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饶是以林央的涵养也有些压不住火气了。洪天放嘴唇翕动,小声传音:
“林老弟不要冲动。碧波城里严禁械斗,若是被城主大人知道,那可是要被永久驱离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们还是先忍忍吧。”
“好。”说话的功夫,已经看到岳棠从屏蔽屏障中出来,从其淡定的表情来看,人应该是救下来的。刚来到碧波城,给林央留下的印象极其不好。
这可不是什么民风淳朴之地,既然人已经救出来了,那就赶紧离开。最好不要跟这种泼皮无赖过多纠缠。
想到这里拉着岳棠便要挤进人群。那汉子一看,上前抓住林央的衣领,假意要打,骂道:
“臭牛鼻子,你不能走!管完老子的闲事,就想一走了之?门儿都没有!兄弟们,把他围了!”
这汉子一声令下,街头路口冲出来几十个彪形壮汉,全都是赶车的车夫,把林央和岳棠等人牢牢围住。
这帮人深知碧波城的规矩,也不动手打人,就是拉拉扯扯的耍无赖不让他们离开。
“小子,你有本事就打爷爷一下!你敢吗?”
“对!你要是个爷们就动我们一下试试!我就不信这碧波城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你敢打我吗?”
“爷爷们把脸伸出去你都不敢打。瞧你这副怂样,都不如个娘们!”
……
一群泼皮一起起哄,一个个伸着脖子仰着脸,好像巴不得能有人给他们一顿大嘴巴子。
林央知道碧波城的规矩,岳棠却是不清楚。遇到这种臭无赖,不打他们一顿都觉得对不起自己这双手。
冷不防抡起巴掌,对准这群臭流氓一顿大嘴巴子从头抽到尾!
啪!啪!啪……
十几个无赖被一顿耳光全部抽得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他们倒不是装的,岳棠这股火气已经憋了一路,下手也是真狠。
这些人全都是筑基期的实力,虽然岳棠也是筑基期,但毕竟是道体,虽然还没有初段觉醒,那力量也远远不是这些普通修士能比的。
一顿耳光打完之后,满地牙齿都有些硌脚。
那领头的汉子五官挪移,嘴里喷着血沫桀桀冷笑:“你敢在碧波城的内城里动手行凶,你完了!”
林央上前一步,将岳棠拉到自己身后,笑道:“我打你又能如何?”
那汉子一愣,仔细瞧了瞧眼前之人。他记得打他的是个女的,怎么又换成个男的了?脑子里嗡嗡直响,也没心思多考虑其他,八成是自己记错了吧?不过只要有人站出来承认就行,管他是男是女呢?
“没想到你小子还他妈真有种!兄弟们,报告城防营,就说有人在内城行凶啦!”
说完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林央似是无意的向前一步,恰巧踩中那人的手指,顺势一扭身子,朝着人群喊道:
“各位!这车夫为了一己私利枉顾人命,简直死有余辜!他们自知罪孽深重,主动要求贫道对其施以惩戒。贫道念在其尚有一丝人性未泯,便大发慈悲满足了他们的请求。刚才的事情相信大家都看到了。待会儿城防营的老爷们来了,可一定要为贫道作证啊!”
众人一听这话,暗道这小牛鼻子是真不要脸啊!
瞪眼胡说八道还说得跟真事似的。他这么解释倒也没什么毛病,那些泼皮的确是说过求他打自己的话。
不过那种情况下,正常人哪有像他这么理解的?
城防营的官兵就好像早在边上等着,林央的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甲胄的金丹修士便领着几个喽啰兵把现场给围了。
那驾车的汉子见到此人眼前一亮,激动得就要脱口喊出对方的名字。军官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不要说话。
然后撇着嘴走到林央面前,鼻子尖差点怼到林央的下巴上,气焰嚣张至极:
“小子,你他妈挺有种啊!老爷我看得清清楚楚,打人的是她,你是给她背锅的。你再怎么狡辩都没有用,跟我们去城防营走一趟吧!”
岳棠的火气瞬间飙升上来。今天这事摆明了就是个圈套。那个车夫故意撞车挑衅,城防营的官兵就在边上等着钓鱼执法。碧波城的营商环境就这德行?
看来这破地方的铺子不买也罢!
那金丹修士一挥手,几个拎着铁链的卫兵走上来便要抓人。
洪天放见状上前赔笑,顺手将一枚装着灵石的储物戒递上去:“军爷,这是一个误会。”
金丹军官神识探进储物戒,脸上有了些笑容,问道:“你是哪位?”
“在下洪堂掌门,洪天放。”
话音刚落,这军官瞬间变了脸色。十分不舍的把储物戒又推了回去,脸上皮笑肉不笑:
“哦,洪天放?洪堂掌门很了不起吗?居然敢在碧波城里聚众闹事。来人!一并带走!”
洪天放脸色巨变。什么情况?没报名之前还好,怎么一提自己的名字反而对方还发了火?仔细想想,洪堂好像从来没得罪过这位军爷呀!
几个卫兵正要抓人,忽然听到旁边一个清亮的女声娇喝:“我看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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