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在忙着想办法,不断的从兜里往外掏东西。
我也没闲着,四处观察。
还真让我发现了点儿东西。
我道:“师兄,你看,这个墓碑上的字,怎么这么大,满屏满脸的,不留缝儿都。
这个棺材朝向也很奇怪,哪头儿都不靠着,竟然斜着放!
你说,什么人能做成这样?”
师兄幽幽的道:“你确定,这些事儿,都是人做的?”
“哈?!”不带这么吓唬人的。
这大半夜的,我的汗毛,被激得一根一根支棱了起来。
师兄叮嘱道:“大家注意,要是看到什么不对劲的,一定撒腿快跑。”
他掏出了几个金刚杵,给我们每人分了一个,交代道:“拿好了,保命的。”
杜乐接过来,抱在胸前,颤抖着声音道:“没……没事儿,我胆子大……没……没在怕……的。”
师兄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符,谨慎的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后,小心的贴在了棺材的一个角儿上。
突然,里面传来了“咔嚓咔嚓”的异响,似乎有东西随时要破棺而出。
师兄喊道:“你们赶快跑远点儿!”
杜乐撒起脚丫子,就往后撩。
我也吓坏了,赶快把手插进了师兄的兜儿里,匆匆忙忙一把一把的往外掏。
他兜里肯定有能辟邪或镇压的东西。
管它认识的不认识的,随便抓到什么东西,我都往棺材上扔。
突然一道白光射出。
黑夜,恍如白昼。
我紧紧的捂上了双眼。
小蓝精灵抱住了我的胳膊,把脸趴在了我的身上。
在这紧要关头,我竟然还能感觉到,她身上灼热的温度,透过布料,渗透进了我的皮肤。
我一动也不敢动。
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好一会儿。
发现外面没什么异常动静了,她才松开了手。
我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金刚杵蹦了蹦,差点儿从口袋里掉出来。
又缓了很久,师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是让你跑远点儿吗?”
“哈?那个,当时腿儿软了,跑不动了。”幸好手还没软,还有劲儿抓。
是不是已经镇住了那个“妖怪”?
慢慢的适应了强光之后,我松了松手指缝儿,往外看。
此刻,还是上午。
这里,没有杜乐。
于老板他们正在把包好的棺材,运往新的墓地。
师兄眼睛上绑着黑带。
他本来五官就很立体,除了眼睛小点儿。
现在用黑带把小眼睛一盖,太帅了,酷似五竹叔。
“师兄,你……没事儿吧?”我问。
他轻轻的挑了挑左眉,透过黑色带子,弱弱的给了我一个“眼神儿”,没吱声儿。
我竟然读懂了:有没有事儿,你看不出来吗?
我嘿嘿的干笑着。
后面的事情就很顺利了,提前选好的“新家”,走仪式“入住”就好了。
回去的路上,我问师兄:“师父不是说,玄学,也很科学吗?”
他反问:“我现在说它不科学了吗?”
我:“……都这样了,这还科学?!”
“哪样儿不科学了?”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受伤了了呀。”他理直气壮。
“无缘无故为什么会受伤?这哪里科学?”
“嗯……你可以这么理解,地下腐烂之气,会生成无名的有毒气体,容易对皮肤造成损伤,尤其是粘膜部分……我靠的最近,影响最大。”他振振有词。
“那一会儿白天一会儿黑夜,怎么科学解释?”我问。
“嗯……你可以这么理解,地下腐烂之气,会生成另一种无名的有毒气体,容易干扰精神系统,产生幻觉。你靠近下风口儿,影响最大。”他依旧振振有词。
我:“……”
无名的有毒气体,到底得背多少锅?
“不过才埋了15年而已,哪里那么快就生成有毒气体了?”我不甘心的问。
“一岁一枯荣啊……”他用饱含深情的声音,吟上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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