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央摇头苦笑:“师妹,依我看这对我们来说也未必就不是好事。”
岳棠伸手摸了摸林央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说上胡话了?现在谁送钥匙过去,都免不了要惹上一身麻烦。那些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没那么好糊弄的。你别跟我说你没猜到他们的身份?”
“他们极有可能是凌霄剑宗安插在聚宝商会的谍子。拿着这钥匙也好,正好有个由头去探探新任镇守使的底细。”
听完林央的分析,岳棠也觉得这虽然可能要冒一些风险,但或许是个不错的机会。此举不求能得到镇守府的庇护,只要他上任之后不要过于针对天微宫便好。
“师兄,这些人久在东洲消息闭塞,新任镇守使也没有正式到任,我们会不会什么都打听不到?”
“若我所料不差,东洲的那位新仙府应该已经来了。否则他们凭什么敢在这个时节突然进行内部清洗?”
林央所言的确有一定的道理。在这个其他大势力都在拼命扩张地盘的时候,聚宝商会竟然敢冒着被其他宗门趁机吞并的风险公然发动内战。光看这有恃无恐的样子也应该猜得到,那位新任镇守使应该已经来了。
现在他应该就在东洲的某个地方暗中监视。
“诶,师兄,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位新的镇守使来了却不肯露面,你说他是不是担心孔沉樱杀个回马枪?”
林央默默点头:“有这个可能。棠儿,我们如果有能力跟这位镇守使周旋就尽量不要再去借助孔雀妖族的力量。孔沉樱此人极度危险。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切记不可再招她助阵。这种驱虎吞狼之计一旦出现一差二错,整个东洲所有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你可明白?”
“安啦!我懂,我懂。”
“那我就放心了。”林央嘴上如此说,眉头却始终紧紧蹙着。显然对这个不走寻常脑回路的师妹依然不太放心,“估计这会儿各家宗门也都该把后辈们送过来了。这个时候宗门里不能没有主事人。你给他们安排住处,顺便讲讲咱们天微宫的规矩。把钥匙给我吧!”
“你说了半天不就是想自己去冒险吗?我现在可不是小孩子了,没那么好骗的。一起去,姐罩着你!”
林央把脸一板:“不许胡闹。难道你忘了我们要做的事?”
“我没忘。”
“没忘就好。棠儿,你要时刻记住,你是咱们天微宫里最重要的人。任何人都可以冒险,唯独你不能冒险。任何人都可以出事,唯独你不能出事。”
秋风吹过,烈日正红。岳棠仿佛从林央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束光。怔怔出神之际,她手里的青铜钥匙被林央野蛮的夺了过去。在她的记忆中,这还是林央第一次抢她的东西。如此霸道的举动,却让她不由心头一暖。
“我要跟你一起去!”
“难道我刚刚话都白说了?”林央竟似真的有些怒了。回想起当初岳棠独自一人进入大荒遗迹的那些日子,那种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可怕回忆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危险来临之时没有挡在岳棠的前面。
因为那个时候他没有足够的实力去代替岳棠做些什么,去了也只会拖岳棠的后腿。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元婴期无极道体的强大气息突然从林央的身上爆发开来,整个绵阴城瞬间被一股诡异莫名的力量扭曲着。
这感觉就像是虚空中突然出现一个黑洞,将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朝着黑洞的方向牵扯、吞噬……
“你突破了?什么时候的事?”岳棠吃惊的捂着嘴巴。虽然知道无极道体修炼速度快,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昨天。”林央逐渐将身上气势收敛,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岳棠的小脑袋,“放心吧,我有分寸。若是遇到那位镇守使,即便动起手来我也能全身而退。”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但他的意思岳棠已经懂了。岳棠隐匿身形的手段看起来诡异莫测,却有一个致命破绽。一旦遭遇大范围扫荡攻击,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
元婴修士的攻击范围并不大,岳棠有足够的时间逃脱。但如果是化神修士,逃脱的概率就会低得多。
先前对阵孔嗣元之时岳棠就差点遭了殃。要不是阴阳镯提前吸收楚阳的那道剑气在关键时刻挡下了致命一击,只怕她那时就已经死在孔嗣元手里。
所以林央的担心不无道理。在没摸清楚新任镇守使的根脚之前,决不能让岳棠去冒险。
“不行,我一定要去!我不能出事,你也不能出事!”
林央刚要拒绝,岳棠直接耍起了性子:“大不了我带个保镖一起去。就这么定了!”
说着也不管林央同不同意,直接呼叫孔嗣元:“老四啊,陪我出去兜兜风。”
孔嗣元收到传信泪流满面,委屈巴巴的模样就像是被逼着给夫君捏脚的小媳妇。陪主人出去兜风本来就是灵宠职责的一部分,这个他忍了。但是这名字又是怎么回事?才不到一天的功夫,岳棠就已经给他起了三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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