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天还是低估了正规战部的实力。他所遇到的那些模拟出来的敌人实力大部分都是炼气期,金丹期的数量不过百人。而梁洲四大宗门麾下的战部可都是筑基期起步,核心精锐都是以金丹期的千人队组成。一旦排好阵型发动合击,就连化神期修士都不敢硬接。
天佑军是靠着手炮这种武器强行将每个士兵的攻击能力提升到金丹期的,士兵本身并不具备金丹期的实力。
对方可以凭借阵法发动合击,发挥出几十上百倍的威力。可手炮这种武器是没有合击功能的。如果散开阵型单对单的打游击还尚可周旋,一旦跟对方拼兵团作战就必然会吃大亏。
要知道,一支金丹期的千人队如果想灭掉散兵游勇一样的百万大军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东洲之所以一直被梁洲支配,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没有强大的战部。而东洲没有组建出自己的战部,跟梁洲四大宗门控制东洲的策略有直接的关系。
想要组建出一支标准战部,最基础的要求是所有人都必须修炼同样的功法。有了这个基础才可以进行战阵合击的训练。
梁洲的四大宗门利用扶持代理人的方式挑动东洲各个势力之间不断内战,并且强令要求代理人宗门的核心高层,必须由只修炼指定功法的人担任。
只要发现某位地阶宗门的高层兼修了其他功法,不但要取消其职位,还要押送至梁洲受审。
东洲每个地阶宗门的高层都将这些上级指定的功法私藏起来,怕的就是有朝一日大权旁落,更不敢兼修其他功法。如此一来就造成了高层与底层之间的撕裂,两个阶层的功法互不兼容,战部即便能够组建起来那些宗门高层也无法亲自指挥。
想组建战部就要放弃现有的权力,否则就要接受战部脱离掌控的致命风险。聪明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东洲地阶宗门的高层是不可能放弃权力去修行其他功法的,也不会允许别人染指上级宗门赋予他们的特权。那就只能主动放弃组建战部。
梁洲的四大宗门可谓将人性的自私和贪婪看得明明白白,仅仅略施小计便以极小的代价将东洲组建战部的基础彻底摧毁。自此东洲修士便在四家自私自利的地阶宗门妥协之下失去了抵抗的机会,彻底沦为匍匐在地的奴隶。
仇恨天以前过于自负,今日在模拟战场见识了战部真正的实力之后终于算是长了见识。
“战部!战部……”他默默念叨着,“我就不信了,难道本帅就不能组建出自己的战部出来?”
彭怜生稍稍思虑片刻,说道:
“大帅,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想挑出适合修炼同一种功法的人怕是很难啊。对了,小姐先前不是说要普及基础教育吗?还给了咱们一些教学资料。我看那功法极好,即便是无灵根的普通人修炼起来也进境极快。不如先用这功法在咱们天佑军中实验实验。”
仇恨天默默点头:“本帅也正有此意。传令下去,没有意外情况任何人不得离开校场。你把投影打开,全员都给我学这套功法。你我也都要学!”
彭怜生给自己的定位就是谋士,他可不想跟着仇恨天一起冲锋陷阵,咧嘴苦笑:“大帅,我就不用学了吧?”
“不行!”
天佑军正在全体修炼的时候,岳棠已经按照真武学宫给出的学习计划来到了武斗校区教学楼的第二层。找到目标教室之后喃喃自语:
“武技基础,就是这里了。”
伸手推开教室的门,身体瞬间变被一股巨力扯了进去。白光耀眼,她下意识闭上眼睛,片刻之后再睁眼时已经来到了另一片天地。
黄沙遍地,与蔚蓝的天空在远方交于一线。她此刻正身处一片没有尽头的戈壁荒漠。
面前不远处站着一个头戴斗笠的人,风沙漫卷,看不清容貌。那人伸手将头上的斗笠摘下,轻轻一抛便随风化作一缕青烟,露出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正是她自己。
“你是谁?”
“我就是从这里出去之后的你,但你现在还不是我。”
“我勒个去,要不要这么拽呀?万一待会儿我不小心把你打死,那我岂不是要跟你一样菜了?”
对面的岳棠淡淡微笑,嘴损的程度丝毫不亚于本尊:“你自己也承认了,那只是万一。”
“你觉得用这种伎俩能激怒我?”
“你学过忘忧天书,情绪稳定的很。不过你还不知道这功法真正的妙处。如果你愿意让我打上两拳当做学费,我倒是不介意教教你。”
“好啊,这学费倒是不贵。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本事拿呀?”
对面的岳棠只是冷笑:“我劝你最好不要跟我耍心眼,不然我要是对你也玩阴的,你可就要难受了。”
“天怎么黑了?”岳棠假意抬头往天上瞧着,“哦,看见没,漫天都是你吹起来的牛啊!”
话音未落,面前之人明明没有任何动作,但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袭上心头。岳棠下意识猛地侧身闪避,还是稍稍慢了一些,左臂上重重挨了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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