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公输仇张口赞道:“公子真神人也,天命所钟以救天下,蒙公子不弃,臣公输家可跟随公子左右,真是万分荣幸。”
嬴政谦逊道:“哪里哪里,事在人为,离不开诸位先生相助,政与诸位先生共勉之。”
问道:“公输先生,如今见了这纸,不知印刷术怎么样了?有何想法?”
公输仇信誓旦旦回道:“臣早已召集弟子,备好工坊器具,一应准备皆已俱全,也做过实验,毫无纰漏,现在就听公子号令,定下大小规制,随时可以制作模板开工印刷。”
嬴政点头说了一声好。
“这箱纸先放在政这里,两位先生请回去暂且等候政通知,这几日便通知两位先生共议大事。”
待两人告退后,想了想,常路庆勤两人现在正好在秦国待命,一声命令:
“来人,告诉常路庆勤,这几日不许外出,等我命令。”
到了下午,嬴政前往赵姬寝宫,果不其然,赵姬不在寝殿,去寻王后打麻将去了。
嬴政令人去请子楚,今日晚上来赵姬这里,有事求教父亲,然后就在殿中等着赵姬玩完回来。
赵姬这些时日凭借一手好牌技,纵横咸阳宫,常来往王后与夏夫人处,结识众多王室贵妇。
这些年在赵国有嬴政陪伴疏导,日常生活也过得舒服,赵姬的性格被嬴政陪伴的很好,加上多年在赵国和诸多贵妇人打交道的经验,在这秦国,也是如鱼得水。
何况华阳王后待她极为亲近,表现出的态度,甚至更胜自己的后辈芈钰,这种态度也是耐人寻味的。
目前来看,赵姬的身份稳如泰山,身为太子夫人,自然有的是人愿意靠上去。
这赵姬宫中也早就换上了赵国带回来的自己人,整个太子宫上下打理的还很不错,毕竟此世的赵姬不是什么抽象的拟人生物,再加上嬴政的帮助,芈钰的话语权仅限她自己的寝宫了。
说起来芈钰,她最近实在不太好。最近正在抱病修养,原因是又急又气。
自从赵姬回来。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一回来就夺走了子楚所有的宠爱,没几天就把宫中所有的权力都拿了回去,结果也不知道哪来的高超手腕,几个月就治理的稳稳妥妥,整个太子宫上下,除了子楚,就是赵姬为尊,这也太快了。
赵姬回来这几個月,子楚就再也没来几趟,真是个狐媚子,把男人勾引的不要不要的。
去找王后诉苦,王后不仅不支持,还劝她勿争勿抢,别做傻事。
我的姑姑啊,到底谁姓芈啊,你们转正了,就不管后辈了吗?
不止如此,华阳王后还屡次劝诫警告朝堂所有楚系之人,要他们踏实做事,少做一些有的没的。
更是在众人面前极力夸赞嬴政那个小东西,什么聪明睿智,天赋异禀,谦逊有礼,坚韧不凡,就差夸上天了。
怎么不夸夸蟜儿啊,论关系怎么也是咱们一家人更近,蟜儿最近学习多么刻苦,也是进步斐然啊,也很聪明啊。
说起蟜儿更是来气,没嬴政聪慧,这是天赋,不怪蟜儿;学习比不过嬴政,因为毕竟嬴政大蟜儿几岁,也就罢了。
但是你为什么和嬴政那么亲近啊!一个机关白虎就把你的心夺走了吗,连母亲的话都不听了,整天下学回来,说的都是你大哥的好,傻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大哥是伱最大的对手啊。
还有,你也太听你大哥的话了吧,让你干嘛就干嘛,每天老师布置的学业,别管多少,熬夜多久,让你完成就完成,还没有一天不乖的。
还有那个机关白虎,每天不让你超过两刻钟还真就没超过,你要么不玩,玩就多玩会又怎么了,他又不知道,你至于这么听话吗?长这么大,也没见你这么听过母亲的。
傻孩子,你知道母亲为了你有多努力吗?
还有自己前朝的亲族,一群虫豸,夫君对你们再好,也要想办法助咱们自己人啊,一个个不急,真不知道,孩子都五岁了,还不急,你们怎么能不急的啊。
想想宣太后,华阳王后,再看看自己,这段时间芈钰越想越多,越想越烦。
又急又气之下,已经床上躺了半个月了,半个月夫君还只来看望了一次,更气了。
说回嬴政那边,一直等到天色将暗,赵姬才垂头丧气的回来,看这架势,肯定输了不少。
赵姬还没坐下,嬴政就笑道:“瞧瞧这是谁回来了,是牌技天下无双的赵夫人回来了吧,今天回来这么晚,肯定是赢了不少吧,不知道能不能分儿子一点。”
赵姬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去揪嬴政耳朵,娇斥道:“真是风凉话好风凉,你这逆子,母亲输钱你有什么好处。”
嬴政轻轻一闪就躲开了,笑道:“哎呀,哪里,输钱孩儿自然也是不开心的,这不是以为母亲赢钱了吗?”
“母亲不常常自夸牌技天下第一吗?孩儿自然以为是赢钱了,哪里想到会输钱呢?怎么,母亲,孩儿对你有信心还是错了?”
赵姬轻咳几声,强行挽尊,昂首道:“你说的没错,今日只是手气不好,运气不行,而且母亲也是老赢她们,不好意思,为了友谊着想,也故意让一让她们罢了。”
嬴政恭维道,就是语气有点不对劲:“对对对,肯定是这样,孩儿一想就是母亲故意输的,要不然怎么会输呢。”
赵姬气得不行,大声道:“不许动!”
嬴政果不再动,不再逗她,任由赵姬揪住耳朵,连声求饶,赵姬这才得意松开。
“没大没小的逆子,以后对我尊敬点,要不然,哼哼。”
嬴政连连点头,表示你最厉害了。
玩闹了一番,赵姬坐下,问道:“今天又有什么事,这么晚了还过来。”
“有些问题要找父亲商议一番。”
赵姬一听就没了兴趣:“又是一些大事吧。”
嬴政轻轻点点头:“算是吧。”
赵姬说道:“每日里这么多事,那么劳累,心力憔悴也乐此不疲,真不知是为什么。”
嬴政哈哈一笑,反问道:“是啊,为什么呢。”
赵姬白了他一眼:“我问你,你倒是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