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这个时候,敌方最是放松警惕的时候,咱们还不出手吗?”一个黑袍人压低声音问道。
双方的东西太多,就连随行的士兵也跟着一起搬运了,人来人往,乱糟糟的。
按照开口的这个人的想法,直接这个时候突然杀出,将那公主一掌毙了,看他怎么联姻!
“愚蠢!”
“这么快就跳出来?”
“你还穿这身衣服干什么?”拓跋罗汉白眼一翻,用手中的烟杆敲了敲那黑衣人的脑袋道。
他们家这个小辈,这个武道天赋虽然非常出色,比之年轻时候的他还要优秀。如果日后能够突破天人,说不定有希望成就在他之上。
但是,问题就是将所有的天赋点全部都点在武道上了,连这种愚蠢的问题都能问出来。
在这方面,连龙象那个小子也不如。
后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都是一身黑衣人的装扮,明显大家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个时候跳出去,金帐王庭和大汉的人就算是用屁股想,也知道八成的概率是他们拓跋的人了。
那么,他们还整上这一身黑衣干什么?直接明牌就是了!甚至,来的时候直接把龙象也拉上,一大群人合力,别说只是宰上一个公主,就算是把公主捉回来,给他们大汗暖床,也不是没可能!
之所以不叫上龙象,本身也是为了不暴露身份。毕竟,龙象出手,不就等于明牌了吗?
就算要出手,也得是离开了北狄,到了其他的地界,那个时候再出手。
毕竟,他们拓跋部落当然不希望看到金帐王庭和大汉联姻。可不希望看到这一幕,又不止他们一家!
就算是金帐王庭或者是大汉怀疑他们,但也不能实锤他们!还有多方势力,到时候同样在怀疑范围之内。
拓跋部落倒也不怕被对方知道是他们出的手,之所以要隐藏身份,那自然是有原因的。至于为何如此,聪明人自然了然!
“山使,说不准,还会有其他人抱着和咱们一样的想法呢!”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这回开口的,是一名萨满教的老天人。
而他之所以称呼拓跋罗汉为山使,那便是因为,拓跋罗汉不只是出生于拓跋一族,同样也是萨满教的前任十使之一。
只可惜,萨满教四分五裂,教宗都上百年没有了,不要说是前任十使了,就算是现任,除了自己这一派之外,也指挥不了多少人。
“不错!先耐心等着吧!说不定,咱们还能坐收渔翁之利!”
拓跋罗汉听到老天人这番老成持重之言,对于刚刚自己那个傻侄子的发言,顿时更加嫌弃了。
在河岸边上,双方的人马依旧在忙碌着,等到所有人都上了船之后,蒙武与施郎这才与金帐王庭的人饮酒告别,战船转舵,踏上了回程的路。
一路之上,蒙武与施郎和北狄这一次的护卫队伍大将金宗绪也是相互寒暄,讨论兵法。
至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他们两家之间并没有共同的利益冲突,反而还会有共同的敌人,如今更是结了亲,双方的人自然不介意亲近一下。
中原和四夷各有所长,在兵法上,同样是如此,几个将领遇到了,也不介意相互学习一下对方的长处。
而金宗绪虽然并非是赫连平乱这样的北狄第一流的名将,但他在北狄之中也有名将之称,也自有其可取之处。
双方就在这种友好的气氛之中,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而战船也驶离了大剑水域,进入到了大汉范围之内。
大汉的蒙武与施郎,这个时候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毕竟,队伍已经行进到了相对安全范围之内。
至少,进入到大汉水域范围之后,不会存在被军队突击的可能了!
接下来之后不久,蒙武也就该离开队伍了,他是盛澜道的行军将军,如非调令,不可轻易离开盛澜道。
而由施琅一人领水师沿大河一路直下,入河东,直到河北。
金帐王庭的金宗绪也难得松了一口气,进入到了安全区域,他们的人就可以暂时上岸歇息一会儿了。
他带的人以及公主殿下的随行队伍,出生北地的他们,让他们骑马射箭,那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可是,唯独是在这船上,会要了他们半条命。
连续几天的船上经历,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已经无精打采,不修整一下的话,等到进入河北,难免有失体统。
他们这支队伍,代表的不仅是他们自己,还包括金帐王庭的脸面。毕竟,他们不仅是护卫队伍,还是半个使团!
有哪个国家出使其他国家,从上到下是精神不振的样子?
甚至,金宗绪提议,要求放弃走水路,进入河东道之后,乘坐运兵车一路直达河北。
“让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上岸休息的时候,施琅向着傅友德吩咐道。
烈鲸军团,军团长烈鲸将军莫鹏主管镇东水师,分管天河水师,而天河水师又分别有天河左将军甘宁与天河右将军施琅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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