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个屁!】胡不归恨不得立刻把陈伯岐的嘴堵上,他本来就旧伤未愈,这一气之下咳嗽得更加剧烈。
“咳咳咳……”
“胡老弟,你倒是说啊!他长得什么模样?我派人去外洲查查,肯定能把他查出来。”
胡不归运转功法稳住伤势,好半晌才将咳嗽止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来为了省钱来找陈伯岐修法宝就是个错误,跟这老兄做生意是省钱,但是费命啊!
眼见得不给对方一个答复,这老头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胡不归只能不情不愿的摇了摇头。
“莫非他偷袭之时还蒙着面?此人行事竟如此下作,不得不防啊!”
胡不归也懒得跟这种人解释,暗道:【这可不是我说的,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惹急了对方,倒霉的又不是我。】
两人正说话的功夫,突然听到远处一声巨响!
胡不归这段时间亏心事做得太多,有些神经衰弱的症状。一听到异响便迅速闪身掠到床边,趴着窗缝向外看去。
就见远处一艘九鼎山的战舰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得原地飞起一丈多高,重重落在水里。再往天上看去,一道极其精纯的灵力波如耀眼的大星正在迅速升高。
【姓林的来了!】
这道极有特点的灵力波他可太熟了,修炼了一千多年,他就没见过第二个人能发出如此精纯的灵力。
胡不归吓得立刻夹紧双腿,挥手将地上的宝相炉碎片收起,转身便要逃命。
人还没等走出两步,陈伯岐已经将他的手腕拉住,笑道:“诶!胡老弟既然到了我的船上,就是我的客人。些许小事还不需你出手。交给老夫吧!”
【谁要帮你平事?我这是要跑路!】老胡人都麻了,手腕被陈伯岐死死抓着,想走也走不了。只能尴尬的咧了咧嘴:
“陈兄,既然你有事情要处理,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先忙你的,我改日再来。”胡不归心中暗道:【但愿改日再来的时候你还能活着。】
胡不归挣了几下,老陈却根本没有要松手的意思。笑道:
“些许小事,哪有胡老弟的法宝重要?你先不忙着走,老夫去去就来。”
一听这话,胡不归松了口气。【你想死你自己去,别拉着我就行。】
可是他这口气刚喘匀,就听到门外有个人恭敬问道:
“陈长老休息了吗?”
陈伯岐听出是周青的声音,疑惑片刻道:“是周青啊,外边好大动静,出什么事了?”
“绵阴坊的管事说咱们的船要缴纳三成税供,并且还要求咱们交完钱之后要把码头让出来。”
周青在九鼎山混了这么多年,对于人情世故还是颇为懂得。知道这位陈长老在为人处世方面就是个棒槌,故此没敢说战船被打沉的事情。就是担心这位活祖宗一怒之下跟那位神秘高手打起来。
今天被丁冲好顿羞辱,这个仇他不能不报,但是决不能失去理智。报仇的事以后也来得及,可要是让两个元婴打起来,自己这票人估计很难从这种级别的高手所造成的战斗余波中活下来。
即便他没提战船被击沉的事,但九鼎山的威信被冒犯也不是小事。
陈伯岐勃然大怒,但凡对方把他们九鼎山放在眼里,岂能如此相待?
“司空明远最近是不是有点太过放肆了?本座驾临绵阴坊,他不来相应也就罢了,收税还居然敢收到老夫头上,我看他真是活腻了!”
“长老误会了。来收税的不是聚宝商会。”
“哦?不是聚宝商会?难道是镇守府的人?”
周青顿了顿,这件事他现在也没太搞清楚,可是陈长老问话他又不得不回答。
“也不是镇守府的官差,他说他是天微宫的。”
一听到“天微宫”三个字,胡不归的腿就开始不受控制的打着颤。
【这个天微宫是真霸道啊,连地阶宗门的船都敢劫。唉,我也是浪催的,明知道这里距离天微宫不远,干嘛非要来呢?等过两天九鼎山的船从这过去再来不行吗?哎呦,最近流年不顺,看来有时间应该去找老孙头算一卦了。】
“哈哈哈……”陈伯岐朗声发笑,“胡老弟,我们才说到天微宫,他们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
【送上门来?一会儿你就知道是谁送上门了。】胡不归用一种看尸体般的庄重眼神给与陈伯岐最大的尊敬,但是对于老陈的言论,他用沉默表示不敢苟同。
出于多年相识的情份,胡不归还是决定提醒陈伯岐一番。也免得将来出现意外,九鼎山的人说自己无情无义。
“陈兄此行的目的是带着船队平安返回九鼎山。小弟倒是认为此时不便与对方发生不愉快的事情。若是因此而导致船上的货物出现意外,未免因小失大。”
“荒唐!胡老弟莫非是觉得我是个炼器师,所以不善武斗吗?那你可想错了。此人竟敢在老夫面前如此狂悖,今日我便会一会他。看看这个天微宫的林掌门到底有多少斤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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