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我妹妹!”景无名大声喊。
他挣扎着要去保护七妹。
但是那人死死扣住我景无名的胳膊。
他动弹不得。
景无名一低头,张开嘴,一口咬住了那人的手。
“哎呦。”那人吃痛,放开了景无名。
景无名跑过去,一把拉住妹妹:
“放开我妹妹!你放开我妹妹!”
被咬的那人捂着手,大怒:
“好你个小乞丐,要你去福利院你还咬人。”
他几步跑过来,一手掐住了景无名的脖子,另一只手扭住了景无名的胳膊。
景无名吃痛,动弹不得。
正在扭打间,听得一个好听的女声说:“什么事?吵吵闹闹。”
“乌夫人。”另几个没有捉景无名的人都垂首伺立,不敢乱动。
“启禀乌夫人。”捉住景无名的那人说,“这个小乞丐闹事。”
乌夫人走到景无名面前,蹲下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景无名。
她温暖地说:“小兄弟。听话啊。”
景无名一听乌夫人的话,心里感觉舒服,不再挣扎了。
“放了。”乌夫人说。
那人乖乖放手,另一人也把七妹放了。
景无名拉着妹妹:“妹妹,不怕,哥哥保护你。”
乌夫人突然泪光闪闪:“你们是兄妹啊?”
“乌夫人。”七妹说,“他是我哥哥,但不是我亲哥。”
“七妹不是我亲妹妹,但我要保护她。”景无名说,“我一辈子要保护她。不准别人欺负她。”
“好好。你们先跟这几位叔叔到福利院。”乌夫人几乎哭着,“在福利院就不用流浪了,还有衣服穿有饭吃。听话啊。”
“好,夫人,我听您的话。”景无名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已经喜欢上了乌夫人。
几个人就带着景无名兄妹进了福利院。
乌夫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再也忍不住了,转身泪如雨下起来了。
“哥哥。哥哥。我最爱的哥哥啊,你什么时候醒来啊!”
这时走过来一男一女两个十多岁的孩子。
“小妈,你怎么哭了啊?”
“阿怡,安德烈。”乌夫人擦了一下眼,搂着他们,“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吗?”
“小妈,做完了。”两人回答道。
几个侍卫牵马过来。
三人上马:“走,回王府。”三人骑马回王府了。
景无名和妹妹被人拉进了福利院。
一进院,立即被揪到一个大浴房里洗澡。
景无名和妹妹被脱光溜溜,站在角落,一些人提着大水桶就往两人头上倒,水哗啦啦流下。
福利院的人又往两人头上、身上抹一些滑溜溜的东西,全身都抹。
“臭死了!”福利院的人说。
景无名手里紧紧攥着小飞兽,不让它淋湿。
福利院的人用手帕擦洗两人的身子,很用力,景无名都感觉很疼。
“脏死了。”福利院的人抱怨着。
洗完,福利院的人给两人换上了新衣服。
景无名第一次穿衣服,反而有些不习惯。
福利院的人捏着鼻子拎起两人换下的衣服:“脏死了,这么臭,扔了。”
景无名跑过来,一把扯下自己的大短裤,塞进怀里。
“你要这个大短裤干嘛?”福利院的人说。
“我爹爹的裤子,我不能扔掉。”景无名倔强说
福利院的人哈哈大笑。“一条短裤,不会几代人穿吧?”
“我爹爹穿的,我娘留给我的。”景无名说。
福利院的人更加放肆笑起来了。
“是你娘在路边捡的吧?”
“也许是在妓院里捡到的呢。”
福利院的人冷嗤热嘲。
景无名不知道什么意思,反正藏好了短裤就行,这是爹爹的唯一凭证,哪里可以丢失呢?
福利院的人哪里知道这层,反而是嘲笑,说很多下流的话。但景无名根本就不懂他们说的什么意思,就由他们说去吧。
景无名分到一间房睡觉,七妹分到另外一间房。
兄妹俩暂时分开了。
景无名钻进被窝,偷偷和小飞兽说话。
“小飞兽,你觉得我能不能找到爹爹?能,你肯定。哦,你点头了,怎么又摇头了呢?你点头的意思是说,可以找到,摇头呢,你意思是不要灰心?”
“哈,我懂了。”景无名安心地睡觉了。
半夜,怎么感觉有些冷,他睁开眼:怎么睡在了地下呢?奇怪啊。
他爬回床上,继续睡觉。
天亮前,怎么又在地上躺着?景无名莫名其妙。
刚刚天亮,福利院的人就开始叫起床了。
用棍子敲着床沿叫:“快起来,快起来!不准睡懒觉!”
有些人不愿意起来,福利院的人就一把扯掉被子,揪着耳朵拉起来。
福利院大概男女共有一百左右人。
男的排列在左边,女的排列右边。
那些干事的,都围住男女的队列站着,一声不吭。
等了一会,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走上了队列前面的高台上,开始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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