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大张旗鼓,这镇东将军的位置恐怕还不是全部的目的吧!”
父子二人又一次相见,没有重逢的欣喜,也没有对立之中的剑拔弩张,反而是相当平淡,就像是和陌生人说话一样平淡。
而王常,永远都是看的这么透,似乎永远都能比所有人看的都透!他手底下的那些幕僚们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但他却一直没有忘记。
“父亲明智!”王羽虽以父亲相称,但所行的却并不是父子之礼。
他带兵这一回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一是为了权,为了镇东大权,二是为了名,镇东军弑君,这件事总归要有一个结果的。
当然,王羽也不是为了回来干掉王常的。
虽然说有自古忠孝两难全这么一说,也有天地君亲师这么一说,君尚且要排在亲之前,不过,还没有走到这一步,也还没有必要走到这一步。
王羽所要的,乃是逼王常亲下罪己书,而去给皇甫明泽守陵三年。在此期间,王羽再配合上演上几场戏,这忠孝两全之名也就可以立住了。
这一次有东夷打底,就算是有些许瑕疵在,但也可以掩盖过去了。
经过了几百年之后,又一次从四夷的手中为中原之民开疆拓土,在这个时候,一些小污点都可以掩盖的住。
“手段尚可!”王常这个时候还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有东夷西平道这么一件华丽的外衣在,这个时候确实是解决那些残留问题的最好时机。
镇东军虽然弑君,但也有守土并开疆拓土之功,王羽这个时候将这一支弑君之军收入帐下,负面影响也可以降至最低。
弑君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古代的背景之下,这都是头等大事事,和这种事情沾上关系的话,这辈子名声算是臭了。
演义之中的吕布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只不过吕布砍的是爹,而天地君亲师,在古人的眼中,君的地位还要在爹之上。
当然,现在的情况还有那么一些不同。毕竟王常并不是皇甫明泽的臣子,而是皇甫明昭的臣子。站在王朝的角度来说,这非但不是弑君,反而是尽自己为人臣子的本分,是忠君报国之典范!
可奈何王羽身为皇甫明泽之臣,想要收拢镇东军这支犯上弑君之事的军队的话,只能趁现在这么一个机会来削弱这其中的负面影响。
对于皇甫明昭来说,人家是忠君报国的典范,可对于皇甫明泽来说,这些人就是乱臣贼子了。
王羽想收这些人,就得考虑其中的后果。
只是,唯独有一点就是,王羽自然是将好处该拿的都拿了,可王常却要为此承担更多的东西。
王常这个时候却是笑着说道,“哦?如果我不配合你的话,你又打算准备怎么办呢?”
虽是笑的,但也只有那种极其熟悉王常的人才会知道,那笑容之下,隐藏着的绝对是怒火,滔滔不绝的怒火。
王羽闻言则是笑着说道,“不知道,没想过,但是您的确可以试一试!”
王常更加不高兴了,他讨厌被人威胁,而且,他也很多年没有被人再威胁过了。记得上一个威胁他的人还是十几二十多年之前,而那个人后来死的很惨很惨。
只不过,这一回,威胁自己的却是自己的儿子,总归还是有所不同的,总不能因为这个,就直接“父慈子孝”了吧?
王常也只能暗自深吸上两口气,将这不断升腾起来的怒火,暗暗的压下去。
“自古忠孝两难全,孩儿生为大苍之臣,弑君之罪,怎可姑息?然父亲镇守边疆多年,于国有大功,父亲若愿下罪己书向天下人请罪,孩儿愿代父亲赴死以报君恩!”只见,王羽陡然之间就又换了一个表情,直接跪在地上呻吟悲怆的道。
甚至,王羽到了后面还有一些不顾形象的往前爬了几步,抱起王常的大腿痛哭了起来。
就算是王常,在见识到了王羽这种秒换表情之后,也不由得抖了抖眼皮。
“可以!不过,你二姨母和三姨母,还有你二弟和三弟,须有安享晚年之机!”王常似乎也并没有打算在之前那个问题上多加争辩,反而是顺着话题往下说的。
王常向来是看的很透的,正因为看的透,他才知道什么是可以退让,什么是不可以退让的。
而且,王羽也需要通过这种手段为他立住人设。
如此一来,还不如争取到他该争取的东西。
王常将整个家族,整个镇东军,将燕北一切的权利都交给了长子王羽。那么,他也要给自己的二儿子和三儿子保下他们的性命。
王常到底也有着父亲的这么一重身份,父子之情也终归还是存在的。
而且,兄弟残杀这种事情,想必任何一个父亲都不想见他。
“今日城门刺杀?……”王羽并没有急着答应,今日的那件事情,其实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可能的人,用脚趾头想都能够猜的出来了。
“是她们!将其爪牙斩了便是,无牙的老虎又有多大的威胁,何况她们也不算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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