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儿拿出大姐大的范儿,一锤定音道:“我们现在出去买菜,回来做午饭,吃完饭再接着讲!”
琪儿虽然是柔弱无骨的样子,但拿出架势来,谁也不敢造次。
我笑道:“那就这么定了,咱一起去超市逛逛吧。外为阳,内为阴,咱们在家待了一上午了,出去走走,补补阳气。”
“好呀好呀,出去换换脑子。”杜乐欢呼雀跃的往外走。
我们一边走路,一边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星辰问我:“三合,你说,命真的能改吗?”
海哥摇摇头道:“很难。”
海哥对手相很有研究,越验证,发现越精准,就会越敬畏。
杜乐撇撇嘴,慢条斯理道:“肯定能改,就看能不能遇到厉害的大师罢了。”
我心里暗想:厉害的大师不一定有,但你这一副上杆子想走“捷径”的样子,厉害的骗子倒是会遇到很多。
我没去打破杜乐的“美梦”,笑着问星辰:“你觉得能不能改。”
星辰道:“都说命由天定,我也觉得很难改变。但心里又期望着,有个可以改变的途径,人会活的更有希望。”
我用眼角瞥了瞥杜乐,斩钉截铁道:“命,一定能改,而且还能立马见效。”
“真的吗?真的吗?”杜乐立马就兴奋了,“快说快说,怎么改?你个臭三合,我就知道你藏着掖着。”
我道:“就问你们个简单的问题:一个注定长命百岁的人,天天拿刀出门砍人,会被提前枪毙不?找个命里没有牢狱之灾的人,去抢银行,会被抓不?命中注定的,可以改不?”
杜乐脸都垮了,这不是他想要的那个“捷径”。
琪儿乐的哈哈的,一个嚣张跋扈的人,是不太相信老天的。
星辰哭笑不得:“谁想要这样的改命呀!”
海哥倒是有启发:“改坏,那也是改呀,只要能改,就有希望……”
我笑笑:“对呀,能改坏,难道就不能改好吗?”
“真的能改好吗?”杜乐歪着头,斜眼看着我。他已经有点儿不太相信,我能憋什么好屁了。
“当然是真的,”我扬着眉,挑衅的看着他,“就是有点儿难,看你愿不愿做罢了。”
我说的是愿不愿,而不是能不能。
杜乐谨慎的防备着问:“怎么才能改好?”
我自信的说道:“能向下改,自然就能向上改。给你举个例子就知道了。
稳稳妥妥的能考清华北大的人,想考个不及格,让自己落榜,容易不?”
“容易啊!”杜乐不明白的看着我。
“那不及格的人,想考清华北大,想上榜,可以不?”我再问。
“这……这这……”杜乐似乎身心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憋了半天,也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星辰笑道:“可以是可以,就是太太太难了。”
“是吧,那你们想要的是改命,还是想要的是不劳而获?”我笑着问。
大家都没说话。
我知道,大家理智上都明白,但是情绪上不愿意接受。
我接着说道:“改命,有付出,有收获。付出多大,收获多大。阴阳平衡。
不劳而获呢?
不付出,或者只付出个小小的红包,就想获得一辈子的泼天富贵?
一阴一阳之谓道。阴阳失衡,违背天道呀!”
海哥认同的点点头,琪儿和星辰也若有所思的样子。
杜乐还是不愿意面对现实,嘟囔道:“那怎么还有那么那么多人,在卖风水摆件呢!”
“风水摆件?”我都被杜乐气笑了,“如果风水摆件能让人发财,那国家的扶贫项目,直接发风水摆件多简单!一人一串改命水晶!”
“噗!”星辰没憋住笑了出来,她也跟着劝杜乐道:“有道理啊,咱别再异想天开了,低着头,脚踏实地的努力吧!”
看着杜乐丧气的样子,我笑道:“按照命理,一个人一生中有几个孩子,是固定的。但是你看,计划生育的年代,改变了可能有几十亿人的命运。
改命,是很难,但并不是做不到。
有多大的毅力,办多大的事儿!
别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命运不想背这个锅。”
杜乐静静的走着,好像真的听进去了。
意识上的突破,远比多学几个术数层面的知识点,重要得多。
只有先打破宿命论的思维模式,才有可能打开人生的新世界。
默默的走了一会儿,杜乐平静的抬头看向我:“风水摆件一点儿作用也没有吗?”
“噗,”这次轮到我没憋住,笑了起来,“不能说有用,也不能说没用。”
“什么意思?”他皱着眉问。
我笑道:“我如果说有用,你可能会去买,但你买的那些,可能还真的没有用。”
我说的有点儿绕,他嘀嘀咕咕又重复了一遍我的话,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这到底是有用,还是没用呢?”
“哈哈,这不就是你刚刚在家里说的那个阴阳吗?到底是阴,还是阳呢?他是个辩证关系,不是死定的。”我笑道。
杜乐笨笨的样子,很搞笑。
“没懂。”他还是用那种懵懂的眼神儿,执拗的看着我。
“好吧,简单来说,有用。但是,不是你理解的那种有用。你可以把风水摆件理解成一件羽绒服。
有用吗?有用。
能改命吗?基本不能。
能买吗?看情况。”我道。
杜乐紧接着就问:“看什么情况?”
海哥接口道:“首先得看,它是不是真的羽绒服,万一是空气填充的呢?”
“其次,要看你需不需要。就算是真的羽绒服,但你现在人在新加坡,四季如夏,也没必要买。”
我佩服的冲海哥竖起了大拇指,总结得太到位了。逻辑清晰,条理分明。
杜乐用力的点着头,看他那副模样,这次应该是真的听懂了吧!
只希望他不要过几天又把这些都给忘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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