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们处理就好。”
骋返回后,一觉睡到天明,刚用完早饭,就听见有太监来宣:“请陈大人立刻进宫面见皇上,且只许一人。”
骋心道:“看来是要责怪我办事不利了。”遂跟着那名太监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