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圣上与**皇贵妃当年也算是患难见真情,加上九皇子自幼失去亲生母亲,圣上对这个儿子素来宽厚许多。
原本九皇子理应是所有有野心的皇子的公敌,可奈何九皇子自己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天下皆知圣上喜文,偏偏九皇子对书,那是一见就犯困。
听闻他在上书房的时候,那可真是个传奇人物。
调皮捣蛋,经常捉弄先生,圣上为了他都不知道去了多少次上书房,每次听着先生声泪俱下的控诉,还要忍着气安抚先生的情绪。
用惠和郡主的话就是来说就是,“皇爷爷登基后,怕是只有在九舅舅的先生面前抬不起头来。”
而九皇子的伴读也是最倒霉的,被先生打得最狠。
所以从小到大,九皇子也是众皇子当中罚跪罚的最多、挨打也挨打最多的一个。
总之,这对皇家父子,不谈读书,那是父慈子孝。
一谈读书,那是鸡飞狗跳。
惠和郡主之前就跟苏婉清说过一个九皇子的趣事。
五年前的春天,那年九皇子刚满十二岁。
圣上见春光明媚、鸟语花香,一时兴致来了,便召集所有皇子到御花园。众皇子依次而立,个个气宇轩昂。
圣上看了甚是满意,于是让众皇子皆以眼前之景,赋诗一首。
皇子们依次上前有的出口成章,诗词意境优美,有的虽稍显逊色,但也有可圈可点之处。
圣上一个个点评,甚是满意,一时父慈子孝场,面好不温馨。
直到到了九皇子,“春...春日...花正开....”
圣上的脸慢慢黑了,九皇子一张圆脸憋个通红,半天也没憋出下一句来。
忽然间他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竟厚着脸皮对圣上说道:“父皇,儿臣打水漂厉害,要不孩儿给您打个水漂吧。”
圣上当时就气得不轻,结果刚满七岁的十一皇子站了出来,奶声奶气地吟出一首富有童趣的诗:“春花烂漫映暖阳,蝶舞蜂飞戏御园。池水清清映天蓝,欢声笑语乐无边。”
圣上听后,欣慰之色溢于言表,连连点头夸赞。
然后目光看向一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九皇子,心中更是恼怒了。
“既然这么喜欢打水漂,那你今日就在这御花园打个够。来人,给我看着他打,不打满两个时辰,不准停下!”
...
惠和郡主去偷看钟小姐长什么模样,也是受了九皇子的托。
九皇子也不知从何处听得那传言,说钟小姐模样堪比钟无艳,生得极为丑陋,身形恰似男子般粗壮,直把他吓得肝胆俱战。
今日来的路上,九皇子再三叮嘱惠和郡主,一定要先去瞧瞧钟小姐究竟长什么样,然后速速回来向自己汇报。
若是真如传言所言,他也好早点跑去宫里找圣上,免得自己一辈子都要面对一个无盐女。
“我跟你说,那钟小姐还真警觉,差点就被她抓到了,不过本郡主还是看清了她的模样,虽然比起京中的闺女黑了些,但模样也还行呀,不知哪里来的谣言,把她说得一无是处。”
不远处凉棚里,杨若曦紧紧拉着苏玉秀的衣袖,小脸上满是崇拜之色:“秀儿姐姐,你好厉害呀,我娘和哥哥最近都没少在家里夸你呢!”
杨若曦是忠勤伯府的嫡女,也是杨恩昱的亲妹妹。
苏玉秀微微低头,轻点杨若曦的鼻子,脸上露出一抹羞涩,却又带着几分得意:“你这小妮子,还敢取笑我?”
杨若曦连忙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真的!哥哥还说京中就属秀儿姐姐最善良,才能想出法子!”
苏玉秀听到恩昱哥哥私下这样夸赞自己,更是喜上眉梢。
众人围在苏玉秀身边,你一言我一语,还有不少人当场邀请苏玉秀去参加自家的宴会。
苏婉琪姐妹早受不了人多,寻了个借口走了。
苏玉秀被众人夸赞得飘飘然。
忽然间,张柳月冷不丁冒出一句:“我就觉得奇怪了,怎么同一个父亲生出来了,表妹如此优秀,有的人却整天一点正经事都不做,就知道抱大腿。”
她的声音虽不大,却带着明显的恶意。
众人的目光瞬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巧看到苏婉清和惠和郡主站在不远处。
瞧那模样,惠和郡主似乎还在哄着苏婉清。
一个身穿粉色衣裙,头戴珠花的女子开口问道:“那是秀儿姐姐的亲妹妹吧,怎么和惠和郡主这样相处?”
苏玉秀淡淡看着说话的女子,前世就是她落水嫁给了一个穷书生。
虽说他书生上辈子也中了进士,但却好似一直都是个七品翰林小官。
这辈子,看在她对自己如此崇敬的份上。
她就好好帮帮她,顺便将那书生送给她的好妹妹~
张柳月嘴角微微一撇,道:“悦瑶妹妹你刚到京城还不知道,这苏婉清可和咱们不一样,她的母亲是个继室,这些年她和她母亲没少蹉跎我家表妹,你别看她一脸淡淡的,实际上最是会看人下菜碟,也不知她怎么哄得惠和郡主对她青睐有加。”
言语当中满是嫉妒与不屑。
“当谁不知道,她不就是看重郡主的圣上恩宠,想多结交些达官贵人嘛。”
为了表示自己对苏婉清的不屑,杨若曦连忙道:“就是,之前我还看到过苏婉清姐姐跟五皇子或者是大理寺的魏大人在一起呢。”
众女皆露出惊疑之色,一人还道:“不是说苏四小姐和杨世子自幼订亲了吗?”
杨若曦恼道:“我才没有她那样的未来嫂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