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广脸色一凝,他很清楚傲轩的心思,让牟残阳回到魔龙城,肯定这事就不了了之。
熬广很是不甘,但傲轩是名义上的皇帝,说的冠冕堂皇。牟残阳确实是黑魔龙皇朝的**老,他不可能在皇帝面前不管不顾的击杀一个朝廷重臣,传出去,他熬广就有藐视皇上,大不敬之罪,甚至可以说他想造反。
傲广是无惧这些罪名,但是他与傲轩发生冲突,得利的是牟残阳,甚至会影响到对西北关隘的救援。
“皇兄,不要犹豫了。要你的人停手,朕也不追究他大不敬之罪了,边关吃紧,你还要去火速救援!”正在熬广犹豫之际,牟残阳继续说道。
傲轩自然知道熬广在想什么,他直接点到熬广担心的要害。
熬广从傲轩的话语中感受到威胁和提醒之意,威胁就是如果再不让青龙尊者住手,他就要以造反之罪进行强行镇压了。提醒之意就是西北关隘危机,救援十五万天威军要紧。
熬广望向傲轩带来的二十万御林军,尽管战力一般,但是武皇境九重也有十几个,武皇境御林军将领就有近百人,加上后面还有一万多金牛魔族精兵,真要搏杀起来,就是青龙尊者战力强悍,也一时难以取胜。
关键的是傲轩以西北关隘要挟他,他有些气愤傲轩的无耻。
“好!既然皇上如此说了,皇兄我只有一个条件,如果牟残阳不答应,我也无法说服那位青龙强者了。你要牟残阳放了那个玉龙皇朝的人族青年。”熬广也是果断道。
他尽管气愤,但也清醒,大局为重,知道在这里不能再拖延太久,西北关隘的十五万天威军最多能坚守一个月,现在二十多天了,他们赶到西北关隘还要四五天时间。多耽搁一天,天威军就多一分伤亡。
“嗯?人族青年?**老抓一个人族青年干什么?”熬轩听熬广提条件,他脸色也是一凝,他以为熬广会提很苛刻的条件,瞬间听到是要牟残阳手中抓的人族青年,他也觉得奇怪,这个牟残阳为什么抓着一个人族青年不放。
“**老!把那个人族青年放了吧,如果不放,我也不好插手了。”傲轩感应了一下牟残阳抓着的李锋气息,也就一个武王境三重修士,于是开口说道。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他不放人族青年,他也不再好插手,是死是活,他自己选择。
“我放!我放!”牟残阳心思敏捷,极善于见风使舵的人,此时的情形如何看不透,只有放了李锋,他才能活命,金牛魔族三万精兵才能脱身。一边说,一边已经松开了李锋。
李锋被牟残阳松开,身形急闪,瞬间闪开牟残阳有几百丈。
“青龙叔叔……”李锋对牟残阳已经起了必杀之心,他只恨自己战力与牟残阳相差太悬殊,不能亲自杀了牟残阳,但是他可以让青龙尊者乘机杀掉牟残阳。
“林公子!不可!”熬广自然知道李锋心态,也知道李锋喊青龙尊者干什么,他急忙发声制止了。
李锋听到熬广的阻止,他瞬间醒悟,青龙尊者强行击杀牟残阳,那么会让熬轩干涉,熬广干涉,天威军和青龙尊者绝对讨不到好。
最为关键的是在这里没有时间再起波澜了,西北的关隘被攻破,黑魔龙国的二十多万牛蹄就比傲轩的二十万御林军要强悍上五六倍。
“青龙叔叔!放了他,以后我要亲自宰了他!”李锋随即改口道,他心中已经暗暗发誓,五年内要亲自灭杀牟残阳,报今天被擒的耻辱。
青龙尊者看到李锋被放,随即准备战力全开,无所顾忌的灭杀四方,听到李锋的呼叫,稍微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收掉了空中的方鼎。
“哈哈哈!皇兄,让你的人让出一条路,朕亲自将这些人押回魔龙城审问,等皇兄在西北击退金牛魔国大军凯旋后,皇兄到魔龙城来,朕亲自迎接,为皇兄设宴庆功,并对今天的事给皇兄一个说法。”熬轩随即哈哈大笑,向熬广表态道,意思也很明显,让熬广的天威军退走去受西北关隘。
天威军将领听到那个气呀!西北关隘危机,傲轩带着二十御林军已经来到西南,不协助天威军击退黑魔龙国,却让已经伤痕累累,相当疲惫的四万多天威军赶到西北抵挡二十几万金牛魔国大军,这就明明白白让金牛魔国大军耗死敖广。
“庆功宴就免了!只要能保住关隘,给我一个说法就是了!”熬广心中也是极为气愤,也知道熬轩安的什么心,他现在对傲轩已经彻底死了心。让他到皇城去,多为鸿门宴,他可没有这么傻,他语气显得冷冷而道。
傲轩听到熬广说的如此冷淡,知道他现在的心思在熬广面前已经如摆在明面上一般,只是没有挑明而已,相互防备着。
熬广已经发出指令让天威军让出一条道路,牟残阳迅即带着他的三万金牛魔族修士大军狼狈的逃向傲轩方向,御林军后面的一万多金牛魔族将士急忙前出接应。
牟残阳带着三万金牛魔族精兵和魔龙城的一万多金牛魔将士会合后,砰砰乱跳的心才稳定下来。傲轩随即也带着御林军向东北方向滚滚而去。
吴天龙和他的魔焰蜈蚣族修士待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天威军没有发话,他不敢乱动,忐忑不安的准备听侯熬广的发落。
李锋已经来到尹殿主身前,尹殿主脸色惨白如白纸,气息极度萎靡,武魂破碎,丹核也碎裂成无数碎块,真元如决堤的洪水喷涌外泄流失,躺在小玄武怀里,看样子撑不过半个时辰就要陨落。
李锋抱着尹殿主极为悲痛,为了救他,五雷天宗两个殿主陨落,两人和李锋亦师亦友,感情极深。
李锋泪水滚落,从小玄武手中接过尹殿主,紧紧的将尹殿主抱在怀里痛哭不止。
“锋儿!不要哭!为师能有你这样的徒弟死而无憾了。你现在炼丹造诣已经超过为师了,武道之路肯定也是难以估量,我也很欣慰。为师与你虽名为师徒,但我一直游历四方,实际也没有传授你多少炼丹之道,就是我给你的丹炉…嗯?我给你的丹炉还在身边吗?”尹殿主躺在李锋的身上,惨白的脸上被李锋滚落的泪水打湿,他微微笑着,神情并没有死亡前的悲伤和恐惧,而是显得极为惬意,他宛如数叨家常一般,极为平静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