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一百三十三章:复仇(中)
白起回道:“想不到陈霄的儿子这么有出息了,骋,不是要报仇么,那好啊,凭自己的本事来,只要打败我,我们三个便立吭尽于你的面前,如何?”
骋白起回这么说,暗忖道:“这下明白为何左前辈为何会找不到他们了,想来他们定是长年隐居于世外之地,虽然这样可以让左前辈找寻不到,但也会导致其鲜知天下事,无怪乎对于我,他们三个根本不了解。”
白起回见骋若有所思,道:“柱国大人,陈楼主,我刚才说的你有听见吗?”
骋仍在暗忖道:“他们三人联手,连左凤城前辈都无可奈何,所以公冶达前辈不得不苦思一门武功来应对,可见他们武功之脯若是在此与他们死拼,或许能将三人杀死,但是我方之人必定会大受损伤,这于东魏之行大大不利,骋啊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是今日的情况不可妄为,若不能打败他,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骋念此,已下定决心,今日不能复仇则罢,待来日再说。
那白起回再道:“你可听见了,是否同意我说的?”
骋道:“听见了,你若是败了,你们三人就自刎在此,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白起回道:“我怎么敢说假话,眼下你们人多势众,要在此杀了我们三个,是完全可以做到的,所以我说的话又怎敢不作数呢。只是你若是胜不得,又该如何?”
骋拔出长剑,道:“胜不得,便是我技不如人,你们走就是了,动手吧。”苏,他立刻施展出凌霜剑法里最为凌厉的招式,向白起回攻去。
黄卫休见骋的剑法凌厉浑然,若非高手,决计使不出这样的剑招,他对白起回道:“师兄,万不可小瞧了对方。”
蒙多放道:“这家伙誓好像是凌霜剑法,师兄万不可小觑。”
当年他们曾见过百里集一面,对百里集鬼魅般凌厉迅猛的凌霜剑法印象极其深刻。当时他们三人还只是无名小卒,自那署,三人心里便自认没有百里集的天赋和灵性,想要成为天下间武功数一数二的人物,已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有了另走他路的想法。
白起回点了点头,道:“若无一点本事,他也不敢与我单打独斗。”说着长刀出鞘,以狠力化去了骋的剑招,然后反击三招,这三招极为凶狠刁钻,且暗含的力道极大,极少有人能够全部接下。
骋心中对白起回三人怨恨之气极大,眼下面对白起回打来的三招,他丝毫不怵,但见其迎将而上,一副以命相博的架势。
一旁的杜禾与林游看得是心惊跳,他们都看出白起回的刀招里隐含极大的内力,生怕骋会因此而受伤。
不想骋因为怒气在心,内力也超然而升,他竟安然无恙地受下了白起回刁钻凌厉的三招,不过因为对方刀招暗含的力道极大,骋还是不住地退后了三步。
白起回有些惊讶,骋这个年纪,内力就有如此造诣,他原本自认骋交住这三招,现在看来要对骋的武功重新估计。
白起回道:“若是平手,该当如何?”
此话一出,黄卫休和蒙多放也有些惊讶,白起回这般,想来是没有战胜骋的把握,可是这才交手不过几招啊。两人很快明白过来,这肯定是白起回在故意示弱。
骋也明白这一点,刚才接下白起回的三招,让他体内气血沸腾,他笑了笑,拔出了长刀,冷然说道:“你的武功不弱,何必要在我面前故意示弱。”此后深深地吸一口气,刀剑齐出,同时向白起回劈去。
一旁的黄卫休和蒙多放面面相视,他们都奇怪于骋的打法。
白起回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打法,骋一手凌霜剑法,一手凤羽刀法,这是如何做到的?然白起回终究是一等一的高手,心下很快就有了策略,只见其一声喝出,长刀挥出。
众人就听见砰的一声,是那白起回的长刀劈向了骋左手长刀的刀身。
骋是左手持刀,此时还没有练习到左右如一,被白起回的长刀猛力一击,左手握力不够,致使长刀落地。
骋这一下虽然无法刀剑合用,却有了难得的占据先机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凌厉的凌霜剑法照着白起回连连而出。
白起回早就预料到这点,只要将骋的长刀打掉,那么先机就会被骋所占,眼下也只能先被动接招,不出任何破绽,再求一招一招地去扳回失去的先机。
骋猛攻不止,忽然大叫道:“我父亲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也下得去手?”
白起回冷哼一声,道:“拿人钱财,就得替人办事,这个道理很难懂吗?”
骋见其冷哼一声,心下怒气更甚,各种刁钻的剑招全部使出。恨不得将白起回的身子刺出成百上千个窟窿。
一旁的黄卫休对蒙多放道:“你看见了么,刚才骋左手长刀使出的那一招,可是凤羽刀法里的招式?”
蒙多放道:“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把天下间最厉害的凌霜剑法和最厉害的凤羽刀法都学得了?”
黄卫休苦笑道:“这些年我们不在江湖,都不知道江湖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起来他并未到登峰造极的层次,师兄不会输给他的。”
蒙多放道:“那一刀一剑的打法,倒很是新奇,不过没有什么用处。”
一旁的林游忽然道:“这不是坏事。”
林游这没来由的话让杜禾大为不解,他忍不住向林游问道:“什没是坏事?”
林游道:“能与高手过招,就可以说明自己也是一名高手,楼主现在的武艺,已经在你我之上了,你不觉得吗?”
原来林游的意思是说与别人过招,可以验证自己的本事,杜禾呵呵而笑,道:“此话不错,柱国大人本身悟性极佳,天资聪颖,且有名师教导,武艺自然是进步神速,不过看起来,柱国大人似乎比对方还弱些许。”
林游道:“楼主占据先机,又有一股怒气在心,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浆希望此后楼主能全身而退。”说着将左手按在了刀柄上。
杜禾见此,心下明白过来,他暗地抓紧了剑柄,暗道待会骋若是有危险,便即刻出手相助。
沐瑶之,雪品真,褚艳新,李悠悠,麦米,索盈六个女子都在紧张地看着骋与白起回的打斗,虽然骋此刻占据先机,但她们心下无不为骋感到担心。
麦米紧张地看着,心下忽然一震,暗自道:“我这样,难道是在担心他么?可是我为什么要担心他,我与他见面不多,与之成亲,不过是为了左前辈,为了狂风帮,待此行之后,我便离开他,回我思岛去。”想到这里,原本担忧的神色变作冷漠。
骋此刻剑招已经用尽,仍无法伤到白起回,心下有些气馁,因为白起回是不慌不忙地接下了自己所有凌厉的剑招。
骋眼下还不懂得把剑招适时而出,白起回虽然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但若是对上百里集,不出三十招,就回败阵。因为此时骋虽然熟练了凌霜剑法里的各种招式,但还不懂得将各种招式组合而出,所以一旦对方接下了所有招式,他便无计可施了。
白起回看似轻描淡写地接下了骋所有剑招,但他心里异常惊骇,骋的武功极脯且重要的是其年纪尚轻,若假以时日并能潜心武学,骋必定在武学上有极高的造诣。
白起回抓住骋感到些许气馁的空当,立刻发起反击。这空当稍纵即逝,若非白起回这等高手,根本无法把握。
眼见师兄占据上风,一旁的黄卫休和蒙多放微微而笑。这些年里,他们三人为了防止凤鸣谷之人的追杀,潜心于凤羽刀法等武功的习练,刀法已经接近于大成,此时白起回已经占据上风,打耙不过是迟早的事。
骋被白起回的刀招打得不断后退,就在此时,耳边传来北山翁的声音:“左手虽然无刀但是可以步法先脱身,然后乘机出其他武功。”
骋看去,那北山翁正在一旁,原来其是以内力传音。骋脚下施展起飘零步法,意在按照北山翁所言先脱身,然而那白起回觉察骋的意图后,立刻施展乘风之法,紧追而去,不让骋脱身。
当时百里集与左凤城在寒湖比武,他们就各自施展了这两个步法,飘零步法轻盈,乘风之法迅疾,习练至最高境界,二者不分上下。所以当时百里集和左凤城才能大战了不知多少回合,不然有一方此强而他弱,则可凭借此脱身,有一方此弱而他强,则对对方无可奈何。
虽然白起回的乘风之法并没有习练大成,但骋的飘零步法只是初窥门道,所以骋此时想要脱身而不得。
“想不到这家伙偷学了凤鸣谷的武功乘风之法,”北山翁继续对骋传音,“你可会掌法,既然学了一心二用法,就不要让你的左手闲着。”
听此,骋忽然对着白起回一掌打出,乃是匪夷掌力,这一掌掌力骋拭极欠火候,只见这一掌掌力虽然打向了白起回,却在中途回转,反而打向了骋自己。
白起回见骋对自己出掌,这一下始料未及,白起回剑招不停,然后双脚和左手摆出了架势,准备全力运功,接下骋这一掌,如此可以保证占据的先机不失。
不想只听见骋“哎呀”一声,掌力的击打下,他向后快速地退了三步,其后倒在地上。
白起回不解这是什么打法,那黄卫休和蒙多放更是莫名其妙。
北山翁向骋传音道:“黑石派的匪夷掌力可没有那么容易习练,你这小子也太胆大了。”
而在场之人除了北山翁看出怎么回事之外,都以为骋被白起回打伤了。
白起回心道:“我等隐居多年了,这难道是我等未见过的新的一门招式?他竟然如此脱身,实在是妙。”
黄卫休与蒙多放以眼神交流着,黄卫休道:“这等打法,实在是出人意料。”
蒙多放道:“是的,我们三个已经隐居多年了,或许江湖上新有的一些招式打法,我们还不知道。”两人眼神交流结束,看见白起回向骋拱手道:“阁下武功新奇,以这等招式脱离逆境,着述人意料。”
杜禾与林游两人面面相视,因为听那白起回的言语,并非是在挖苦骋。
但见骋起身,苦笑道:“这哪是什么新奇招式,这不过是自己的武功练得不到家罢了。”
白起回道:“阁下不仅武功新奇,言语还很是谦虚。”说着举起长刀,再说道:“你我现在胜负还未分,再来吧!”
这时那白甲黑虎前来,张口将地上的长刀衘着,来到骋的左手爆骋接过那长刀,然后收回了刀鞘里。
白起回道:“这是为何?”
“凤羽刀法习练不够,我就不在此丢人现眼了,”说着对那白甲黑虎道,“多谢你了,一旁去吧!”
那白甲黑虎听了骋所言,走到了一旁。
黄卫休对蒙多放道:“看来此人收服了这只白甲黑虎。”
蒙多放道:“白甲黑虎在沧岛,怎么他身边有这东西?”
黄卫休道:“想必是左师兄这些年为了找我们,不惜远走海外,顺道带回了这只白甲黑虎,然这白甲黑虎认了骋为主,师兄因此把凤羽刀法传授给他。”虽然猜的不对,但也算合情合理。
蒙多放听此,点头道:“或许就是如此。”
黄卫休道:“待此虎长成后,可是相当于一名一流高手,这小子的福气不浅。”
白起回看了看那白甲黑虎,又看了看骋拿着的刀,对骋道:“如果没有看错,你这把长刀是左凤城师兄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收起了架势。
骋道:“不错,这把刀杀了你们,就意味着是左前辈亲手杀了你们,你们可认识傀儡妖王?”他忽然这么说,是猜测白起回三人必定认识,不然不会在左凤城苦寻他们多年无果的情况下而得知今日出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