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一百零一章:两记耳光
屠邪道:“这个我当然知道,陈楼主的武功定然不错,不然也不会成为影阙楼的楼主,不如这样,如果陈楼主打败了这里的五个门主,此事就算是没有发生,而且解药我自让人奉上给陈楼主带回,如何?”
屠邪知道骋若是执意离开,这里所有人都很难加以阻拦,唯以此办法将骋留下,其中还附带奉上解药的条件,让骋难以拒绝。
骋听能够拿到解药,想都不想就回道:“好,就此说定了。”
屠邪向身边之人小声道:“让韦子翁在暗处伺机用暗器对付此人,务必一击即中。”
那人点头而去,今日骋务必要留下来,所以屠邪不得不再三交待韦子翁。
骋道:“你们谁先上来。”
欧阳门门主欧阳坚道:“我先来,”说着起身来到骋跟前,再道,“不过我不想与陈楼主比试剑法。”
骋道:“那欧阳门主想要比试什么?”
欧阳坚道:“我知道陈楼主的剑法了得,所以剑法上甘拜下风,我们来徒手比试拳脚掌法上的功夫,不知意下如何?”
其实欧阳门以拳脚掌法见长,门中武学,并无剑法一路,而如此说法不过是让骋别无选择罢了。
骋的自认掌力还拿不上台面,然此时又不能认怂,只好着头皮道:“行,比就比,不过我的拳脚掌法,还很弱。”说着将祛疾剑解下来,心道:“凌霜剑法的剑招路数怎么赚我的拳法路数就怎么走。”
欧阳坚道:“陈楼主太谦虚了?”
骋在心里骂道:“你这家伙,言语圆滑得很。”
欧阳坚道:“陈楼主,看招。”说着便先出手,一招“鱼游浅底”打出。
骋之前从未用拳脚功夫与人过招,当时若非看了冯钟象的拳法,悟到了凌霜剑法里蕴含着的拳法,今日连接招都不可能。
骋右脚探前,左手打出一招,乃是凌霜剑法里的一招“沉鳞竞跃”。
众人见骋的拳法着实生拙劣,心下皆道原来骋并非谦虚,这样下去不出三十招,必败无疑。
屠邪对身边的卢辞道:“这个欧阳坚,真是有法子,让陈楼主不得不以拳脚掌法来应战,如此下去骋必定败阵。”
卢辞乃是屠卢门的副门主,此时却有些担忧,屠邪见卢辞神情似乎有些担心,问道:“卢副门主是在担心什么?”
卢辞道:“影阙楼的楼主,向来没有武功差的,屠门主,你说此人会不会是在糊弄人,好让欧阳坚轻敌大意?”
屠邪觉得也有可能,道:“我们往下看就是了。”
但见欧阳坚的拳招越来越凌厉,骋全以凌霜剑法的剑招路应对,其心无二用,全心应对,但每一招都是处于守势。
过了百余招,骋惊发现凌霜剑法里的这一拳法着实精妙。此时骋的拳法越发顺畅,逐渐显出平分秋色的局面。
众人见骋的拳法路数越发精妙,再无之前的拙劣生之感,神色都有一些惊异。
铁剑门门主铁良对身边之人道:“影阙楼的楼主果然是与人不同,他刚才显得拙劣,肯定适意在让对手大意,这等才叫计策谋略,以后可别总是一股脑地去做事,当要有自己的谋划。”
门主教训,其他人皆点头称是。
田丹则对门人道:“大家看见了么,这就是先示弱,再后发制人,这是没有把握击败对方时,最好的办法。”
而那屠邪对卢辞道:“看来你是说对了。”
一百五十招后,欧阳坚感觉逐渐吃力,暗道:“这小子,原来适意这般。”想着脱身而去,然后打出一掌,骋也对着打出一掌“匪夷掌力”,然后施展飘零步法,身子快速闪躲,躲开了欧阳坚的掌力。
骋习练的“匪夷掌力”眼下还只算是初窥门道,还不能掌控路径,只见其打出的纳掌力化去欧阳坚的掌力后,转了一个弯,打在了坐着的田毅身上,不过骋这一掌力在化去欧阳坚的掌力后,力道小了许多。
田毅只感觉脸上被人扇了一记耳光,众人听见了一记清脆的响声,循声看去,只见田毅半边脸被打红了。
田毅自然以为这是欧阳坚的掌力打到自己,起身骂道:“欧阳门主,你能不能看准一些再出手。”说着换了一个位置坐下。
欧阳坚老脸一红,觉得不好意思,回道:“田老弟,实在对不住。”
骋知道怎么回事,暗忖道:“匪夷掌力我还没有修炼到家,既然脏离伤你不得,那就与你距离近一些。”
而欧阳坚也暗忖道:“看来得距离他近一些才行,不然可能会误伤自己人。”
此时两人都想着距离靠近一些。
骋施展飘零步法,身子飘忽不定,但却是向着欧阳坚靠近。
欧阳坚见此,发现骋的步法难以捉摸,但似乎在向自己靠近,其索性站立不动,等着骋前来。
骋终究是快了一步,他率先出掌,匪夷掌力打出,在掌力还未飘忽不定之前,就已击打在欧阳坚的身上。
欧阳坚掌力也打出,却慢了一步,扑了一个空,那掌力径直而去,打在田毅的另一张脸上,这一下力道不轻,直把田毅从座位上打翻在地,嘴角也被打出了血。
在场之人有的忍不住掩面而笑,田毅大怒,起身后见欧阳坚被骋一掌打倒在地,也不好发怒,只好擦去嘴角的血迹,扰痛坐了下去。
田丹就此,心里也是无奈,只能劝道:“如此鲸当时运不佳好了。”
欧阳坚起身,道:“陈楼主的步法如落叶一般飘零不定,难以捉摸,敢问这是什媒法?”
骋道:“若是想知道想学,欧阳门主就加入影阙楼吧,到时候我尽数教给欧阳门主这个步法,不知道意下如何?”
欧阳坚只是苦笑,没有答话,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欧阳门之人前来问道:“门主,伤势如何?”
欧阳坚道:“其手下留情了,这一掌没有伤到我。”
一人道:“门主,那北松剑派的田毅,挨了楼主两掌,是不是让人去致歉?”
欧阳坚看向田毅,对门人道:“也好,让一人代我前去致歉。”
门人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一人来到屠邪身爆小声地说了几句话。原来韦子翁刚才就想对骋暗中打出暗器,然骋的步法飘忽,无法下手,且此事务必一击即中,不然可就丢尽了屠卢门的脸面,所以在骋与人言语时,韦子翁并不好下手,怕骋当场识破,打斗时又怕误伤他人。
屠邪听了来者之言,道:“知道了。”
此时田丹起身,对骋道:“北松剑派,田丹请陈楼主赐教。”说着拔出长剑。
屠邪示意手下之人将祛疾剑拿给骋,骋接过祛疾剑,道:“北松剑派挨了欧阳门主两记掌法,依然可以对此不计较,果然精诚团结。”
田丹道:“误伤而已,并肥意,若是计较,就显得太没肚量。陈楼主出手吧!”
骋也不客,长剑使出凌霜剑法,猛攻田丹。
田丹还以为骋会像之前那般,不想一上来就猛攻不止,自己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屠邪看着骋的剑法路数,心下有些奇怪,他隐隐觉得骋的剑法路数涵法路数有些相似。
屠邪对身边的副门主卢辞道:“卢副门主,你见识最广,江湖上可有剑法涵法路数相似的武功?”
卢辞摇头道:“这个实在不清楚。”
黑石派乃是行国门派,且从来行事低调,要说近年来其闯荡江湖之人,不过是百里集和冯钟象,因为这两人,黑石派也成为了公认的天下三大武学宗派之一,但江湖上见过两人,见识过两人武功的人并不多,卢辞对此肯定不清楚。
骋以凌霜剑法将田丹死死压制住,田丹感觉实在憋屈窝囊,每一招剑招打出,路径都被骋的长剑封死,感叹自己苦练剑法多年,居然比不过一个年纪轻轻的后生。
在骋不断进攻之下,田丹的防守出现了破绽,但奇怪的是,骋的长剑却总是在将要伤到田丹之前停下,众人都知道骋是在有意相让,就等田丹开口认输。
然田丹就是不认输,其苦苦支撑着,总算反击了两招。
骋的剑招停滞了一下,这一下让田丹解了围,虽然其后骋继续猛攻,但田丹打出了了之前无懈可击的防守,算是挽回了些许颜面。
其室随时可以将田丹击败,田丹的北松剑招在凌霜剑法面前,可说是漏洞百出,但是骋并没有打出相应的剑招将田丹击败,他如此,就是想要完全看看凌霜剑法的应对精妙。
卢辞道:“江湖上的剑法是有强弱之分的,弱的剑法不管再怎么习练,也很难胜过强势的剑法,就好比木头再怎么打磨,也不可能比刀剑更为锐利,屠门主,相较起来,还是我屠卢剑法更为精妙些。”
屠邪道:“卢副门主说的很有道理。”说着起身对骋道:“罢了,这一局是你陈楼主赢了,你们都停手吧!”
骋立刻停手,将长剑收回。
骋主动退去,田丹心下长叹一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有任何言语便回到座位上坐了下去。
北松剑派之人见田丹脸色不好,都不敢言语。
屠邪道:“陈楼主已经连胜两局,这第三局久我来吧,若是我输了,陈楼主可以安然离去,无人阻拦,且解药也会奉上。如何?”他心知以骋的剑法,铁剑门和只来向泰一人的太白门,肯定不是对手,所以没有浪费时间的必要。
骋点头道:“如此可以不浪费大家的时间,很好。”
屠邪来到大厅正中,道:“听闻林副楼主右臂被断去,可有性命之忧?”
骋道:“多谢手下留情,若是将脑袋斩断了,可就当场没命了。”
屠邪道:“林游身为屠卢门之人,却舍弃剑法不用,也怪不得别人,不然他不可能被断去一臂。”
屠邪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无比震惊,其一方才知道林游原本是屠卢门之人,其二是屠邪说此话乃别有深意,意在说明屠卢剑法之强。
骋道:“林副楼主不幸伤在屠卢剑法之下,实为遗憾,今日我特来领教屠门主的屠卢剑法。”
屠邪道:“待会若是伤到了陈楼主,希望陈楼主海涵。”
骋笑道:“若是待会伤到屠门主,屠门主不要责怪才是。”骋在言语上以牙还牙。
两人还未打斗,却已经语气平和地把狠话给提前说了。
其后二人便各使剑法,斗在一起。
昨日骋与慕容辽和韦子翁斗过剑法,屠卢剑法以威猛为主,巧妙不足,而凌霜剑法却是凌厉且精妙。
两人相斗了二十余招,屠邪忽地右手长剑一举,左手猛击一掌而出,这一掌骋见林游使出过,威力不可小觑,又见屠邪长剑待发,此时若是闪避,立时便受剑伤。
骋别无选择,只能伸出左掌,与屠邪相对,砰的一声响,双掌相触。
骋身子向后飘开,屠邪却站着不动。
众人叫好起来,屠邪这一下,可见其内力高于骋。
骋道:“屠门主居然有一手好掌法。”
屠邪道:“陈楼主过奖了。”心想:“他的内力却也了得,接了这一掌,居然安然无恙。”想罢举剑再上,两人继续相斗。
欧阳坚和田丹见此,都在大骂屠邪为何不要动手。
那铁剑门门主铁良也有些庆幸,他武艺剑法与田丹仿佛,眼下屠邪出手,自己就不用比试丢丑了。
此时在暗处,韦子涡细看着陈屠二人的打斗,手中的暗器伺机而发,却苦无半点机会,心下暗忖屠门主知道什么时候暗器才会打出,怎没想办法造出机会来?
韦子翁要的机会就是骋被屠邪制住,只需要两个剑招使完的时间即可。
刚才屠邪已经派人告知韦子翁,说他会在与骋相斗的时候创造时机。
韦子翁心里忽然一个念头闪过,难不成屠门主是有把握击耙?
与此同时,在众人当中,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骋与屠邪的相斗,他的右手按在剑柄之上,似乎随时就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