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阎伯屿在滕王阁大宴宾客,就是为了想向大家展示女婿吴子章的才学。
他让吴子章事先做好了序文,在宴会进行时当做即兴所作。
所以当他拿出纸笔让众人作序时,众人皆知晓其用意,纷纷婉拒。
只有王勃不知内情,接了纸笔。
阎伯屿很是不高兴,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不通人情世故之人!
他便借口说更衣走开了。
然而他也好奇王勃到底写了些什么,毕竟王勃早就声名在外。
于是他派随从暗中观察王勃写了什么,并要他们随时报告。
如果王勃写的不好,他的女婿还是能借王勃之手为自己扬名。
毕竟如果女婿的才能在王勃之上,那岂不是更能彰显女婿的文采斐然?
而如果王勃写的是一篇佳作,他们也好早做准备。
随从最先报上来的就是开篇的两句。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他觉得毫无新意。
随后是“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他沉吟不语,感觉此子好像有点东西。
而当他听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两句时。
他不得不叹服,这实在是一篇佳作。
他的女婿提前所作的序文,在顷刻间便被《滕王阁序》秒成了渣渣。
这下他们啥都不用准备了,他的女婿也不用下场写序了!
都写成这样了,谁还能比得过王勃?
王勃写完《滕王阁序》之后,又写下了序诗,呈给他之后便匆匆告辞。
他连忙打开序诗,想看看到底写了些什么。
却发现最后一句诗空了一个字。
“???”
阎伯屿头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_自流。”
“这空处是何意?”
旁边的文人看了之后,纷纷发表自己的高见。
“依我看,是“水”字。”
“长江之水,奔流不息。”
“有生生不息之意。”
另一人接着说道:
“不不,应该是“独”字。”
“阁中无帝子,长江独自流。”
“有孤独萧瑟之意。”
阎伯屿听着众人的话却是摇了摇头。
“你们说的都不对。这必定不是王勃的原意!”
“来人,快马去追回王勃,请他补全此诗!”
吴子章此时开口道:
“岳父不急,咱们耐心等待天幕即可!”
阎伯屿却依旧坚持派人将王勃寻回。
“万一天幕没有出现最后的序诗呢?咱们岂不是会错过一段佳作?”
“而且现在天幕曝光了后世推崇这篇《滕王阁序》,他的才华流传后世!”
“我相信他日后必能平步青云。”
“现在有意结交,对咱们来说并不是坏事!”
......
导游接着说道:
“就连咱们星爷的名字,都是出自《滕王阁序》中的“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哟~”
游客发出一阵叫好声。
王勃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嘿嘿......谬赞谬赞!”
“我当时就是路过此地,蹭了顿饭!”
“酒足饭饱随便写了几句而已,也没有你们后人说的那么厉害啦!”
突然,导游一副西子捧心状,心情美得似乎要冒出泡泡,对王勃开始极力夸赞。
“是王勃,让汉字有了最华美的组合。”
“更是王勃,让华夏后人永远记住了南昌的滕王阁!”
一个小孩的声音传入王勃耳中。
“爸爸!您说王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小孩爸爸笑着说道:
“王勃呀,他是“初唐四杰”之首呢,是初唐时期最耀眼的天才少年!”
“临时参加了一场盛宴,突然灵光乍现,便有了这篇千古文章!”
“可以说,滕王阁因《滕王阁序》而闻名。”
“阁以文传,一序千年!”
此时,天幕中出现了《滕王阁序》的全文。
......
“原来如此!”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空者,空也。”
“王勃并未空字,因为这里本身就是“空”字!”
“妙哉!”
“不愧为当今奇才!”
阎伯屿注意到了《滕王阁序》最后的诗作,毫不吝惜自己的夸赞。
他又对随从补了一句。
“务必追到王勃,请他来滕王阁一叙。”
......
“好!”
“王勃,真乃罕世之才!”
唐高宗李治连连称赞。
先前看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一句时,他就拍案叫绝。
《滕王阁序》乃千古绝唱,王勃乃真天才!
而王勃在做了一篇长文之后,竟然还能做出来一首好诗!
李治又接着说道:
“朕当年因为那篇《檄英王鸡文》,将他驱逐,是朕错了!”
“不知王勃此时身在何处啊?”
身旁的太监犹豫开口:
“王勃因窝藏官奴,又将其杀死,犯下死罪。”
“遇大赦后入狱,现已出狱一年多。”
“而且朝廷宣布恢复他的旧职,他没有接受。”
李治“哦”了一下,想起来有这回事了。
“既如此,便再召一次吧!”
“此等才华之人,不入仕实在可惜!”
“朕记得其父被连累,被贬为交趾县令。”
“他的父亲也一同官复原职吧!”
......
“!!!”
“功底深厚啊!”
“怪不得称之为千古第一骈文啊!”
看到全文的曹操一下子呆住了!
......
小孩的声音继续响起。
“那王勃和李白相比,谁更厉害呀?”
小孩爸爸朗声大笑:
“李白绣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唐!”
“若不是王勃英年早逝,27岁时,自交趾探望父亲返程途中溺水而亡。”
“那另外的“半个盛唐”,兴许就在王勃嘴里。”
“相信即使再过悠悠千载,还是会有无数后人前来此地追思。”
“这位天才少年的惊天即兴之作!”
“斯人已逝,但其文永不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