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坐在和记酒楼的前台冲着茶,时不时眼神瞟向店门。
“三天之内这个时间真要命,希望这位别再继续杀人了。”杜仲想着,看着大堂大部份桌子都被坐满,吩咐店员把最角落的小雅间留着,免得人来了没有适合的位置。
就在店里忙前忙后时,伴随着大门推开的风铃声响起,杜仲立马看向店门,一位绅士缓缓走进酒家,这位先生头戴黑色圆顶礼帽,外着黑色大衣,里面标准三件套黑色西装,立领衬衣上系着暗红色的四手结领带,站在迎宾处,此人正是文森。
杜仲眼前一亮,立马迎了上去。
“这位先生这边请,您的位置已经预留好了。”杜仲一边说,一边领着文森走向小雅间。走进小雅间,请文森坐下后,杜仲把挂在圆拱门两边的帘子放下,说道:“先生稍待,我安排些饭菜,我们边吃边聊。”
说罢,急急忙忙走出去,一边吩咐店员安排饭菜上桌,一边安排几个堂口兄弟坐在雅间门口的餐桌盯梢,一切安排妥当后,拎着茶壶风风火火走向雅间,深吸了一口气,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杜先生客气了。”
“不妨事不妨事。”杜仲先给文森斟茶,坐下后再给自己斟茶,说道:“上次杜仲做事不妥当,还没请教大名,实在抱歉。”言罢,杜仲双手抱拳向文森行了一礼。
“无妨无妨,此事本是在下交浅言深,实在失礼。杜先生可以叫我“暗刃”。”说罢,从右胸袋取出十个虎纹钉扣放在桌上,“一点礼物。”
杜仲看着桌上的虎纹钉扣,眼角一跳,一把抓起放在裤兜里,说道:“暗刃先生果真信人,正如前天所言,帮了安良堂大忙。不知道先生有何所需,安良堂绝对义不容辞。”
文森刚准备说话,突然闭口不语,杜仲正不解,突然听到帘外传来一声:你好,上菜。”服务员掀开半边帘子,恭敬上完菜,说道:“红烧鱼翅,请慢用。”
文森看了看眼前的鱼翅,“看来老头之死他们知道了。”对着杜仲哈哈一笑,“这么贵的饭菜,我可不买单。”
“哈哈,先生放心,这是我们一点心意。本来我大哥想亲自接待先生,但是此时不太方便,但千叮嘱万嘱咐让我一定要好好招待先生,“杜仲也哈哈一笑,问道:“先生要喝点酒吗?”
“杜堂主有心,”文森客气了一句,“在下不喝酒,让杜先生见笑。”
菜很快上齐了,文森与杜仲边吃边聊,风花雪月,江湖传说,两人相谈甚欢。杜仲看时机不错,开口问道:“先生帮我安良堂如此大忙,先生有何所需?我们安良堂义不容辞。”
“我只是个收钱办事的。”文森一笑,回答道。
“居然只是要钱?”杜仲心想,问道:“不知先生要价几多?”
“五十磅。”文森淡淡回了句,“那十个虎头钉扣是和杜先生谈的资格,这个价是那个老头的。”
“先生稍坐,我马上安排。”言罢起身出去吩咐。
不多时,杜仲回来,递给文森一叠纸钞。文森一看,五磅一张,足足二十张。
“杜先生,这…”
“先生助我安良堂,一份是酬金,另一份是我堂一点心意。”杜仲抱拳回答,继续说道:“不知先生是否打算在此常住?一切日常之事,都由安良堂负责安排好,若有事劳烦先生,我们再谈?”
“看来是想长期合作…大方雇主我倒不介意就是了。”文森想了想,回答道:“这样,我与贵堂单线联系,我只认你。你在安良堂地盘的西北街区给我留一个寓所,有事在寓所留言,我一周至少会去一次;如果事情紧急,留完言在和记酒楼门口石狮上系红绳,我看到红绳会马上去寓所,如何?”
“没问题!只是先生如果要找我…”
“无妨。”文森说道:“我会来和平酒楼,若杜先生不在,我会留言杜姓先生想订两位鱼翅,时间就是我们见面时间,如何?”
杜仲起身,整了整大褂下摆,郑重其事对文生拱手行了一礼,文森亦起身还礼。一时宾主尽欢,杜从裤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拆出其中一把递给文生,告知完地址后,便开始对文生说起震旦城事态发展。
“………现在合威失去最大助力,秉义堂又要下场了,合威堂也只能从找到人就停战变成停战顺便帮忙找人了。”杜仲笑着说道:“而且合威堂肯定也不敢再找先生麻烦了,下午码头泊位已经移交了,却只字不提来我们地盘找人之事。”
“无妨,我正好有事要出城几天,刚好给点时间安良堂配合合威堂找人罢。”文森一笑,说:“如果有事,寓所留言。”
“好。”
文森在走回旧城区寓所路上,在思索着后续计划:“一是出城尝试驯养野兽,一只强化野兽对战斗有非常大帮助,还要仔细思考一下驯养什么野兽;二是要研究一下这柄暗影之刃,此刃给我灵觉的感觉实在太奇怪了,游子归乡?难道我天生黑暗?三是评估一下留在海斯本是不是一个好选择,我至今不知道补天门有没有发布追杀令,如果发布追杀令,毕竟补天门并不知道我逃往何处,很有可能通过刺客盟约来发布追杀令。假如是这样,这里有大量远东人在此来往,考虑到西方人看远东人都觉得差不多这点,留在海斯本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假如补天门从远东派刺客来,又这么巧来到都铎王国,那海斯本是第一个目标。如何规避这个风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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