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次战鹰和主人都被抓,受尽了苦头,都学乖了,就是战鹰和景怡要分开走。
战鹰在前面飞,相当于军队的打前哨的侦察兵一样。
况且,一般来说,敌人极少注意一只鹰。
而基本上把注意力放在人身上,这样,就会为战鹰赢得了很多有利的时机和条件。
出了蓟州,在官道山奔跑,战鹰在空中飞翔,如果不是熟悉的,根本就不知道战鹰和景怡是一道的。
奔跑了近百里,进山了。
好险峻的山啊,好像无边无际,似乎随便在一个地方都可以躲着而不被发现。
景怡有些担心,在这种地方,最容易遇上那些土匪山大王之类的人。
那种人几乎都是亡命之徒,谋财还害命,就没有“良心”一类的说法。
怕什么,偏偏来什么。
战鹰飞回来,说:“主人,前面一棵树倒下了,拦住了去路。”
景怡的马奔到前面,不得不下马,寻找地方过。
一阵呐喊,跑出一群黑衣服的人来,个个拿刀拿枪,杀气腾腾。
景怡站立,拔出碧泉宝剑凝神静气等待对方进攻。
对方一字排开,为头的出来,也不看对方的脸,而是仰着头,对着天空,大喊:
“此路是官府所开,此树是爷们所裁,要想过此道,先叫声爷爷来。”
景怡不吭声,冷冷看着他们,但他心里却想笑:“土匪也有特色啊。”
土匪见对方不吭声,就继续喊:“对方听着,你是一个人,我们十个人,后面还埋伏着好多人,问你怕不怕?”
“怕呀。”景怡说,“但怕你们就能放过本少爷吗?”
“不能。”土匪说。
“为什么不能?”
“因为咱们是土匪。”
“土匪也可以做好事呀。”
“你说得对,土匪也可以做好事。”土匪转身说,“好,土匪做好事,你们让开,让这位少爷过去。”
一个尖嘴猴腮的土匪忙上来说:“大哥,咱们是土匪。”
“是呀,咱们是土匪。”土匪大哥说。
“但咱们不抢劫就不是土匪了。”尖嘴猴腮的土匪说。
“哦,是呀,但我已经答应要做好事。”土匪大哥说。
“答应了也可以反悔呀。”尖嘴猴腮的土匪说。
“那反悔了就不是英雄好汉了啊。”土匪大哥说。
“大哥,咱们快断粮了,你已经放过几拨人了,这个说放过妇孺,那个放过乡亲,现在又要做什么英雄好汉,再不劫一点咱们就喝西北风了。”
尖嘴猴腮的土匪抱怨说,他指了指景怡,“看这小子,像是有钱人,应该够咱们花一阵子。”
“白猴子,咱们为什么做土匪?”土匪大哥说。
“替天行道啊,行侠仗义啊。”白猴子嘟囔着。
“白猴子,你没有忘记咱们上山前的誓言啊,不错不错。”
“你们果然是英雄好汉,让在下佩服佩服。”景怡说。
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这群土匪喜欢做“好人”,那就顺势拍拍马屁吧。
“大哥,你听他说什么?”
“英雄好汉呀。”土匪大哥说,“不是咱们要做的吗?”
“老寨主曾经怎么说?”
“怎么说?”
“老寨主说:‘凡喜欢拍马屁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大哥,你看,这人拍你马屁,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对呀,老寨主说的,那就是对的。”土匪大哥抡抡大刀,对景怡大喝。
“差点给你小子蒙骗了,快点拿来,要不然,爷不客气了。”
“有本事你就来拿,你景大爷也不是吃素的。”说到“吃素”,景怡觉得好笑。
在天柱山,的确,天天吃素,到下山后,才吃了肉。
“什么,你姓景?怎么本爷觉得你脸熟呢?”土匪大哥这次正视着景怡了。
他收起了大刀,好像在想什么,在努力想。
“我哪里知道你。”景怡也觉得奇怪。
这个土匪好像有些憨憨的,说不是坏人吧,又做土匪,说是坏人吧,感觉太憨憨了,还放过几拨人。
“你们见过这位吗?”土匪大哥对后面十几个土匪说,“想想,你们有没有见过他?”
十几个土匪都在抓后脑勺,有个说:
“大哥,我感觉在哪里见过。那时老寨主带我们去道观请神,好像请的神中,有一个好像和他一样。只是多了胡子。”
“对了。”土匪大哥拍一下后脑勺,说,“对了对了,还请来的神还供在咱们寨子,你回去看看,是不是一样。”
“大哥,这么远啊。”
“快去快去,你认真看看这个人,再回去看看咱们寨子里的神,和他像不像。”土匪大哥下了命令。
土匪哭丧着脸,跑去了。
景怡觉得一群土匪,怎么成了一群活宝了,忍住好笑,干脆等一下,看那个土匪能看出什么来。
“侠士。”土匪大哥改变了称呼,“你如果有一只老鹰,站在你的左肩,我一定认定你,就是那个神。”
土匪大哥凝视着景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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