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可冤枉好人了。我怎么能是羞辱你呢?我们先说好,谈感情可以,我是不介意跟你过一辈子的。但是谈钱不行。”
这家伙嘴角一歪歪,没一句正经话。苻广陵气得抓狂:“我也不是来谈钱的!”
“妹妹,你也听见了。是她自己说不要钱的,可不是我抠门。”
岳棠猛猛点头:“是她自己说的。”
“现在天一剑派穷得叮当响,我在抱朴山都被震得脑仁疼。你来找我不谈钱,莫非是来入伙的?”
跟这家伙聊天就不能听她说的话,一张嘴就把人往死里气。苻广陵索性也不装了,直接摊牌:
“你们天微宫抢我们的地盘我忍了,但是你们做的也太绝了吧?”
张行俭撩起眼皮眨巴眨巴眼睛:
“我们做什么了吗?没有吧?那些玄阶宗门可都是自愿归附的,我们可没逼着他们站队。再说了,你手下还有不少宗门也想投靠我们,我念在往日跟你朋友一场,全都拒绝了。你倒好,不仅不感恩,反而怪起我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这么说,你挖我的墙角,我还得感谢你喽?”
“不然呢?”张行俭理直气壮,“你想想,咱们是朋友。这些人投靠我们天微宫总比投靠九鼎山好得多吧?至少我们不会对天一剑派直接宣战,公冶秀成那个老不死的会不会这么做可就不好说了。”
“你!”
“你也别生气。现在归附天微宫的这些宗门都有谁是你的人,你先记下来。等将来你们天一剑派重回巅峰的时候,我保证让他们再重回天一剑派门下。你觉得怎么样?”
杀人诛心啊!
自己的地盘被人抢了,这本来就够让苻广陵心痛的了。听张行俭的意思还要让她自己数一数,这不就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吗?至于对方说等天一剑派重回巅峰之后再让那些人回来,这种话鬼才会信。
吃到嘴里的东西有人会往外吐吗?
就算张行俭说话算话,就以天一剑派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状态,想在九鼎山和天微宫的联手打压之下重回巅峰?吃二斤安眠药都做不成这么离谱的梦。
石中璧这个混账东西不仅自己尸骨无存,还把整个宗门的家底一次性败了个精光。
天一剑派几十个元婴战力如今只剩她一个,其余的不是死了就是见前途渺茫悄悄逃了。宗门内也只剩下一些不值钱的垃圾,稍微贵重一些的东西全都被石中璧带去陪葬了。
外边有九鼎山和天微宫不断蚕食,内部也是人心惶惶,每天早上一睁眼,人就肉眼可见的缺了不少。
所有对天一剑派还存有感情的长老、弟子都把希望寄托在苻广陵一个人的身上。人们都相信她是天一剑派复兴的希望,只要有她在,天一剑派就不会垮。
这段时间苻广陵背负的压力太大了。明明内心已经几近绝望,却还要在宗门中装出一副已经成竹在胸的模样。因为她知道,她现在就是天一剑派的天,她要是也一蹶不振,天一剑派的崩溃就在一夜之间。
“少说这些屁话!若是我把这个烂摊子交给你,你教教我怎么才能让天一剑派重回巅峰?”
张行俭眉梢挑了挑,笑道:“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的问了,我当然也要认认真真的回答。其实天一剑派还没有走到绝路,你们还有很多张牌可以打嘛!”
“我的地盘被你们天微宫和九鼎山抢走了三分之二,就如你说的,我们是朋友。你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苻广陵越说越激动,“地盘的事情我先前说了,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你们后续做的事情就太过分了吧?西山走廊被你们控制,我们在大渊中的矿产收入也被你们掐断了。”
“事先说明,我们可不是针对你,九鼎山和朝天观的船我们也不让过。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大渊可是我们天微宫的私产。来我们家里挖我们的矿,还想让我们给你让路?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的?白挖白拿了这么多年,我没找你们去要钱就已经算是宽宏大量了。”
岳棠不得不佩服张行俭的狡辩能力。明明是天微宫强行霸占了大渊,可这话到了张行俭嘴里,她为什么没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反而感觉血亏了一波呢?
【有道理呀!抽时间要去另外两家地阶宗门走动走动,我的宝贝被他们挖了这么多年,要点赔偿款不过分吧?】
苻广陵满脸黑线,已经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四大宗门联手开发大渊上万年,大渊什么时候成天微宫的私产了?
“好好好,我不跟你争论这些。我们天一剑派没有实力把大渊夺回来,怪不得别人。这个我认!但是你们把附属宗门的税供降得这么低,你让我怎么办?”
“那你也应该降啊!”张行俭说的理所当然,“玄阶宗门的修士也是人,也需要吃喝修炼,你不能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就逼得别人卖儿卖女吧?”
苻广陵被噎得差点背过气去。对附属宗门横征暴敛以防止其做大做强,这是自古以来便约定俗成的规矩。虽然有那么点没人性,但为了巩固统治也不得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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