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拍了拍花火的肩膀,后者好想跑路,但被终死死的按住了。
“呵呵...你应该很清楚,不是吗?”
“不,我不清楚!”
“.......”
花火很想给她一巴子,但她忍住了。
打不过...要是动手了,反而给了她动手的理由。
“说吧,找我何事?”
“还是说...你吸引女孩子的方法就是时不时尾随,然后当谜语人?”
你这话怎么有点熟悉...
终摸着下巴,另一只手挑起了花火的下巴。
后者死死的盯着终,如果眼神能杀人,终恐怕已经连渣都不剩了吧?
对于花火的恶意,终并不意外,毕竟自己把她变成乐子那么多回。
花火本人还是个乐子人,她心中有怨念很正常。
“咳咳!好啦好啦,我这次找你是有正事的...”
.........
另一边...
知更鸟和星期日正在等「梦主」。
“匹诺康尼究竟是给予了人们未来,还是夺走了他们的未来?”
知更鸟看向自家哥哥,显然,他们又起争执了。
星期日温柔的看着知更鸟。
此刻二人的对话就像是一个刚毕业对梦想、对未来充满期望的人和一个在社会摸爬滚打好几年的人之间的对话。
毫无疑问,知更鸟像前者,而星期日像后者。
而此刻后者在讲述他的经历、他的经验...
“在那之前,你要知道...并非所有的人都能走向未来。”
“未来之于人,正如天空之于鸟儿。人们之所以误以为飞翔是鸟类的天性,是因为他们从没见过那些坠亡在地的鸟儿。”
星期日看向天空,然后再次看向知更鸟。
“记得小时候收养的那只谐乐鸽吗?我们是如何对待它的?”
知更鸟将手搭在胸前,眼中闪过追忆之色。
“我们认真将它在鸟笼里养大,每天喂食换水,梳理它的羽毛,后来...决定离开匹诺康尼的时候,我打开笼子的门,让它回到了天空。”
星期日神色复杂的看着知更鸟。
他说出了那只谐乐鸽后来的故事...
“担心让你悲伤,我没有在信件中提及此事。”
“你走后不久,它就坠落在了你房间的窗前。”
遥想当初,星期日看到坠落的谐乐鸽时,他一下子就想到了知更鸟...
谐乐鸽的坠落让他看到了知更鸟的影子。
如果对方一直处在家族、处在他的庇护下...未来会不会如同这只谐乐鸽一样?
为此,星期日对知更鸟离开匹诺康尼并未作出太多阻拦。
可后面的事...
知更鸟在一次动乱中中弹了...
当消息传到他案前时,星期日只感觉到一阵窒息。
也就是从那开始,星期日的思想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倘若有些鸟儿生来就无法飞向天空,那为何不永远让其待在温室之中...
至少...它们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但知更鸟跟星期日有不同的想法。
“...我猜到了。若非如此,哥哥绝对不会只字不提它的下落。”
“尽管这个结局令人遗憾,但我仍然坚信这个选择没错。鸟儿不是为了在笼子里度过一生才破壳而出的...就算它们无力飞翔,天空也是它们的归宿。”
“但这就是问题所在。如果这世上有些雏鸟,终其一生都无法飞翔,我们又怎能断言天空才是它们的归宿?”
知更鸟沉默了,她听出了星期日的言外之意。
“你想说...人类也是如此?”
星期日没有直接回答,他转过身,看着远处的大剧院。
“想想星穹列车吧,这正是个好例子。无名客为联结诸界付出了巨大的努力,誉满寰宇...然而,能坚持在如此苦旅中奔波的无非寥寥数人,更非等闲之辈。”
“因为「开拓」的事业绝非凡人能够承载。否则,这条命途又怎会一度落得银轨断裂、列车废弃、星神陨落的下场?”
“歪理。要是按这个逻辑推导,未来岂不是变成了英雄们的特权?”
知更鸟上前几步,想要否认星期日的说法。
“很遗憾,现实正是如此。「未来」的别名...正是「自我价值」。”
“这世上固然存在英雄,人们向往、歌颂他们 但绝大多数普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成为英雄。”
“有些人生来弱小无助,有人陷于后天的不幸,有人向卑劣和怯懦屈服。在生存面前,他们同样平等,只能目视自己的价值不断被外物掠夺。”
“同谐的志向固然远大,可即便在这无忧无虑的美梦中,也是强者恒强,弱者愈弱...人性如此,它固然存在伟大的一面,却也有无论如何都不可消弭的弱小。”
“人们总是会忘记,曾经,当第一只鸟儿飞上天际,那时整个时间世界对它的期许......”
“是自此以后,不再有任何雏鸟坠亡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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