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楚泽被朱椿与蓝若嫣狠狠嫌弃了一番。
他没说半个字。
谁让他预估失误呢。
可真是自己预估失误了吗?
他的猜测哪里不对吗?
楚泽怎么想都觉得这个星月有问题。
可就是没确凿的证据。
现在人又伤了。
蓝若嫣本就往星月身上偏的心,此时更偏了。
就连朱椿的心都往星月身上偏了过去。
楚泽现在活脱脱的一个孤家寡人。
唉,想想都觉得可怜。
几日之后,他们抵达了应天。
自那天星月晕倒之后,她就名正言顺地坐上了马车。
也没人怀疑她了,还有人伺候。
伺候她的人,正是蓝若嫣。
这几日星月的脚有伤,蓝若嫣连地都不让她下。
要不是星月强烈反对,这人甚至都不介意抱着她上下马车。
直到回到楚府。
“星月姐姐,到了。”蓝若嫣掀开帘子,露出一张可爱又明媚的脸。
看得星月的脸上,都忍不住露出笑意。
下一瞬,一只纤细的手,伸到了星月面前:“星月姐姐,你的脚还未好利索,咱扶你吧?”
星月没拒绝。
他握住蓝若嫣的手,吃力地自马车上走下来。
下来之后,没走上两步,又坐到轿子里。
一路上,蓝若嫣看了星月好几眼。
“星月姐姐,你的手好大啊。”
不止手大,星月的脚也大。
星月之前受伤时,蓝若嫣见到过。
她当时还想给星月上药呢,结果这人正好醒了。
醒来之后的星月,说什么也不答应让自己给他上药。
星月听到蓝若嫣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她松开蓝若嫣的手,比划道:我自小就骨架大。
蓝若嫣“哦哦”点头。
“女子骨架大的咱也见过不少,但长得像星月姐姐这很美的,却是一个都没有。星月姐姐伱太漂亮了,看得咱都心动。”蓝若嫣弯着眼睛笑。
星月抿唇,笑得羞涩。
蓝若嫣考虑着星月的身体,只与她稍微闲聊了几句,就吩咐人将人抬到厢房去。
在他们回来之后,蓝若嫣就派了白鹭回来,让她提前给星月安排房间。
等星月到了,只管入住。
进去没多久,星月便的打着哈欠,将蓝若嫣送走了。
蓝若嫣走的时候,三步一回头。
细细地叮嘱着她,让她一切随意,万一有不合心意的,只管吩咐下人去办。
像是生怕星月会委屈到自己一样。
星月一直微笑点头。
她坐在那里,温柔得像江南水乡中,烟雨蒙蒙里的莲花。
等蓝若嫣离开后,星月又将所有下人都遣了出去。
当房门合上的刹那,星月脸上的温柔瞬间被撕得粉碎,露出了锋利的冷漠。
星月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这个房间。
星月早就听过楚泽的大名,也听过一些他的流言。
直到真正接触了,星月才知道,有些流言,也不全是空穴来风。
比如说的楚泽得皇上圣宠。
这一点,从房间里的摆设,可见出一斑来。
毕竟这琉球国的特产,不是谁都可以得到,又不是谁都舍得,拿它摆在待客用的厢房的。
摆在这里,足见此物在主人的眼里,并不是什么值得重视的稀有之物。
星月放松身体,往床上倒去。
刚倒下去,星月的眉头就忍不住一拧。
好疼。
一想到这伤是怎么来的,星月脸上瞬间布上一层灰暗的阴霾。
星月缓缓坐起来,看着自己的脚。
那双淡茶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
这笔帐,得算在楚泽身上。
要不是因为他怀疑自己,星月也不至于故意将自己的脚磨成这样。
虽然吃了些苦,好在结果还算不错。
蓝若嫣是不会再怀疑什么了,至于楚泽……
星月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
楚泽回了应天,第一个上门的人,竟然是朱樉。
看着瘦了一圈的人,楚泽惊讶了一下:“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逃荒吗?
他好歹也是个皇子,不至于没饭吃吧。
楚泽不提还好,一提朱樉就两眼无神望苍天,一副精力被掏空,精神遭遇了毒打的模样。
他有气无力地摆着手,叹道:“你是不知道,这事简直不是人干的!”
他大哥竟然派他去巡查各地卫所的情况。
卫所制,是朱元璋所创,灵感来源于隋唐的府兵制。
大明的卫所制度十分发达,导致卫所也很多。
年关将近,朱标就派了他去巡查。
好家伙,差点没把他给累死。
甚至朱樉都在想,是不是自己之前哪儿得罪了自家大哥,才让自家大哥对他“痛下杀手”,想要用这种法子,将自己折腾死。
楚泽好笑地看着他。
“那你还往咱这儿跑?”既然累了,就应该好好休息。
瞧他现在这样,都快赶上乞丐了。
朱樉眼神忽然一亮。
他猛地坐起来,一扫刚才的颓废,挤眉弄眼地看着楚泽,用颇有深意的语气,对楚泽说:“咱听说,你带回了一个姑娘,一路上金‘车’藏娇,都舍不得让人看一眼?”
神特么的金“车”藏娇。
楚泽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你哪儿听说的?这么离谱的消息你也信?”
“咱哪儿听说的不重要,你就说有没有吧。”朱樉可是听说了,说这姑娘生得极美。
他就想看看,这所谓的“极美”,到能有多美。
朱樉怂恿着楚泽将人带出来给他瞧瞧。
楚泽无语:“确实有个姑娘,那个姑娘也确实漂亮,但是跟你们所想的情况不一样。而且人家现在还伤着,根本走不了路,你让人家怎么出来?”
“伤着?”
朱樉震惊。
他看楚泽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还带着点儿看禽兽的意思:“楚泽,你这就过分了啊。人家姑娘刚跟了你,你就把人弄伤了?”
楚泽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虽然楚泽坚持星月有问题,但星月的伤,也确实是他导致的。
为这,蓝若嫣可跟他置了许久的气。
直到后面他给星月道了歉赔了礼,蓝若嫣的脸色才好看些。
现在又被朱樉一提,他就只剩下满心的无奈了。
朱樉看着楚泽这副模样,表情更吃惊了。
他指着楚泽,痛心疾首地道:“楚泽啊楚泽,你怎么能这么对人家姑娘呢。而且嫣儿还在呢,你这么做,对得起嫣儿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