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岐的酒量本来不错,可这毕竟是天微宫的灵米所酿制的高度烈酒。经过数道蒸馏提纯工艺,劲道十足。
他酒入愁肠只想大醉一场,便也没有运功抵抗酒力。加之喝的又急,故此才小半壶下肚便不省人事。
这一桌宾客中还有秦少杰、聂辰、姬飞雪和姜丞彦四位金丹修士,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倒下的会是元婴期的陈伯岐。
此酒虽烈,但这几个金丹期的小辈都还能保持清醒,一个元婴期的老辈居然先躺下了。
见这老头儿在此等场合出了这么大的洋相,张行俭大感脸上无光。心中的怒火便一阵阵的往上窜。
【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能不能对自己的酒量有点数?不能喝就别往死里喝嘛!】
来到天微宫做客,就算再怎么生气,表面上还要维持笑容。吩咐九鼎山弟子将陈伯岐送回去休息。
酒过三巡,众人脸上都多少有了些红晕。好在此酒养人,喝醉了也没关系,运功多消化一段时间也就无碍了。
其他人皆是有说有笑,尤其是张行俭和岳棠两个,边喝边谈,亲热得简直就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
秦少杰左瞧瞧右看看,满桌赴宴之人除了与他不睦的张行俭之外,没一个是他熟悉的。这感觉就像是被长辈拉去参加同学会,只能在旁听声,完全插不上话。
作为九鼎山未来的掌门人,秦少杰哪里受过这种冷遇?张行俭虽然名声在外,可毕竟是一介女流上不得台面,他这个九鼎山未来的掌门人才应该是本场宴会的主角?
见张行俭和岳棠聊得热切,秦少杰面有愠色,忽然起身道:
“众位,容在下说两句。”
见他一站起来,张行俭脸色不甚好看。她太了解秦少杰是块什么货了。这小子空有一副倜傥皮囊,实则满肚子霉菌杂草。扔在路边牛都不吃。
这小子一撅屁股,她就知道对方要拉什么屎。
有心想以长辈的身份让其闭嘴,可转念一想,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
这小子仗着掌门无方子撑腰处处与她作对,那她索性还就不管了。秦少杰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
自己不方便动手,不过却可以借岳棠的手杀杀他的威风!
“额……姐姐,许是酒喝的多了,妹妹的脑子有些健忘。敢问这位是?”
酒宴之前众人都已经相互做过介绍,就算不介绍,岳棠也知道秦少杰是谁。可她还是故意这么问了。
张行俭当然明白岳棠明知故问的用意。她哪里是想问秦少杰的身份?分明就是在问张行俭,自己可以把这张即将吐不出象牙的狗嘴修理到什么程度?
可怜的秦少杰,还在仰着脖子等待张行俭将他是九鼎山少主的身份报出来,殊不知已经被他亲爱的张师叔打包卖了。
“妹妹的记性可真差。姐姐不是与你说了?他可不是一般人。秦师侄虽是晚辈,却是我们九鼎山的少主。将来他承接了掌门之位,就算是姐姐也要听他差遣。”
秦少杰听完之后心里美得冒泡。张行俭可是东洲最有实力的几个高手之一,连他师父无方子想要让对方出力都得哄着来。
可今天张师叔却说,将来他做了掌门之后会听他差遣。这话不管怎么听都带着十足的马屁味道。能从张行俭这种大人物的嘴里听到这种话,别说是秦少杰这种轻浮浪荡的纨绔子弟,便是实心的铜人也得飘起来抖一抖。
【张师叔,你要是早有这种觉悟,我还至于处处针对你吗?如今你总算是认清本少主是什么身份地位了,虽然迟了些,但还不算太晚。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将来本少主会好好待你的。】
秦少杰被一顿彩虹屁拍得飘飘然,可这番话落在岳棠耳中却完全不是同一个意思。在双方刚刚缔结盟约的关键时刻,张行俭却说她要听秦少杰的安排。
这意思就是在说,如果秦少杰有意见的话,刚刚结盟时说的那番话就不一定作数呗?
岳棠深知这姓秦的就是个狂妄自大的二百五,连好赖话都听不懂。被人家举在头上当盾牌使,却还在洋洋得意。
九鼎山的人要是都听这个傻瓜吩咐,双方根本就没办法展开合作。
故此岳棠才会迟疑的看着对方,她不相信以张行俭的能力和手段会连一个二百五都摆不平。对方此举唯一的目的就是在逼着她把秦少杰收拾服帖。
要是不把这块绊脚石扔进茅坑,张行俭就有可能用他当借口,处处出工不出力。
张行俭现在就准备把秦少杰抬出来受刑,并不打算将来以此大做文章,说明在其心中对本次合作的诚意还是很足的。既然张行俭豁得出自家少主的脸面,岳棠当然也愿意助人为乐。
她发誓,修理对方都是为了双方合作顺利,跟秦少杰几次对自己图谋不轨毫无关系。
短短一瞬间,岳棠就探明了张行俭的意图。深深一揖,笑道:
“原来是秦公子,多有慢待,还望秦公子勿要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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