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嬴政使了些力抱紧了芈云,安慰道:“云儿永远是寡人的大美人,别想那么多没用的,好好休息,养好身子,照顾好和寡人的孩子,华儿可是咱们的第一个孩子。”
对着芈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以后再多和寡人生几个,现在若是不把身子养好,以后还怎么和寡人生孩子?”
芈云把螓首埋在嬴政怀里,情绪又是控制不住,泪水已经流了下来,双目化为了星光,眼泪晶莹剔透,似雨帘不断落下,宛如春雨四散飘洒。
“大王~大王~”
嬴政看着芈云泪眼婆娑,梨花带雨,娇怯无助,也有些心软。
也是在孕时偶尔表现出对这个孩子的期待,连带着也让芈云更加期待,关于这一点,嬴政也是有些责任的。
难得的哄哄她:“好了,云儿别哭了,别想太多了,寡人都明白。”
“再哭就不漂亮了,寡人就不喜欢了。”
嬴政温柔的帮芈云擦拭泪水,心中也是有那么一点疼惜。
芈云好不容易止住哭泣,抬起头看向嬴政,仍旧是泪眼迷离,语气还有些哽咽:“大王,臣妾失态了,是臣妾不好。”
嬴政看着美人这幅含泪带怯,娇弱动人的模样,这才明白什么叫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俯首印了上去。
“嗯~”
直到芈云喘不过来气方才放开,这时候的芈云脸颊灼灼胜火,心里安宁许多,不复之前无助柔弱。
果然,废话再多也不如实际行动。
嬴政笑着点了点芈云:“最近身子不适,就赶紧好好养一养,华儿还是要你用心带着,这可是和寡人的长女,要你这个母亲好好照顾。”
芈云连连点头,乖巧一笑:“臣妾明白了,一定带好华儿。”
嬴政满意点了点头,俯身在芈云耳边,呵着热气说:“明白就好,赶紧养好身子,寡人还等着云儿侍寝,这十个月来,寡人想云儿可是想的很呢。”
芈云俏脸一红,又是面色发白,笑意也是凝住了,强笑道:“大王,臣妾现在还是有些身子不适,大王雄伟,为了大王尽兴,还是去纤纤妹妹那里去吧。”
嬴政在她翘臀轻轻打了一巴掌,引得芈云嘤咛一声:“胡说八道,想哪里去了,寡人说的是日后,没说现在。”
芈云低着头,小声道:“大王,那今日要不让安萍、兰胥两个丫头侍奉,这也是她们的福份。”
嬴政哼了一声:“行了,别说了,寡人今天没这个兴致,今天就咱们一家三口踏踏实实休息一晚。”
芈云心中简直欣喜至极,双眸又是染上水色,嬴政连忙亲了亲芈云,温柔说道:“好了,你先歇着,寡人沐浴更衣,等寡人过来。”
芈云轻轻点了点头。
一夜无事。
那是不可能的!
孩子一夜不知醒了多少次,根本睡不好!
怪不得夜里都是奶娘和侍女带孩子,这可真不是轻松活,一夜那是将睡未醒娃已闹,孩子刚睡又便醒。
给孩子喂饭的时候,嬴政也顺带蹭了蹭宝宝食堂的饭食,反正直接尝最新鲜的,味道有点甜,只有一点点,略腥,腥味几乎感受不到。
和大姐姐的相比,没什么区别。
通过验证对比法证明,好喝。
主要直接喝心理感觉也不一样。
搞得芈云真是羞得不行,但是真是乖巧,硬是没拒绝嬴政的蹭饭要求,但也是难得的皱眉盯了嬴政一眼。
只是喂饭的时候也是裹得严严实实,食堂以下根本看不到,嬴政自然也是明白为什么,也没给自己找不痛快。
不得不说,有了孩子以后,真就相当于二次发育了。
如果把宝宝食堂分为九品,那么下三品就是:没有的东西、可怕的灾难、贫瘠的粮仓;
中三品就是:冰冷的现实、小小的期待、常规的理想;
上三品那就是:渴求的梦想、做梦的幻想、放飞的畅想!
芈云原本是介于小小的期待和常规的理想之间,但是其腰肢过于纤细,比例实在太惊人,实际视觉效果达到了渴求的梦想,现在算是实际也达到了这个档次。
至于念端大姐姐,原本那是做梦的幻想这个级别的,现在更是可以放飞畅想了。
不管是握于掌中,一掌难握,还是脑袋埋在宝宝食堂,都是难以言表,常人无法想象的满足。
现在的嬴政看着就移不开眼神,搞得大姐姐都很无奈,喂孩子都要避着嬴政。
真的很过分,这么丰富的粮仓,丰盛的宝宝食堂,再加一个三岁零一百六十多个月的宝贝怎么了?
经过这一同带娃的一夜,芈云的情绪也终于稳定了下来,重新恢复自信。
心中重新恢复斗志,加油芈云!伱可以的!大王最爱还是你,乾坤未定,即便魏赵那两个狐媚子抢了头筹又如何,也未必就是长子坐王位!
只要本夫人先坐上后位,那本夫人和大王的儿子就是嫡子,你们这些狐媚子照样是妾!不会给你们机会的。
看着芈云恢复自信,嬴政心里也是舒服了许多,没有男人喜欢一个怨妇,也不会希望自己欣赏喜欢的女人一蹶不振成为怨妇。
整天轮落在负面状态中的女人可一点也不美。
不过安慰好了,就该再插一刀了。
芈烟,召你入宫,是来不来呢?
这段时间芈烟把阴阳家的任务彻底抛于脑后,在咸阳宫最期待的就是嬴政召见。
当然,也偶尔去见见芈云,看看芈云不爽的眼神,真是令人愉悦。
在芈云生了女孩以后,更是去的频繁了,只可惜,芈云不见客了。
这段时间,嬴政倒也不急,时常空闲时召见芈烟,借口请教阴阳术,以及周天星象,实际在过程中还是嬴政提点了芈烟阴阳术。
毕竟修为差距太远了,一通百通,阴阳之理本就是大道之理,以嬴政的高度,提点芈烟一二那可真是轻而易举。
对于芈烟这种女人来说,暖男真的要排在狗后面。
这种典型的极其优秀的精英贵族女人,高傲自负,志向远大,目无余子。
想要这种女人倾心,必须一开始就足够强势,足够强大,这种女人永远爱心怀天下的男人,哪怕是这个心怀天下的男人心里放不下一个小小的女人。
这种女人的眼睛只会看向天空,自己之下的人从不会留意。
她们永远只会俯视他人,亦或臣服需要仰视的人。
因为她们足够自信,足够骄傲,所以当她们臣服一个真正的强者之后,她们会坚信自己的选择,会坚定不移的忠于对方。
芈烟和红莲别无二致,都是这样典型的女人。
这不是恋爱脑,本质上这是和政治生物差不多的性格。
政治生物追求利益和权力,这种女子追求强大,亦或依附强大。
她们聪明,强大,美丽,甚至坚强。
出生和生活在尊贵与强权的环境,可以真正深刻的认识到体会到权势、力量的魅力。
这也导致她们更加崇拜真正的强者。
因为了解,所以沉迷。
这也是为什么一旦得到她们的心,即便虐千百遍,也是九死不悔,只要偶尔给一点关怀,就可以令她们感动不已,无论做什么也是甘之若饴。
在她们的思维里,强者本就是应该拥有一切。
女子皆慕强,她们这种更极端罢了。
这也是为什么嬴政总是很容易得到女人死心塌地的爱。
即便不爱也是恭敬顺从,乖巧听话。
权力总会异化一切。
当权力加上个人魅力,组合在一起,别说女人,如果性别不要卡那么严实,男人也愿意跪下。
就像龙阳君,建信君。
这段时间芈烟极其坚定了一个想法。
秦王这个男人太棒了,一定要得到他。
在这个男人身上找不到任何缺点。
他强大无比,权势滔天,自信睿智,坚韧自持,待人宽厚又不乏威严,无论何事从容不迫,任何问题总是举手间轻而易举就可以消弭无形。
即便是最不重要的相貌也是龙章凤姿,英武非凡。
天下间的男人无论任何人也比不得秦王三分。
这大半年来嬴政在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从心底里彻底征服了芈烟。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那操控天下的男人才是无敌魅力。
即便是天下群雄,朝堂之上的无数英杰也要雌服秦王羽翼之下,何况这一个小小的女人。
现在的芈烟还真是感谢芈云,要不是这个蠢姐姐做的蠢事,自己还真很难见到秦王,更不用说还能有机会与秦王认识,引起秦王的兴趣了。
芈烟写信给自己父亲顺平君,商议想要嫁入秦王后宫一事,顺平君了解自己女儿,所以也是大力支持。
再说了,贵族嘛,谁不想有个最靠谱的亲戚呢。
粗大腿、好后路,这可都是必须支持的。
况且这是女儿自愿而为,顺平君了解自己女儿,一旦她看上什么,是一定要坚持的,自己反对也没用。
唯一担心的是秦王会不会没这个意思,在得知秦王貌似也有这个意思的时候,顺平君就在等机会了。
虽然自己和秦王身份差距甚远,但是借助秦王之势,未必不能给自己女儿风光大办,借大王(楚王)的人情赠秦王。
在得知芈云孕女一事后,顺平君便知道机会来了,立刻积极串联亲秦贵族大臣,收买大王宠臣,散发谣言,顺便出主意。
果然,在楚考烈王得知芈云孕的乃是长女后,也不由得为之失望。
尤其是在得知魏国女子已经怀孕,赵国公主入宫备受恩宠后,失望中已经带上了一些焦急。
芈云的这个孩子从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牵扯的干系太大,牵动的人心太多。
近几年这位秦王越发显得了不得,秦国的威势也是越来越强盛,比之两年前继位不久更是不同了。
虽然已经联姻,但是七国王室之间本身基本就是一家人,这种联姻真的意义不大,签订的盟约更是说撕毁便撕毁。
只有自家人成为王后,生下长子,甚至被立为太子,日后做了大王,这才是对两国关系最大的保障。
最起码不至于说彻底的利益为先。
别的不说,当年的宣太后无形中对楚国带来了多少好处,还有华阳太后,原本也是有极大机会的,只可惜夫君和儿子都走得太快了。
现在虽然贵为太后,但是秦王是孙子啊,而且直接亲政,华阳太后已经不能有效影响朝堂。
当今的秦王也是念着联姻的好处的,也确实宠爱芈云,两次攻魏已经可以看出来了。
如今实在不想令他国女子在秦王后宫声音变大,哪个君主的耳朵都有可能被枕边风吹进去一些消息。
也就在这时,身边的宠臣娄安对楚考烈王进言:“常言道人多力量大,秦王注定后宫美人众多,有道是机遇稍纵即逝,可遇而不可求,如今秦王后宫还没有几位夫人,更应该抓住时机,再往秦王后宫送几位美人。”
“秦王少年慕艾,楚国美人多绝色,就像公主殿下,入宫便深受宠爱,入宫不久已经诞下孩儿,只可惜运势差了一筹,不是男婴。”
“但是事已至此,便要及时补救,女子生孕想要恢复身子,终要半年之久,这个时间耽搁不起,不能给他国后来居上的机会。”
“臣听闻顺平君之女如今正在秦国,趁此机会不若将这位贵女也送进秦王后宫,如此,公主也有帮衬,省的一人孤身,姐妹齐心齐力,何愁不能在秦王后宫一手遮天,无论任一人成为王后,为秦王诞下嫡子,对大楚来说都是好事。”
楚考烈王看向娄安,眯了眯眼睛,转而笑道:“倒也有些道理,你先下去吧,寡人想一想。”
娄安退下后,楚考烈王一声轻唤:“来人。”
一个密卫悄然现身,楚考烈王问道:“最近顺平君有什么动向?”
密卫恭敬回道:“回禀大王,顺平君一直在封地没有妄动,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同朝堂几位重臣都有书信来往。”
“有娄安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